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莫家人的下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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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氏在莫氏宣布破產之前,律師,財務還有檢察院警局的人帶著一匝清算賬單便去了莫氏,上麵的借款賬單時間遠至二十年前,近至一個月內,上麵有莫鬆仁的簽名,都是寫明一年內還款,但是這注定隻是遙遙無期的一個承諾,寧氏也從來沒有要求莫氏非要還款不可。

    其實一開始寧氏的財務到期之後也去莫氏要賬的,但是莫氏總是以資金緊張為由,而他們的總裁又不是態度強硬,非要去收回來,久而久之,借給莫氏的賬款都成了壞賬。

    這下寧氏的人是下定了決心要把錢一並討回來,先去報了案,說是莫氏不還錢,檢察院的人就是來強迫執行的。

    莫氏現在哪裏還有錢,要是有錢的話,工程款也不至於拖到現在了,但是在檢察院和警局的強勢介入下,莫氏隻能把值錢的東西抵押給寧氏,等到一天後兩家清算之後,莫家幾乎被掏空了,就算不宣布破產,也和破產差不多了。

    銀行來晚了一步,清算的時候,除了沒收莫氏的所有房產和資產之外,又給擔保公司要錢,最後莫氏除了一無所有之外,還欠了將近兩個億。

    莫鬆仁當然去坐牢了,其實這是他要求的,坐牢哪裏不好,有免費的吃穿,要是在外麵,沒有地方住是其次,還會被人追在屁股後麵要債,弄不好了,被毒打一頓是輕的,這樣比較,還是坐牢好。

    當然就算他不坐牢,也是不可能,他的身上可是涉嫌背負著兩條人命。

    殊不知道,在牢裏也有一波接一波的事故,他進去的第二天就進來一匹打架鬥毆的人,這些人一進來就圍繞著一個瘦弱的青年組成了一個小團夥,其他的人要孝敬他,巴結他,他一開始嗤之以鼻,這麽瘦弱,還那麽蒼白,不去當小白臉,當什麽土匪頭頭?也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眼光,擁護一個這樣羸弱的人,大概風吹一下就會倒吧。

    他是多麽驕傲和輝煌的一個人啊,怎麽可能向一個混混卑躬屈膝?

    “喂,那個胖子,你幹什麽去,沒看見金爺在這裏嗎?有沒有禮貌?”

    莫鬆仁就當沒聽見。

    然後他就聽到自己轟然倒地的聲音,他龐大的肚子被人一腳踩了下去,感覺肚子腸子都被壓出來了,反正吐了好多血。

    他痛的隻知道抱著頭,哀嚎的聲音都啞了,也沒有喊來一個警察,估計有警察要進來,也被金爺的人給哄騙出去了。

    他沒有想到第二天就是這樣悲慘的遭遇,早知道還不如在外麵呆著呢,討飯啥的也比被人打死強。

    最後還是金爺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別打死了。”

    眾人才停下來了,莫鬆仁躺在地上喘了一口氣,才明白一個道理,虎落平陽被犬欺,於是他忍著疼痛翻了個身,看向金爺,準備求饒,被金爺射過來的目光被驚掉,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神,駭然的?驚怒的?犀利的甚至帶著肅殺之氣的。

    莫鬆仁急忙垂下眼睛,這金爺前世與他有仇吧,怎麽感覺像掉進了一個充滿了絕望的漩渦裏出不來了?

    他顧不得那麽多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命運掌握在那個叫金爺的手裏,他匍匐在地:“金爺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聽從金爺的吩咐。”

    上麵似乎哧了一聲,隻聽見他說了一聲:“下去養傷吧,等著我吩咐。”

    “謝謝金爺,謝謝金爺。”他連磕了兩個頭,站不起來,隻能跪爬著出去。

    看著那狼狽的身影離開,金寞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隻可惜裏麵不是煙,隻有幾根棒棒糖,他愣了一下,還是從裏麵拿出來一個,撥開糖紙,放在了嘴裏。

    “金爺。”

    “去給他送藥去,好好養傷。”

    “是。”養好了傷,明天才能更好地折磨他。

    “還要不要給他吃飯?”

