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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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陶不忍心她這樣說自己,坐在她身邊摟著她的肩膀安慰她,更是力挺她:“如果你的父母真的這麽做了,那他們也不配做你的父母,那你也不要一味的妥協,該反抗就要反抗,你也有選擇的權利,你看樂樂如今一個人不是過的很好嘛?如果真的走到哪一步,你也不要傷心,你的身邊永遠都有我們,我們隻能靠自己,如果連自己都無法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理由,那麽這個世界還真是生無可戀了。”
楊樂樂點點頭:“小陶說的沒錯,你不要妄自菲薄,雖然父母生了我們,我們服從他們的意誌是種責任和義務,但是他們也有給我們愛的權利,如果他們沒有,我們也有權利反抗。”
“可是我現在要怎麽辦?那男醫生說,我現在已經兩個月了,要趕快做手術,不然大了就不容易掉了,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給我做啊,而且我好害怕呀,我有一種預感,我會死在上麵的。”
“這事還不簡單,讓景寧代表學校給你開個證明不就完了,至於手術,我們去的醫院可是最高規格的醫院,醫生也是最好的,隻要你放輕鬆,沒事的。”
“不錯,這事就我們幾個知道,做了手術之後,你就恢複到以前的生活了,沒有渣男,生活平靜如水。”
“讓我在考慮考慮。”於文文有點動搖,但是還是沒有勇氣向著醫院邁出最後一步。
第二天,陳靜醒來,三個人又規勸了於文文一番,但是她還是說服不了對那張床的恐懼,三個人也沒有勉強她,用實際行動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著。
中午的時候,江小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個陌生號碼,接聽起來之後,才知道是金寞找上了門,說是在荷花池的西邊等著她,她現在一點也不奇怪他會有她的電話號碼和她所在的學校。
她本來不想去的,直覺覺得這個人太深沉,經常過招她不是對手,心裏有點打怵,要麵對他,精神不但高度集中,還要保持十二分的小心和警惕。
他要交涉的對象是景寧還差不多,找她幹什麽?
不過他那邊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把電話給扣死了。
江小陶隻好過去了,荷花池這邊夏天的時候人來的多,這個季節卻隻有一潭死水,來的人變少了,正好比較幽靜,沒有人注意,遠遠的看到一輛黑色的卡宴停在那裏,金寞就倚在車身上吸著煙,今天的陽光很強,透過昏黃的枝椏留下斑駁的影子,他逆著光,在煙霧繚繞中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蒼白的麵容,還是那副樣子,彌漫著憂傷和神秘。
今天穿的比較多些,罩了一件大衣,下麵穿了一條西褲,身形顯得更加的纖瘦。
地上跪著兩個人,背上背著荊條,跟罪犯一樣低著頭,小辮子那條辮子,小黃毛那頭頭發十分的顯眼,她想認錯都不可能。
艾瑪,該不是給她負荊請罪來了吧?
真的需要行這麽大的禮?
隻是想不到短短兩天的功夫,他真的把黃毛和小辮子給弄出來了?
江小陶站在那裏沒有在往前,一雙黑黝黝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的遊轉,金寞掐了煙頭,向她走來。
黃毛和小辮子也跟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跪著往前移動。
很奇怪,他吸了這麽多煙,身上居然沒有沾染上煙味,反而是清爽的味道。
當然也幸虧他身上沒有煙味,江小陶沒有感覺到不適,才沒有拔腿就離開。
“我帶他們兩個負荊請罪來了,任你處置。”
“不必了吧,你都把他們弄出監牢了,法律都沒有懲罰他們,現在讓我來處罰他們,不是太多此一舉了?”江小陶淡淡的嘲諷。
“幹娘,我們是真的知道錯了。”江小陶一陣惡寒,居然連黃毛也跟著喊她幹娘了。
“給我閉嘴,以後不準這樣喊我。”江小陶虎著臉。
“那我們以後怎麽叫你?大哥?大姐大?”
“我們以後還需要見麵嗎?我們又不是同一種人。”江小陶說著就要離開。
“等等,他們是真的知道錯了,所以才來誠心誠意的過來認錯,請你原諒他們。”
“那起來吧。”江小陶漫不經心的道。
“你這話說的不走心,不是真的要原諒我們的。”黃毛居然還敢要求她走心?他們可是罪犯和受害人的關係,搞什麽?她不怪罪他們,願意給他們一次改過的機會,就不錯了,居然還要求她一二三四?
