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惹怒左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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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一個男人拒絕過兩次,她竟然還不死心!

    慕淩兮沒法甘心。

    她明明能感受到左承宴對她的不同,可為什麽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就止步不前了呢?

    無論是冉馨,還是唐沁,或是裴霏妍。

    她從沒在左承宴眼中看到過一點點的緊張和在乎。

    可自己不同,她還記得孤島上,她耳邊那一聲聲來自於他的呼喊聲虧。

    他的嗓子喊破了音,隻為能快點找到她。

    他的緊張和在乎,難道真的隻是因為父親的委托,將自己當成親人一樣?

    她真的想不通……

    門口傳來左承宴有些嘶啞的聲音,現在已經是夜裏兩點鍾了。

    慕淩兮將浴袍係好,走出浴室。

    “淩兮,燒退了嗎?”左承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慕淩兮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左承宴一身睡袍,銀灰色的,修長的身形,顯得異常矜貴。

    隻不過,他的臉有些詭異的紅。

    見慕淩兮沒有回答,他將手伸出來,落在她的額頭上。

    片刻後,他的手移開,點頭道:“還好,不那麽燙了。”

    是不燙了。

    可慕淩兮怎麽就覺得,他的手比自己的臉還要燙呢?

    反應過來後,慕淩兮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愣愣的看著他,問:“你也在發燒?”

    左承宴笑了:“你看,你媽媽說的還真對,你把感冒傳染給我,你就好了……”

    左承宴說這話時,口吻帶足了戲謔之意。

    慕淩兮一時間愣在門口,說不出話來。

    左承宴平靜轉身,回了臥室。

    這一刻,慕淩兮站在門口,心情五味雜陳。

    ……

    慕淩兮的感冒好的挺快,夜裏退燒後,基本就沒再燒起來過。

    可左承宴就不一樣了。

    清早。

    他坐在客廳裏,毛毯披在身上,筆記本放在膝上,咳嗽一聲接著一聲。

    慕淩兮坐在一旁,雙腿搭在茶幾上,將手裏的橘子瓣放進嘴中。

    斜著眼睛盯著他,說:“左承宴,你是不是年紀大了?怎麽一場感冒把你折騰成這樣?”

    左承宴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不識好歹!

    慕淩兮知道他心裏想什麽。

    湊過去,說道:“要不,我再吻你一下,傳染回來?”

    左承宴才不上她當,推著她,不讓她近自己的身。

    慕淩兮覺得無趣,一個人拿起手機,坐去了獨立沙發裏,低著頭劃開了屏幕鎖。

    微信群一直在叮叮咚咚的響個不停。

    起初,她還沒什麽心思看。

    不過,其中的一條消息,吸引了她的全部目光。

    群裏那個曾經發唐沁裸.照的人出車禍了,據說傷的不輕,可能要截肢。

    這個消息震傻了慕淩兮。

    她想也不想,一個電話打給了江城。

    江城接電話的速度很慢。

    電話一接聽,慕淩兮對著手機說道:“江城!你太過分了!”

    隨著慕淩兮的一聲江城,左承宴從筆記本前抬起了頭,目光朝著她看過去。

    慕淩兮並沒有注意到左承宴的表情,而是氣憤的對著手機憤怒的說道:“我跟你說過,我的事不需要你來解決,你還真是害人不淺!”

    電話那頭的江城被吼的莫名其妙,問道:“慕淩兮,一大早上的,你抽什麽瘋?”

    “我抽風?那你告訴我,前幾天那個在微信圈子裏發唐沁裸.照的人,是不是你叫人混進去的?”慕淩兮問道。

    “誰跟你說是我?根本就他媽的不是我,為什麽你們一個一個都懷疑是我幹的?!”

    顯然,江城也來了脾氣。

    慕淩兮被這樣的江城搞的有些懵,語調降了下來,問:“真,真不是你?”

    “廢話,要是我,我有什麽不敢承認的,別說是叫人去幹,就是我自己,我也照樣敢!”江城憤怒說道。

    江城說的沒錯,他的個性慕淩兮還是了解的。

    和江城又隨口說了幾句後,慕淩兮掛了電話。

    可一轉身的功夫,發現左承宴不見了。

    抬頭朝二樓看去。

    左承宴已經換上了外套,正走下來。

    慕淩兮走上前,問道:“你要出去?”

