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狐狸精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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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震驚,剛剛錦心繡口的太上皇怎麽突然口出穢語,他們雖然聽不大懂太上皇和端王爺之間的話中深意,不過依照太上皇過去的德性,這竟是個吃醋的模樣。

    難道太上皇竟然看上了自己的親十一叔?

    又或者這兩個人沆瀣一氣的搞到了一起?在大殿之上公然打情罵俏。

    聖人有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一幫大臣很好的貫徹了聖人真言,一個個心裏直罵太上皇不要臉,一個個卻坐如木樁冷眼旁觀,就連平日裏最容易激動的東閣大學士見皇帝有意維護太上皇,也學會了三緘其口。

    “哈哈哈……”貞寧素來囂張慣了,又是個沒腦子的,她一心想出褚玉的醜,見此機會趕緊拍手大笑,輕蔑譏諷道,“太上皇你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這下現原形了吧,粗鄙之人再怎麽詭辨,再怎麽能裝也還是粗鄙。”

    “嗬嗬……”褚玉冷笑兩聲,腫腫的眼睛微微一眯,斜瞄了一眼貞寧郡主,“依郡主所言,狐狸應該不是什麽好東西吧?”

    貞寧挺起高傲的胸冷聲道:“狐狸當然不是好東西,又狡猾,又不要……”

    “大膽,退下!”太後徹底變了臉色,沉聲一喝。

    “太後,你為什麽老是不讓貞寧把話說完?”

    “貞寧,我身子有些不適,你陪我回去可好?”坐在貞寧身側的呂華彰伸手挽了貞寧,蹙了眉稍聲音有些發抖。

    貞寧不耐煩的將大袖一甩,憤怒道,“狐狸本來就不要臉嘛,不然為什麽會把不要臉的女人形容成狐狸精!就像那個妲已不就是個禍國的狐狸精麽?”

    褚玉轉頭看了一眼朱景禛,雖看不清他的臉色,卻眼尖的看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緊緊握起,她果然成功的激怒了這位麵癱皇帝。

    剛剛她在大殿之上說自己讓賢倒不是她想幫著朱景禛,實在是生存的需要,可她也不喜歡看著這隻死狐狸在欺負了她之後還能這樣威風八麵的坐在龍椅上。

    她不高興,她也不喜歡這隻死狐狸高興。

    有關朱景禛小名阿狸的由來,說起來就像個傳說,太後並非朱景禛親生母親,朱景禛親生母親是太後呂瑤的姐姐呂璿衣。

    褚玉根本沒見過呂璿衣,隻知道她是個被籠罩上神秘色彩的女子,當年的先帝也就是自個的皇爺爺深愛此女,不知怎麽的,宮裏好好的就有謠言傳說,說呂璿衣乃狐狸精妲已轉世,專門來禍害大楚的。

    這當中的曲折,朱玉不得而知,不過在她小時候隻要她不聽話,儷妃就會拿狐狸精來嚇唬她,說狐狸精呂璿衣專愛吃不聽話的小孩,這給朱玉的童年留下很深的陰影,所以朱玉記得很清楚。

    呂璿衣生下朱景禛就死了,老皇帝悲痛難耐,給朱景禛取了小名阿狸,這當中自然有賤名好養活之意,但更多的怕是老皇帝懷念呂璿衣。

    有關呂璿衣是狐狸精妲已的傳說就是朱景禛的禁忌,她不過是拋了點誘餌,這貞寧就作死的上了鉤,小說誠不欺她,這種女人隻配做個炮灰,真是nozuonodie。

    果然在下一秒,朱景禛怒意驟然迸發出來,一字一句字字冷戾:“好個大膽的貞寧郡主,竟敢咆哮太和殿,今廢去貞寧郡主封號,貶為庶人逐出宮去,非詔永世不得入宮!”

    “什麽?”貞寧郡主難以置信的瞪著大眼,腦子在瞬間一片空白,身子一軟就癱了下去,還未來得及再辯駁,就被宮人像死狗般拖出了太和殿。

    “皇上,請恕微臣教女無方之罪,還請皇上饒恕小女。”

    貞寧郡主之父太常寺卿年元勳做了半天隱形人,此刻再做不下去,早在朱景禛正式登基之前太後就一再警告,作為太後的娘家人必須要保持低調。

    他心中不服,若不是靠著太後,皇帝能這般順利登基?他心想太後疼愛貞寧,皇帝過去亦成誇讚過貞寧性格直爽靈俐,他才任由著貞寧胡鬧。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太後希望貞寧能當眾給朱玉難堪,所以他樂見其成,不想朱玉這條肥龍這般狡猾,竟誘著貞寧逆了龍鱗。

    此刻,他心中叫苦不迭,卻聽皇帝不冷不熱的聲音淡淡響起:“你自知教女無方,自該領罪,何來饒恕之說?”

    “皇帝,貞寧年紀還小,一時口無遮攔……”太後溫和了臉色,放低了聲音,牙卻咬著。

    “太後,貞寧是朕親賜的封號,如今已廢,再無貞寧。”朱景禛不待太後說完,便硬聲打斷。

    太後臉色一暗,想再說什麽卻閉緊了嘴。

    殿下眾臣見皇帝駁了太後,一個個屏神凝氣,生怕哪個呼吸大了招惹到皇帝,無端被皇上撒了氣。

    年元勳跪在那裏,壓抑沉悶的氛圍讓他感到窒息,他臉上冷汗涔涔,啪嗒啪嗒滴入玉磚。

    “好了,年卿,如今你年紀大了,不宜久跪在冰冷之地,朕罰年如櫻卻不會遷怒於你。”朱景禛臉色已緩和了些,隻是聲音依舊聽不出情緒。

    “微臣謝皇上恩典。”年元勳掬了一把冷汗,聽皇帝喚的竟是貞寧的名字年如櫻,心中微滯,看來貞寧郡主這個封號一時是拿不回來了。

    他顫巍巍的起了身,低眉順眼的再不敢看朱景禛,抬眼間掃了一眼身體龐大的褚玉,牙不自覺的咬緊了,隻咬的腮幫子有些發疼。

    褚玉一心撲在分手失敗之事上恍然未覺,她兀自歎息,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兒了。

    她微蹙著眉頭,單手支頤,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再看原本金光閃閃巨有錢的朱景然時已如看一根狗尾巴草。

    “太子哥哥,還不將父皇備的禮物呈給大楚皇帝?”一聲鶯啼燕語打破了太和殿的壓抑沉悶。(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