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不許你嫁給潘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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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海濤直言不諱的道出了野心!
還想當然的以為,宋海瀾和周陌掰了,作為大哥,他可是宋海瀾唯一的依靠,宋海瀾要想在集團裏混得好,以後還得仰望他的鼻息。
他畢竟是才從象牙塔走出來,理論知識再豐富,還是欠缺了實操經驗。
逼宮周陌?
太天真了!
宋海瀾微微一笑,想也不想就否決了。
“可能嗎?董事局現在一共就四個人,就算你是最大的股東,你也不是董事長。周陌在金皇冠待了那麽多年,你以為他混日子的?你才回來幾天,逼宮,就一定會成功?有時候,不是股份多,就一定有話語權的,你根基都還不穩,恐怕不能服眾。”
“那你有什麽計劃?”宋海濤挑了挑眉,想看看妹妹是作何打算。
“徐徐圖之咯,你是大股東,申請一個實職吧,等你做出點成績,讓集團裏的元老們都看見你的能力,然後再慢慢籠絡親信,早晚有一天……”
宋海瀾是不會讓那一天出現的,現在隻能穩住宋海濤,希望他在集團裏發展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太慢了,我等不及了。”與其說等不及了,不如說,宋海濤的耐心一向不好,看上的東西,第一時間就想要。
宋海瀾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一臉歲月靜好,與世無爭的模樣。
“那我也沒辦法了,反正你們男人之間的鬥爭,我不參與,我隻是個女孩子,隻求混一口飯吃,安安穩穩的集團裏站穩腳跟就行了,你們倆鬥,我坐著拿分紅。”
“話不能這麽說,我們兄妹三個都姓宋,利益當然是一體的。”
“我沒說自己不姓宋呀?隻是逼宮的勝算太小了,我不敢陪你冒險。”宋海瀾勾唇一笑,一再放低自己的姿態,“我說了,我隻求安安穩穩。”
“你是我妹妹,我有肉吃,就不會讓你喝湯的,至於宋海平……他是蠢了些,不過再蠢也是我弟弟,我也不會不管他的,我們要對付的隻有周家的人,我們逼宮,實在不行就……隻有魚死網破了。”
“?”宋海瀾眨了眨大眼睛,故作無知。
“逼宮不成,就分家。”宋海濤豁出去了,就算分家,隻要宋海瀾和宋海平肯跟著他,他有把握拿到大半壁的江山,不必受製於周陌。
“!”宋海瀾張了張嘴,訝異了足足一秒鍾,久的有些刻意了,“這個……我得好好考慮一下,這不是小事,我得想想……”
見妹妹沒有一口回絕,宋海濤自以為說動她了,就已成功了一半,“好,你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回複我,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就離開了。
望著門口,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不見,宋海瀾心涼透了。
宋海濤的目的,是分家?
非要弄得金皇冠四分五裂,他才高興?
就算宋海瀾和周陌鬧得再凶,也不過是兩個人都想壓著對方一頭,她本以為宋海濤也是這樣。
就算她一時拿不到大權,三足鼎立未必是壞事,不管誰掌握那最高的決策權,另外兩人都可以起到製約的作用。
分家?開玩笑,金皇冠的規模就得大幅度縮水了。
這個大哥,一來到金皇冠就想著分家,真不是東西!
周陌也不是個東西!
宋海瀾隻覺得時局複雜,兩個男人都是勁敵,自己要殺出一條生路,不容易呀。
~
這時,耳畔傳來男人低沉的腳步聲。
“回來啦,還有事?”宋海瀾一抬頭,才發現來人不是宋海濤,“是你?”
