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話 令人羨慕的師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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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鬥爭,淘汰。`
這些都是蚩尤,或者每個九黎族的人都深深信奉的東西,而他們似乎也沒有錯,因為九黎族一直都是最為強大的那個,被掠奪和壓打的從不是自己。
於是他們反反複複的追求這些,那些未能繼承九黎之血的族人,會被當成無用的廢物被丟到部落外,不停的用更多的人力物力生產著一把把金屬的武器和防具,祭師也是拋開所謂的術力,能一直站住的就被當選。
這應該是最為正確的生存道路才對。
但是,卻僅在一天就生了難以置信的逆轉。
被族長認定為廢物驅逐的黎墨,卻在戰場上跟族長本人做著你我不讓的廝殺,被一直當成糧食儲備的神農,卻人人都能和九黎的戰士同歸於盡。
輸了,頭一次輸了,而且也是,最致命的輸掉了。
天空降落的男人與神農的新祭師,展開的撼動大地的力量,那才是真真正正的讓人感受到無力和絕望的東西。
這才是真的強大啊,回到遍布瘡痍的九黎族後,麵對著陰沉的村落,蚩尤如此想到。
但他又陷入了新的疑惑。
那個麵具人對他們而言,就像曾經的九黎對神農,都是提不起反抗之心的,是什麽讓神農變得敢於在戰場上跟他們麵對麵呢?是那新祭師給予他們的力量麽?
倘若是這樣,應該是最想殺死他們的,薑石年,那位炎帝,為什麽又要推開他,自己死在了麵具人的攻擊之下。
他想不明白,也理解不了,在得知有熊甚至是幾乎所有的部族都被重創後,他最終也率領著幸存的族人和戰士們,慢慢的靠向了神農的地界。
既然不明白,那就詢問吧,向那位祭師詢問,絕不丟人。
“請教導我吧。”蚩尤在見到易哲後,第一句話就是這樣說。
易哲看上去有些驚訝。
“沒想到是你主動提出來,為什麽?”
“我的上一位老師,是我們的祭師。”蚩尤神色坦然。
“哦,是那個很高很大的家夥,是被我殺死的,那很難理解了,不找我報仇,還要當我的學生呢?”
“因為你才是最強的!”蚩尤定定的說,“而我也隻服你!”
“有點意思。”易哲一笑,“那我如果有一天被別人殺死,你會不會又去找那個人拜師呢?”
“當然。”
“而如果那個人就是之前落下來的麵具人呢?”
蚩尤此時一頓,沒有立即接上話來,他麵前又閃過轉瞬間死亡的那些九黎族人們,漆黑黑一片,婦老小孩兒都被掩埋在血土之下的慘象。`
“你遲疑了。”易哲慢慢的說,“我會讓你成為我學生的,你會從我這裏得到力量,不過第一課不是關於暴力的,你剛才遲疑間所想到的,所產生的感情,就是我跟你的第一堂課。”
蚩尤沒有接話。
“族人們安排好了嗎?”易哲問。
“已經妥當。”
“很好,進來吧,我也正跟他們上課到一半,認識一下吧,你的同學們。”易哲轉身過去掀開帳篷的幕,蚩尤能看的到裏麵的那些與他們一樣大的孩子,有他認識的黎墨、有熊的公孫姬與旱魃、薑承和赤鬆。
旱魃最為黎墨,朝著新來的他鞠躬點頭微笑著歡迎,公孫姬最為平靜,和善對他點頭,薑承最跳脫,揮著手,赤鬆最為冷淡,撇撇嘴隻看了他一眼。
真是奇異的體驗,蚩尤遲疑了一會才跟上易哲踏進去,以往麵對外族,他都是當成敵人看待,而這次,卻是他的……同學?
“我知道我這樣帥氣的老師暫時離開課堂會讓你們覺得失意,尤其是女孩子們。”易哲陽光的說,“然而幾分鍾的分別,卻又灌溉了驚喜不是嗎?”
“嗬嗬,智障。”赤鬆冷眼旁觀。
“也沒有多想念,而且,真的就隻是一小會兒而已……”旱魃細聲的說,但看到易哲那深邃又透露著‘快說是吧不要否認我的帥氣否則你就會知道為什麽赤鬆這麽害怕我看到我就要捂著屁股的理由了’的眼光後。
旱魃有些害怕的咬著手違背良心的點頭了。
“切。”赤鬆看到了忍不住咂嘴。
“我似乎又聽到了你在背後驚歎我的帥氣的聲音。”
“滾,才不是,死變態。”
“嗬嗬,原來是又渴望我的調教了。”
“什——!你果然承認了吧!之前明明還道貌岸然的說什麽教育!其實隻是單純的想滿足你強迫幼女的變態心理啊!”
