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蠻力威震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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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讓雲婆子和楊招弟戲演得更逼真點,雲溪並沒有像前兩天那樣賴床,而是早早爬了起來,直接竄上屋頂,等著看大戲。

    果然,她這才剛尋了個妥當的地方坐下來,就聽到雲婆子扯著嗓子罵道,“那賤種這都日上三竿了,竟然還在睡,還不死去把人給我拉起來。跟她那賤人娘一樣,好吃懶做。今兒個我就把話撂這兒了,你若還認我這個娘,就趕緊把她給我弄走,弄不走就給我弄死。”

    “娘,她的身子虛得很,您就讓她再多睡一會,行不?”

    “你這個天殺的,你娘我拖病起來幹活,你一句貼心的話都沒有。那賤種隻是皺一下眉頭,你就心疼了。我可是生你養你的親娘,那個賤種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這樣維護她了。你說,你這心是不是被村頭那隻狗給啃了,要不然怎麽這麽缺心眼?”雖然是做戲,但見雲大牛這般維護雲溪,雲婆子真的傷心了,那眼淚不要錢地往下掉。

    “娘您生病,您去躺著,有什麽事情,我幹,我幹,成不?”

    “你幹,你倒說說你能幹什麽?像你二弟跑腿做生意?還是能把地裏的農活,幹得妥妥當當的?再不濟,能讓我把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啊?不,你什麽都幹不好。所以今天,你要不把那賤種給我弄走,我們母子的情分就斷在這裏了。”雲婆子賣力地罵著,隻有事情鬧得越嚴重,等發現那賤種不見了,這小子才不會跟她鬧得太僵。

    留住雲溪是雲大牛最後的底線,如今這底線被雲婆子觸碰,他頓時失了理智,“娘,這些年溪兒都是吃什麽長大的,您比我還清楚,她壓根沒吃掉咱們多少口糧,還每天幫著幹活,您為什麽這麽容不下她呢?大兒不求您喜歡她照顧她,隻要您給她一個遮陽擋雨的地方就行,其他的我自己照顧,成不?”

    罵得口幹捧著碗喝水的雲婆子一聽,氣得渾身發抖,手裏的碗是朝雲大牛身上擲去,“好……很好……既然你一定要護著那個狗雜種,那就帶著她給我滾出去……我就當沒生你這個孽子……”

    額頭被碗砸了個正著,瞬間鮮血流了出來,雲大牛顧不得傷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娘,您快別說了。您這是要大兒的命啊?您是我的親娘,我怎麽能離開你呢?”

    看著雲大牛額頭上汩汩流著的鮮血,雲婆子仿佛沒看到一樣,給了他一個難題,“今天我就告訴你,我跟那賤種你隻能選擇一個。有我沒她,有她沒我,你自己看著辦。”

    雲大牛神色哀傷地看著雲婆子,“娘啊,您真的要逼死大兒嗎?”

    “我可沒逼你!”眼裏隻有錢的雲婆子,哪管兒子死活,一臉嫌棄地看著雲大牛,“你要想死,記得找個偏僻的地方,別弄髒了家裏。”

    雲大牛不住地搖頭,睜著眼想看看雲婆子這話是真是假,正對上雲婆子那嫌惡的眼神。

    正想再開口,就看到楊招弟跟著幾個陌生的男人,急匆匆朝他們走過來。

    突然來了這麽多男人,雲婆子有些怕地看著他們,“你們是誰?來這裏幹什麽?”

    一個眼裏凶光畢露的男人,一腳踩在雲婆子的腿上,在她嗷嗷慘叫聲裏,陰沉沉地開口,“你們收了老霸頭的銀子,卻沒把姑娘送過來,我們隻能親自來帶人。”

    一聽這話,雲婆子連腿上的疼都顧不得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來人,“你是不是搞錯了?昨晚威爺明明把那賤種帶走了,怎麽會沒有?”

    男人一開口,楊招弟立馬哭訴道,“娘啊!這幾個人非說威爺壓根沒帶走那賤種,叫嚷著要把池姐兒帶走,您快想想怎麽辦?要不然您的乖孫女就要被這些人給糟蹋了。”

    頭上正流著血的雲大牛,一聽幾人的話,立馬明白雲婆子和楊招弟,這是瞞著他把雲溪賣給而來老霸頭,早忘了額頭上的傷口,哭罵著朝他們撲了過去,“你們缺德啊,竟然為了銀子,能把溪兒給賣掉……,我跟他們拚了!跟他們拚了!”

    如今雲婆子腦袋裏隻有那賤人沒死,她的兩百五十兩銀子打水漂的念頭。

    對於愛財如命的她,這簡直是剜她的心肝,讓她失了理智。

    看著跟頭蠻牛一樣朝自己撞過來的雲大牛,想也不想操起身邊的鋤頭就往雲大牛身上招呼,“好你個作死的,敢壞我事,看我不打死你。”

    就在鋤頭要砸到雲大牛的腦袋時,一個從天而降的身影,直奔而來直接抓住那高高抬起的鋤頭,帶著殺意的眸子陰沉沉地看著雲婆子,“我雲溪護著的人,誰敢動?”

    她本來想等這事情鬧得再大點,再出現。

    沒想到這死老太婆,竟然跟失心瘋一樣,連自己兒子的命都不要了。

    為了這個老實忠厚的男人,她隻能提前登場。

    雲溪的眼神,讓雲婆子渾身一顫,卻在想到這賤種出現了,她就銀子有著落了,心思立馬又活絡了起來。

    直接放開手裏的鋤頭,看向一臉橫肉的陌生男子,“呐,你們要的賤種就在這裏,還不趕緊把她弄走。”

    人說酒壯人膽,這雲婆子則完全是錢壯人膽。隻要有銀子,別說頂住那沒有實質性的殺人眼神,就算真有人要殺她,估計給她足夠的銀子,她都會應下來。

    見雲婆子死不悔改的樣子,雲溪的耐性徹底被磨完了。

    當著所有人的麵,一手抓住鋤頭的一頭,一點一點把那鐵鋤頭給折彎了,再慢慢地“嚓”地一聲低悶鐵斷聲,起碼有三四斤的鋤頭就這樣,被兩手輕鬆折彎。

    如寒冬裏化不開的雪一般冷的眸子,冷冷地掃向眾人,“我親愛的奶奶,你說?是這鋤頭硬?還是這人的脖子硬?”說著,伸手在雲婆子的脖子上,慢慢摩挲著……

    “……”所有人徹底嚇傻了……

    鋤鋤鋤……鋤頭竟被她給折斷了?

    感覺到雲婆子的身子劇烈抖著,雲溪把鋤頭放到她手上,“我親愛的奶奶,記得你這脖子可比這鋤頭容易折斷多了,以後記得當心點哈!”

    不給這些人點顏色瞧瞧,讓他們忌憚自己,往後這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

    想想就心煩。(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