    左承宴的臉色有些不好,點了點頭,道:“我有點急事,中午你叫外賣,我回不來!”

    “可你還在發燒!”慕淩兮試圖攔著他。

    “我沒事。”

    而左承宴似乎很急,半分猶豫也沒有,繞過她,直奔門口。

    這樣的左承宴讓慕淩兮有

    tang些吃驚,他很少有這樣火急火燎的時候。

    ……

    左承宴不在,慕淩兮一個人閑在家裏,也覺得無聊。

    想著前一天,左若琳去了肖沐沐那裏。

    她便拿起手機,給左若琳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裏,左若琳說,肖沐沐已經住去了她媽留下的房子裏,一棟二層的小別墅,壞境不錯,隻是她拒絕了雇用傭人,左若琳也依著她了。

    慕淩兮對著手機笑:“若琳,真有你的,肖沐沐怎麽就肯聽你的,從那個破地方搬出來了呢?”

    左若琳笑著說道:“我了解她的脾氣,我故意嚇唬她,就說,如果她不住過去,我就把這件事告訴給白穆然。她一聽就軟了,哈哈。”

    慕淩兮一拍腦門:“你看,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遭,光跟著瞎著急了。”

    左若琳歎了一口氣,說:“自從我媽去世以後,那房子就一直空著,我長年住在國外,也舍不得將它租出去,畢竟是我媽媽留下的……不過,沐沐能住過去,我挺高興的,我媽生前就很喜歡她……”

    慕淩兮替肖沐沐感到滿足,不禁唏噓:“我真的很羨慕她,即使她沒有好的出身和背景,卻有那麽多朋友在身邊,遇到困難的時候,大家都想幫她,不像我……”

    慕淩兮歎了一口:“我算是看透了世態炎涼,也算冷暖自知了。”

    電話那頭的左若琳笑的很輕,她說:“紙迷金醉的圈子裏,有的不一定是朋友,反而當你落難的時候,你才會發現,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你的朋友,他們不過是你人生巔峰裏錦上添花,而從來都不是所謂的雪中送炭。”

    慕淩兮籲了口氣,左若琳說的沒錯。

    也許正是因為肖沐沐曾經真誠的對待每一個人,所以才換來今天的落難相助。

    而自己呢?從前除了會用金錢來滿足朋友的虛榮以外,就真的什麽也沒剩下了……

    ……

    左承宴趕到醫院的時候,別眼前這一幕驚住了。

    病床上的人奄奄一息。

    坐在病床旁的婦人,正低頭抹著眼淚。

    左承宴的出現,讓婦人有些吃驚,她隻在電視裏看過他。

    婦人從床邊站起,問道:“請問,您是?”

    “左承宴,郝斌現在怎麽樣了?”左承宴沒有半句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婦人又摸了一把眼淚,道:“醫生說是要截肢,命才能保住,可我兒子才20幾歲啊,還沒結婚呢,這腿如果要是截了,下半輩子就完了……”

    左承宴沒有緊蹙,轉身往門口走。

    婦人問道:“您這是?”

    左承宴腳下不停:“我去找專家……”

    “……”

    婦人愣在原地,一臉表情驚訝。

    ……

    左承宴回來的時候,郝斌已經醒了,躺在床上,表情痛苦。

    左承宴站在他的床邊,低頭看著他。

    他的眼眶潮濕,四目相對間,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

    左承宴彎下腰,對著他說:“你放心,我一定會保住你的腿,如果保不住,我左承宴願意用我自己的一雙腿來賠給你。”

    郝斌的眼圈紅了,對著床邊的婦人說道:“媽,您先出去一下,我有幾句話和左先生說。”

    婦人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離去,並在外麵關上了門。

    郝斌伸出手,抓住左承宴的手臂,他說:“左先生,您放心,我一點都不後悔這麽做,當初若不是慕成英,我爸不會攜款潛逃,更不會葬身海底,我恨她們一家,雖然我這麽做不光彩,但很滿足。您不欠我什麽,當初我媽做肝髒移植手術,要不是您在最緊要的時候,幫我出了那筆錢,我媽也許早就不在人世。所以……”

