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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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有關?”我指著自己有些錯愕。

    那一張駝皮是遼國時代的大薩滿所以撰寫,上麵的文字全都是加密的蒙古文。如果上麵記載了和蕭龍溟有關的,所有盒子的下落,倒也是無可厚非。

    可我是七百年後的人。那個神奇的大薩滿還能預言出我的事兒?

    這一點我有些懷疑,蕭龍溟的實力如此強大,尚不能有這樣的預言。一個人類蒙古族的薩滿,他能有多強的能力?

    還預知未來呢!

    看到我臉上不相信的表情。歐陽瑾走到書桌前,將那張駝皮平放在桌麵上。然後。從自己的布袋當中拿出了一張紙,和一把鋼筆。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把駝皮上解密出來的內容翻譯出來給你!”歐陽瑾一邊奮筆疾書,一邊還能跟我說話,“你知道這卷駝皮,它的作者是誰嗎?”

    “我知道啊,蕭大哥和我說過,他是一個蒙古族的大薩滿,擁有和天神溝通的能力。”我摸了摸了胸前的狼牙項鏈,把對大薩滿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給歐陽瑾,“他還是這串項鏈的締造者。”

    “項鏈?”歐陽瑾在紙上翻譯了一半,轉過頭來看。

    大概是剛才進來的時候,歐陽瑾並沒有仔細打量我,這時候他清澈的雙目當中才看到了我掛在胸前的狼牙項鏈。這條項鏈是母親分娩過後,親在戴在我脖子上的。

    我如非必要,否則絕對不會把它摘下來。

    那是一條用純度和苗銀差不多的銀,將一顆顆狼牙拖住。除了狼牙以外的位置,那都串上了精美的瑪瑙,或者說是珊瑚。

    五顏六色的很漂亮,戴在脖子上麵也很有民族特色。

    歐陽瑾的手伸到了我的胸口,我看到他就要摸到我的胸部,旁邊還站著槐香呢。這個書呆子,臭瞎子,他遇到感興趣的東西的時候就一點顧及都沒有了。

    我迫於無奈,隻能把狼牙項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脖子上摘下來,直接交給歐陽瑾,“就是這一串項鏈。”

    “這……這是傳說中的……能夠抵擋一切災禍的項鏈啊,沒想到真的有!它真的能幫人抵擋住厄運嗎?”歐陽瑾本來是精通玄學之人,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是看到這一串狼牙項鏈的時候。

    他就變得沒有那麽運籌帷幄了,對狼牙項鏈產生了極強的好奇心。

    我看著歐陽瑾炙熱的目光,慢慢的說道:“這個狼牙項鏈能抵擋災禍。我是親眼所見的。我母親帶著這串項鏈,本來要遭遇車禍的……”

    “然後,要開車撞死你母親的人,是不是遭遇到意外了?”歐陽瑾的呼吸有些粗重了,他閉上眼睛,仍然采取失明的時候常用的觸摸法。

    他顯然是在獲得光明之後,失去了一部分的摸寶的能力,手指間感覺有些遲鈍了。在一個地方反複的觸摸著,額頭上全都是細汗。

    我點了點頭,“那輛車自己自燃,車裏麵的人都燒成焦炭了。”

    “你知道這個項鏈當中蘊含了什麽力量嗎?那上麵是有大薩滿傳承天神留下來的符咒的!”歐陽瑾的手仍舊在摸索著狼牙的表麵,猛然睜開眼睛,看著我,“你摸摸看,是不是在狼牙上,有著極為精細的線刻。”

    我的手指因為要通過開鎖工具,去感知鎖芯內部結構,在平時也是非常的敏銳的。我聽了歐陽瑾的話,也伸出一隻手的手指,緩緩的觸摸了一下狼牙項鏈。

    說實話,上麵的線刻實在太細了,我的手能夠偶爾感覺到凹凸不平的地方。但是,卻無法感知到狼牙項鏈上麵的到底是刻著什麽東西。

    我愣了一下,“我摸的不是很清楚,項鏈上到底是什麽樣的力量?”

    看著這個表麵上好像是光潔無比的狼牙,我動手開始在房間裏尋找鉛筆和紙。我相信隻要有質地比較堅硬的鉛筆芯,就能將線刻的內容拓印下來。

    1b,或者2b鉛筆,都行。

    不過我大概是很久沒有觸碰鉛筆這樣的東西了,所以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急得我是滿頭大汗。

    我實在好奇,大薩滿會在狼牙上刻上些什麽東西。

    “那是逆天改命的力量,你聽說過改命師這個職業嗎?就是修改人類的命格,比如將一個乞丐的命運改變成大富大貴。”歐陽瑾的眼睛裏放出了光芒,他大聲的說道,“就比如說,朱元璋的命格,那是劉伯溫給他改的。”

    我在尋找鉛筆的動作突然停滯下來,然後一字一頓的問道:“也就是說,它當時保護我母親性命的原理。是它臨時改變了我母親的命格,或者想要傷害我母親的凶徒的命格,對不對?”