江小陶扭頭就走。
“幹娘……”兩個人居然匍匐在地,嚎啕大哭,這聲音響亮的,江小陶看了一眼四周,正好往這邊來了兩個同學,她不得不上前嗬斥他們不要在哭了。
兩人立馬止住了哭聲,眼巴巴的瞅著她,似乎她不原諒,就有繼續哭的架勢,江小陶恨得牙癢癢,彎下腰,和他們平視:“我原諒你們了,趕快起來。”
黃毛抹了一把眼淚:“幹娘,你好像更恨我們了?”
“你終於看出來了,在不聽話,我就重新上訴,讓你們坐上幾年的勞。”江小陶惡狠狠的威脅。
金寞上前踢了踢兩人:“還不起來,不是給你們說了,她以後就是你們的主人,讓你們往東不能往西,都說了讓你們起來,居然還跪著,是不是不想好了?”
他原來的語氣都是清緩的,帶著一抹誠摯,不得不說他那樣說的時候,聲音很好聽,但是現在看來,他這麽羸弱的身板居然還可以把話說的那麽冷酷無情,帶著肅殺之氣,江小陶有一瞬間的感覺是,嚇尿我了,你說啥就是啥,你才是老大。
黃毛和小辮子站了起來,相互把身上的藤條拿掉,扔在地上,嘻嘻哈哈的朝江小陶鞠了一躬:“大姐大。”
江小陶嘴角抽抽,她搖身一變,居然也變得這麽有檔次了,瞬間覺得自己的身份因為名字有了很大的提高。
她輕咳了一聲,指了指地上的東西,兩人會意,把地上扔的藤條撿起來,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裏。
“大姐大,你以後有什麽吩咐,我們都唯你是從。”
“你們確定?我讓你們做什麽?你們都願意?”
“當然,你以後就是我們的主人。”兩人拍著胸腹保證。
“那好,你們可以走了,以後不要在來校園了,這裏不適合你們。”
黃毛和小辮子委屈的道:“我們都已經改正了……”
金寞瞪了兩人一眼,指了指他們的頭。
兩人恍然大悟:“我們一會就去把發型弄個正常的。”
“行了,等到你們弄好了,再說吧。”江小陶揮揮手,朝幾人告辭。
“刺啦”一聲,一道刺耳的刹車聲響起,一輛賓利停在江小陶的麵前,景寧從車上下來,長腿一邁就到了江小陶的身邊,輕攬住她的肩,低聲道:“我找你有事。”便看也不看金寞和那兩個人,帶著她往車上走去。
“景總,我們昨天剛見完麵,今天就裝作不認識,是不是不太好。”他的聲音清越,輕柔卻含有很大的力度。
景寧冷冷的轉頭:“請金先生以後不要來學校打擾舍妹的生活。”
“舍妹?景總喜歡這個稱呼?”金寞不屑一顧:“你在擔心什麽?景總這樣匆忙把人帶走,我會以為你心裏在害怕?”
“害怕?你嗎?還不夠格。”
“但是你暴漏了你的弱點不是嗎?”
兩人爭鋒相對,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個冷厲,一個依然柔弱,隻是這火藥味太濃,說話的境界太高,江小陶聽的雲裏霧裏,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景寧還有弱點?他在她心裏可是完美的。
“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亂說。”景寧把她往懷裏一帶,摟在了懷裏,張開滿身的戒備盯著對方,他這滿身的氣勢,連帶著江小陶都覺得自己的形象瞬間高大了。
可是他表現的對自己這麽親密,這關係不會給金寞看出來吧?他以後拿捏著這點做文章怎麽辦?景寧告誡他不要亂說,莫非是金寞已經看出來了?果真不是一般的人。他說景寧有弱點,該不是說的是她吧?
“當然,我還期待著與寧氏的合作呢。”他突然改變了畫風,蒼白一笑,仿佛剛才反唇相譏的不是他,他隻是個風一吹就倒的羸弱青年。
景寧警告性的又望了望黃毛和小辮子,兩人不知是膽怯還是心虛往後一退。
“你們兩個?”