    左承宴阻止了他沒說完的話,說道:“這件事是我沒考慮周全,車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郝斌雖然痛苦,卻笑的一臉諷刺,說道:“能是怎麽一回事,想想都知道是誰幹的,慕成英若是想收拾我,方法太多太多了,這場車禍,我沒有喪命已經是萬幸。”

    左承宴的臉色凝重。

    郝斌說:“左先生,您用不著內疚,這件事就算你不讓我幹,我也一樣會幹,我巴不得她女兒出醜,臭名人盡皆知,我手裏握著的不光是她的裸.照,還有我和她床照視頻……”

    “什麽?”左承宴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郝斌笑了,說道:“您真以為一張裸.照就能讓慕成英對我動了殺機?這怎麽可能,是因為我玩兒了她女兒,又拍下了她的視頻……”

    “什麽時候的事?”左承宴問道。

    郝斌看著他,說道:“就是派對當晚的事,也正是因為我和她睡過,所以她才會裸著從臥室裏衝出來……”

    “……”

    左承宴竟然無言以對。

    ……

    唐

    家,如今已經亂了套。

    慕成英看著沒了人樣的唐沁,生氣的罵道:“你真是翅膀硬了,什麽事都敢幹了,是不是?”

    唐沁一直在哭,頭發混合著淚水,粘在臉頰上。

    “別哭了!哭什麽哭?”慕成英吼道。

    唐沁聲音小了些許,卻依舊抽泣著,不敢抬頭看自己的母親。

    慕成英雙臂抱胸,在客廳裏來回的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道:“你說說,你自己都幹了什麽?我和你爸出去不過幾天的功夫,你做了多少事?你把派對開在家裏也就算了,和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上.床,還被他拍到了視頻,你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

    “我喝多了,怎麽可能知道嘛!”唐沁還嘴硬。

    慕成英指著她,氣的渾身發抖。怒道:“那好,先不說這個事兒,就說你叫人去輪了你表姐,還把她仍在孤島上活活凍死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如果被人發現,你是要償命的!”

    唐沁的臉色慘白,盯著自己的母親說道:“媽,我也後悔了,我現在真的很害怕,慕淩兮她一定是死了,她每天出現在我夢裏,我快被折磨瘋了。”

    慕成英一臉煩躁,拿起茶幾上的手機,一個電話就撥了出去。

    “我讓你去島上查看,查的怎麽樣了?這麽久了,還沒消息?”慕成英冷著聲音對著手機問。

    手機那邊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說道:“唐太太,我們馬上就上島了,今天海上的風實在太大,我們不敢太貿然前行。”

    “廢話少說,上島後,馬上給我回個電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電話那頭馬上傳來唯唯諾諾的應承聲:“是,是,我們這就去看!”

    慕成英摔下電話,瞪著唐沁,道:“等下再收拾你!”

    唐沁又低下了頭,小聲抽泣。

    不到20分鍾,那邊電話打了過來。

    慕成英一把將手機撈起,按下了接聽鍵,問:“怎麽樣了?”

    “唐太太,我們沒法發現這裏有人啊!”電話那頭說道。

    慕成英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處,又問道:“那屍體呢?”

    “也沒有啊,我們已經到處找過了,能翻的地方也都翻了,根本什麽都沒有。”

    慕成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裏,終於鬆了口氣。

    電話那頭說:“唐太太,您說會不會是她掉進海裏淹死了啊?”

    “別的不需要你們知道,沒有就都撤回來吧,別在上麵留下什麽痕跡。”慕成英對著手機說道。

    唐沁在一旁聽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跳劇烈。

    慕成英終於放下了手機,喃喃自語道:“如果她還活著,如果她報了警……”

    唐沁從沙發上跳起。

    “媽,她真的還活著?那我前天晚上看見的難道不是鬼,是人?”唐沁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唐沁蠢,可慕成英不蠢,她從不信鬼神之說。

