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08章 久違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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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浩走的時候想見一下了了。
杜箬去兒童區把小家夥從滑滑梯上抱下來。
“叫叔叔!”
“叔叔!”了了撲閃著眼睛,一邊打量薑浩一邊生分地喊了一聲叔叔。
薑浩應著,將地上的大盒子拿起來。
“叔叔第一次見你。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去玩具店給你挑了一輛遙控車。”
杜箬趕緊推過去:“不用破費了,他太小,還不會玩這些東西。”
“我是送給孩子的,來,叔叔買的遙控車,喜歡嗎?”薑浩直接蹲到了了麵前,將盒子晃了晃。
小孩子總是抵禦不了零食和玩具的誘惑,了了眼睛立即瞪圓。搶過盒子抱在懷中,大叫喜歡喜歡。
杜箬無奈,隻能道謝。
“快,了了。謝謝叔叔!”
“謝-謝-叔叔!”這一聲是喊得字正腔圓。
薑浩聽得卻心裏泛酸,再抬頭看杜箬,她正柔笑著替了了扶住那遙控車龐大的盒子。
突然一個念頭冒出來,如果他們沒有離婚,現在這時候是不是也有孩子了。
那麽他們的孩子,就應該叫他爸爸,而不是叔叔!
這麽一想,酸意更濃。薑浩隻能伸手抱了一下了了,迅速站起來告別。
杜箬說完“再見”,很快就被了了再次拉進肯德基的店堂。
薑浩走出去不遠又回頭,透過落地窗看到杜箬正在給了了拆玩具車的盒子,而了了支著下巴趴在桌上,一臉渴望。
那麽和諧美好的畫麵,終究不屬於自己。呆嗎介血。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對著落地窗,偷偷拍了張了了和杜箬的照片。
喬安明沒有辦法一直呆在宜縣,公司太多事情要處理,任佩茵身體也不好。所以第二天他便回了崇州。
彭於初去辦公室找他,開門見山就問:“喬總,既然現在我們已經知道杜小姐在哪裏。要不要我安排人去調查一下孩子的情況?”
喬安明趕緊搖頭喝止:“不需要,沒有我的指示,你別去接近她,還有,杜箬在宜縣的事,你暫時別讓我媽知道,剩下的你都不需要管了,我自己會處理好。”
他揮揮手讓彭於初出去。
兩年了,好不容易讓他遇見她,他知道天都在幫自己,所以他不能再愚蠢地失去一次。
更何況,他也知道自己等不起了。
藥穀開業之後,所有工作都開始有條不絮地進行。
勝安冬季訂購會就設在宜縣的竹山湖國賓酒店,這是喬安明的主意,一來客戶可以就近參觀藥穀基地,二來風景區有山有水,可以給參會人員提供一個舒適的洽談環境。
此次訂購會屬於一級經銷商訂購會,為期兩天。
頭天前夜,各地經銷商簽到入住。
第一天會場講解。
第二天簽單詳談。
這是一般訂購會的大致流程。
勝安每年辦四次訂購會,一季度一次,一般都設在崇州市區,這是頭一次把如此規模宏大的訂購會搬來宜縣。
喬安明很少出席訂購會,但這次他居然抽時間去了。
去之前喬安明又去西院看了任佩茵。
過去的時候大約才下午4點,老太太已經坐在院子裏吃晚飯了,清粥,陳媽刻意煮爛了些。
“醫生交代要給太太少食多餐,所以一天我會伺候她多吃幾頓,等到了睡覺前,我再給她喝碗湯。”陳媽解釋,喬安明“嗯”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麽。
陪著老太太喝完粥,喬安明又叫陳媽去沏了一杯茶過來。
任佩茵笑著:“稀罕,今天怎麽有時間陪我在這裏嘮嗑?”
“我一會兒要去宜縣,這次得在那邊呆好幾天,所以這周末可能不能陪你吃晚飯了。”
老太太立刻冷哼出來:“就知道,就知道你突然來看我是有事情,行了行了,你要去就早點去吧,天黑了路上不安全!”
