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小別勝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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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玉足被南弦尊主輕輕巧巧的就給捉住了,虞錦一個不穩往後一栽,被南弦尊主的大手給拖住了,“你這小笨蛋,氣味兒這麽香才有問題。昨天是我信了你,現在一看就能發現這是黑市上的恩澤露,嘖嘖嘖,聽說現在供不應求,價錢翻了兩番。哎呀我的寶貝兒,你為了吃掉我,還真是費盡心機啊。”

    虞錦不甘心的推開眼前的俊臉,又猛地吸了兩口,“香怎麽了,你別胡說……我,我才沒有……怎麽樣呢……”

    別說,她這麽聞了兩下,真的登時就迷糊了起來,有一股熱流從小腹直直的升上來,腿間瞬間感覺癢癢的好難受。

    “好了好了,”南弦尊主將那瓶子要過來轉手就想扔到地上,想了想,又把蓋子蓋好了放在了一邊。這麽好的合歡藥不要白不要,萬一哪天虞錦跟他鬧了別扭,剛好可以一炮泯恩仇。

    虞錦暈暈乎乎的靠在南弦尊主懷裏,隻覺得口幹舌燥,攀著他的頸子直哼唧。南弦尊主無奈,摟著她哄著,可她不依,跟一條魚一樣滑溜溜的在他胸前蹭著,蹭的他又心有突突然。

    天知道他現在多想把這小魚壓在身下懲治一番,可昨晚那番一定傷了她,若是再魯莽,怕是又會傷上加傷。是以無論他此時多麽心若擂鼓,都得強迫自己冷了下來。

    “乖啦,乖,玉京寶貝,冷靜一點。”

    可虞錦哪裏會聽他的,哼唧著撅著小嘴要他吻。

    南弦尊主無法,象征性的在她小嘴上印下蜻蜓點水的一吻,這一吻可不得了,虞錦直接一個餓虎撲食,將他壓在了身底下,嗷嗷著像個饑餓的小獸一樣。

    你說後來怎麽樣了?看虞錦怨念的臉就知道了。

    “乖……來,讓我給你上點藥……”

    “不要!”虞錦黑著臉背對著他,“丟死人了!我才不上藥!”

    雖然她被那恩澤露迷了神,但是心智還在,對於發生的事情也都很清楚,可是呢她就是控製不了。這下可好了,她總算嚐到縱欲過度是什麽滋味了。現在下麵火辣辣的一片疼,稍稍動動渾身就跟散架了一樣。

    “乖……不上藥怎麽行呢,以後還怎麽嘿嘿嘿?”(費玉清的嘿)

    “嘿你妹個嘿!”虞錦一指頭戳在他的眉心,“都怪你!”

    “是是是怪我。”

    “我撲上去,你可以把我推開的嘛!我親你,你可以躲開的嘛!”

    南弦尊主苦了臉,艱難的說道,“我,我推不開……”

    虞錦氣結,“你給我滾出去!”

    “我還要給你上藥呢……”

    一個枕頭砸過來,“滾!”

    “好好好……”

    於是魔宮中的流言又換了個版本,那就是他們欲求不滿的柴妃,在尊主大人身體還沒恢複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求歡了,在吸食尊主大人精氣長達一天一夜之久後,體力不支的尊主被她慘無人道的趕了出來……

    兩人經過這次事件之後,感情迅速的升了不止一個檔次,於是在等虞錦的傷好了之後,兩人又**柔情蜜意的滾了許多次的床單,孜孜不倦的踐行著造人計劃。

    日子如水一般過去,南弦尊主對她寵上了天,時不時的帶她到人間去遊曆。剛被解除緊閉的蓑衣聽到了這個消息,本來還不信,直到有一次,她親眼看著她的高高在上的、總是冷著一張臉的尊主,在虞錦的撒嬌之下,竟然蹲了下來,讓那個女人坐在他脖子上看煙花之後,便當場哭了出聲,自此之後,再也不主動往虞錦麵前去。

    這天,虞錦正懶洋洋的歪在南弦尊主的寶座上吃著葡萄,現在這張威武的寶座已經徹底成了她的睡榻,她愛怎麽躺就怎麽躺愛怎麽歪就怎麽歪,沒人敢說個不字。也不想想,寶座的主人都得給她捏腿捶腰呢,其他還有誰敢說什麽?

    被寵慣了,虞錦的脾氣也見長。聽見婢女說有人求見,直接不高興了,“誰啊這麽一大早的就過來煩我。算了算了讓他進來吧。”

    來人一身白袍,取下了兜帽之後,露出來一張陰陽怪氣的臉,“喲,奴婢真是罪過,不該在馬上就要吃晌午飯的時候來打攪夫人……!”

    虞錦一見是貝貝,連忙光著腳丫子就迎了下去,討好的笑道,“別生氣別生氣,貝貝大人,來來,您坐您坐。我錯了還不成麽,來來來,吃葡萄吃葡萄。”

    貝貝瞟了一眼那寶座,微微吃驚,“原來傳言都是真的,他真的對你這麽好。連這寶座都給你坐著玩。”

    虞錦聞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還好啦……不就個破寶座……”

    貝貝搖了搖頭,“你可知道這寶座是什麽來曆,知道了你就不會這麽說了。”

    “不就個破凳子,有什麽來曆?”

