241 你敢讓那個男人踏進這屋子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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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懿從小到大幾乎從未提起過爸爸這個詞,也很樂見沐梓霖成為自己的爸爸,這對於沐梓霖來說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大大減小了自己追求新月的難度,他很清楚對於新月來說。現在什麽是她生命裏不可觸碰的底線,隻要嘉懿和他站在同一條陣線上那麽求愛路上最大的阻礙屏障也就蕩然無存了。

    眼見著他這些年的期望即將圓滿畫上句號,卻不想卓聿衡這隻攔路虎又橫亙其中,他是嘉懿的爸爸,即便從小到大沒有生活在一起過,可骨子裏流淌著的是同樣的血脈和基因,比起他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外人來說,卓聿衡更有優勢能得到嘉懿的信任和歡欣,所以對於新月如此不遮不掩的承認,沐梓霖心裏的不安大大加深了幾層。

    “嘉懿比同?小朋友都要聰明,前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卓聿衡的事情他早就一清二楚了,這事無論如何瞞不住他的!”

    “嘉懿他……知道後是什麽反應?”沐梓霖婉約的問出了心底的疑慮。

    新月歎了口氣,臉上寫滿了慶幸:“要比我想象中的堅強和讓人心安。”

    沐梓霖也大鬆了一口氣:“希望他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心態下去就好。”

    見新月不說話沐梓霖突然話峰一轉:“婚紗很美,很襯你的氣質。看來我眼光還不賴!”

    新月不禁轉首看了一眼後車座上的婚紗包裝盒,圓圓的大大的上麵有白色繁複的西番蓮花紋。巨見助技。

    “你究竟是在誇婚紗美呢?還是誇你自己的眼光好呢?”新月歪著頭打趣沐梓霖,卻不想被他捏了一把臉頰:“再好的眼光、再美的婚紗也要美麗的人來襯托。”

    新月嗤嗤的笑了笑,原來總是溫文爾雅的沐大設計師說起情話來也是肉麻死人不償命的那種人。

    卓聿衡帶兒子去了家老字號,他這兒子雖然長相活脫脫的仿若從他的臉上扒下來的,但飲食上的愛好和禁忌卻無一例外的隨了新月,海鮮過敏、好嗜甜食,這不眼見著一盤糖醋排骨已然盡數落入了他的腹中,要了杯溫水遞過去:“多喝點開水解油膩。”

    “媽媽說過,飯後半個小時才能喝水,不然對胃不好!”

    想著新月這話說的也不錯,卓聿衡也就沒再強求兒子,隻是安靜的看他吃飯。

    兒子的吃相很好,根本不像同?孩子那樣吃飯時會搶食會發出聲音更不會挑食。總是他給夾什麽他就吃什麽,為此卓聿衡很欣慰,傅新月把兒子教的不錯。

    吃完卓聿衡買單的時候。小家夥輕輕的嘀咕了一聲,聲音雖輕可他還是聽見了:“可以打包一份糖醋排骨嗎?媽媽也喜歡吃!”

    他不做聲色的將卡遞給了服務生並且另要了一份糖醋排骨打包,事畢他暗地裏看了一眼小家夥,整個人笑眯眯的難得一見的不那麽拒他於千裏之外。

    晚上回去的時候,小家夥在車上睡著了,卓聿衡特地用毛毯給他裹了個結實,到新月樓下的時候連毯子帶人一起抱上的樓,小手指上順帶勾著一份打包的糖醋排骨!

    卓聿衡上門的時候,沐梓霖剛走不久,新月剛洗完澡正收拾臥室,聽見門鈴聲想到極有可能是兒子連忙手忙腳亂的去開門,急的連拖鞋都沒穿。

    門一開。卓聿衡抱著孩子就往臥室走,一邊走還不忘一邊奚落新月:“三更半夜的這麽涼,你出來都不知道要穿鞋的嗎?多大的人了?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要是病了還怎麽照顧孩子?”

    新月被奚落一時間竟忘記了思考,光著腳丫站在門邊眼睜睜的看著卓聿衡高聳的背影,腳底有股子涼意不停的往腳心裏躥,直到看著他把兒子安置進了臥室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去穿拖鞋,完了跟著進了臥室。

    站在床邊看卓聿衡照顧孩子睡下去,她不禁有些怔怔的,他的動作太嫻熟就像每天陪孩子入眠的爸爸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澀和違和,看著孩子的眼神都透著寵愛和憐惜。渾身都散發出柔和的父愛,她甚至都覺得在這個時候她如果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打破了這樣的寧靜都是十惡不赦的罪惡。

    卓聿衡給兒子掖好了被子離開之前還俯身親了兒子額頭一下,之後更是體貼的將床頭燈調到了最暗,之後才輕手輕腳的離開,路過新月身邊的時候見她愣著不動順勢一手握著她的肩膀將她帶離了臥室。

    從幽暗的臥室一下轉到光線明亮的客廳,新月一時間有點適應不來,隻有頻頻用手擋著額頭低著頭。

    卓聿衡將她慢慢的帶到了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看見她頭頂上兩個熟悉不過的髪旋心裏不禁感概萬千:都說天生兩個髪旋的人脾氣怪異,看來這老話還真不假!