小辮子連忙道:“我們是來給大姐大負荊請罪的,她已經原諒我們了,我們倆以後唯她馬首是瞻。”
“哦,這麽說,你們易主了?”景寧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
“是,是是。”
景寧湊在江小陶的耳朵邊說了一句話,金寞的眼神一凜。
江小陶卻笑開了,對著黃毛和小辮子道:“你們真的隻聽我一個人的話?”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
“你們確定,要是我和金寞發生衝突,你們也向著我?”
兩人迅速的看向金寞,金寞的表情冷峻,下意識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
江小陶連忙捂住鼻子:“你們把他的煙給我收繳了,我最討厭煙味。”
黃毛和小辮子立馬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不知道是該前進還是原地不動,看向金寞,猶豫了一瞬,然後腳步一點點的移過去。
“看來還是金先生比較有威嚴啊。”景寧譏諷道。
金寞狠狠的瞪向兩人,兩人渾身一個激靈,迅速的上前,一個伸手去奪他手中的煙,一個去繳獲他口袋裏的煙盒,然後把東西擺在江小陶的麵前。
江小陶背著雙手,不說話,就那樣似笑非笑的盯著兩人,看的兩人毛骨悚然,狡辯道:“我們最終還是聽從了你的命令不是嗎。”
“是嗎?我要的是絕對服從,要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我寧可不要。”
江小陶轉身,跟個女王一把,朝景寧打了個響指:“我們走。”
“大姐大,我們再來一次,我們這次一定好好配合。”
江小陶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去,景寧拉住她,伏在她耳邊又低喃了一句。
江小陶轉身,微笑著看著黃毛和小辮子,兩人這次簡直要哭了,景寧出的主意準沒有好的。
果真,隻聽江小陶一字一句的道:“我要求你們倆寸步不離的跟著金先生,以一個月為期限,在這一個月裏,不準他吸一口煙,能不能做到?”
這次黃毛和小辮子居然沒有絲毫猶豫,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還舉起拳頭昂起胸腹豪言壯語的道:“我們願意。”
這煙似乎是金寞的命一般,一聽不讓他吸煙了,這兩人還答應的這麽痛快,臉立刻烏黑烏黑的,立馬朝兩個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老大,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你天天吸這麽多煙,對身體多大的傷害啊,醫生都對你說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聽,反正我們這次是奉了命令,而且是你吩咐我們要聽江小姐的話的,你可不要反悔。”
吆喝,江小陶有點意外,想不到這黃毛和小辮子對金寞是真心的,怪不得金寞肯舍棄那麽多救兩人。
景寧眉毛一挑:“看來我們是為別人做嫁衣了,真是失誤,不然換一種做法?”
“不要。”黃毛和小辮子驚呼。
“景先生,你是好人,你救救我們大哥吧。”
惹得金寞又朝兩人屁股上踢去,這次兩人被踢得趴在地上,看來這身體還不夠弱,力氣挺大的嗎。
他看了一眼景寧:“別自以為是,我不會領情的。”說完冷冷的走上自己的車,絕塵而去。
黃毛和小辮子吸著汽車尾氣,還在發呆。
景寧勾了勾唇角,不知可否。
江小陶也往兩人屁股上踹了一腳,隻可惜兩人條件反射的給躲了過去,然後似乎又意識到不對,難為情的道:“大姐,你是女人,就不要做這種不雅的動作了,我來替你踢。”說著兩人朝對方的屁股各踢了一腳。
江小陶扶額,過了一會才道:“還不去監視金寞去?”
“是,我們這就去。”兩人捂著屁股朝外麵跑去。
然後又轉頭問:“晚上我們也監視嗎?大哥有潔癖,不允許別人進入他的房間,我們進不去的。”
“當然監視,我都說了無時無刻都不能吸,還有你們說他有潔癖?那好你們有了第二項任務,我讓你們想辦法潛入他的房間,最好在他的房間折騰,然後讓他改了潔癖這條毛病。”
黃毛和小辮子冷汗淋淋,朝江小陶豎起了大拇指:“大姐,你真高。”
他們要是進入老大的房間,估計要被剁成肉餅,這任務比讓他們上刀山還要艱難。
大家都走了,現場隻剩下景寧和江小陶,景寧剛才還急著帶她走,現在反倒不急不慌了。
“走,我們去涼亭坐會。”
“你怎麽這時候來了?”江小陶看著他問,這來的太及時了吧,還知道她現在的地點?
