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江小晶的恨意有多深

    四個人回去的很早，嘻嘻哈哈的走進校門，恰好在門口遇到了提著行李箱離去的簡銘。

    她們看見了她，她也看見了她們。

    她流露出的深刻敵意，讓她的臉上被撓出的道道傷痕更加的猙獰起來，整個樓上的女生都排斥她，她自己也感覺待不下去了吧，她恨，恨所有人。

    擦肩而過的瞬間，江小陶突然回頭，簡銘臉上詭異的笑容還不曾斂去，她躲閃不及，索性也不在躲，張著嘴巴，用無聲的語言告訴她：江小陶，你等著。

    江小陶心裏突然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卻不得而知，她深深的凝視著簡茗的背影。

    “小陶，走了，你看什麽呢？”

    陳靜在前頭喊她。

    她甩了甩頭，把這不好的念頭甩出去，肯定是自己想多了，能有什麽事？

    某小區的一間公寓裏，簡銘把自己的行李放下，滿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一室兩廳也足夠她自己住了。

    回到客廳裏，看著沙發上吞雲吐霧的女子，不知道神思飄到哪裏去了，直到她坐在她對麵好一會，才把目光聚焦到她的身上。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還滿意嗎？”

    “挺滿意的，謝謝你江小晶，要不是你幫我找這一間公寓，我還真是無地可去。”

    “你不用謝我，我們相互幫忙而已。”

    “你上次說的要對付江小陶的計劃可能要中斷了，對不起。”

    江小晶撇她一眼：“你都這樣了，還顧的上她？”

    “我想幫你。”

    “這麽快就想把恩情換還上？怎麽？你自己不恨她了？”

    “比起江小陶，我更恨毛瑩瑩，我這麽多年小心翼翼的討好她，她居然這樣對我，讓我連在學校裏的立足之地都沒了。”她給她的恥辱，這輩子都難以忘懷。

    “好了，一點點的來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出口氣的。”

    “小晶，我能問一下嗎？你背後的人是誰呀？”簡銘耐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那天晚上，那男的陰森森的叫罵聲還響在她耳邊，令人不寒而栗。

    江小晶聽她說起那個男人，身子還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上火辣辣的燒起來，尤其是兩腿之間的敏感部位更是疼的厲害，這種刻骨銘心的折磨讓她一想起來，都控製不住的害怕顫抖，多少個日夜，她都是這樣熬過來的，多少個晚上，她都以為自己要被折磨死了，可是第二天，她還是活了過來，這種活比死還要痛苦。

    他太變態，自己不行，發泄不出，就非要無所不用其極的動用其他的東西，捅她，看她痛苦哀嚎，看她生死掙紮，自己卻高興的發狂，這就是她依靠的金主。

    白天衣冠楚楚，晚上變身惡魔。

    可是怎麽辦呢？自己隻不過是被母親賣了的用於還債的小姐，在某歌廳坐台，每天都要麵對形形色色的金主，他們索要她的身體，他們不把她當做人看，還要麵對其他同行姐妹的欺壓。

    更重要的是，你時刻麵臨著患病的風險，有一次她親眼看著和她一塊住的小雪患了艾滋，被拖出了歌廳，在醫院裏住了不到一個月就死了，她唯一的親人哥嫂來了，把她的衣物還有銀行卡帶走了，她的屍體都沒有管，還是殯儀館把她的屍體獻了出去，當做科研研究去了。

    這就是她們共同的下場，無論何時，她們都是被遺棄的人。

    她閑下來的時候就想，那個雪兒就是她將來的下場吧，如果她患了病，她的母親也不會看她一眼，六年前，她以為她真要帶她去親戚家，沒想到她已經恨她到了那種程度，直接把她賣了。

    可是她要去恨誰呢，是誰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是誰把她的人生推到現在的地步，是她的母親嗎？是的，如果她不生下她，她也不會活的這麽痛苦，是她的父親嗎？是的，如果他沒有貪圖一時之樂，造下這樣的罪孽，她也不會任由嫉妒在心裏滋長，然後瘋狂成魔，恨意見長，報複心日重，成了現在不人不鬼的模樣。

