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被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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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秀女事件後,宮中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夜綾格在禁足期間,被幾個大內侍衛給**了。
查明原因,竟是那些個侍衛的吃食中,含有催情的藥物。
事情發生後,湘夫人哭天抹地地要正德帝給一個交代。
對夜綾格這個女兒,正德帝真有幾分喜歡,況且一個皇家公主被這般羞辱,他哪能不氣。
當下就讓宗人府的人介入這件事,而夜傲辰這個內務府負責人,首當其衝被質疑。
畢竟這皇宮內所有的吃食,都是經過內務府出來的。
當下夜傲辰就被困在宮中不得出來。
據說一得知這件事情跟夜傲辰有關,湘夫人第一時間將雲溪入宮當天,在柔儀殿的事情避重就輕地說給了正德帝還有宗人府的人聽。
並口口聲聲說,夜傲辰定是對夜綾格的口無遮攔懷恨在心,才會狠心毀了夜綾格。
聽到湘夫人‘合情合理’的推斷,夜傲辰差點嘔血。
那天柔儀殿發生的事,他知道就算湘夫人真的做了賭咒他的事,被夜綾格那般說出來,肯定也會第一時間將東西處理完,加上因著選秀的事隔三差五就出事,他一時沒抽出時間處理這件事,沒想到竟被人鑽了空子。
倘若這件事一開始他先告知正德帝,無論正德帝信不信,至少自己肯先說出來,都不會再傻傻地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
可如今自己沒事先告知,便容易讓人往湘夫人說的那個方向想。
他還真是小看了湘夫人,為了搬倒他連夜綾格說她行巫蠱的事,都敢往外說。
總之,他就這樣被困在宮中了。
事情哪天查清楚,他哪天才能回家。
得知這個消息後,雲溪有片刻的愣神。
然後歎息,果然這宮中就沒太平的,他們這才回來沒幾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當天柔儀殿的事,她不認為湘夫人會傻到讓其他人知道。
很明顯這件事知道的,隻有他們幾人。
若這事真的是人為設計,那八成跟湘夫人脫不了關係。
真要是湘夫人的手筆,那這幾人就太可怕了,竟然為了陷害夜傲辰,連自己的女兒都能糟蹋。
雖然知道正德帝對夜傲辰有幾分真心,但到底他不在宮中長大,比起夜綾格這麽個自己看著長大的閨女,估計心都會往夜綾格身上偏。
若事情最後的證據全都對夜傲辰不利的,那這次的事估計就難辦了。
心裏擔心得緊,卻不知道該去求助誰。
雲溪有些左立難安。
好在得知消息急忙趕過來的鳳朝歌,給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說是姬丞相已經進宮。
姬家是夜傲辰的外祖家,可是過去這二十幾年卻對夜傲辰不聞不問的。
他們回京這些天也沒聽夜傲辰,要上門拜訪人家,看著就像沒什麽交情的人。
這樣的人,真的肯在這種時候幫夜傲辰?
雲溪表示很懷疑。
但這種時候就算懷疑,也沒用。
似是看出雲溪的心思,鳳朝歌隻說了句,“過去這些年對傲辰來說,不搭理就是最好的保護。”
無論是姬家還是正德帝的態度,隻是他現在回京了,該走動起來的人都會走動起來。
鳳朝歌這般說,雲溪心裏多少明白他的意思:以往夜傲辰遠離京城,受到的關注太多,無非會讓某些人抱有把他處之而後快的想法,山高皇帝遠的,真要沒了性命,隨便一個借口就能糊弄過去。
但現在已經在京城,尤其人還立功風風光光的回來。
單就整頓揚州官場一件事,已經讓夜傲辰足夠打眼,被那些兄弟視為眼中釘已經是事實。
這種時候該是他背後靠山浮出水麵的時候,所以姬家這個時候動了。
見雲溪一點就通,鳳朝歌也很滿意,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通透的。
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一碰到事情就哭哭啼啼的,其他半點不頂用。
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雲溪,鳳朝歌就匆匆離開了。
離開前交代雲溪,在夜傲辰的事情有定論前,讓她不要出門。
這點不用鳳朝歌交代,雲溪也清楚。
一轉眼過了好多天,事情還是沒進展,等的時間久了,雲溪就越發焦慮。
很想不管不顧進宮一探究竟,卻明白自己對皇宮不熟悉,貿貿然行動,萬一被擒,那事情留更麻煩了。