    貝貝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瑤池桂樹做的座身,火龍骨的扶臂,上麵鑲嵌的寶物不知凡幾,到了她這裏,就成破凳子了。不過這也能看出,這位尊主,對虞錦真真是寵到骨子裏去了。

    “罷了罷了,與你這個傻大姐也說不清楚。哎哎別,你別讓我,我可不敢坐,折壽。”

    見貝貝堅持,虞錦便也不強求了,搬了個凳子與她一起坐在小幾前吃著葡萄。貝貝端詳了一眼這葡萄,晶瑩剔透色澤盈潤,正是西域才有的品種,不由在心裏暗暗感歎,難怪虞錦會樂不思蜀了。

    “我今天來……是看看你……二則……是想提醒你一件事……”貝貝咬了下嘴唇,看著虞錦,斟酌道,“小錦兒,元聘珠……怎麽樣了?”

    虞錦一聽,頓時覺得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瞬間黑了起來。這件事情並非是她忘記了,而是她一直有意的回避不去想起。是了,她來這裏,從來都不是來談情說愛的,她接近這個人,一開始就是為了奪得元聘珠。

    虞錦放下手裏剝了一半的葡萄,低著頭不說話。

    貝貝一看她這個樣子,心裏有些害怕,又有些著急,拉住她的手道,“小錦兒,你可別告訴我,你……你心軟了?”

    “我沒有!”虞錦脫口而出。

    “那你,打算怎麽做?”

    虞錦六神無主的看著貝貝,張了張嘴,“我,我……”

    “小錦兒……”貝貝急道,“你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你忘了還要報仇的麽?”

    “我沒忘,我隻是,我隻是……想著要從長計議,他修為很高,我怕貿貿然出手會失敗……我……”

    “小錦兒,”貝貝神色複雜的望著她,“你忘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一撒謊,耳朵就會紅。”

    “小錦兒,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此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虞錦嚇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之前她第一次和南弦尊主同床的時候,也就是他出外回來,兩人對月深談之後,她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隻不過她一直不想去麵對。如今貝貝直接一針見血說了出來,她登時不知如何辦才好。

    見她這個樣子,貝貝更加印證了心中所想。

    “小錦兒,你難道,真的愛上他了?!”

    “我……我,”虞錦低下頭,“我不知道……我……”

    “你呀你,”貝貝斥責道,“宋清如對你一心一意的,哪怕是蕭炎那個吊兒郎當的人也好,我都不說什麽了。這兩個也是與你相處時日那麽久的,怎麽你就偏偏喜歡上了這個!”

    貝貝扶上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轉過來,“你不能喜歡的就是他了!你現在,還怎麽拿元聘珠,還怎麽報仇?你別說南弦尊主會給你,我打聽過了,原來的上尊主與南弦尊主為了這個元聘珠爭得不可開交,南弦尊主傷了好幾百年的修為才拿到的,你覺得,他會平白無故的就給你?你可不要被一時情愛蒙蔽了眼睛,你忘了甄衍當初是怎麽對你的了!當初他對你不也是如此柔情蜜意的!”

    “我沒忘記!”一說到甄衍,虞錦就變得急躁起來,甄衍是她心上的一道疤,到現在都還沒結痂,這麽被人直接硬生生的揭開,痛的她直不起腰。

    “那你怎麽還不動手!”貝貝也急了,“小錦兒,你不要忘了虞家啊……”

    “男女情愛這種東西,你經曆了這麽多,你還沒參透麽?怎麽還是這麽執迷不悟?也罷……”貝貝歎了口氣,神情悲傷,“你有了愛人,對於姐妹的忠言逆耳,想必已是聽不進去了。我言盡於此,小錦兒……你好自為之……”

    就在貝貝轉身要出大門的時候,背後傳來虞錦小心翼翼的聲音,“貝貝,那你,你愛譚東末麽?”

    貝貝聞言身子一僵,隔了許久,她才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愛他,但我更愛自己。”

    也就是說,必要關頭,你還是會舍棄他的是麽?貝貝。

    可是我……我卻是舍不下啊……

    虞錦閉上眼睛,隻要一想到南弦尊主渾身是血的躺在她懷裏的樣子,想到他自顧不暇還摸著她的臉說‘幸好你沒事’的樣子,她的心就像刀割一樣的疼。

    虞錦渾身脫力般的癱坐在椅子上,痛苦的抱住了頭。

    聽聞虞錦不舒服,南弦尊主連忙趕了回來,一進門見到虞錦懨懨的歪在寶座上,連披風都沒解就過來抱住了她,“怎麽了?聽說你不舒服?”

    虞錦抬起頭看向他,南弦尊主皺著秀氣的眉,眼裏是滿滿的擔憂之色。虞錦微微笑,撫上他俊朗的兩道劍眉,“沒事。你不是在戰魔殿處理事情,怎麽回來了?”聽說最近正道的人不安分,所以南弦尊主一直在戰魔殿部署。

    “我聽說你不舒服,擔心你。聽說上午的時候,護法殿的雪姬來過了?”