喬安明也沒多解釋,又陪著她喝了半盞茶才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任佩茵正巴巴站在躺椅前麵翹著頭看他。
那陣子任佩茵已經瘦得不成樣子,身上穿了件豆沙紅的棉布衫,頭發白了,目光濁了,平時挺利索的腿也彎了。
喬安明突然心裏一陣酸,返回去,喊了一聲:“媽,我已經在安排人找了了,最近會有消息。”
“真的?”老太太臉上是明顯的驚喜,“找到的希望大嗎?”
“嗯,不難,應該很快會找到。”
“好…好…我等著,你去忙吧,我等著…”老太太重複了兩遍“我等著”,也不知是因為欣喜還是心疼,眼圈紅了,一手扶著躺椅的扶手慢慢坐下去。
喬安明叫小張直接送他去宜縣國賓酒店。
這次訂購會的參會人員都是國內一級代理商,許多代理商跟喬安明已經有七八年交情,所以到那邊他就被猛灌酒。
可能是因為空腹的原因,幾圈下來,喬安明就喝高了。
宴會開始抽獎和遊戲環節。
許多人都喝得差不多了,被司儀這麽一撩撥,現場氣氛越發高漲。
前三等獎都抽完了,隨後便是遊戲互動環節。
司儀抱著幾個大毛絨玩具,鼓動台下的經銷商上台表演互動。
彭於初坐在喬安明旁邊吐槽:“今年市場部怎麽策劃訂購會的?讓一幫老爺們兒來搶這些毛絨玩偶,誰要啊?”
喬安明眼光往台上睨了睨,突然站起來:“誰不要?他們不要我要!”說完人就往舞台上走,等彭於初想拉住他已經來不及,隻能搖著頭在台下感歎“看來今天是真醉了。”
醉掉的喬安明就那麽往台上一站。
司儀愣住了。
全場勝安的員工和經銷商也愣住了。
這實在太不符合喬安明的作風,他以前從來不去湊這種熱鬧啊,不過現場幾秒安靜之後是更加轟烈的起哄。
難得喬安明願意豁出去上台,員工和經銷商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表演什麽?喬總…”
“喬總,快…你表演什麽?”
“跳舞還是唱歌?跳舞吧…喬總,來一個!”
一個個冒出頭來喊,一喊,喬安明暈乎乎的頭漲得發疼,舉起兩隻手來揮了揮,示意大家安靜。
“我五音不全…當然,舞就更不會,要不這樣吧…我給大家講個笑話!”
“可以,笑話也行!”台下人表示同意。
喬安明接過司儀手裏的麥克風,清了清嗓子,開始講:“小狗對小貓說,你猜猜我的口袋裏有幾塊糖?小貓說,猜對了你給我吃嗎?小狗點點頭,嗯,猜對了兩塊都給你!小貓咽了咽口水說,好,我猜五塊!然後,小狗笑著把糖放到小貓手裏,說,我還欠你三塊……”
喬安明平靜認真地講完,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台下又是幾秒安靜!
大家麵麵相覷,這算什麽笑話?不好笑啊!
“不好笑,喬總,重新再來一段!”有膽子大的員工起哄。
喬安明握著麥克風,問:“不好笑嗎?確實不好笑,這笑話我隻跟人講過一次,剛才講的是前半段,我還有後半段,要不要聽?”
“要,講啊!”
喬安明又輕咳了一聲,正準備講,可心裏卻突然想到什麽,臉上閃過一絲傷感,繼而埋下頭去。
“不講了,不講了…下回有機會再講。”
台下的人當然不買賬,吵著嚷著要喬安明講後半段。
司儀還算機靈,趕緊救場:“既然喬總隻講了半段笑話,那麽禮物肯定拿不到,要不這樣吧,我問他一個問題,如果他的答案讓大家滿意,就把禮物送給他,好不好?”