    “對,對!就是這個道理!”歐陽瑾一拍桌子,激動的說道。

    我的視線在落了灰塵的書櫃裏麵一掃,正好就掃到了一個同樣髒的木頭盒子。剛把木頭盒子拿到手裏,那就沾了一手的灰。

    木頭盒子和鉛筆盒一個造型,上麵的木頭蓋子是推拉式的。

    我將木片拉出來,從裏麵拿出一支鉛筆,手忙腳亂的用筆盒裏麵的小刀將鉛筆削出扁平的形狀。

    不過,在這過程中,好像有些心急。

    我手中的小刀的刀片一劃,鋒利的刀片直接將我的手指劃了一個很深的口子,鮮紅的血液頓時就流了下來。

    傷口刺痛難受,讓我直齜牙。

    “好了,阿笙,你總是毛手毛腳的。讓我來吧,你和歐陽瑾繼續談論有關命格的事情。”槐香把刀從我手中拿走,自作主張的開始削鉛筆。

    她的動作很麻利,鉛筆也削的很快。

    我哪兒是毛手毛腳的,我是太激動了,我幹脆就讓槐香,坐在椅子上有些出神的說道:“那這麽說,這個大薩滿,他不僅僅能夠預言一切,還有逆天改命,幫人改變命格的能力!”

    我的話才說了一半,槐香就將鉛筆給削好了。

    我一邊說這話,一邊有些迫不及待的就用鉛筆來拓印狼牙項鏈上麵的線刻。因為那個線刻實在太細密了,拓印出來的東西,那根本就不能看。

    我氣的直接把桌麵上的紙張揉成了團,扔在了地上。

    “對,改變命格!在龍虎山的典籍裏,是有提到這個人的。”歐陽瑾還沉浸在一種強烈的亢奮當中,他根本沒有在意到我已經因為拓印不住來狼牙項鏈上的符咒,心情煩悶無比。

    槐香展開那張被我揉成團的紙張,居然在另一張白紙之上,照著描繪。她好像是能夠根據那張模糊不清的拓印稿,來描繪上麵隱藏的符咒。

    我一邊盯著槐香畫畫,一邊分神和歐陽瑾說話,“典籍裏怎麽說這個……這個大薩滿呢?”

    歐陽瑾果然是超級大書呆子,給我背了好長一段文言文。

    要是放在以前,我遇到文言文,肯定是我認識它,它們不認識我。可是我穿越到古代十年,對這種水平的文言文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那一段文字的意思大概是,有一個蒙古國的薩滿,他活了有二百多歲。

    曾經在遼國做過一段時間的國師,後來遼國沒有了又進入了成吉思汗的營帳當中。他是隨著成吉思汗西征的人,所說預言無一失誤,當時是得到了成吉思汗極大的器重的。

    這本歐陽瑾所背的書裏,除了說大薩滿利用預言的神通幫助成吉思汗開疆擴土,甚至動用了更改命格的方式來幫助成吉思汗成就一代天驕。

    要知道,成吉思汗對這位長命百歲的大薩滿,那是極度的信任的。

    所有的事情,那幾乎都將矛頭指向了更改命格。更改命格這件事情,隱約當中,我覺得是極為重要的。

    可是我的腦子裏實在想不到,到底是這中間存在著什麽樣的關聯。

    聽了這一段話,我腦子裏亂的沒有任何的頭緒,目光在房間裏胡亂的飄逸,正好看到槐香在紙上畫的東西。

    我一開始還沒看出什麽來,催促歐陽瑾說道,“你別在紙上翻譯駝皮上那些內容了,你直接告訴我,那段和我有關的預言到底是什麽?是不是和蕭大哥的命格有關?”