“因為你的心理需要身體的調教才能走回正道啊!”易哲嚴肅的拍拍手,“黎墨,把我的藤鞭拿來。”
“好的。”
“喂喂!不要答應啊!你沒看見他嘴角的奸笑嗎!你不是看著我出生的嗎!”赤鬆一震,不敢相信的看著黎墨。
“不,祭師應該是不會錯的。”黎墨正經臉。
你認識他幾天啊喂!已經被馴服成這種忠犬了嗎!
這個人果然太可怕了,不行,不能讓他得逞,這樣下去別說長大嫁人了,隻會變成那種渾渾噩噩任由他泄饑渴的自走形手辦,赤鬆臉色蒼白的跑向了帳篷外。
“天真!哪裏跑!萬象天引!”
“啊啊啊死變態,給我死開啊!”
薑承年少不懂事,正在忙著起哄,旱魃作為唯二的女生,好奇的看著他沒見過的,易哲稱之為交際方式的教育,公孫姬和黎墨呆在一旁。 `
蚩尤沉默在門口,他有點不敢進去,害怕淪喪,失去某些重要的東西,此時,幾滴赤鬆的術力雨水甩在他的臉上,他慢慢的抹開。
真的沒問題嗎……
……
帶血的風沙從對持著的兩軍前拂過,士兵們渾身都升騰著渾厚的鬥氣肅穆而立,坐在奧爾特,那隻大蜘蛛的屍骸打造的座椅上,這個強橫的人輕輕抓過身前落下的細沙,細小的砂礫從他滿是痊愈的傷痕手指縫間飄走。
他看著眼前滑落的沙子,恍惚了一瞬,忽然懂得了曾經老師教導的第一課的意思。
原來失去的東西,哪怕是稱為兵主的他,也無法再握住了。
“但本來,至少有背水一戰的機會,卻被……”他平息下懷念和回憶,轉而冰冷的看向前方大軍的那位率領者,師出同門的男人。
“黃帝?”他低聲嘲笑,“我也不過是自詡兵主。”
“老師之後,再無帝王,而你!不過是個廢物才對!”他緩緩的站了起來,身後浮現出誇張又龐大的血色虛影,惡鬼猙獰般舞動出複數的血色虛手。
“炎黃的聯軍?好!好!好!”他衝天大笑,背後的虛影甚至要遮天蔽日,血色籠罩了蒼穹,“那就用老師教給我的東西,給我的力量!送你們下黃泉見他,再親自跪下向他道歉吧!”
中原逐鹿,魔威魔相,兵主戰神,碎於血野。
……
“嗯,經曆過些許的波折,為師又拯救了一個失足少女,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易哲鬆了口氣,就像剛剛做完手術挽救了生命的外科醫生,散著道德楷模般的光彩。
他前麵,來自不同部族的小男生小女生坐著呆看著他。
一個衣衫不整,鬆軟無力的躺在地上的小女孩,她眼神渙散,眼角紅腫,絲絲的唾液從嘴角留下,仿佛案現場的女主角。
已經,沒辦法了,在圍觀群眾的眼睜睜下,被這個鬼畜調教什麽的。
生不如死的少女悲歎著人性的罪惡。
真的,嫁不出去了。
“小鬆鬆,為師隻是給你疏通經脈,為師不是和尚,沒有為你開光啊……不要讓本書變成r15的東西好嗎?”易哲皺眉,指責了一句,一邊把用完的藤鞭繞了幾圈塞進兜裏。
渾身都被易哲按了一遍,是為了確認能量是怎麽運行的,講道理,易哲作為正常人,對待幼女隻會有憐惜的感情,不會生什麽上驅逐艦甚至是潛艇的事情!
“好了,起來吧,為師要講重點了。”
赤鬆掙紮的爬起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可惜我命苦,還沒斷奶就碰見了這種事,也罷,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未來的丈夫是個蛆蟲,也隻能心甘情願的作那個被吃的屍體。”
“你這個思想有點古怪啊……”
“但是我還小,那種事情……隻能以後再說。”說到這裏,赤鬆又啜泣一聲,“不過是不可能的吧,你這樣的人,一天至少二十次都有可能,嗚嗚嗚。”
公孫姬和蚩尤用o__o“的表情沉默著,黎墨則以(⊙v⊙)的表情等待,旱魃依舊好奇的咬著手指在想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麽事情。
“你沒事吧……不會被我無意間經脈逆流,術力有些控製不當導致言語行為思考出錯了吧。”易哲後退幾步。
“連抵賴的措辭都這麽流暢,難道我隻是玩玩的過場,會被丟到大雨磅礴的外麵,看著你跟另外的幼女好在一起,而我孤苦伶仃嗎?”
你一定是在腦補哪裏的言情劇啊!易哲惶恐的開始采取安撫策略,再這樣下去他就真的會被認為是幼女控獨角獸了!