“好…”台下異口同聲回答,甚至有許多人已經喊出了各種問題,不過想也知道,那些問題個個都是刁鑽的私人問題。
多好的機會啊,難得老板喝得醉醺醺衝上台來被大家刁難。
可司儀畢竟想得比較全麵,她得負責把控好現場氣氛和情況,所以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問個比較中規中矩的問題,不然她怕把喬安明搞得下不來台,等他酒醒了,她得吃不了兜著走。
“這樣吧,喬總,我的問題也不難。”司儀笑著,麵向台下:“今年勝安完成了好幾件大事,發展順利,業務節節攀升,所以我想喬總對於工作和事業應該已經相當滿意,所以我接下來這個問題,喬總不能回答有關工作的事,隻能回答私事,大家說,好不好?”
“好!”
“那喬總,您聽話了,此時此刻,您站在這裏,閉起眼睛,心裏最想做的是什麽事?”
喬安明果然是喝多了,居然真的乖乖閉起眼睛,想了數秒,將麥克風舉起來,苦笑著道:“我想去見一個人。”
“誰!誰!”台下大喊。
喬安明睜開眼,苦澀的表情立即轉為悲慟。
“一個,我兩年前辜負的人。”
……
杜箬把了了接了回來,將了了哄睡著,她正準備洗澡,門鈴卻響了。
杜箬的衣服已經脫到一半,趕緊披上睡袍跑出去,可門外那人似乎特別心急,直接開始用腳踢門了。
“來了來了,鄭小冉…你丫能不能別總這麽大半夜來撞我家門!”杜箬一邊吼一邊往門口跑,門一開,她當場就呆住了,嘴巴都合不上!
門外站的根本不是鄭小冉,而是喬安明。
他西裝革履,精致的淺藍色襯衣配斜條紋領帶,一副商務精英的模樣,可懷裏卻摟著個毛毛熊。
毛毛熊還特別大,耳朵齊到他胸口。
你見過大半夜抱著一個巨型玩偶熊招搖過市的大叔麽?
還是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大叔啊!
畫麵太美,杜箬不敢看,隻能咯噔地問:“你…怎麽來了?”
喬安明迷暈暈地扯著嘴角笑,將毛毛熊舉過頭頂:“我來給了了送玩具。”
“你有病啊,大半夜來送這個東西?”
“嗯,你若覺得我有病,就當我有病吧!”他繞口令一樣,抱著毛毛熊就從杜箬旁邊鑽進屋裏,杜箬趕緊拉住他:“你幹什麽啊!誰讓你進來了?”
“我要見了了!了了在哪兒?”他不顧不管,直往臥室那邊衝。
杜箬用身子堵在他麵前:“上次就說了,了了不在這!”
“我不信!你讓我自己進去看!”喬安明用手去推她,沒輕沒重,結果杜箬整個人被他推得往一邊倒。
辛虧他反應還挺靈敏,反手又將她的腰扶住。
可更糟糕的問題來了,剛才杜箬急著去開門,隻披了一件睡袍。
現在兩人拉扯一番,睡袍的帶子就鬆了,大半邊肩膀和胸口露了出來,稍一低頭,萬千風光。
喬安明幾乎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喉嚨口咕咚有東西往下吞的聲音,小腹的熱氣順著血液直往腦門衝,本來他就喝醉了,亢奮迷暈,被這美人景致一催,什麽都亂了…
“杜箬…”他咽著氣,努力讓吐字清晰些,可酒精醺過之後的人啊,呼吸都不順呢,那聲音從他滾熱的胸腔中發出來,低昧蠱惑。
杜箬也不敢呼吸,她聞到他身上濃鬱的酒氣了。
“你喝多了…”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亂。
可喬安明豈止是喝多啊,他是喝醉了,徹底醉了,醉得什麽都可以不管。
“我知道…醉了才來找你。”他又朝杜箬貼近了幾分,說話的熱氣直接呼在杜箬臉上,皮膚都被他燙得皺起來。
胸口一起一伏,曼妙風光。
喬安明的目光順著她的呼吸往下挪,挪到一半,又回到她臉上。
杜箬快瘋了。
她又不能喊,了了就睡在臥室裏,而臥室就在她身後。
“鬆手,行嗎?”她刻意壓低聲音,也不知道是怕吵醒了了,還是怕驚惱這個幾乎快要發瘋的男人。
“不行,不鬆!”