“不希望是我?你以為是誰?潘子安?”周陌唇邊噙起了一抹冷笑。
“有事?”宋海瀾不答,反問。
“是,海瀾,我們談談。”
周陌繞過了老板桌,走到她跟前,把她從椅子裏拽了起來,強行拖到了沙發上,摁著她坐下了。
他側過身子,微微傾向她,張開雙臂,在沙發靠背和扶手之間,形成了一個密閉的包圍圈,將她困在裏麵。
他並沒有直接碰觸到,她的身體。
可他的氣場,完完全全的碾壓了她。
他的溫暖濕熱的吐息,直接噴在了她的臉上。
燈光灑在他背上,形成的黑色陰影,也覆蓋在她身上。
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就好像她無論如何,都逃不開男人的掌控。
“我跟你無話可談。”宋海瀾梗著脖子頂撞他,身子卻誠實的向後退,直到蜷縮進了沙發的邊角裏,顯得沙發更大,她更纖細弱小了。
“跟潘子安就有說不完的話了?”她就這麽害怕他嗎?他又不會吃了她!隻會“吃”了她。
“是又怎麽樣?”她嘴硬,輸了人也不能輸了陣仗,輸了陣仗也不能輸了氣勢!
“你和他的事我知道了,你要嫁給他?”周陌猜到了**不離十,可非得再跟她確認一遍,多麽希望她能否定呀。
“這跟你沒關係!”宋海瀾輕斥,側麵默認了。
“為什麽?為了錢?為了籌錢買我姐姐的股份?”周陌一語中的。
“!”宋海瀾眼裏閃過一抹驚詫。
旋即明白了,最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周美珍向周陌求助了。
都怪她,沒有第一時間找潘子安,否則早就拿下那些股份了,不會落得夜長夢多的結果。
“你處心積慮,離間我和宋海平,還把宋海平的股份給騙走了,啊?連吳媛都成了你的幫凶,你還想吞我姐姐的股份,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周陌低著頭,黑眸中光芒銳利,正咄咄逼視著她。
“那你現在知道了,能拿我怎樣?”宋海瀾揚起小臉兒,硬生生接下男人駭人的眸光,好像完全不怕他似的,其實她……心尖兒都在打顫。
“為什麽?我對你不夠好嗎?你一而再,再而三傷害我的親人?”
“這話,該我問你吧?你是怎麽對我的,我就怎麽對你,禮尚往來嘛。”
兩人都沉默了,都無言以對,不,是無顏以對。
周陌試圖瞞天過海,對付宋家三兄妹。
宋海瀾的回敬,就是對付周陌的外甥和二姐。
誰比誰卑劣?
誰比誰無恥?
誰比誰不擇手段?
誰比誰不念親情?
不過是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周陌想到他來的目的,不是興師問罪,而是:
“我不許你嫁給潘子安!”
聽了這話,宋海瀾歪了歪小腦袋,饒有興致的瞧著他,小臉上漾開了隨心散漫的笑容,豔若春花,燦若繁星,美不勝收。
“好笑,周陌,你是我什麽人,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別跟我說,你喜歡我,我一個字都不信,連標點符號都不信,你個人渣,不配說喜歡。”
她的笑容太美麗,他真不想讓別的男人見識她的美。
她的話語太欠抽,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罵他“人渣”的時候,竟喚醒了他內心的邪惡分子,莫名的興奮不已,隻想化身人渣,狠狠的用男人的方式,懲罰她。
“我是你男人啊。”
三兩根長指,捏住了她尖尖的下頷,他垂眸瞟著她,從臉到身材,掠過胸前的小鼓包,不盈一握的纖腰,修長的美腿……
明明她衣衫齊整,遮的嚴嚴實實。
在他目光的遊蕩下,卻像是什麽都沒穿,被他奸視了一遍。
流氓!
“我們已經分手了。”宋海瀾別開臉龐……啊不,根本別不開臉,下頷被他捏的死死的。
“我沒同意!”
“夠了啊,都多大人了,你不嫌幼稚,我還嫌幼稚呢。”她惱羞成怒,小臉兒漲的通紅,連耳朵尖兒都紅的滴血。
“我不管,不許你嫁給他!”
“放手!”
“不放!”
“我喊人了!”
“喊啊,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他說到做到,俯身壓了上去,一條鐵臂繞過了她的背,牢牢的將帶入了懷中,緊密的與他貼在了一起,隔著薄薄的夏衫,兩個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以及心跳。
鮮活有力的心髒,在胸腔中,越跳越快!
