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豐城本地的客戶，最開始談的時候，順利一點之外，省外的客戶群體大多數被瓦解了。

    以至於每天早上，蘇辭都聽到莫可嘲諷的聲音。

    今早也不例外。

    正在往辦公室走的蘇辭，忽然頓住腳步，看向莫可。

    “莫可，你每天都在辦公室裏說這麽多消極言論，你自己心裏不累嗎？我們這裏是策劃部，又不是業務部，你為什麽一天到晚都為業務部操心呢？”

    “蘇總監，要是業務部的業績不好，就說明是我們策劃部的策劃推廣方案做得不好，身為策劃部的成員，我難道還不能擔心嗎？”莫可反問。

    “擔心是可以的，但你確定你真的是在為霓裳擔心？我看你是恨不得霓裳完蛋才開心吧？”

    “我並沒有這麽想，希望蘇總監不要以己度人。”莫可道。

    “以己度人？”蘇辭像是來了興致似的，問道：“我怎麽以己度人了？你來說說。”

    策劃部的全部人員，都安靜了下來，安靜地看著蘇辭。

    在場的人，真的都已經很厭惡莫可了，然而，莫可臉皮實在太厚，怎麽說她，她都不會主動離職的。

    而且還天天說話刺激蘇辭。

    也是奇葩得很。

    莫可冷笑，道：“蘇總監，我說，我們很多老客戶，都被桃夭和雲圖搶走了，這是真話吧？”

    “這段時間，桃夭和雲圖發展很迅猛，這也是真話吧？目前來看，霓裳比不過桃夭和雲圖，這話也沒什麽問題吧？”

    “既然這些都是事實，為什麽你就不許我說出來呢？難道公司還不許大家夥說真話了嗎？”

    蘇辭難得正眼看她，這回逮到了機會，莫可自然是要好好刺激刺激蘇辭。

    “嗯，你要說真話？”蘇辭點點頭，“你說的也都是真話？那麽我來問你，是你告訴我們的那些客戶，說我們公司很多人員離職的事兒的？對嗎？”

    “這本來就是事實！”莫可道。

    “行，事實！難道說，以後你離職了，你也會將我們公司的弱點，告知別的公司嗎？畢竟你要說事實，對不對？”

    “你管我說還是不說，關你什麽事兒？”

    “當然關我的事了，每個公司都有自身的弱點，你要是把我們公司的弱點說出去的話，不就是讓競爭對手，幹掉我們公司麽？這就是你所謂的要說事實？”

    “有弱點還不讓人說了？什麽狗屁！”莫可直接爆粗了。

    而後，她便看到對麵的蘇辭，忽地彎唇笑了。

    莫可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兒，下意識往門外看去，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劉傳什麽時候來的？

    她不斷地思索著，自己剛剛和蘇辭之間的對話，忽地明白過來了，是蘇辭設下的陷阱，引導她說出這麽多話的。

    現在被劉傳聽到了，怎麽辦？

    “莫可，你似乎對我們公司很不滿啊。”一直保持沉默的劉傳，在確定莫可看到自己之後，開口說道。

    “劉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剛剛就是和蘇總監置氣呢，才會說話口無遮攔的，劉總，您原諒我好不好？我剛剛說的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心話。”

    她說話磕磕碰碰，身體都在顫抖。

    劉傳臉色鐵青，沉聲道：“大家抓緊時間工作，莫可，你到我辦公室裏來一趟。”

    “是、是的。”莫可離去之前，狠狠地瞪了眼蘇辭。

    他們走後，整個策劃部就炸開了鍋！

    “蘇總監，你剛剛是怎麽發現劉總到的啊？我都一直沒有看到！”

    “你們說，這次莫可被叫去訓話，是不是她會被辭退啊？”

    “我看八成會被辭退，這種員工留著幹嘛？破壞我們整個策劃部啊！”

    “她就是一顆老鼠屎，一直在影響我們策劃部！老天爺啊，快點讓劉總辭退她吧！”

    聽著大家的言語，蘇辭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微微笑，然後轉身進辦公室，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一般老板，在對待如莫可這般沒有能力員工時，會選擇將她辭退。

    但是她覺得，劉傳這次仍舊不會辭退莫可，不然他也不會將莫可叫到辦公室裏去。

    ……

    此時，劉傳的辦公室裏，除了他和莫可之外，再無別人。

    “莫可你說，你對我公司，究竟是有多不滿意？嗯？”坐在辦公椅上，劉傳問道，語氣裏都是憤怒。

    “劉總，我是真的被蘇辭氣壞了，才會那樣說話的，我就是想讓蘇辭著急生氣，那些真的都不是我的心裏話，您別生氣好不好？”

    莫可說著，語帶哭腔，走到劉傳身邊後，更是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劉傳已經四十多歲了，身材有些發福，可上位多年的他，有著年輕男孩所沒有的沉穩大氣，還是比較討小姑娘喜歡的。

    劉傳扭頭看向莫可，也不知道她今天噴的是什麽香水，她這麽一靠近，他就能嗅到她身上的香味兒。

    且她現在的身體，是微微往前彎曲的，他微微垂眸，就能看到她的領口。

    他忽然吞咽了一口口水，試圖別開目光，但腦海中卻不斷地回放著剛剛看到的波濤洶湧。

    “劉總，您怎麽懲罰我都行，但就是不能和我生氣呀！我這心裏很痛……很痛……”

    她一把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

    “劉總，你這樣責怪我，我心痛得快要呼吸不上來了，不信你摸摸我的心口，是不是心髒跳動都沒平常那樣有力了？”

    莫可的眸子裏，掛出兩行淚水，看著別提有多可憐了。

    劉傳忽然想到，他們兩人之間的第一次。

    當時他們在陪客戶，一不小心他喝多了，就把莫可給……

    後來，他就一直後悔，覺得對不起老婆。

    但是莫可他也要安置，就讓她做了策劃部的經理，隻在蘇辭之下。

    “好了，別哭了，我不怪你了，但是你以後可別真到我對手那裏，捅出我公司的問題！”

    “劉總，我們公司哪裏有什麽問題呀？我都不知道。”莫可主動往他身上蹭。

    劉傳也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她身上來回地動著。

    “你這妖精！”他在她身上掐了一把，莫可順勢妖媚地叫出聲來。

    如果說之前的第一次，他是完全不知情，那麽這一次，他是、情不自禁。（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