    還有秦音，江小陶……她們的幸福似乎時刻在驗證著她如此的不幸……

    明明她和江小陶是同樣的境遇，都是禽獸父親風流下的犧牲品，為什麽她能有這樣疼她愛她的媽媽，能有這樣爭氣的媽媽，能有現在無憂無慮的生活，甚至還有寵她在指尖的優質男人。

    而她什麽都沒有，如果說她是生活在天堂裏天使，而她就是地獄裏的惡魔。

    她嫉妒，瘋狂的嫉妒，命運為什麽如此不同？都是因為她們的母親不同嗎？可是這不是她能改變的事實啊？她也不能殺了她，她隻能嫉妒不平，想要把那一切美好給毀了，興許這樣，她心裏的那積攢的深深怨氣才能紓解。

    她們是姐妹不是嗎？既然是姐妹，不該同病相憐嗎？不該一同下地獄嗎？如果她也嚐試了如自己一樣的痛苦，不知道自己的心裏能不能好受一點，地獄下受著烈火焚燒的父親，和你有關的人都不會快樂幸福，都會遭到最惡毒的詛咒，這就是我對你的怨恨，對你的報複。

    她被人折磨的越狠，她對成為她父親的男人就多一層恨意，對他的另一對妻女的掠奪性就越強，如果她要下地獄，她希望所有的人都要一塊好了。

    她沒有了以後的人生，沒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唯一支撐著她的就是恨，讓那個畜生父親看看他的傑作，有沒有為當初的行為有一絲絲的後悔。

    幸好，她在歌廳碰到了一個男人，據說年輕時長的很帥，但是後來生了一場病，打了激素之後，就迅速的胖了起來，心理也開始不正常起來，他有錢有家室還有女兒，但是他說她和他的初戀長的很像，讓他很懷念過去的時光，所以他就把她包養了起來，隻做他一個人的寵物。

    她一開始很感激，起碼再也不用被千萬個男人折磨，偶爾也能享受到他的寵愛，隻是後來才知道，他的心裏居然變態到那種地步了，在那方麵總是折磨她，但是她逃離不開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她覺得他也許能讓她有主導一場戲的機會。

    簡銘看到她對那人的恐懼，還有她身上迸發出來的恨意，瞬間將她整個人都淹沒起來，想來也知道她原來那樣的落魄，而現在有這樣的手段，中間必是經曆了常人難以承受的磨難。

    “那個，小晶，你還沒有吃早飯吧，我去煮點麵條。”簡銘看出來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就想轉移話題。

    “不必了。”江小晶冷漠的答道，把煙頭狠狠的插進煙灰缸裏。

    “你隻需要知道他能給我權利和金錢，能讓我有機會主演別人的人生就可以了。”

    “包括江小陶嗎？”簡銘迫切的插嘴，惹得江小晶的熱烈注視，她說過就後悔了，一看江小晶就不願意提起江小陶，自己還偏偏提起。

    她用手遮了遮嘴巴：“我是說原來的計劃改一下，還是可以用。”

    “你有什麽建議？”

    簡銘傾了傾身子：“我們可以利用程依依把江小陶引過去，到時候，她孤身一人，還怕沒有機會嗎？”

    “怎麽可能，那個程依依每次都有江小顧保護著，哪裏有機會？如果被他察覺了，可是惹禍上身。”

    “我有個辦法可以不讓程依依和江小顧知道，但是又能把江小陶引來？”

    “哦。”江小晶有點不太像相信，江小陶的身邊都是人，先不說她那三位形影不離的同學，恐怕江小陶失蹤兩個小時，她們就會有所懷疑了，麥晨和楊樂樂就是最好的例子，楊樂樂不過被熟人帶走了，都能驚動景寧和警方。