    光線被眼前一片黑色的陰影擋住,隱隱的看見那陰影的輪廓,新月心裏酸澀無比,她甚至沒抬頭聲音輕如鴻毛:“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卓聿衡依舊站著雙手插在褲袋垂臉看著她:“老婆孩子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你現在讓我走,請問我該往哪去?”

    新月慢慢抬頭,唇色泛出青白之色:“既然開始的那麽的簡單,為什麽現在就不能讓它簡單的結束呢?”

    卓聿衡伸手捏住她的下頷暗暗用力,那架勢仿若勢必不讓她逃離一厘一寸:“新月如果你是這麽想的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這段婚姻開始的並不簡單,你根本無法想象一個心如死水的人如何一步步重生,我二十九歲的生命裏幾乎都是憑著恨意存活下去的,就像在無間地獄的阿修羅地獄一樣成天過著黑暗不見天日的日子,後來你的出現就像是一束光,一寸寸我塊黑暗的世界照亮,你帶著我離開那種萬惡深重的生活讓我明白什麽是愛和保護,說服自己去忘記恨去接受這樣的愛,這一路走來太難太難,所以你告訴我本來就不簡單的開始如何能簡單的結束呢?”

    話說至此的時候,卓聿衡已經和新月麵貼麵距離極近了,他們甚至能彼此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能看見到對方臉上細小的毛細孔,漸漸的兩人之間的氣溫越來越高,呼吸急促之間似乎都洋溢著曖昧的因子。

    新月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沉淪在這種萬劫不複的輪回裏,可卓聿衡的氣場太強,強大總是會拽著她的心思,蠱惑了她的心神,總是有那一股子魔力牽引著她一步步走進他的精神世界裏。

    就在唇即將貼上唇的時候,一聲突兀的門鈴聲如一聲及時而至的刹車聲,瞬間炸斷了新月趨於迷蒙的神經,緊接著響起的沐梓霖的聲音對她來說更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她清醒的搖了搖頭,用力的推開了卓聿衡暖而充滿了魔力的懷抱,急急忙忙的就要去開門,剛走到沙發邊上就隻感覺腰間一股重力襲來,之後整個人便埋進了柔軟的沙發裏,腦子被摔的嗡嗡直叫,再然後就聽見卓聿衡的聲音,冰冷的就像根冰錐一樣刺破了她的耳膜:“傅新月,你敢讓那個男人踏進這屋子一步,我保證明天你就再也見不到兒子!”

    新月頓時僵在沙發裏,揪著卓聿衡衣襟的手慢慢的收緊,白皙的手背上都顯現出淡藍色的脈絡來:“卓聿衡,你別太過份……” -假若愛有天意

    卓聿衡一聽笑了笑站起身朝著新月走過去,整個人順勢將嬌小的她又往沙發裏層壓了壓,呼吸互相碰撞就像煙花一樣在空中綻放出五顏六色的火花,他側臉貼近她的耳邊熱氣徐徐衝進她的耳膜:“這就叫過份了?不如,我來讓你看看什麽叫正真的過份?”

    說罷雙手用力按住新月的肩用力的將她反轉了個身,一手掐著她的後頸雙腿死死的抵著她的腿,另一隻手開始肆無忌憚的撩起了她的長裙,炙熱的唇落在纖細的脖頸之間如同一把烙鐵一樣在她白淨的皮膚上留下嫣紅的痕跡。

    新月試圖用力仰起頭盯著卓聿衡的側臉,怎奈沙發太軟她整個人陷在其中連聲音都悶悶的:“卓聿衡,你混蛋……放開我……”

    卓聿衡順勢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個濕熱的吻:“你可以再大聲一點,讓門外那個覬覦了你這麽多年的男人聽聽你的聲音……”

    說完他淺笑著指了指門板,新月順著他的手指似乎能透過門板看見外麵的沐梓霖,他會聽見嗎?她閉眼不去想沐梓霖會是什麽樣子,隻是一味的隱忍著喉間的顫抖:“梓霖,很晚了,我已經睡下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沐梓霖隻是在半路發現新月的婚紗還丟在車上,於是轉頭打算給她送婚紗的,眼下被新月冷落在門口,心裏雖然有些不爽,可看見手上那圓圓的盒子心裏的不悅頓時消散:“那你早點休息,婚紗我明天再給你送過來!”

    多年沉寂的欲望早在進門看見她的一瞬間就開始抬頭,如今早已經是厚積薄發的堵在了一個點上,再加上沐梓霖的蜜語,嫉妒、憤怒一瞬間如同潘多拉的魔盒一樣打開之後就全部都跑了出來,完全淹沒了卓聿衡的理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