可惜這天又發生了一件事,讓她再也坐不住。
原來是夜綾格不堪受辱,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好在最後搶救過來了。
可是這事讓湘夫人又趁機拿來作文章,本來隻是被拘在宮裏的夜傲辰,這次被下了獄。
對這樣的懲罰,湘夫人不依不饒,非要正德帝重罰夜傲辰。
正德帝隻能將夜傲辰貶為郡王,剝奪他內務府的差事,聽候發落。
雲溪冷笑,這不是在身邊長大的孩子果然不一樣。
雖然她不喜夜傲辰的身份,但也輪不到這些人來作踐他的身份。
這次事情無論最後結果如何,夜傲辰的處罰都在那擺著了。
這筆賬必須從那女人身上討回來。
夜傲辰說過,那程詩瑤手上有湘夫人的把柄,回頭把那東西拿來。
先用那東西喂湘夫人吃一壺,再說。
這次進京城,她從之前訓練的人中,挑了十個跟著一起來。
這次的事情,她決定讓這些人試試身手。
將事情吩咐下去後,她又偷著去了長公主府。
無論長公主的為人如何,但在揚州的時候,到底對夜傲辰有那麽幾分親情。自己現在進不了宮,隻能請求長公主幫著進宮探探正德帝口風。
長公主在閨閣的時候,跟姬均瑤也算得上手帕交,加上自己兩個孩子一直不受程正龍待見的原因,深知孩子背著那樣的罵名心裏的苦,便對這夜傲辰多了幾分憐憫之心。
見雲溪求上門,而換了宮裝就進宮。
彼時正德帝剛從柔儀殿回到禦書房,長公主諷刺,“果然有娘的孩子像個寶,沒娘疼的孩子像根草。”
一趟揚州之行讓長公主感觸頗深,對自己過去作死的行為,她也很是後悔。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但她能選擇往後的日子好好過。
回京後她把自己的戶籍弄成了女戶,兩個孩子的戶口都跟她一起。
不過兩個孩子她沒帶回來,而是讓他們留在了山陽書院。
她隻希望兩個孩子日後平平安安的,權力什麽她已經不戀想了。
因著在意的事不一樣了,在正德帝麵前,她反倒恢複了未出閣前的性子。
隻要看著不爽的,就直接說,一點不在意對方帝王的身份。
正德帝不是跟無情的人,之前對長公主那般態度,跟長公主置身的作死分不開。
當初讓她回揚州省親,他也沒料到最後會發生那樣的事,更沒想到程駙馬最終會命喪黃泉。對此他心裏有些愧疚,所以對長公主偶爾的脾氣,倒也沒計較太多。
如今聽她滿是刺頭的話,他有些頭疼地柔柔鬢角,“你怎麽進宮來了?”
“我來看看你還想怎麽懲罰我大侄兒?”
“看來你很閑?”這也算是他的家務事,被自己的妹妹這般拿來說,正德帝心裏不舒坦。
“我知道就一個人,平日裏又不愛跟那些女人往來,當然閑了。這不,看這宮裏有好戲,我立刻就趕來了。”
“別把我的客氣當福氣。”堂堂皇帝被人指著鼻子罵,要是不生氣,那就枉稱帝了。
“要不你順便把我跟侄兒關一起?我好去問問他,是不是傻?才會做出這麽明顯破綻給人抓把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個圈套,偏就有些人為了某些上不得台麵的女人,苛責自己的兒子。
“我真為瑤兒感到悲哀,為了份感情放棄自己良好的出身,選擇一個不受寵的王爺。心甘情願跟人到邊關受苦,到頭來勝利的果實被其他女人摘走了。一心喜歡的夫君成了別人的男人,忍辱生下的孩子更是任人糟蹋。如果她泉下知道這些事情,肯定後悔當初自己瞎了眼?”
見正德帝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一副以權壓人的樣子,長公主心裏氣不過,劈裏啪啦就指著起人。先帝時的奪嫡大戰中,她會選擇支持當時不受寵的寧王,跟姬均瑤這個奇女子不無關係。
隻是誰也沒料到那個應該母儀天下,受盡世人敬仰的奇女子,卻是受辱而終。
長公主的話當真,戳到正德帝的痛點,這幾天本就沒休息好的身子,被氣得都快岔氣。
他捂著起伏不定的胸口,臉上陰沉得嚇人,“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哼!不用你趕我自己也會走。不過,我先把話放這裏了,大侄兒的事我管定了。皇兄再加重懲罰的話,雖然沒辦法把你怎麽樣,但給你添添堵,我還是做得到的。”
長公主撂下最後一句話,而不用正德帝再說,自己就走出了禦書房。
後麵傳來了劈裏啪啦的聲音,顯然是某人被自己惹毛了,掀東西了。
看著滿地狼藉,還有正德帝那幾欲發狂的表情。
樂長安好想哭啊。
自打長公主揚州回來後,每次見到皇上都要惹皇上生氣。
每次還是惹玩人,就拍拍屁股走人,留他一個人麵對皇上的低氣壓。
不過,他好想替自家主子爺喊一下冤。
這些年主子爺過得有多麽不容易,沒人逼他更清楚。
柔儀殿那位主子為何隻有寵愛,沒升位份,他很清楚。
這次的事情,正好撞在選秀當口,不處罰狠一點,讓那些還沒進皇家的女人,如何想?!