    如果是江小陶失蹤了，勢必引起的後果更嚴重，最後江小陶安然無恙，但是以景寧和江小顧的脾性，一定會追查下去，那麽自己很快就會暴漏出來。

    而江小陶周末的時候，有時候回家，和三個人聯係不是太緊密，隻是有景寧時刻和她聯係著，還是沒有機會。

    所以她才想著拉攏簡銘，把她安插在她身邊，時刻注意著她有沒有落單的機會，如果有，她就會抓住這一次機會，現在簡銘不在江小陶的身邊了，就沒有人給她們通信，報告江小陶的行蹤了。

    怎麽樣能成功引來江小陶，而又長時間內不被她身邊的人注意並且疏忽掉呢？這一直是她沒有辦法的事。

    簡銘說她可以，她反倒有點不太相信，在她的眼裏，簡銘心思夠狠，但是不夠圓滑，不是成大事著。

    “說說看。”

    “我們可以先讓大家都放鬆警惕……”

    這幾天連續降溫，天氣越來越寒冷，天空更是灰蒙蒙的，沒有一絲風，卻幹冷異常，似乎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江小陶坐在圖書館裏查閱攝影資料，這裏安靜，燈光柔和，仿佛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江小陶的突兀鈴聲就跟午夜凶鈴一樣打破了這寧靜的時刻，好多同學都不滿的看向她。

    圖書館裏鈴聲都是要打靜音的，江小陶給忘了，她抱歉的朝同學們一笑，連忙劃開了接聽鍵。

    把腦袋杵在桌子下麵，小聲的責備陳靜：“不是給你說了沒有天大的事，不要打擾我嗎？”

    “就是出了天大的事啊。”

    江小陶聽出她氣息不穩，似乎急迫到不行，愣了愣，捂著話筒到了圖書館外麵。

    風咋起，吹起她的頭發，天愈發的黑了，看來一場風雪在所難免。

    “怎麽了？”她的身上會有什麽天大的事？

    “你快上學校的網站，上麵全是你和景教授的帖子。”

    “啊？”江小陶有點懵，心裏的第一個念頭是她和景寧的關係曝光了，不過沒想到會這麽快。

    她輸入自己的會員號，進入學校的貼吧，上麵是幾組她和景寧的合照，第一組圖兩張照片，是一個晚上，在校門口，景寧為她打開車門，護著她下車，她下車之後，她抬頭微笑著看他，而他低頭看她，鏡頭有點近，似乎是情侶之間的情義互動，旁邊配了文字：原來景教授的女朋友是她。

    另一組圖也是兩張，景寧給她開辦公室的門，笑容滿麵，而後她偷偷摸摸的溜出他的辦公室，那表情十足像是偷腥的貓。

    上麵圈出了各自的時間，一個是下午五點，一個是六點半，上麵的文字簡直令人嘔血：辦公室裏的苟且。

    江小陶差點氣的吐血，姥姥的，下次不給它真的來個辦公室偷情，都對不起這群挑事的人。

    這些帖子發了不到一小時，已經被瀏覽了上千次，最上麵的一個評論被轉發的最多，上麵寫著：“心碎，居然是師生戀。”

    下麵的跟帖是：“男神的形象瞬間倒塌，居然帶動學校的不正之風。”

    一時間灌水無數，吐槽無數，都是批評的呼聲，要求學校開除一個，不要影響了這一片淨土。

    隻有少數人是不讚成的，說是師生戀也沒有什麽不對，戀愛是不分身份的，哪裏來的封建思想？

    但是呼聲很小，已經被更多的議論聲給淹沒。

    江小陶思索片刻，以真名上了貼吧，發表了評論：“弄清楚事實之前，不要子虛烏有，更不要傷了愛護你們的人。”

    她發了一分鍾之後，便有很多評論跟了上來：“你居然敢出來？什麽意思？解釋清楚？”

    “這兩組圖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什麽嗎？”

    “難道你要狡辯？事實擺在眼前，景教授為什麽不半夜送我回來？我為什麽不能在他的辦公室待上一小時？”

    “難道這是普通師生該發生的事情嗎？”

    “你不敢承認嗎？”

    江小陶在下麵繼續寫道：“沒什麽不敢承認的，那兩個人就是我江小陶和景寧。”