    這一句話問出口,我不等歐陽瑾回答,我立刻拿起了槐香正在畫的那個符號。

    我一把就把槐香畫了一半的圖紙搶到手中細看,那張圖紙雖然隻畫了一半,卻讓我感覺到無比的熟悉。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我閉上了眼睛在你腦袋裏思索。

    這個時候,歐陽瑾沒有說話,好像是在等我把整件事情的思路理清楚。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字一頓的問歐陽瑾和槐香,“你們都還記得嗎?那一隻從富商手裏麵偷回來的翡翠盒子。”

    “記得,那還是一個擁有穿越時空力量的鎖。”槐香輕聲說道。

    我搖了搖頭,“那不是穿越時空的力量,那是逆天改命的力量。你畫的這個線刻的紋路,和翡翠鎖鎖芯內部的結構一模一樣。”

    我說的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我們不相信。

    我退後了半步,自己呆呆愣愣的坐在床邊上,低著頭著地板,然後說道:“如果這個預言和我有關,是不是需要我來改變蕭大哥的命格。”

    “對!原本蕭龍溟的世界裏沒有你,你懂嗎?譚笙。是這個逆天改命的力量,讓你們在一起了。”歐陽瑾的神態和態度格外的認真,他那雙眸子裏全都是複雜的神色。

    我重複了一遍歐陽瑾的話,喃喃道:“蕭龍溟的世界本來沒有我?”

    我總覺得這句話有點怪怪的,那我為什麽會出現在蕭龍溟的世界裏。

    歐陽瑾說:“你想啊,如果你不穿越到遼國,蕭龍溟怎麽會愛上有你靈魂的格格。他愛上格格以後,從盒子裏蘇醒了,才喜歡的你。”

    佛家講究個因果緣分,我在這個輪回當中,即是因又是果。

    我的腦子裏慢慢的回想發生的一切,慢慢的吐字說道:“如果我沒有去開啟翡翠盒子,啟動了和蕭大哥有關的逆天改命的符咒,那一切就不會發生,對嗎?”

    是啊,那個盒子裏的符咒,是逆天改命的符咒。

    是大薩滿留下來幫助蕭龍溟的改變命運的符咒,蕭龍溟的命運,因為我既定的使命,開啟了盒子,所以回歸到了正規上。

    那麽按照原有的軌跡,我應該還欠缺一段古代的生活。

    那就是母親讓我回到蕭龍溟身邊的主要原因,我還要再次打開那個盒子,來完成我在古代還沒有做完的那些事情。

    我腦子裏還在不斷地運轉著,推理著事情的前因後果,歐陽瑾已經開口打斷了我的思路,“所以說,蕭龍溟的生死掌握在你身上,如果你沒有回去,他的命格隨時都會發生變化。按照蕭龍溟真實的命格……他……會……”

    “會怎麽樣?”我緊張的問道。

    歐陽瑾頓了頓,才低頭說道:“他本來應該是中了鬼帝的計謀而死,因為從遼國開始,鬼帝就計劃著整個陰謀。如果,你不通過翡翠盒子鎖芯內部的逆天改命的符咒,去遼國幫助把蕭龍溟的魂魄藏在各隻盒子裏。那麽,他在遼代,就該已經死了。”

    聽了歐陽瑾的話,我反而鎮定下來。

    我腦子裏很清醒,蕭龍溟這麽多年過來,都沒有發生任何問題,說明還有一定的時間可以等待。

    冥冥之中那必有天數,我笑了笑,“我們先吃點東西吧,這件事情,等蕭大哥回來了在討論。”

    歐陽瑾大概是還有些沒想通的地方需要想,淡淡的點了點頭,坐在桌前沒有說話。

    我是真的餓了,外麵夜幕降臨,到了改吃完飯的時間。

    我去廚房下麵,煮的是泡麵,我在古代那麽多年,十指不沾陽春水。我之前學的那些煮飯的技巧,全都生疏了。

    槐香立在我身邊,她一開始沒說話,是我先開的口,“和歐陽先生處的怎麽樣?”

    “他……他對我挺好的。”槐香臉上微微一紅,看著我鍋裏的泡麵,有些鬱悶的說道,“你就煮這個給我們吃啊?”

    “我去,槐香,你口味變叼了。”我有些訝異的看著槐香。

    槐香以前還不是和我一樣,都是世家出身的人,本來組訓就有不讓輕易下廚房。再加上我們那時候一個是初中生的年紀,一個是高中生的年歲,那都是貪玩兒的個性,怎麽可能老實下廚煮飯呢。

    這會兒,她卻告訴我,她在歐陽瑾那邊住。

    現在啊,全都是歐陽瑾給她做飯,那菜做的比咱這五星級飯店的還要好。

    我笑他:“你跟著一個道士吃素,有什麽好的?”

    “怎麽不好了?總比你跟著一隻厲鬼強吧?”槐香肆無忌憚的嘲笑我,但是眼睛裏的眼神一時又變的有些膽怯了。

    她拉了拉我的衣角,認真的問我,“阿笙,你有沒有發現你變了?”

