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她還不是他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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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玉瑉一下笑了,他把我輕輕擁在懷裏,吻著我的前額。腿卻不老實的弓了起來,聽他在我耳邊喃喃的說道:“我是想,是好想啊,老婆……可是我怕,怕會傷到我們的兒子啊。”

    我把手環在他的身後,在他的後背上劃著小圈圈,“其實我也想你,老公,我想你,我好想你愛我的那種感覺。”

    他猶豫了一下,低聲的問我:“可以嗎?老婆。可以嗎?”

    我迎著他,溫柔的鼓勵他:“可以,老公,愛我吧。好好愛我……”

    他凝視著我看,終於忍不住了,把我小心的換了個姿勢,……風清雲淡,夜色如水,我承認我也想他。想愛他的這種感覺,我記得有一位女作家說過的,愛是一種交換,一種滿足,隻有把自己交給這個人,用你的愛換他的愛,你們才能真正合二為一。真正體會到愛情的甜蜜。

    不管怎麽說,雖然心裏開始時對他是有一點點的疑問想問。但是親密的感覺還是戰勝了一切,在這方麵,段玉瑉始終是一個驕傲而無往不勝的將軍,他總能溫存體貼的照顧我的感受,我慢慢的放下了心事,在這種安然之中睡著了。

    …………

    …………

    早晨我沒爬的起來,段玉瑉也沒打擾我,給我蓋好被子他出去,女工殷勤的問他:“段先生不在家裏吃飯嗎?”

    “不吃了,告訴我媽媽一聲,我早晨有早會,提前走了。”

    “是。”

    司機在外麵等他,他剛走到前廳,文文似乎是追了過去:“姐夫姐夫。”她歡快的叫他:“姐夫你能送我一程嗎?隻把我送到附近的地鐵站就行。”

    “沒問題。”

    “謝謝姐夫。”

    …………

    我一直睡到了九點多才起來,睜開眼往窗外看,外麵天已大亮,花園裏小鳥正在樹上嘰嘰喳喳,旁邊桌子上擺著一隻漂亮的紅玫瑰。

    我笑了,把那隻玫瑰放在手裏玩了一會兒,看時間覺得不能再賴了便伸了個懶腰下床,哪知道我雙腳往地上一站,忽然間感覺肚子象是被什麽抽拉了下一樣,子宮倏地一緊,一股熱的泉流湧了出來。

    我張大嘴,站著一動都不敢動,過得好一會兒我才試探著低頭看,這一看,我嚇得尖叫了一聲。

    …………

    …………

    段夫人急得頭頂上都在冒汗,她連聲的問:“陳醫生怎麽還不來,怎麽還不來?”

    我也嚇得在那哭,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腦子裏隻是拚命在念叨,孩子你不要有事,孩子你不要有事,都是媽媽的錯,媽媽錯了,媽媽真的錯了,求求你千萬不要有事。

    我的眼淚流了出來,順著眼角都流到了枕頭上,楊阿姨給我擦掉了,又安慰我:“不會有事的,太太你不會有事的。”

    段夫人氣極敗壞地問我:“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呢?你昨天不是沒什麽反應嗎?怎麽會今天早晨出了事兒呢?”

    我也不敢說話,隻是在那兒哭。

    終於陳醫生帶著兩個護士趕過來了,段夫人立即和他說道:“陳醫生,我可把我孫子的命都交到你的手上了,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孫子啊,我孫子不能有事啊!”

    陳醫生坐在一邊給我搭脈,段夫人急得連大氣都不敢吭,我也眼巴巴的看著他,陳醫生皺眉,搭了一會兒脈他看我。

    “段太太,你是什麽感覺?你昨晚做什麽了?是扭到了還是抻到了腰?請你直話直說,這樣我才可以對症下藥啊。”

    啊,我難以啟?,這讓我怎麽說。

    段夫人忽然想到什麽,她質問我:“韶韶,你怎麽在段玉瑉房間裏?不是另外給你安排了臥室嗎?你怎麽昨晚跑到了玉瑉的房間裏了?你們是不是?是不是?”

    我咬著嘴唇不敢說話,段夫人什麽都明白了,她當即臉色就變了,看著我,想罵又不好當著外人的麵罵,沒辦法隻好怨恨的瞪了我一眼。

    陳醫生也是過來人,馬上也都明白了什麽事,略一思忖,他說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我感覺應該不是這方麵的原因,隻是……”他想了下,告訴段夫人:“我懷疑她有甲亢,她體溫很高,心跳很快而且不穩定,手也在發抖,這種症候很象是甲亢的症狀,如果真是甲亢,那就有點麻煩。”

    段夫人嚇了一跳,“甲亢?那是什麽病啊?”