    “吆喝，這稱呼夠親切呀？都不喊老師了？”

    江小陶回：“難道你和你的親人需要稱之為老師嗎？難道你和你的哥哥說句話還要避人耳目嗎？”

    “什麽意思？哥哥？你可別說你和景教授是兄妹關係？”

    “我們不需要說，因為我們就是。”江小陶一說完這話，下麵就有幾個人跟隨點讚，想來是那三隻吧。

    她這樣一說她和景寧的關係，帖吧更是砸了，一片片議論聲又起來了。

    “不會吧？真的假的？”

    “居然是兄妹？難道景教授來建大支教，是為了家人在這裏？”

    “沒有想到！劇情驚天大逆轉嗎？”

    但是還是有人不信：“你不會是為了轉移話題，掩蓋事實，故意這樣說的吧？”

    “如果是兄妹，也請拿出證據，畢竟姓氏都不一樣。”這些人是不打目的誓不罷休啊。

    江小陶卻點頭答應，為了徹底消滅留言，她必須拿出鐵證，最有力的證據就是戶口本，秦音和景泰然登記結婚，他們就都合戶了。

    把戶口本首頁拍下來一曬，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你們等著，我回家去拍戶口本。”

    後麵是陳靜等人的跟帖：“快拿去，拍那些好事者的臉上。”

    就連程依依和毛瑩瑩這次都力挺她了。

    另一個當事人還正在辦公室裏忙碌著，不過他吩咐過ary的女兒也在建大，當然樂意作為。

    景寧正做著和美國的一個合作大案，卻時刻刷著手機掌握著裏麵的第一信息，也看到了她的冷靜處理，這點小事看來不用他出麵了。

    隻是給江小陶撥了個電話。

    江小陶正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接到景寧的電話，就知道他也知道這件事了。

    “喂？”

    “你在路上？”

    “是啊，你安心工作吧，這件事我處理就行了。”江小陶知道他很忙，豪邁的放言。

    景寧失笑：“事情再小，也都該男人出麵，女人隻要站在背後幸福就可以了，咱們怎麽反過來了？我成了被保護對象了？”

    “咱們哪裏反了？我隻不過負責說幾句話而已，更關鍵的事情還是要交給你，你公司應該有計算機高手吧，幕後誰弄的，追查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看照片被拍攝的角度，就知道這人是有預謀而來，絕對不是好奇者亂爆的，隻要追查出上傳的ip地址，就能查出是誰了。

    “好的，沒問題，隻是你要小心，回家之後就不要再回學校了。”

    “嗯，我知道。”江小陶對著話筒又啵了一個。

    景寧展顏一笑，才安心的掛了電話。

    十分鍾之後，江小陶給老媽要了戶口本，把首頁拍了下來，一張有著江小陶和景寧名字，當然其他名字也沒忘了打馬賽克的紙頁傳了上去。

    她發了之後，便沒有在發言，等著貼吧再次爆了起來，首先是陳靜等人的跟隨：“有些人沒話說了吧？以後要謹言甚微。”

    “請鬧事者道歉。”

    “景教授充當妹妹的護花使者，多有愛啊，卻被某些人抹黑，真是傷人心啊。”

    下麵評論景寧有愛的舉動多了起來，偶像男神的呼聲再次高亢起來，比之原來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景寧看她曬出了戶口頁，知道她已經平安到家，也就專業的去開會議了。

    江小陶關了學校的貼吧，任由它鬧個天翻地覆，都不想管了，她心裏還是有氣的，真是人的言論能淹死人啊。

    她準備洗漱睡覺，手機就是這時候響起來的。

    她接過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愣了愣，看她一直響個不停，便接聽了起來。

    裏麵傳來一道輕聲詢問：“請問你是江小陶嗎？”

    是個女生，聲音小心謹慎，似乎是偷著打的，並不願意讓她周圍的人察覺。

    江小陶狐疑，聽聲音，她並不認識啊。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程依依的朋友，和她一起在上島咖啡當服務員的，依依她可能遇到了一點麻煩，要受處罰，你可不可以來救她啊。”