降辰王為郡王隻是緩兵之計,回頭自家主子指不定給更好的賞賜。
這些人怎就一個個不懂體諒他家主子爺呢?
心裏腹誹了一通,樂長安才小心翼翼詢問正德帝,要不要歇晌一下。
正德帝沒開口,隻是揮揮手,讓樂長安出去。
待整個大殿隻剩他一人的時候,才頹廢地從龍椅上滑落。
嘴裏呢喃著,“妞妞,你一定會理解我的做法,對不對?”妞妞是他對姬均瑤的昵稱。
二十幾年了,他從來沒忘記過那個明媚的女子,會那般寵愛湘夫人。
也是那湘夫人身上,隱隱有妞妞的影子。
讓他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有種他的妞妞從來沒離開過他的感覺。
這些年湘夫人也安分,除了偶爾耍點小手段爭寵,不見有太過放肆的舉動。
他也就習慣那樣將人寵著,至少那樣能讓他有點念想。
這次的事,他當然也看出是個陰謀了。
但在所有證據都指向夜傲辰的時候,他就算想徇私也不成。
更何況經過這麽一通鬧,他終於明白影子就是影子,怎麽也成不了真。
若他的妞妞碰到這樣的事,隻會比他更理智,不會這般哭鬧著,要他做主。
意識到這些,他就想著幹脆將計就計,趁這次事情給湘夫人一個警告。
讓她日後不敢在打了夜傲辰的注意。
至於湘夫人的寵愛,還得給她。
否則她一旦失了寵,老二立馬成了一家獨大,這於王朝更替是不利的。
王朝更替還是需要相互傾軋,能者居之才行。
這也是他對四皇子表現得很寵愛的一個原因。
生在帝王之家,看著風光,實則有相當多的無奈,像夜傲辰這般被委屈的,簡直再正常不過。不過,對這個孩子,終究是他虧欠了他。
但願將來百年後,妞妞能理解他,不要怪他才好……
從皇宮出來,長公主又去監獄看夜傲辰了。
見他雖被關押,卻不顯狼狽,便知他沒受什麽委屈。
將雲溪上門拜托的事,跟夜傲辰說了後,又問夜傲辰事情的進展如何?
夜傲辰說不出兩天,案子就會水落石出,讓長公主告訴雲溪不要擔心。
得了準信,長公主也不多停留,趕緊回複告訴雲溪這個消息。
有了夜傲辰的話,雲溪果真寬心了不少。
對長公主千恩萬謝,雲溪邁著輕鬆的腳步回家。
回家後分別派人去韓家、鄭家兩兄弟、於家還有鳳朝歌住處,將事情的進展告訴這些關心的人知道。
果然再過兩天,事情水落石出了。
原來這件事完全是夜綾格自己惹來的。
夜綾格的性子驕縱,在皇宮中無論對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將人放在眼裏的人。
前段時日有位頗得正德帝寵愛的妃子,在禦花園跟夜綾格發生了口角。
一人仗著皇上的寵愛,不甘示弱。
一人覺得這狐猸子勾走了本該屬於她母妃的寵愛,一心想替自己的母妃討回公道。
兩不相讓,最後動起了手。
夜綾格將人推倒,害得那位妃子小產。
那妃子本來以為正德帝會重罰夜綾格,可誰知正德帝隻是不痛不癢禁了她一個月的足。
她失去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就這樣隨隨便便被弄沒了,孩子的親爹又不幫孩子出頭。
那她隻能自己找機會。
自打上次湘夫人請了道士進宮,她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先是買通了那道士,讓那倒是給夜綾格做法的時候,給她下了精神錯亂的藥,坐實她瘋瘋癲癲的名頭。然後在買通內務府一個辦事的人,給那晚上巡夜的侍衛下藥。
本來她是打算直接讓那些侍衛,將人給幹死的。
可惜,被人發現了。
無論事情真相如何,反正夜傲辰順利洗脫了嫌疑,被釋放回家。
回到家裏又是跨火盆,又是洗柚子水的,連日來的憋屈,總算得到紓解。
洗嗽一番後,抱著雲溪就上了床,將人緊緊摟在懷裏。
幾日的時間就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那人幫那賤女人開脫了,我終究還是高看他了。”
“也就是說這件事的真相,不是這樣的?”