    陳醫生耐心的給她解釋了這種病,又盡量的安撫她,這種病並不是遺傳病,多數都是後天所得,有的孕婦在懷孕期間情緒不安,飲食不好,作息時間又紊亂也有可能會得這個病,而這個病如果是在正常人身上那不算什麽大病,但是孕婦比較特殊,如果不注意則很容易流產,段夫人大驚失色,她馬上就問:“那怎麽辦?現在孩子都成形了啊,難道,難道還會沒有了不成?”

    陳醫生給我抽了一針管的血,告訴段夫人拿我的血回去做化驗,另外他又給我開了一個藥方,是中藥,要我每天喝兩包,他又留了一位護士在卓園看著我,每天給我打兩針安胎的針,段夫人還是驚魂未定,她不安的再三追問陳醫生,孩子會不會有事,得到了陳醫生安慰性的回答後,她總算鬆了口氣。

    陳醫生走後,段夫人才坐到我床邊,她懇求我:“韶韶,當我求你,你就當幫我,幫玉瑉,你一定得把這個孩子穩穩當當的生下來,我已經被何琳逼的快要連段夫人這個頭銜都沒有了,如果我被逼出了董事會,再沒有孩子,段玉瑉怎麽辦?”她的眼淚掉了下來:“我不能看著我的兒子被外人逼的走投無路,你也不能看著自己的丈夫落到無依無靠的下場是不是?”

    我也是哭,“對不起媽媽,對不起。”

    她給我擦眼淚,“韶韶,當初我不同意段玉瑉和陸景怡結婚,因為我不想讓我的兒子不幸福,我知道他愛你,你也愛他,所以我頂著所有的壓力讓你們在一起,你也當幫幫我,幫幫玉瑉,好不好?我求你了。”

    我點頭,“是,媽媽,是。……”

    我再不敢亂動了,躺在床上連大聲哭都不敢哭,護士拿回了藥,給我注射,冰冷的針管刺到我屁股上,我疼的叫了一聲,但馬上我就罵自己,不能叫疼,一定不能叫疼,為著我的孩子,我就算現在被刀子割,我也得受著。

    段玉瑉很快也知道了消息,開完後回到卓園,段夫人正怒氣衝衝的等著他,一等到兒子回來她立即就把兒子叫到了房間,狠狠修理了一頓,段玉瑉也沒敢辯駁,回房間後,看見我還在那躺著,他過來小心的問我,“你怎麽樣了?”

    我歎口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握住我的手,十分內疚:“對不起老婆,真的對不起你。”

    我哭了起來,“是我不好。”

    “你沒有錯,是我的錯。是我沒克住的住。”

    “如果這個孩子有事,”我很難過:“我就是殺人凶手,是我害了他,那我還不如去死。”

    “好端端的說什麽胡話啊!”他責備我:“現在不是沒事嗎?隻是有點異常,你聽話,不會有事的,放寬心好嗎?”

    他安慰我,好一陣子安慰我,女工端進來了中藥,他接了過來,先嚐了一口感覺不燙這才勸我:“好了不熱了,可以喝了。”

    “你嚐什麽啊,那是女人的藥。”

    “沒事兒。”他笑笑:“這種藥不是有孕安胎,無孕補身嗎?那就當給我補補身了。”

    藥當然是很苦的,但我忍著苦味一口氣全喝了下去,段玉瑉又安慰我:“放心,我這兩天不出去,就在家裏陪著你。”

    手機響了,他一看是陳醫生的電話,馬上接了過來。

    我也很緊張,陳醫生拿走了我的血液,現在結果出來沒有,看段玉瑉在一邊接電話,臉色挺凝重,連聲隻是恩恩,等他放了電話我才問他:“怎麽樣?陳醫生怎麽說。”

    他想了想,安慰我:“陳醫生說你確實是甲亢,不過沒什麽大問題,他會給你開些藥,隻要你按時吃藥,就不會對孩子有危險,韶韶,聽話,不要有太大的負擔,你隻要放平心態,這就是對孩子的最好保護,明白嗎?”

    我的眼淚又掉了出來,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貞嗎丸弟。

    又一個星期,陳醫生給我開的藥是一個星期的療程,一個星期我沒敢動,一直乖乖的躺在床上,電視也不敢看,書也不能讀,段玉瑉開始時還能陪著我,給我讀讀書,聽聽音樂,後來公司裏的事一樁一樁的催他,他不得趕回公司去處理事務,卓園就隻剩下了我和段夫人。原來我覺得段夫人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女人,但現在經過了這麽多事,我不覺得她和藹,我覺得她很複雜,她是一個比《金枝欲孽》裏的皇後還有心計的女人。表麵上看,她溫柔賢淑,大度寬容,她甚至可以容忍丈夫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還允許別人叫那個女人二夫人,實際上,她城府很深,為了兒子她也是用盡心計,步步為營。我毫不懷疑,她自己也在織一張網,一張可以對抗她丈夫的網,而在這張網的背後,除了她的兒子,其他所有人都是她的工具,當然,也包括我。