“咳咳,好了,遲遲沒有講到重點。”易哲咳嗽幾聲。
“先呢,就是你們要引導出自己體內的能量,舉個例子,像赤鬆和旱魃這樣有術力的人呢,就是天生引導了能量的,其實每個人都具備這樣的東西。”
公孫姬和蚩尤一副不容易終於聽到幹貨的東西的臉色。
“隻是每個人使用這個能量的方式,決定了他的走向而已。”易哲指了指黎墨,“有他這樣擅長武鬥的,那這能量就暫且叫鬥氣好了,至於赤鬆和旱魃這樣的,可以就叫術力。”
看到幾個人若有所思的點頭,易哲欣慰,畢竟不能說大家能量都是一樣的,隻是蠻王用怒氣,瑞茲用藍條的區別啦這種比喻。
“小赤鬆跟旱魃毫無疑問會朝著術力展,黎墨之後會把鬥氣的東西給你們。”
黎墨還沒有大師兄這種高逼格的身份的自覺性,隻是點點頭。
“我一定會把《洪荒征天賦》教給他們的!”
“等,等會……那是什麽?聽都沒聽過啊!”
“就是祭師大人交給我們的修煉法門啊,但由於一直沒有名字,所以我們商量後決定落個稱呼。”黎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抱歉祭師大人,沒有征得你同意。”
公孫姬和蚩尤一聽這名字,瞬間嚴肅了起來,手都不禁握起,沉重的心情一覽無餘。
“受之有愧,老師,這麽重要的東西……聽名字都能感受到一股征服天地的王霸之氣。”公孫姬歎氣,誠懇的說。
不不,沒事,真的,它原名應該是八門遁甲閹割版之基礎鬥氣開來著,易哲擦擦汗。
“嗯,好的,總之你們先用這個……洪荒征天賦吧,先激自己的潛能,慢慢的慢慢的就有感覺了,逐漸可以讓鬥氣由內而外的釋放之類的。”易哲繼續說,“至於術力方麵,我這裏也總結了一套……”
“原來如此,連《陰陽融元法》都毫無保留……”這次是蚩尤沉沉的點頭,他微微低頭表示感謝易哲的大度。
伊克斯口死迷?易哲張著嘴看著他們,這個名字又是怎麽冒出來的!明明隻是通用魔力運轉方式和仙人模式閹割版之強身健體吐納呼吸法啊!
“總,總之……鬥氣能做到外放周身,提高力量度就是基礎牢實了,之後要嚐試著自己去改造自己的鬥氣,有著不同的效果,比如黎墨的黑色鬥氣,比普通鬥氣更具破壞性。”
“是這樣啊,之前戰鬥時令我突破,已經達到洪荒征天賦上半部,洪征篇的圓滿境界,難怪會覺得這麽強大,隻是,下半部的荒天篇卻無法領悟。”黎墨聞言恍然的說。
“真,真細致啊……還分了上下部。”易哲擦擦汗。
“不過……由於每人的起源不同,而這,嗯……洪荒征天賦是激自己潛能的功法,所以最後你們,額,把上半部洪征篇練到圓滿之後,可能要理解自己起源後才能練下半部分。”易哲支支吾吾的說完這一句。
“老師,這功法,我能……教給族人們麽?”公孫姬嚴肅的說,同時有些緊張,這可是聽名字都如此厲害的東西,想必是不會貿然允許的,但他卻不想族人們麵對災厄無抵抗之力。
“當然,本來也是這麽打算的。”易哲默默的說。
“多謝!”
公孫姬跪下,一旁的旱魃作為同族的,也跟著跪下,易哲有一種欺騙他人的背德感,他苦笑著拉起兩個人,此時,蚩尤不說二話隻是一哼,慢慢的單膝跪下,他還是他,哪怕知道這個重要性,也知道易哲的厲害,但他也隻跪半個膝蓋。
他抬起頭,不願低下!然而,盡管他這種傲然的氣場很足,在場的人都沒有注意到,看著有些慌亂的小課堂。
沒有存在感的蚩尤有些小悲傷。
……
噗嗤。
兵主吐出一口鮮血,胸前是那把鍛山煉石,取雷伏電,凍土融水淬火的人道聖劍,軒轅,僅次老師曾親手打造的血濡縷,這把劍之鋒利,能夠斬開他的魔相之身。
輸了,已經輸了,他曾率軍征戰無數,今天,殘兵敗將的,變成他了。
哈哈,但他依舊帶著嘲笑,咬著牙看著麵前贏了的那個人,他身子趔趄。
之後,鬥氣用盡,滿身血傷的他,重重的跪在地上。
持著軒轅的人有些吃驚,連帶著握劍的手都有些鬆開。
“不要自作多情了,廢物。”兵主吐出血沫,“這一跪,不是跪你,也不是跪薑師兄,更不是這天地,而是……還給他的。”
從來沒有喊過他師兄,甚至覺得他沒有主見,這次,卻叫了嗎,隻是,我仍是你口中的,廢物。
黃帝有些哀傷的看著他,緩緩閉眼,用力的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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