另一隻手,扣在了她後腦勺上,不容許她反抗,他的臉已經蓋了上去,唇已經壓了上去。
四唇相貼,冰火交融。
他的熱情一下子點燃了她,而她的冰冷惹得他更迫切的想要溫暖她。
輕輕廝磨,柔柔碰觸,淺淺碾壓,深深"yun xi"。
櫻桃小口的滋味,妙不可言!
水潤甘甜,香滑嬌軟。
長舌靈巧的撬開了她的貝齒,正要探入搜尋更多美好。
“嘶……”周陌吃痛的叫了一聲,放開了她,舌尖居然被她咬了一口,他嘴裏滿是鹹鹹的血腥味兒!
“你耍流氓!”宋海瀾趁機推了一把,從男人懷裏掙脫出來。
他還非要耍流氓了,怎樣?
他的女人,他還不能愉快的耍流氓?
不過,強迫的情事,終究不美好。
他要她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
態度便放軟了些許。
“隻要你離開潘子安,有什麽條件,可以跟我提。”
“我就提一個條件:放了我。”
“……”周陌臉色微沉,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我出生在這種家庭,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就連婚姻,需要考慮的地方也很多,所以,還請你理解我。”
年輕女孩子的聲音,輕靈婉轉。
在靜謐的夜裏,聽上去頗為動人。
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都是他倆剛認識時,周陌想讓她做"qing ren",曾對她說過的話。
如今,她原封不動的把每一個字,都還給了周陌。
那時兩人才認識幾天?
說這種話,還情有可原。
現在她都已經在他生命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怎會允許她另嫁他人?
“少來這套!就算結婚,我也比潘子安強十倍!”
“不可能了,我們不可能回到過去了,發生過那麽多事,你心裏就一點兒芥蒂也沒有?反正我是介意的,想到你傷害過我,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我介意,很介意,非常介意,介意到沒有辦法跟你心平氣和的相處……”
宋海瀾說著,小手兒輕輕的放在了男人的胸口,心髒的位置,隔著一層襯衫,感受到他的溫度,他的心跳,“而你,摸著心問問,你就不介意嗎?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不甘心我比你先找到另一半,不甘心輸給潘子安?”
“我愛你!”周陌一把握住了胸口的小手兒,柔弱無骨,抓在掌心裏舍不得放開,“以前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隻要你留在我身邊。”
“怎麽可能?”說著,宋海瀾指了指落地窗外,“就像五月天隻可能下雨,永遠不會下雪,我和你也不可能了,你要我留下,除非現在外麵下大雪!”
此刻,窗外。
夜風淒淒,細雨蒙蒙,如一根根繡花針,灑向了大地。
~
隔著一層薄薄的門板兒,外麵的於德利聽到了這句話,立即奉為了最高指令。
不就是下大雪嗎?
暮春與初夏交織的季節,可能下雪嗎?
不能!
不不不,為了大boss的終身幸福,一定要把不可能,變為可能!
短短片刻,於德利腦子裏電光火石,已有了主意。
啟動方案一:向政府報備,立即實施人工降雪。
五分鍾後,一百顆裝滿了碘化銀的炮彈,齊齊發射完畢,打入了金皇冠酒店上方,那幾團厚厚的雲層中。
然而,並沒有如期下雪。
人工降雪的成功率,本來就隻有三分之一。
加上溫度條件不夠,失敗!
還好,於德利還準備了第二套方案。
啟動方案二:自給自足,利用現有材料,模擬人工造雪。
於德利從保安部臨時抽調了兩個人,忙活起來了。
隻見周陌和宋海瀾拉拉扯扯的,從樓上下來,出了酒店的大堂,走到了院子裏。
確切的說,是宋海瀾要走,周陌一直跟在她後麵。
位於四樓的某間辦公室,窗戶大開。
於德利兜著一大袋白色泡沫粒,往樓下傾灑。
保安甲舉著一隻比浴盆還要大一圈的巨型電風扇,吹呀吹。
一邊吹,還一邊唱歌:
“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雪花那個飄飄,年來到,爹出門去躲帳,整七那個天,三十那個晚上還沒回還……”
這、這、這……太不吉利了!