    “這樣的東西不配吃飯,吃狗食就可以了。”

    莫鬆仁一開始還挺感激金爺給他送的傷藥,一個勁的道謝,心裏在惱恨自己為什麽就沒有早看清情勢呢,早知道俯首稱臣,就不會挨一頓打了呀。

    在他清醒的時候,吃飯的時候到了,大家都去領飯,大鍋飯嗎,吃的都一樣,隻是在他想要狼吞虎咽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把他的飯菜端走了,端到了金爺的旁邊,金爺旁邊立著一條狗,他就一隻手撫摸著狗的頭,一隻手撐著額頭,用森然的眼睛看著他。

    他就賠笑著:“金爺,我餓了,下午還要幹活呢。”

    他的話沒完,就有人把狗前麵的飯菜給他端了過來,放在他麵前,他看了一眼,是被狗啃過的骨頭,還有舔過的用口水浸潤過的饃饃,他嘔了一下,吐出一地黃水來。

    一個警察從他旁邊經過:“怎麽了?”

    “警官,他們給我吃狗食。”他心裏燃起一股希望,警察來了,其他人包括那個金爺都規規矩矩的吃起了飯,他以為這人可以給他撐腰,就實話實說:“警察,他們昨天還把我給打傷了,你看。”

    他把自己的衣服掀開,上麵布滿了紫痕和血跡。

    金爺旁邊的人道:“不要血口噴人,你自己吃的胖走路摔倒,還誣陷我們?我還說你搶了我們狗狗的飯菜呢,警察同誌就信了?無憑無據的是不是?”

    莫鬆仁指向狗正在吃的飯菜:“警察同誌,明明是他們欺負我,把我的飯菜和狗狗的飯菜給換了,你看它吃的就是我的,這就是證據。”

    在他說話間,狗狗已經把飯菜舔幹淨了,警察同誌看到的證據也被吞進了肚子裏,證據沒有了……

    莫鬆仁看的發呆:“警察同誌,你要相信我,誰是好人誰是受欺負的人,你還看不出來嗎?”

    有人哄笑:“任何事都講求證據,你這胡說八道的,誰信啊,再說了你像好人?一臉橫肉的,警察同誌,你看他像不像包養情婦,貪汙的官吏?”

    “你?”莫鬆仁一看還真是,自己這個形象,而金爺一身羸弱的氣質,臉色蒼白,眼睛裏純真無辜而憂鬱,像壞人?他像好人?

    警察同誌也笑了一下,搖搖頭,走開了。

    莫鬆仁死死的抱住警察的胳膊:“警察同誌,你要相信我,不要被他表麵的假象給迷惑了,把我調走吧,求求你了,我不想從這裏呆了,真的,我和他們在一起,早晚會被他們打死的。”

    他這下慌了,他告了金爺的狀,這下警察要是走了,他還不得再被毒打一頓?

    警察甩下他的胳膊:“老實呆著,不要找事,你要記住來到這裏,你就是一個囚犯,不是什麽總裁。”

    “可是我就算是普通的公民,你也有保護我人身安全的責任啊。”

    “你還沒死呢。”警察厭惡了,揮著手裏的警棍:“閉嘴,聽見了嗎?”

    警察走後,莫鬆仁連狗食也沒有撈著吃,因為被倒了,他恐懼的看著金爺,希望他能放他一碼:“金爺,是我不對,我該死,我是一時糊塗,一時犯渾,你就原諒我吧。”

    他到會見風使陀,一眨眼的功夫,求警察處置不了,就回頭再來求饒。

    金寞的眼睛裏看不出情緒,在莫鬆仁看來,他沒有生氣,就有希望,他果真沒有在令人打他,而是起身走了。

    莫鬆仁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這事就這樣過關了。

    誰知道,他剛喘了一口氣,那邊就有人踢了他一腳:“金爺說了,你伺候他舒服了,就饒了你這次的背叛。”

    “好好,我會努力的。”在他看來,伺候人的活雖然沒有幹過,但是以前見過下人們怎麽伺候人的,搬過來用就可以了,總比挨一頓打好多了。

    下午的活幹完,吃過晚飯,金爺都沒有叫他過去伺候,快天黑的時候,才有人讓他過去,金爺在一個樹蔭下麵翹著二郎腿,吸著煙,看到莫鬆仁過來,踢了踢搭在另一條腿上的腳:“給我舔幹淨。”

    “啥?”莫鬆仁以為聽錯了,明明那口氣那麽淡啊,怎麽感覺內容不對?