“我會神機妙算,所以以後不要背著我跟別的男人單獨約會。”
江小陶朝天噴出一口血,她什麽叫單獨約會?明明是還有兩個跪在地上煞風景的,畫風根本不是那樣的嗎?
“行了,你剛才可把金寞給憋屈死了,你說他既然把兩人救出來了,幹嗎非要讓我原諒他們呀?還非要以後跟著我?我真懷疑那個金寞要帶著兩個人往聖潔的教父方向發展。”
“哪有什麽聖潔的人,更沒有什麽教父,一切為了利益和目的罷了,他有什麽打算,我們靜觀其變,見招拆招就好。”景寧捏著她的手,淡淡的說。
“討論他幹什麽,煞風景,我昨天在一個網站上看到一個新鮮的接吻方式,我們來試試?”他突然湊上來,帶著邪肆的笑意。
江小陶一巴掌把他的臉揮開:“你現在都做這種無聊的事了?”無時無刻都要發,情。
“你確定不要?看著我的眼睛說出來,就放過你。”他把她的臉掰過來,對著他的臉,兩個人的臉孔距離不過三寸。
他對著陽光,光線在他的臉上映照出光影,他一仰頭,就是一個發光體,一垂頭,暗淡了一束光陰,黑白分明的眸子含著水潤的光澤,如滌石一般,深且透亮,似乎要把人給吸進去,英挺的鼻梁畫出好看的流線弧度,性感的薄唇勾著淡淡的笑意,露出裏麵若隱若現的白牙,江小陶感覺自己的魂魄已經幽幽的飛了出去……不知所雲。
她想她一定是被蠱惑了,不由自主的就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那隻薄唇的臨幸。
江小陶回去的時候,是帶了口罩的,美其名曰外麵太冷,到了屋裏也沒有摘下來,就去窩在床上午睡去了。
“小陶,那人是誰呀?”陳靜神秘兮兮的坐在她的床邊。
“什麽誰?”江小陶把頭扭了過來。
“聽人說有人開著一輛豪車去了荷花池那邊,你剛才也是往那邊方向去了吧?有人看見你和一個帥哥在約會。”
“誰胡說的,怎麽可能?他是不是看錯了,哦,剛才景寧去了那邊,可能沒看清長相吧。”
“我不是說景教授,景教授什麽時間過去的,我心裏有數,我是說在他去之前,那個開豪車的是誰?你別以為,學校的西邊突然停了兩輛限量版豪車,沒有人注意吧。”
江小陶眼珠子一轉:“景寧過來是你在通風報信?”
“說什麽通風報信這麽難聽,是景教授說你這兩天可能有陌生人來找,讓我注意下你的安全,有情況及時向他匯報,你要相信我們,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上次可是被你嚇怕了。”
“真的沒誰,景寧已經解決了。”江小陶把頭扭過去。
“哦。”陳靜從她的床邊站起來,又猛然蹲下,把她的口罩突然給摘了下來:“沒事,在屋裏睡覺幹嘛還戴著這東西?”
江小陶條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趴在床上,把自己的臉埋入床上:“都差點忘了,你幫我摘了整好。”
說著誇張的打了個哈欠,進入夢鄉去了。
因為她的臉一直麵向裏麵,剛才又及時把臉朝下,陳靜沒有看出來異樣,狐疑的道:“我把口罩給你放桌子上了。”
江小陶聽著她的腳步聲走遠,才扯過被子蓋住自己,打開手機,在被窩裏暗暗誹謗自己腫的跟香腸一樣的嘴巴,發誓這次一定要晾景寧幾天,讓他下嘴這麽狠,都告訴他了,她還要上課,他居然不管不顧,還說沒事,看不出來,他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是白癡嗎?
她最近發現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在她的脖子臉上,嘴上留下一點印記,要不是她每次都細細檢查,發現端倪,估計她早就在陳靜等人麵前暴漏了,這家夥不知道居心何在,該不是故意的吧?
下次讓他吃不著,看他還敢不敢這樣放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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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大,求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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