於德利惱了,訓斥保安甲,“瞎嚎什麽呢,換一首!”回頭,望著屋子角落裏的保安乙,“鵝毛呢?準備好了嗎?”
保安乙折騰了半天,總算把20筒羽毛球,上麵的羽毛全部摘下來了,隻剩下光禿禿的球頭,七零八落,扔了一地。
“好了,都在這兒了。”保安乙說著,將搜集好,裝在塑料袋裏的羽毛,全部奉上。
“好。”於德利將羽毛混在了泡沫裏,繼續往下灑呀灑。
保安甲一邊吹風,一邊換了一個曲風:
“說了再見是否就能不再想念,說了抱歉是否就能理解一切,眼淚代替你親吻我的臉,我的世界忽然冰天白雪,五指之間還殘留你的昨天,一片一片怎麽拚貼完全,七月七日晴,忽然下起了大雪……”
樓下,宋海瀾忽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落在發絲上,還掉在她微微卷翹的睫毛上。
抬頭一看,無數潔白的小圓點,和潔白的羽毛,正淩空落下。
周陌也發現了異樣,也抬頭望著四樓飄出了“鵝毛大雪”的窗戶口。
還飄出了於德利的命令聲,“不行,不好聽,再換一首!”
保安甲扯開了嗓子,又切換了一首歌: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拚出你我的緣份,我的愛,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天空靜靜繽紛,眼看春天,就要來了,而我也將,也將不再生存……”
於德利,“你會唱歌嗎?會點兒吉利的嗎?”
保安乙,“雪還是太小了吧?瓢潑大雪?”
於德利,“來吧!”
樓下,宋海瀾和周陌仰著脖子看了半天,脖子都酸了。
收回了眼光,揉了揉後頸,兩人平視著對方,彼此的臉上都流露出相同的困惑:小於子在玩什麽?
“利益就那麽重要嗎?”周陌攥緊了她的小手兒,不肯鬆開,“對你來說,我們的感情就不值一提?”
“嗬嗬,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宋海瀾輕輕的回敬他,連他一個大男人,都做不到;憑什麽要求她,為了情分,犧牲利益?
“乖乖待在我身邊不好嗎?我隻是想保護你,你是我心愛的女人,我想把你護在身後,這有什麽錯?我隻是想……護著你啊。”周陌一直以為,他的女人,就該由他來保護,由他替她遮擋風風雨雨。
“不需要,你給我的,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宋海瀾則以為,他礙著她冒出頭,處處都在打壓她。
duang!
duang!
duang!
一大堆白花花的東西,砸在了兩個人的頭頂上,砸出了一個個看不見的小鼓包,還富有彈性的跳了起來。
兩人抬頭,才發現“鵝毛大雪”變成了“瓢潑大雪”。
且是紅雙喜乒乓球牌“瓢潑大雪”,兜頭淋下。
果然,好“大”一場雪。
周陌額角上,青筋畢露,淨幫倒忙!
宋海瀾眼裏,滿是嘲諷,指著四樓的窗口,輕輕一笑,“嗬嗬,就連你玩弄的小把戲,都山寨的不能再山寨了,都是假的,假的……五月沒有雪,就沒有雪,何必做戲呢?你對我,不過是虛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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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之淚書友群:492157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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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結婚:
蘇晚情:陸大少,聽說你克死倆個女人了,為了不被你克死,我要形婚。
陸奕辰:我同意。
蘇晚情:陸大少,聽說你在外麵女人很多,為了我頭上不冒綠光,你必須跟外麵的女人斷幹淨。
陸奕辰:……我同意。
蘇晚情:陸大少,為了奪回蘇氏替我母親報仇,我要進陸氏上班。
陸奕辰:我同意。(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