    “沒有聽到?給我檢查一下他的耳朵?”

    立刻有人上來,扯住莫鬆仁,摁住他的頭,一把鋒利的刀子出現在他麵前,這是要割他的耳朵麽,他狼哭鬼嚎起來,但是力氣再大,也大不過幾個人一起摁住他,隻聽一聲慘叫,幾人就把他扔在了地上,隨著他倒地的還有一隻殘破的耳朵,和汩汩流出的鮮血。

    他以為自己要死了,倒在地上顫抖著身體不敢在動。

    過了好大一會,才有人給他在耳朵上撒了藥粉,生怕他的血流光了,死了就不好玩了,他抬起滿臉的汙血,驚恐的看著金寞,金寞笑意很冷:“這麽髒,弄幹淨。”

    立刻有人把他拖下去,從頭到腳給他潑了水,把全身的血衝刷幹淨,他昏迷了多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總之外麵的月光已經升的很高,外麵一個人也沒有,他躺在一個小土丘上,旁邊似乎還有小蟲子之類的,吱吱的叫,他掙紮著起來,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把耳朵包起來,這一下去,半條命算是折騰完了。

    他爬回自己的床上,還沒有睡著,耳朵疼的厲害,他哼哼唧唧的,惹得鄰床把他踹了下去,他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在地上淌了一夜,天亮的時候,有人問:“金爺讓我問你,另一隻耳朵能聽見嗎?那邊還等著你去伺候呢。”

    這下攤在地上的他一下子跳起來:“能聽到,能聽到。”

    他來到金寞身邊,金寞把腳下的鞋踢下來:“舔吧,我要看到蹭亮的效果。”

    莫鬆仁捧著那隻髒汙的鞋,止不住的發抖,放到嘴邊,還沒有占到鞋麵,就一陣作嘔,他一個總裁,別說做過這麽下賤的動作,就是自己蹭亮的鞋都沒有用手提過。

    眾人都心災樂禍的看著他在那裏作嘔,嘔過之後還是要舔,舔過一下,連膽汁都吐出來了,舔一下嘔一下,鞋麵被舔幹淨,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他虛脫的倒在地上,對於他來說,這簡直是世紀酷刑,沒有比這更令人覺得受到了淩辱。

    其實還有比這更令人覺得羞辱的,金爺半夜不去外麵上廁所,專門派人把他叫過來,捧著尿壺,放在他麵前,讓他不許撒手,就這樣看著一股水流嘩嘩的從他的臉前經過,進入那尿壺,味道就不說了,關鍵是他時時刻刻擔心那東西濺到自己臉上啊,最後還是有一滴尿液滴到他的手上,他啊的一聲放開手,尿壺就摔在地上,尿液流了出來。

    金寞皺了皺眉:“嫌髒?”

    莫鬆仁忙擺手:“不,不是,我一時手滑沒有抱住,金爺饒命。”

    “那你覺得怎麽懲罰你這隻手呢?”

    莫鬆仁急著跪在地上:“金爺,饒命啊,如果沒有這隻手,我以後就沒法伺候你老人家了。”

    “這樣啊,那就留著吧。”金寞輕描淡寫的道:“用抹布把這裏擦幹淨。”

    “是是。”能保住胳膊就不錯了,他哪裏還敢討價還價啊。

    第二天有人說半夜裏似乎聽到誰在外麵嗚嗚咽咽的哭泣,那人說著的時候,就往莫鬆仁的身上瞟,他忙低著頭,他的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哭泣的人除了他還有誰?隻是一個男人半夜哭不是太丟人了嗎。

    除了金寞帶來的人之外,這裏還有人認出來他以前是莫氏的總裁。

    “原來他是莫氏總裁,想不到落到和我們一樣的境地啊。”

    “可不是,我以前在莫氏下麵的一個小公司裏當保安,見過他一麵,可威風了,你看看現在,嘖嘖。”