    那邊突然開了擴音器，程依依驚慌的聲音傳了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經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一定賠償店裏的損失。”

    “程依依，你把酒水都灑在了客人的衣服上，得罪的是客人，跟我道歉有什麽用？”經理受人之托照看著這個小姑娘，他可以不予計較，但是客人的損失按照規定，總不能讓店裏賠吧，他也是給人打工的。

    “先生，真是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你高抬貴手，我一定把你的衣服洗得幹幹淨淨的再給你送來。”

    “小妞，我這衣服可是私人訂製，洗幹淨？你知道怎麽洗嗎？洗壞了怎麽辦？嗯？”“看你這小丫頭長的不錯，不如陪陪哥怎麽樣？滿意了，哥就放了你？”

    好像是鹹豬手真的下手了，程依依驚慌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要不要。”

    江小陶再也坐不下去了，她騰地把從床上跳起來，對著話筒急匆匆的道了句：“讓他們別亂來，我一會就到。”

    那邊的女孩聽見話筒裏傳來的嘟嘟聲，抬頭看向對麵戴墨鏡的女人：“我已經照你說的辦了。”

    “很好。”女人把兩張人民幣塞給她：“去吧，辦好了，還有獎勵。”

    女孩看著輕易得來的錢，喜出望外，準備再次出馬。

    江小陶穿好衣服就出門了，秦音坐在沙發上看她這麽晚了還要出去，便問了句：“你還要回學校？”

    “我一個朋友出了點事，媽，你不用給我留門，我可能直接回學校。”她想著幫程依依解決了事情，把她送回學校，自己肯定也回寢室住了。

    “好，你慢點，要不要司機送你？比較安全？”

    “也行，我自己去找張叔吧。”江小陶急匆匆的去了。

    她坐上車，就給江小顧打了個電話，她這個當姐的當然明白老弟的心思，這樣的表現機會怎麽能不留給他？英雄救美的橋段啊，沒有女孩不感動的。

    江小顧所在的學校本來是封閉式的，但是江小顧有時候要配合公安廳辦案，便有特殊通行證，可以自由出入學校，他雖然給經理打了招呼，多照顧著她點，但是有時還是不放心，隻要晚上有空，就會過來，親自盯著。

    畢竟這種地方人多，身份也複雜，不令人放心，但是這妮子非要來，說是一個老鄉介紹的，價錢給的高，她要盡快掙錢還債。

    他無奈，隻好過來陪伴。

    除了經理知道他在這，他並沒有告訴她，他時刻保護著她。

    這一段時間，一直都平安無事，沒想到今天還是出事了，經理派人過來通知他，他便站起來向那個包房走去。

    兜裏的手機響了，他步履匆忙，急著往那邊趕，掏手機的動作就有點漫不經心。

    一個女孩端著盤子從他的旁邊恰巧經過，碰上了他正掏出手機的手臂，手機劃了個優美的弧度，飛了出去。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女孩從地上把手機給他撿了過去，手機鈴聲已經停止了，不知道是摔出了故障，還是怎的。

    “先生，你的手機，是不是壞了？”女孩看著黑了屏的手機，擔憂的道。

    “手機電池鬆了。”江小顧無心難為人家一個女孩，在這裏掙錢的都不容易，不是家裏有本難念的經，誰會小小年紀在這裏掙辛苦錢和挨罵錢。

    “沒事，你去忙你的去吧。”為了安撫惶恐不安的女孩，他把摔了的電池和手機放進了兜裏。

    女孩這才鬆了一口氣，“謝謝先生，謝謝。”女孩倒退著欣喜離開。

    江小陶聽見接通的電話響起了嘟嘟聲，以為他的手機沒電了，便不再給他打了，隻當是遺憾，失去了一次表現的機會。

    張叔把她送到之後，她下了車，也不知道事情會什麽時候處理好，便讓他先回去了，獨自一人進了上島咖啡廳。

    －－－－－－題外話－－－－－－

    有沒有嗅出陰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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