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上門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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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保時捷後,衛津就迫不及待的問楊冰心,“你給我媽買的東西多少錢,我打給你?”
楊冰心不在意的擺擺手,“算了。”
她說的是客氣話,衛津不能真的占這個便宜,否則以後兩人還怎麽相處?隻要他一天沒把楊冰心娶到手,都不能流露出占便宜的念頭。
“這怎麽行?給我爸媽買東西,怎麽能花你的錢?”
“沒多少,在歐洲買特別便宜,換成人民幣也就七八萬吧。”
楊冰心漫不經心的口吻,七八萬說得跟七八十似的。
一聽這話,衛津心裏咯噔一下,沒想到這麽多,他還以為七八千了不得了,撐死萬把塊,他這幾個月積攢的薪水,好歹拿得出來。
“……”衛津愣了幾秒,麵上不敢露怯,一咬牙道,“好,我現在打給你一萬,其餘的過個三五天……”摸出手機,打開微信,就要轉賬。
楊冰心忙握住了衛津的手,製止了他,“不用不用真不用,你就那點兒工資,留著好好孝敬你媽吧。”
男朋友是什麽狀況,楊冰心能不知道嗎?
倒不是說她有多麽體貼,她是真看不上那點兒小錢。
“我不想花你的錢,我是男人……”
“哎呀,跟你說話真累,你可以在別的方麵補償我啊。”
“別的方麵?哪方麵?”衛津勾起一側的唇角,笑的不懷好意,眸光灼熱的黏在懷中人的小臉兒上,大手也偷偷摸摸的從她的羽絨衫下擺中探入,隔著薄薄一層打底衫,胡摸亂捏著。
楊冰心俏臉微紅,卻沒有躲避,把臉靠在男人肩上蹭了蹭,“想到哪兒去了!我要你對我好一點兒咯。”
“我對你不好嗎?”
“不是不好,可我想再好一點嘛。”
衛津抬手摸了摸楊冰心的臉龐,帶著幾分愛憐,幾分壓抑的**,“好,我哪裏做的不好,你就告訴我,我都馬上改,改到你滿意為止。”
“這還差不多。”
……
後座上的一雙璧人兒,你儂我儂,說了一大堆如糖似蜜的甜言蜜語,濃稠的化不開。
可落入前座兩個保鏢耳朵裏,全部是毫無營養的廢話。
不僅如此,衛津還隔著衣服吃了些豆腐,礙於車裏還有兩隻閃閃發光的大燈泡,他不敢做的太過分。
一路上,楊冰心麵上都蕩漾著甜蜜笑容。
而衛津麵上笑著,心裏七上八下。
自從上一回他見了楊曉東,自以為得到了頂級大boss的賞識,日後能飛黃騰達。
可楊曉東沒有找過他,更沒有再提過一次計劃書的事,把他給晾到一邊了。
衛津的生活照舊,上班,跑客戶,下班,陪女朋友。
楊曉東既不接受衛津,也沒有反對女兒跟他來往,毫不在意的態度,才令衛津惴惴不安,又有些惶恐。
他生怕楊曉東對他有意見不說,又怕他在楊曉東眼裏什麽都不是。
誰料前幾天,楊冰心突然通知衛津,請他大年三十晚上登門吃飯。
說“請”是好聽的,實際就是命令,不去不行。
去楊家吃年夜飯,楊曉東夫婦應該是認可他了吧?
可萬一他猜錯了,人家是要打發他呢?
衛津立即腦補出一副場景。
【楊曉東開出一張支票,要求他離開楊冰心。
衛津接過支票,撕了個粉碎,大聲駁斥,“不行!”】
耳畔,傳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什麽不行啊?”
衛津這才驚覺失態,摟緊了楊冰心,“沒什麽,剛才想到客戶的事情……”
楊冰心仰著臉,很是關心,“很棘手嗎?”
衛津道,“沒事,我能解決。”
楊冰心輕哼了一聲,腦袋又是一歪,靠在男人並不寬闊的肩上。
半個鍾頭後,衛津在南郊一處高檔別墅區的某一棟樓裏,見到了楊曉東及其妻子。
保姆開了門,先給楊冰心取了她的棉拖鞋,才找了一雙客人穿的棉拖鞋給衛津。
楊冰心飛快的拉開了靴子拉鏈,套上拖鞋就踢踢踏踏的跑了進去,身姿輕快如小鳥兒,“爸,媽,我們回來啦!”
回應她的,是兩道中年男女的聲音:
楊曉東,“小衛呢?”
楊太太,“不是說帶人回來嗎?”
衛津換好拖鞋,繞過了玄關的屏風,有些拘謹的打招呼,“楊總,楊太太……”
楊曉東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隻抬起一隻手,擺了擺,“嗨,還叫什麽楊總?”