    “他是莫氏總裁?看我不揍得他滿地找牙,我就不姓朱,他們公司欠了我表弟的工程款不給錢也罷了,還派人把我表弟打傷了,這口氣,我替表弟出了。”那人說著就開始挽袖子,然後要去揍人。

    “你去揍人,算我一份,我城裏的老舅爺家的表舅說上門求他辦個事,送的禮照收,就是不給辦事。”

    “揍死活該,我告訴你,這人還是變態呢,誰家的閨女被他糟蹋的不行了,為了社會和諧,我也加入一個,算是為民除害,多積點德,爭取早出獄。”

    幾個人說著,避開警察,還真怕莫鬆仁給打了個半死,後來金寞的人過來勸說,說死了就不好玩了,太便宜他了,眾人才住手。

    這樣莫鬆仁在監獄裏簡直度日如年,金寞總是能想出來新的花招折磨他,讓他受盡淩辱,而其他的人見他一次打一次。

    他有時候真想死了算了,這樣的折磨似乎永遠沒有盡頭,他曾經偷偷的去警察那裏告狀,指著自己身上的傷說這就是證據,可惜警察調出來監控根本沒有他被打的畫麵,說他沒有物證,也沒有人證,自己的供詞根本不能為憑,他隻能作罷,第二天這消息不知道怎麽就被金寞知道了,金寞派人四處散播謠言,說他要對大家不利,這樣他的日子就更沒有出路了。

    半個月之後,他再也撐不下去了,請求見家裏人,可是他的家人根本沒有人過來探視,他沒有門路有沒有人脈,誰給他去找人啊。

    最後還是金爺很仁慈的把他叫過來,很溫柔的問他:“想家人過來?”

    莫鬆仁不知道他有何居心,沒有想好是該點頭還是搖頭。

    “如果你想你家人,我或許可以幫你。”金寞又甩出來誘惑。

    莫鬆仁問:“金爺,是否有什麽條件?”

    金寞笑了:“我這個兄弟你還記得不?他對你夫人想念已久,你見到人之後,滿足我兄弟一次如何?”

    莫鬆仁看到後麵的一圈人裏麵,站著個不起眼的人,那不是他第一次進監獄時見過的老牛嗎?就是他告訴自己,他的夫人當年是怎麽害人的,這樣看來,他還真對那女人心儀已久,這個女人害的他莫家到如此地步,他早就沒有一絲感情了,別說滿足這個男人一次,就是滿足他很多次,也不關他的事了,相反,看著那女人端莊的表麵被撕碎,他的心裏還是很痛快的。

    他立馬答應:“金爺,如果我答應你的條件,你就幫我把女兒找來?”

    “好,沒問題。”

    當晚,金寞就打了一個電話,首先就上來控訴:“是你們倆使得壞,扣了我的煙?”

    “嘻嘻,我這也是為你著想啊,你想你一個大好的有為青年,因為吸煙喪命了,這是祖國多麽大的損失啊,當然這也是我的損失,我的年底分紅就少了啊。”

    金寞的臉色一黑:“合著,我在你眼裏隻有分紅的作用。”

    “有這點作用,你就知足吧,還有很多人求著在我心底留下痕跡,都沒有呢。”

    “這麽說,我還真是榮幸。”

    “那可不,不過你也不要太感動,哎,我派人給你送的棒棒糖,你收到沒,你說要在監獄裏呆上一百天,我正好給你買了一百根,買的好的,一塊一根,一百塊錢,出來之後,記得給我報銷。”

    金寞此時手裏正捏著一根棒棒糖,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月光似水,憂鬱的眉角似乎也舒展了不少,大概聲帶被糖分浸潤過的緣故,聲音也顯得柔了幾分:“行,請你吃飯也沒問題。”

    “好,就這麽說定了,不介意我帶別人吧。”

    “介意。”

    “介意個球啊,都是我宿舍的好姐妹,都是美女哦,這是你的榮幸,景寧給我打電話了,我掛了啊。”

    “等等……”話音未落,手機裏已經傳出了嘟嘟的聲音,而他重點事情還沒有來得及說呢。

    哎,他在打過去的時候,那邊就占線了,他五分鍾撥過去一次,撥了五次之後,半個小時過去了,還在占線,兩個人天天見麵,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麽,有什麽好說的,需要說這麽長時間?