    不過謝天謝地,又經曆了一次驚險的事件後,我總算平安度過了這一劫,陳醫生再次給我複查,搭脈之後他欣然的長舒口氣:“孩子很好,段太太,現在你脈象平穩,孩子的情況也都很好,你放心吧。”

    段夫人也長舒了口氣,按著胸口一聲阿彌陀佛,一副大石落地的樣子。

    懷孕四個多月,我還沒有做過b超檢查,因為知道常做b超會對孩子不好,所以我一直沒做過b超,現在到了時間我該去做孕檢了,段玉瑉這天卻是要見一位法國來的部長考察團,無法陪我去,段夫人便和我一道去醫院,哪知道剛走出門廳,她啊了一聲,按著頭停下來。

    楊阿姨趕忙扶住了她,我也有些緊張,“媽媽您怎麽了?”

    段夫人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有點頭暈,早晨量血壓有點高,可能是還沒平複下來。”

    我趕忙讓楊阿姨扶她進去,她平息了一會兒又要和我一起去醫院,我馬上製止她:“您不要過去了,我自己過去就行,反正醫生已經預約好了,我做完檢查就回來。”

    段夫人雖然不放心,但實在是力不從心的樣子,沒的辦法,她隻好讓兩個女工陪著我,又讓段玉瑉的秘書跟著過去。

    給我做檢查的那位女醫生很認真的看著屏幕上的影像,問我現在有沒有感覺到胎動,因為正常情況下,嬰兒的胎動是從四個月開始的,但我卻並沒什麽感覺,我隻好茫然的搖了搖頭。

    那女醫生看完了影像,和我說道:“可能有的孩子比較安靜吧,你這個孩子不象其他一些孩子那麽頑皮,他一直很靜的趴在你的肚子裏,不過從影像上看,他很健康,放心,各種數值都好,孩子不大也不小,正好合適。”

    我放下了心來,突然間心裏就有一種喜悅的感覺,咬了咬嘴唇,本想不矯情的掉眼淚,但是眼淚還是流了出來。

    段玉瑉的秘書扶我下床,怕我有什麽閃失,她竟然誇張的去推了個輪椅過來,我本來是竭力不想搞的這麽明目張膽的,但段玉瑉的秘書堅決要這麽做,她甚至還苦著臉求我:“段太太啊,我求您了,您就乖乖的坐在輪椅上吧,這是段夫人的指示,我要是不聽令行事,段夫人一句話我就得滾蛋,我還有房貸,還有一屁股的債,您就當可憐一下我們這些打工族吧。”

    我徹底沒了話說,隻得由著她推著我走。醫院是私人醫院,保密性和環境都相當的好,走廊也不冰冷,整個醫院給人的感覺甚至不象醫院,很有點家庭式的溫馨,可能是檢查結果很好,我心情也愉悅,但就在我們走到走廊拐角時,有人攔住了我們。

    跟我們一道出來的,還有段夫人安排的一個保鏢,眼見有人擋路,保鏢立即警惕的擋在我麵前。

    我也很好奇,擋路的是一個年輕女子,和我相仿的年齡,個子高挑,長得十分漂亮,見保鏢擋路,她嗤了一聲,“好狗不擋道!”

    那保鏢也毫不客氣,“擋道非好狗,小姐,現在是你在擋我的路!請讓開,別逼我動手!”

    那女人又嗤了一聲,竟然斜斜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呦,好大的陣式啊,段家少奶奶終於肯露麵了?”

    我聽她說話如此不客氣,心裏也疑惑了,“你是誰?”

    那保鏢朝女人又進了一步,低聲說道:“小姐,你身高170,胸圍b90,腰圍w63,臀圍h93,腿圍t51,完美標準的身材,可是我在散打訓練營訓練時,我曾經一拳搗碎過一隻75公斤重藏獒的心髒,你不是想試試我的拳力吧?”

    那女人臉色一下變了,不過她倒也沒太慌張,隻見她看著我,輕飄飄地說道:“放心,我隻是一個人,你們這麽多人,就算一人一拳的打過來,那我也受不住不是?我就是想提醒一下你,段太太,請轉告段玉瑉,叫他不要太絕情了,我陪了他這麽長時間,他說甩就甩,沒這麽容易的事,如果他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補償,就別怪我把一切事都抖出去!”

    她揚長而去,我一下呆住了。

    她在說什麽?

    段玉瑉的秘書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張大了嘴,趕緊的勸我,“段太太,別聽這種女人的話,這種做白日夢無端中傷人的女人,多著呢!”