“那你這樣,算什麽意思?”杜箬將自己的手臂舉起來,喬安明的掌就捏在她手腕上。
她動彈不得,身子就卡在喬安明高挺身軀與臥室的門板中間。
“你說呢?”他反問,上身往下彎,臉幾乎要貼上杜箬的脖子。
她緊張又苦惱。
他到底想做什麽!
“我不知道你這麽晚來找我做什麽,我隻知道你喝醉了,我不想跟一個喝醉的人說話!”
“喝醉又怎樣!”
“喝醉的人沒有理智!”
“是,沒有理智!”喬安明居然笑了出來,目光如炬一般看著杜箬,眼裏心裏身體裏,全是火,“那麽怎麽辦,你覺得我喝醉了,沒有理智的情況下,會幹出什麽事?”
後麵這句話,喬安明是埋在杜箬的後頸說的,濕濕膩膩的氣息,沾在杜箬皮膚上全部變成一層薄汗。
還有他灼人又撩撥的眼神,明明長了一張正氣逼人的臉,可偏偏眼神邪起來的時候就像個地痞流氓。
還是個喝醉的地痞流氓。
“杜箬,行不行?”
“什麽…行不行?”她明知故問,又不敢動,怕一動這男人更瘋,又不敢逃,況且他已經無路可逃,身子被喬安明抵在臥室的門上,她逃哪裏去!
“你不懂?”喬安明稍稍抬起頭,一手攬住杜箬的腰,一手將她的睡袍袖子往上扯了扯,蓋住她露在外麵的肩膀。
杜箬還鬆了一口氣,以為他要放過自己了,可下一秒,他整個人直接壓過來,杜箬後背被重重撞在門上,隨後耳根一熱,耳垂被他輕咬了一口…
“這樣,懂不懂?”
“你…!”杜箬的臉瞬間暈紅,“鬆手,流氓!”
“不鬆,我說過了,你別再動,不然我現在就辦了你!”
“喬安明,你敢!”杜箬下巴立刻又抬了起來,如水眼中染上霜,一副錚錚鐵骨的模樣。
喬安明被她逗樂了,幹脆將她兩隻手都扣在背後,雙目逼近,邪邪問:“試試?”
“試你二大爺,你要是敢…”她還掙紮著鬼叫,可這世上還有喬安明不敢的事?所以可憐的杜箬,還沒蹦躂一下,唇就被他封住了,長驅直入,迅速嫻熟。
杜箬“嗚嗚”地掙紮,可惜兩隻手被交叉固定在背後,怎麽都動彈不得。
喬安明真是惱她這不乖的態度,鬆開,用一隻手捏住她兩隻交叉的手腕,另一隻手空出來,稍稍抬起她的下顎。
“杜箬,你看著我…乖些行不行?”
“鬆手!不然我就踢你!”
“可以,你試試,我還沒老到降不住一個丫頭的地步,你若踢一下,我什麽都幹得出!”
反正喝醉的人,說話都不經過大腦思考。
他隻知道自己想要,想要什麽?
剛才那個司儀問他,喬總,此時此刻,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麽?
他心裏第一個冒出來的答案便是杜箬。
他要杜箬,要她所有的一切,身體,心,回憶和所有未來!
想要到什麽程度呢?
就仿佛兩年多沉澱下來的欲望和思念,形成了一口火山,現在火山就要爆發,災難一樣擋都擋不住!
杜箬不敢再言語裏刺激他了,因為她明顯感覺到眼前這男人的危險和欲念。
他那雙眼睛,"chi luo"裸裝滿了就要迸發出來的激蕩,所以杜箬隻能不動也不逃,打算等他自己冷卻下去。
可喬安明哪裏忍得了,兩年了…夢裏無數次夢到吻她的感覺,所以頭一偏,他又順著杜箬的臉頰吻到唇際。
熟悉的溫度和觸感,喬安明在觸及那一刻心都在戰栗。
本隻想淺嚐即止,可刹不住了,每個神經都在叫囂,恨不得直接將這女人吞入腹中…
睡袍被他扯了下來,一路從唇到頸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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