    他揉了揉脹痛的眉角,為什麽一想到兩人之間互動的這麽有愛,胸腹之間就有一種煩躁之氣?

    四十分鍾之後,他打了景寧的手機,電話終於通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疲憊,比月光還要清涼:“有莫倩文的下落嗎?莫鬆仁要見她。”

    “好,明天中午我讓人通知她,讓她過去。”景寧的聲音到是一片歡暢,金寞就不由的多想,是和小陶通話時,被哄的開心了吧。

    他的聲音不但涼還很冷硬了:“那你順在安排一下那個老女人過來一趟,最好比莫倩文早些,再有如果景總對這出好戲感興趣的話,也可以過來。”

    “我公務繁忙,估計沒有時間去,你不是帶著攝像機嗎?拍好了傳給我一份就行了。”

    “就這樣。”金寞掛了電話。

    兩手插褲兜,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麽,靜靜的杵立,如同一尊雕塑。

    第二天下午沒有活,大家可以自由行動,警察交待了一句,不許惹事,就離開了,曾經的莫夫人,如今的李蘭被帶到了這裏,她和莫鬆仁進來的日子差不多,兩人被折磨的程度也差不多,莫鬆仁廋了許多,平常減不下來的被激素催生出來的肥肉,這麽幾天也不見了,隨著不見的還有耳朵。

    李蘭頭發被剪了,一個豁子一個豁子的,可見不是自己剪的,一雙眼睛大而無神,飽滿的臉塌陷了下去,光剩皮包骨了,還有幾條掐痕和劃痕,可見沒少被人打。

    一身鬆鬆誇誇的囚服穿在身上,手臂上帶著鐐銬,手腕上一道道刀疤特別醜陋,據說在監獄裏受不了淩辱,幾次想自殺,都被搶救了過來,她看見莫鬆仁的時候,一點感覺也沒有,就那樣跟行屍走肉一樣走著。

    她本以為寧家把她交給警局,就算是放過她了,畢竟在外麵,還不知道寧家人怎麽折磨她呢,進了監獄,怎麽樣也有警察的保護,起碼不會沒了命,誰知道她進來之後才發現,還不如在外麵被人打,總有幾個女人天天欺負她,她懷疑這些人都是寧家人派來的。

    今天聽說有人要見她,她還很高興,心裏報了一線希望,希望會是女兒,過來救她,誰知道會是莫鬆仁要見她,準沒有好事,她心裏又充滿了絕望。

    身後押著她的人把她送到莫鬆仁的身旁,就沒有跟過來,她走過去,看到莫鬆仁那個樣子,也比自己好不到哪裏去,就嘲諷一笑:“想不到你也到了如此田地。”

    莫鬆仁麵露凶光,她自己的樣子簡直醜死了,還有膽量說他?要不是有正經事要辦,他今天一定會好好懲罰這個女人。

    “哼,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

    “那你怎麽不說,如果沒有我,莫氏早就破產了?”

    “哼,那我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那是你自作自受,沒本事。”

    “你個熊娘們,找死是不是?”他忍無可忍,一巴掌甩了過去。

    李蘭發瘋了,在監獄裏,她打不過那些彪悍的女人,來到這裏,還要挨他的打,他憑什麽打她,憑什麽把一切責任的都推到她身上?她都被逐出莫家了,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啊,啊。”這幾天所有的委屈和恥辱讓她跟潑婦似得撲上去,和莫鬆仁扭打在一起,莫鬆仁也不甘示弱,也想把這幾天受的憋屈發泄出去,兩人跟最原始的動物一樣,腿腳手臂甚至牙齒都用上了。

    一會的功夫,兩人身上,臉上的傷痕血跡多了起來,具都傷痕累累,莫鬆仁畢竟是男人,力氣大一些,李蘭吃虧一些,貴在她指甲比較尖,她身材瘦小,但很靈活,莫鬆仁行動不便,反正李蘭身上有三道口子,莫鬆仁臉上也會有兩道半,總之兩敗俱傷。

    如果最後不是被金寞的人給拉開,兩人估計要血戰至死了。

    ------題外話------

    淋漓盡致的寫他們的下場,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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