    我也冷冷的一笑,看著那女人的背影說道:“放心,我當然不會輕易就被嚇住了,就這女人的架式,她還不是段玉瑉的菜呢!”

    我們回來後,段夫人立即問秘書在醫院都發生了什麽事,問醫生的話,秘書哪敢遮瞞,就老老實實的告訴了段夫人,當然也把在走廊上遇到那女人的事也告訴了段夫人,果然段夫人一聽,臉刷的就變了。

    聽她也冷笑:“想做我兒子的女人多了去了,這種貨色的女人給我兒子提鞋都排不上號,雕蟲小技,看來這個想對付我的人真是煞費苦心呢,要是我在場,她還敢派人出來攪局嗎?幼稚!”

    女工給我端過來參茶,我喝了一口,段夫人又安慰我:“別理那女人的瘋話。”

    我也挺平靜地說道:“放心媽媽,我沒那麽容易被嚇的住。”

    知道孩子沒事,段夫人放下了心事,中午廚房做的菜她格外吃了不少,我也勸自己多吃了一碗,本來我想打電話給段玉瑉,告訴他孩子沒什麽事,但想到他現在正在陪重要的客人,我放下了這個念頭。

    晚上,天突然變了,下起了暴雨,雷聲滾滾,雨水飄潑,一聲聲響雷震耳欲聾,女工給我把兩層窗戶都關上,拉緊了窗簾,房間裏總算安靜了一點,我看看時間,下這麽大的雨,段玉瑉在哪兒?

    花園裏的花草樹木被雨水打的一塌糊塗,外麵一片灰白色,我想這麽大的雨,段玉瑉應該是不能回來的,段夫人也不會允許他回來,畢竟這樣大的雨,行車不安全。

    我今夜睡得很不踏實,倦在被子裏,就覺得自己象是一顆落在大床上的小蠶豆一樣,很孤獨。我把手腳都踡在一起,被子又包的緊了,躲在被子裏我在想,老公,你在哪兒呢?

    電話尖銳的響了一下,我給嚇了一跳,馬上去拿過來,但是接過電話,裏麵卻隻有滋滋的雜音,一點聲音都沒有,我想起雨天影響,電話可能會空響,所以就把電話掛上了,沒過一會兒,那電話又響了起來,我再抓過來,仍然是靜音,我有點疑惑,按說如果是雷電的影響,那電話應該是隻會響一聲,而不會象現在這樣,一響響好幾聲啊,怎麽回事?

    本來我想拔掉電話線,但轉念一想,萬一段玉瑉打電話回來怎麽辦,於是我沒拔電話線。

    哪知道沒過一會兒,電話又響了,深夜,風雨交加,雨聲嘩嘩,屋簷下的雨聲好似是瀑布一般響,這個時間,電話一遍一遍的過來,究竟是人為還是線路問題?

    我索性坐了起來,也不睡,就盯著這個電話看,果然,沒過多久,電話又響了起來。

    我立即抓了起來,拿到耳邊聽,隻聽裏麵還是一片沉默。  banfu-(.*)sheng. com 當我決定不愛你

    我知道了,有人,這不是空響,絕對有人在電話機的另一端,不知道她是什麽人,但是她就在那等著,刻意的在騷擾我。

    突然間我心裏陡然生出一股不屈的勇氣,對著電話我沉聲說道:“想和我鬥嗎?告訴你,我不怕你!”

    那邊的人隻是在靜靜的聽,好似在琢磨我話裏的意思一般,接著,對方啪的就把電話掛上了。

    我也慢慢的放回了電話,小心的躺了下去,說完這番話後,我心裏也平靜了下來,既然話都已經說了出來,我還怕什麽呢?不管你是何方神聖,有膽子你就放馬過來吧!

    把一樁樁一件件的事串連起來,忽然我心裏特別澄亮,有人在背後要害我!是,我在明,她在暗,她一直沒放過的在追查我的消息,一直在盯著我。我去雍和宮出了意外,難道真的隻是個偶然嗎?現在想想那好象不是一個意外,司機那天把撞倒我且壓著我不放的那個男人推開,那男人雖然連連道歉,說不是有意,可是我看的出來,他不象是一個普通的遊客。卓園這麽大的園子,雖然花園裏有老?這是無法躲避的,但是從卓園建造到現在,整個別墅都沒有出現過老?進正宅子的情況,那是誰?是誰會這麽大膽,能把老?放了進來?那真的也是個意外嗎?

    我忽然覺得害怕,幸虧我處處小心,也幸虧段夫人嚴密防守,所以我才能平安到現在,那如果這個人再想來害我呢?她還會什麽樣的招數來害我?

    這個人是誰?她在哪?她究竟是什麽意圖?(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