“半真半假吧。”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
“隻能說那個妃子也被湘夫人利用了。”
“這麽說來,這件事還真是湘夫人的手筆?”
“內務府被那妃子收買的人,其實是湘夫人在內務府的眼線。那人得知有人要害夜綾格便告知湘夫人,誰知道湘夫人不僅沒阻止,還加大了那些侍衛的藥量。”
“那女人太可怕了。”
“她應該是覺得夜綾格反正都傻了,已經沒多少利用價值了,還不如趁機把我給搬倒。那樣夜綾格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後宮的女人果然變態,生兒育女都是為了爭寵和爭權。
“這次的事情要不是三皇弟出手,估計還沒這麽快完。”
他倒是沒想到那個跟自己差不多地位的三弟,在宮中有如此深的影響。
這次為了幫他,夜傲擎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
畢竟那些人若是讓皇帝知道,鐵定吃不來兜著走。
“雖然我沒見過你這個三弟,但沒有母妃護著,又不得皇帝的寵愛,卻能在那深宮中活得好好的,肯定是個厲害的角兒。不過,你說他為什麽要幫你?”
“估計是外祖那邊的關係吧。”據他所知,他那個未曾謀麵的舅舅,跟這三弟私交不錯。
“那女人已經開始對我們下手了,咱們不能太被動了。”說著,又把自己安排的事告知了夜傲辰,“那女人既然害你成了郡王,我定要她後悔自己做的。”
“你不是向來不在意這些?”
“不在意不代表能任人欺負。”
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算她不要,也得自己扔掉,決不能被人整沒了。
看著雲溪氣呼呼的樣子,夜傲辰心裏一片柔軟。
有這麽個女人陪在自己身邊,無論何事都不會覺得孤獨。
真好!
這邊溫馨有餘,含情脈脈。
此刻的柔儀殿就跟剛被西伯利亞低氣壓,襲擊過一般。
整座宮殿,壓抑得可怕。
向來風光無比的湘夫人,此刻正被正德帝掐著脖子,“這次的事我就放過你,再有下次小心我弄死你。”
“那你幹脆現在掐死我算了?”
“你以為我不敢?”
見湘夫人一臉委屈的樣子,擱平常正德帝早心軟了,這次卻毫不猶豫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可這次她千不該萬不該,設計他最愛的女人生的兒子。
那孩子無論他認不認,他都不允許任何人欺負。
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湘夫人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
死亡的恐懼,讓她瞪大雙眼。
看著眼前殘酷的俊彥,她卻笑了。
這就是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這就是她甘願當影子,得到的寵愛。
影子,就如那水中花鏡中月,終究是假的。
她變態地想著,能這樣死在他的手裏,其實也不錯。
隻是,死之前,她希望能將這人的樣子,牢牢記在腦海中。
於是,她深深地看著他……
感覺眼前的人,差不多斷了氣,正德帝才放開掐著他的脖子。
若不是現在還需要這個女人,和這個女人的兒子,平衡幾個皇子的關係。
他真恨不得直接把人掐死。
“你的孩子已經被你毀掉一個了,識相的日後就給我乖乖的。否則,我收回對你最寵愛的兒子的寵愛。”
“真到了那一天你應該知道意味著什麽?”
“他也是你兒子?”
“我對心愛女人的兒子,都能狠得下心了。你一個影子生的兒子,你覺得我會對他動惻隱之心?”
知道是一回事,被正德帝這樣明著說出來,湘夫人完全接受不了,“那怎麽一樣?那人就是個賤種,怎麽比得上你的親生兒子?”
啪啪啪~
三個響亮的把掌聲,徹底讓湘夫人說不出話來。
“不準你這麽說他。”雖然知道有人這樣罵夜傲辰,可從來沒人當著他的麵這般罵。
他最愛的女人替他生的兒子,竟然被人這樣罵,他卻從來沒管過。
難怪今天皇妹會為妞妞不值得,當真是他做得太過了?
上次明明答應那孩子,往後不再委屈他了。
可這次的事情終究,還是委屈了他。
這個江山他本來想跟他的妞妞一起看的。
可最後隻有自己一人守著這座城,又因著各種原因,收了好些個女人。
這樣的他,將來百年後,他的妞妞會原諒他嗎?
應該不會吧?
畢竟他答應過她的事,一件都沒做到。
早知道帝王之路是一條不歸路,他不知道當年自己還會不會爭?
可當年若是不爭,指不定自己早就成一堆白骨了。
這就是生在皇室的悲哀,不是你不爭就能不爭的。
意興闌珊地離開了柔儀殿,下意識地朝鬱小儀的寢殿走去。
現在滿宮的女人,大概隻有這個能陪他說上幾句知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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