衛津怔愣了片刻,心頭湧上一股狂喜,改口道,“……爸。”
楊曉東笑了笑,“什麽啊,叫叔叔。”
衛津才明白,操之過急了,叫叔叔已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哦哦哦,叔叔,阿姨,新年好!”說著,他將左右手提著的兩個紙袋,擱在了茶幾上,“這是我帶給叔叔的,這是給阿姨買的,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麽,我……”
楊曉東掃了一眼,淡淡道,“放著吧。”
楊太太也隻掃了一眼,淡淡一笑,“謝了。”
一個紙袋裝著兩瓶高檔白酒,每瓶一千多元。
另一個紙袋小小的,印著某一線化妝品的logo,多半是香水。
這禮物挺輕薄,楊曉東還看不上,念著衛津隻是個基層小員工,準備了這禮物,已足夠到位了。
一家三口,加上衛津和保姆,一餐晚飯吃的其樂融融。
楊曉東夫婦早就查到了衛津的家庭背景,沒有多問,免得戳人心窩子。
飯後,楊曉東看向了衛津,臉色嚴肅,“跟我上樓。”
衛津摸不清狀況,跟上了楊曉東的腳步。
到了二樓的家庭會客室,楊曉東在長沙發的一側入座,指了指另一側空出來的位置,“坐。”
衛津順從的坐下了。
楊曉東從茶幾上抓過一包開過封的香煙,抽出一支,含在嘴裏,正要去摸打火機,就被衛津眼疾手快的搶了先,殷勤的幫楊曉東點上火。
對於小夥子的識趣,楊曉東是滿意的,指了指那包煙,示意衛津自便。
衛津也拿了一根,抽了起來。
楊曉東吞雲吐霧,抽掉了半支煙,才悠悠道,“我就隻有一個女兒,我希望她開心快樂,就睜隻眼閉隻眼,沒有反對你們來往,你也該清楚,你是配不上楊冰心的。”
他說的是大實話,可實話打臉呀!
衛津心底滋生出一絲屈辱,神色間卻愈加恭敬,“謝謝叔叔沒有阻止我追求心心,我知道自己條件差了些,可我對心心的一片心意是赤城的,我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她,盡全力對她好,我的世界裏隻有她一個……”
楊曉東豎起一隻手掌,製止了年輕男人深情的表演與台詞。
“真心實意不是掛在嘴上的。”
“……”衛津張了張口,還想再說幾句,一抬眼就看見楊曉東臉上透出一絲不耐煩,他便識趣的閉了嘴。
楊曉東接著說道,“我不是打擊你,也不是否定你,你對楊冰心是不是真心實意,現在下結論還太早。可誰讓她也喜歡你呢,我這個做父親的,總不能棒打鴛鴦吧?我讓你來家裏吃飯,是給你個機會,你表現得好的話,你想要的一切,不管楊冰心,還是別的什麽……以後都會有。”
聽了這話,衛津一喜,眼裏閃過一抹銳亮的精光,轉瞬即逝,得體的答道,“謝謝您給我機會,為了心心,我會努力奮鬥的。”
全然不知,他的那些小心思,比他多活了二十幾年的長者,怎麽會猜不透?
楊曉東又道,“對了,提前告訴你一聲,我們楊家是招上門女婿,以後我女兒生的孩子,不論男女,不管生幾個,都得姓楊。”
“……”
“怎麽?不樂意?”
衛津趕忙否認了,“不是,我是無所謂的,孩子跟誰姓都無所謂,不管姓衛還是姓楊都好,不都是我和心心的孩子嗎?孩子就算姓楊,也還是我的孩子呀。”
“你能這樣想就好。”
反正楊曉東不是在跟衛津商量,而是通知他,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則楊曉東就會棒打鴛鴦。
年長男子指間的一支煙快要抽完,煙灰快要掉下來了,又被年輕人瞅見,殷勤的抓起水晶煙灰缸,遞到準嶽丈手邊。
楊曉東彈了彈煙灰,見沒多少了,索性掐滅在煙缸裏,“年後,我先把你弄去四海快餐鍛煉一下,等你做出成績了,再調來總部,你可別讓我失望了。”
衛津一口應下,語氣堅決,“絕不讓您失望。”機會來了,誓要抓住,幹出一番成績。
楊曉東再次伸手,探向香煙。
衛津心領神會,摸煙,遞煙,點火的姿勢一氣嗬成,殷勤得近乎狗腿了。
抽上第二支煙,楊曉東又拋出了一個問題,“對了,聽說你從金皇冠離職前,去金冠餐飲擔任副總經理,還不到半個月,為什麽辭職?幹不下去了?”