    如果唐沁真的在前天的夜裏看到了慕淩兮,那麽十有八.九,就是她根本沒死。

    今天她又派了人去島上查看,屍體又沒找到。

    那麽,這就驗證了她的想法,慕淩兮是逃出來了。

    她活著,慕成英自然鬆了口氣,可是如果她報了警,這件事也會變的很麻煩。

    畢竟唐沁年紀輕,找了的人,不一定可靠。

    慕淩兮既然能從孤島上逃出來,多半是被那群人故意給放了。

    如果她真的被人輪.奸過,那麽證據就很好搜集了,若是查到唐沁這裏。

    不光是唐沁要坐牢,恐怕就連她的丈夫的官運,也會止步不前了。

    慕成英臉色青白,自言自語的說:“這麽一說,倒不如讓她死了……”

    唐沁臉色表情已經麻木,怔怔的看著自己的老媽。

    若是自己恨慕淩兮,想讓她死,是因為太衝動,被愛衝昏了頭。

    可自己的母親也希望她死?慕淩兮是她的親侄女啊……

    唐沁被慕成英一把拽坐進沙發裏。

    慕成英臉色難看,問道:“你找的那幾個人都什麽來路?”

    唐沁顫顫巍巍的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我給力他們一大筆錢,讓他們去躲了,估計這個時候就連我,恐怕也聯係不上!”

    一個巴掌落在了唐沁的臉上,慕成英吼道:“如果那幾個人真的被抓住,別說我保不了你,就連我和你爸都會被你搭進去,我怎麽養了你這麽個沒腦子的女兒!”

    唐沁的臉被打的腫了起來。

    她用手捂住臉頰,大氣也不敢再出,壓抑著哭聲,一臉委屈。

    慕成英起身,她不能這麽坐以待斃了,她必須趕在慕淩兮前頭,把層層關卡都卡住了,才能以備外一。

    至於唐沁床照和視頻的事,她暫時也顧不上了。

    先保住地位,

    其他才好辦……

    ……

    慕成英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午飯都沒顧得上吃的她,焦躁的像個熱鍋上的螞蟻。

    唐沁指使的那幾個的確已經不見人影,她找不到倒是沒什麽,可她真的怕警方能夠找到。

    她又去了趟警局高官的朋友家,打聽了一下,最近有沒有接過強.奸案子。

    強.奸案子倒是有幾個,但是朋友幫她一一核對過了,報案的人,沒有一個姓慕的,她的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才算稍稍平靜。

    回到家,她就發現客廳裏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在聽到開門聲的時候,頭轉了過來。

    慕成英一愣,轉而臉上帶著假笑,問道:“承宴,你怎麽來了?”

    左承宴從沙發裏起身,客氣了叫了一聲:“唐太太。”

    這聲稱呼讓慕成英怔了一下,不過她也欣然接受。

    畢竟他和唐沁已經解除了男女關係,左承宴也快40歲的人了,叫她一聲阿姨,的確也有些牽強。

    唐沁乖巧的坐在一旁,臉頰還因為上午的那一巴掌而腫著。

    她看向左承宴的目光是眷戀的,任誰都看得出裏麵的愛意。

    唐沁是很喜歡左承宴的,從小時候的崇拜,到大了的情陷,都是沒法控製的。

    可慕成英看著這樣的女兒,就氣不打一出來。

    為了個男人,差點把自己的前途都搭進去,蠢到不能再蠢。

    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個年近40,又離過婚的。

    慕成英笑著指了指沙發,說:“別客氣,坐吧。”

    左承宴聞言,點頭,重新坐回到沙發裏去。

    慕成英看了唐沁一眼,說道:“沁沁,怎麽這麽不懂禮貌,去給承宴泡杯咖啡。”

    唐沁這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就要去喊傭人。

    “不用了。”左承宴阻止道。  [ban^fusheng]. 首發

    阻止了唐沁以後,左承宴把目光放在慕成英的身上,說道:“我一會兒就走,不必麻煩。今天我來,是有幾句話想和您說。”

    “和我?”慕成英不解的看著左承宴。

    左承宴點頭,一旁的唐沁已經默默坐回到了沙發裏。

    慕成英將外套遞給了傭人,走過來坐到一旁的獨立沙發椅中,笑著說道:“什麽事?”

    左承宴的麵色凝重,冷靜開口道:“郝斌的事……”

    這句話一出口,慕成英的臉色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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