    虞錦唯恐他發現什麽,忙裝作高興的樣子,“是啊,和我說了好一會子的話呢。聽說護法大人對她也很好,我也替她歡喜。”

    “東末對你那個小姐妹是不錯,前一陣兒還跟我說要娶她,我還想著什麽時候把事情給他們辦了呢。”

    貝貝要嫁給譚東末了?!她怎麽不知道!虞錦驚訝的抬起頭。

    “怎麽,她沒與你說麽?”

    不但沒說,還說在必要時候會舍棄這個未婚夫呢。

    虞錦連忙笑了笑,“啊,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回事情來著。啊,是啊,早點成親也好,護法大人也是個好歸宿。”

    “希望這小子別有了新嫁娘就忘了兄弟了,”南弦尊主笑了笑,“我想著這月月底就有個好日子,不如就那天。”

    太快了太快了,虞錦心道。貝貝要是嫁給了譚東末,她還走的了麽?

    南弦尊主見虞錦一直不答話,捏起她的下巴,“怎麽了?怎麽精神不太好,果然還是應該叫東末過來看看。”

    “不,不用了,”虞錦強笑道,她現在最害怕見到的就是這個護法了,“我沒事兒,大概是昨晚沒睡好……”

    “昨晚你來了月事,我很規矩的。怎麽還是沒睡好?”

    虞錦啐了他一口,“呸,沒個正經,還魔宮尊主呢,我看是魔宮色魔。”

    “那也是隻對你一個人色的色魔……”

    兩人笑鬧了一陣,虞錦歪進南弦的懷裏,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

    世間最難的境地便是陷入兩難。

    貝貝和譚東末的婚期本來暫定是本月月底,但衝撞了另一位護法的生辰,便改到了下月初八。期間,虞錦也作為‘娘家人’經常去看望貝貝,她倒是不像之前與她說的那般,相反,貝貝就如一個普通的新嫁娘一樣在張羅著自己的婚事,趕製著自己的嫁衣。

    鮫人善織補,虞錦便尋了個由頭,搬來護法殿去貝貝一同趕製嫁衣。南弦尊主為此生氣鬧別扭鬧了好久。

    “對襟上要繡上祥雲,不然太空了,”虞錦咬斷了嘴裏的線頭,這般與貝貝說著,“衣擺上……我看就繡並蒂蓮吧,也好搏個好彩頭。”

    “哎,用雙股線還是單股?”

    “單股吧,繡雙麵繡。”

    “好。”

    兩人這般跪在繡架前,一邊說著話一邊繡,一件嫁衣很快就成型了。貝貝將那剛成型的上襦披在身上,在落地鏡前轉了幾下,扭頭問她,“好看麽?”

    虞錦看著白衣白發白膚的貝貝,心下有些五味雜陳。便笑著說,“自然是好看的。”

    “那就好。”

    “貝貝……”虞錦斟酌著開口,“你……真的要嫁給譚東末麽?”

    貝貝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將上襦又放在繡架上跪坐了下來,撚了彩線去穿那小小的繡花針孔,“他說要娶我,我若不嫁,倒與之前的‘一往情深’說不過去。你不知道,他雖是信任我,但也沒有到無話不說的地步,咱們要是想進一步打探到什麽消息,我還非做這護法夫人不可。”

    虞錦聞言有些愧疚,又有些自責,貝貝為了他們的計劃,可以違心嫁給譚東末,而她作為最應該努力謀劃的人,卻一日日的沉進在南弦尊主給的溫柔鄉裏不可自拔,將他們的計劃幾乎全然拋至腦後,與貝貝相比,她真是不合格。

    貝貝見虞錦低落的表情,笑著寬慰道,“你也不用覺得我是做了多大犧牲。左右……我是愛他的,我有毒,他卻不怕我,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能嫁給他,也算了我一樁心願。再者,我做了護法夫人,就會掌管一些護法殿的內部事情,魔宮的事情,想必我也能參言一些,到時候想打聽什麽,該如何部署,對我們也有利。……我這般說,並不是在苛責與你,隻是希望你看在我做這麽多的份上,也不要繼續耽於情愛……畢竟最後一步,還是要你來做的。”

    虞錦心亂如麻的點點頭,“我知道的。貝貝,你為我做的我都看在眼裏的。”

    “東海……來消息了。”

    虞錦猛地抬起頭,“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

    貝貝抬眼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專心繡著鯉魚的雙目,待繡完最後一筆,才抬起頭說,“本來是寄給你的,我給截了。你現在在主殿,貿貿然接東海的消息,被人發現就糟糕了。”

    “也是……東海……怎麽說?出什麽事了麽?”

    貝貝放下繡針,麵色凝重,“說……正道發現鮫人的下落了。”

    “……到哪一步了?”

    “前些日子,正道的人派了人來東海邊上修煉,一修就是幾十天。是華清派的人。”

    “華清派……”虞錦喃喃道,“是因為阿清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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