尖銳的問題,巨坑。
如果衛津詆毀金皇冠,詆毀周陌和宋文瀚,隻會給準嶽丈留下“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壞印象。
可他也不能直白的承認,自個兒能力不足呀。
衛津斟酌了片刻,一語帶過,“我不想說以前公司的是非,不過金皇冠的人事環境比較複雜,而我太年輕,一不小心成了高層之間鬥爭的犧牲品。”
“哦,這樣……”
楊曉東沒有再問下去,已猜的**不離十。
衛津貌似無意間瞟見了茶幾隔層下,一張木質的中國象棋棋盤,麵露驚喜。
“象棋?叔叔也喜歡下象棋啊?”
“是啊,你也下?”楊曉東來了興致。
“喜歡是喜歡,就是我水平不太好。”
“謙虛什麽,我們來一局吧。”楊曉東說著,已將棋盤拿到了茶幾上。
準翁婿倆,開始下棋。
~
碧家的別墅。
碧昌華夫婦和一雙如花似玉的女兒,正圍坐在客廳,看電視。
碧青抱著手機,跟朋友們群聊,並且玩“運氣王接龍”的紅包遊戲。
碧喜一邊跟姐姐玩紅包,一邊切屏和朋友私聊,就見微信裏彈出了新信息。
宋海平:喜兒,待會兒有空嗎?我跟幾個朋友去山上放煙花,一起來?
碧喜想了想,悶在家裏挺無聊的,就回複:好。
宋海平:我現在來接你。
發完了這一條信息,他再也沒有發下一條,估摸著在路上了。
碧喜把手機往兜裏一踹,上樓,進了閨房,對著梳妝台的大鏡子,開始化妝,噴香水,選外套……
才短短十幾分鍾,宋海平就已按響了碧家的門鈴。
保姆已經回老家了,是碧太太親自去開的門。
一見到門外站著的年輕男孩子,碧太太十分意外,“海平?”
宋海瀾笑嗬嗬打招呼,“伯母,新年好。”
碧太太張望了一眼門外,沒有人跟上來,遠遠望見他的車停在院子外麵的園林路上。她壓下疑問,客套寒暄,“進來坐,進來坐。”
宋海平跟著碧太太到了客廳。
碧昌華也挺納悶,好好的大年三十晚上,宋海平不在家陪他媽,他外公,他舅舅,跑到碧家來幹什麽?
上下打量了宋海平一圈,碧昌華才道,“你一個人來的?”
宋海平點點頭,站在一旁,絲毫沒有要坐下的意思,“對,我來找碧喜。”
聽了這話,碧昌華臉色微沉,眸光一緊,“找她幹什麽?”
宋海平道,“我們約好了去山上放煙花。”
碧太太也覺得不對勁,忍不住插嘴道,“就你們倆?”
碧昌華和妻子對視了一眼,讀出了相同的情緒: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屋子裏的氣氛,變得微妙。
宋海平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說下去,“還有幾個朋友,二位都認識的,是……”
報了幾個年輕的人的名字,有男有女,每一個都是江濱市商圈有頭有臉的人物,或他們的孩子。
碧家三人,才放心了幾分。
這時,碧喜已踩著樓梯“蹬蹬蹬”的跑下來,又急又快,換了件粉色的羽絨衫,配白色的長褲,和一雙嶄新的皮靴。
一身討喜可人的裝扮,就像個鄰家小妹,還是傻白甜的類型。
可愛的蘋果臉上,化了淡淡的妝,嘴裏還嚷嚷著,“來了,來了,寶寶來了,外麵冷嗎?”
宋海平道,“還好,穿這麽多夠了。”
這情形,兩個年輕人一早都約好了呀。
碧昌華見狀,不能再推三阻四,隻好叮囑女兒,“喜兒,現在是八點,給你三個鍾頭,十一點之前務必回來。”
碧喜乖巧的點頭,“哦。”
宋海平微微一笑,“好的。”就領著碧喜出門了。
兩個年輕人剛一出門,屋子裏的一家三口又不安生了。
碧太太臉上浮起一層擔憂,“宋海平什麽意思?他不是有女……”
碧青飛快的接上了話茬,“你說孫菲菲?那算什麽女朋友啊,情婦嘛,玩玩而已,聽說孫菲菲給調到外地的分店去了,估計是宋海平玩膩了,把人給支走了,弄得遠遠的,省得孫菲菲糾纏不清唄。”
對於孫菲菲這種拜金勢利的小麻雀,碧青向來沒什麽好感。
高興了,她指縫張開,漏點兒小恩小惠,小麻雀會歡天喜地的跪著接下。
不高興了,她才不會認孫菲菲為“閨蜜”。
聽了女兒的話,碧太太反而更加擔心了,“他招惹碧喜是什麽意思?”
碧青不以為意,“媽,你就別多心了,不是好多人一起嗎?”
碧太太,“我能不擔心嗎?誰知道宋海平打的什麽鬼主意?喜兒又單純,別給人騙了……”
碧昌華瞥了碧青一眼,插了一句,“會不會是周陌跟你鬧翻了,就讓他外甥上陣,打碧喜的主意?”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碧青倒覺得父母多慮了,“什麽騙不騙的,他倆本來就認識好些年了,宋海平要是想打碧喜的主意,早就打了,不就是一群年輕人出去玩玩嘛,你們腦洞也太大了吧,這事交給我,我來探探碧喜的口風!”
碧昌華道,“也好。”
碧太太卻是個心急的,“那你趕緊問,現在就問啊!”
碧青哭笑不得,“媽,看你急的!好歹等明天在問吧。”
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繼續觀看春節聯歡晚會,閑暇時分再玩玩手機紅包。
眼看著牆上的時鍾,指向了十一點整。
碧喜還沒有到家,連個音訊都沒有。
碧太太坐不住了,“都十一點了,怎麽還沒回來?打個電話問問吧。”邊念念碎,邊將手機切換到通話界麵。
好巧不巧,彩鈴聲響起,接到了碧喜的來電,趕忙接聽,並按下了免提。
聽筒裏,傳來碧喜歡快的聲音,“爸,媽,我可能晚點回去,我們在去雞鳴寺的路上。”
碧太太蹙了蹙眉,語帶不悅,“不是說了十一點嗎?”
電話裏默了幾秒,傳來了宋海平恭敬有加的聲音,“伯父,伯母,不好意思,我們就去寺裏撞個鍾,求個簽,等會兒結束了,我保證把碧喜完好無損的送回去。”
撞鍾,求簽,祝福好運,是新年的習俗,宋海平的要求提的合情合理。
碧昌華從妻子手裏抓過了手機,“那好吧,注意安全。”
宋海平笑著承諾,“你們放心吧,我會保證她的安全。”
掛斷電話後,碧昌華倒是沒再說什麽,碧太太臉上仍有幾分擔憂。
碧青指了指手機,“媽,你們看看喜兒的朋友圈,沒事兒,真沒事兒。”
碧太太忙打開微信,刷了一遍朋友圈,在無數辭舊迎新的祝福語中,查找到了碧喜的幾條都最新動態。
若幹照片,是一群年輕人的合影,正是宋海平一一陳述的幾位。
碧太太一顆慈母心,才落回了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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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的那一群年輕人。
已到了雞鳴寺,沿著石階爬上山。
雞鳴寺已有了數千年曆史,是本市最古老的寺廟,一向香火絡繹不絕。
大年三十的晚上,反而比平時還要熱鬧。
到處都掛滿了紅燈籠,火光閃爍,映照在燈下一張張洋溢著喜悅的笑顏,更襯得喜氣洋洋,紅紅火火。
年輕人們上了山,宋海平拉著碧喜去求姻緣簽。
不遠處,某個年輕男孩子跟一位尼姑“嘀嘀咕咕”耳語了幾句,擺弄了一會兒簽筒,衝宋海平擠眉弄眼,笑的賊兮兮的:兄弟,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前麵排隊的人很多,宋海平等了半天,才排上隊,拿到了兩個簽筒,將其中一個給了碧喜。
一男一女,同時搖了搖簽筒,掉出來兩隻竹簽。
碧喜撿起了自己的竹簽,刻著簽文:佳偶耶?神仙美眷也。夫複何求?
一旁的尼姑接過了簽,幫忙解簽,“對對佳偶,神仙美眷,百年偕老,無須再覓良緣。”看看碧喜,又看看宋海平,“阿彌陀佛,願二位施主早結良緣。”
碧喜慌忙擺了擺手,矢口否認,“啊,我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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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之淚書友群:492157169
寶寶們看不慣衛津小人得誌,可“上門女婿”自古以來都是最難的職業,隻是借種工具,還得為女方家效命。
推個職場言情文,職業記者鋒雲《梟寵女總編》今天上架,很肥待宰。
她,出身卑微,本想勇摘無冕桂冠,鋤強扶弱,卻飽受陰謀算計,屢遭陷害;
他,豪門少爺,本要繼承億萬家產,成就一世,卻獨愛寒門女子,離鄉背井;
她對他,心有掛念,卻因為要求得無冕之稱,不得不違背初心,心性大變;
他對她,情有獨鍾,卻因為需肩負家族使命,曾一度拋棄愛情,悔恨萬分。
一雙人,一世情,今生能否圓滿?
一枝筆,無冕王,今世能否如願?(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