    “我怎麽變了?我覺得我沒變啊。”我往泡麵裏打了三個蛋,也不管豚骨拉麵會不會破了人家歐陽瑾的齋戒。

    反正這泡麵,我是分三份的,歐陽瑾要不願吃就餓著。

    槐香又摟住了我的腰,“你以前總是容易衝動,你要是聽到蕭大哥命格不改,就會有危險。你肯定會不顧一切,先去開翡翠盒子的。”

    我把手放在水龍頭裏洗了一下,才抓著槐香滿是鉛灰的手放到龍頭下麵衝洗,“你說譚笙是從哪裏來的?”盡邊吉號。

    “阿笙!你在開玩笑嗎?你當然是從你母親肚子裏來的,這個問題很無聊。”槐香被我洗幹淨手,自己去找了條毛巾擦了擦。

    她擦完手,有小心翼翼的幫我擦,還不忘給了我一個白眼。

    我又問她;“那我進我媽肚子裏之前,是從哪裏來的?”

    “陰曹地府?”槐香好奇的問著,突然,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眶裏突然翻出了淚光,她死死的摟住我的腰肢。

    我摁住了她放在我小腹上的雙手,不自覺的也掉淚了,“你要知道,槐香,我是格格投胎轉世來的。我如果……我如果回去了,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我怎麽那麽笨呢?我怎麽沒想到呢?如果你不在古代投胎,又……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槐香摟著我嚎啕大哭,她的眼淚滾滾而下,濕了我薄薄的衣衫。

    我聽見遠遠的一聲歎息聲,眺目過去,是歐陽瑾站在客廳遠遠的看著我們。我擦了擦眼淚,不想讓歐陽瑾看到我痛哭流涕的樣子。

    我輕輕推開槐香,小聲說道:“所以,我要等蕭大哥回來,等他回來了。我見上他一麵,就走……可惜了……可惜了……我的……”

    撫摸了一下小腹,我心中酸楚,很想落淚,卻又都憋了回去。

    我腹中也許正有一個小生命在悄悄孕育著,隻可惜,我可能沒有機會再把他生下來。對於這個孩子,我真的虧欠他的太多了。

    槐香是不知道我和蕭龍溟的育兒計劃的,並不知道我無法孕育出自己的孩子的痛苦。她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說道:“阿笙,你如果不那麽喜歡蕭大哥,你……你大可不必……不必這麽做。”

    “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我把鍋裏的泡麵盛出來,分出了三份。

    歐陽瑾也是那種餓了什麽都吃的,他乖乖的把我做的泡麵吃了。

    吃完了飯,我重新把狼牙項鏈戴在脖子上,和槐香一切陪著歐陽瑾將駝皮上麵的內容翻譯出來。

    駝皮上也是有地圖的,那都必須一一畫出來。

    地圖上麵被破解出來的地區,也是要全都標注出來。

    這個工程量就比較大了,歐陽瑾忙到了深夜,他剛剛治好的眼睛已經爆出了血絲。槐香最是心疼歐陽瑾,催促著歐陽瑾休息眼睛。

    他這樣過度用眼,還是會有失明的風險。

    過了晚上十點多鍾,我們三個就都去睡覺了,槐香本來要陪著我的,後來被我趕出去陪著歐陽瑾了。

    我在房間裏,將翡翠盒子取出來,仔細看著翡翠盒子上麵那幾個童子的模樣。

    三個童子麵容無比清秀端莊,舉止又是調皮又是可愛。我摸了一陣子這三個童子,心想著能到遼國去,把這三個小娃兒培養成人,此生也算是惟願足矣。

    隻是現在肚子裏的小家夥,怕是又要夭折了。

    我在床上一個晚上都沒睡著覺,到了天光大亮的早晨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又到了下午時間,我才醒過來。

    歐陽瑾還在翻譯那幾個標注著盒子下落的地圖,槐香在他身後,乖巧的捶背。

    我看歐陽瑾剛剛治好的眼睛真的非常的脆弱,他大概每隔半個小時就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整個翻譯的進度就慢下來了,大概花了有小半個月的時間,歐陽瑾才把這些地圖描繪的七七八八。

    我看他專注的樣子,發現好像已經到了最後一隻盒子了。

    外麵的門居然被人敲響了,我想不到會有誰能來我們家,因為蕭龍溟回來。他必定是從陰路直接進家門,然後給我一個猝不及防的擁抱。

    所以我開門的積極性就沒有了,慢騰騰的走過去把門拉開。

    門口站著個小男孩,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

    我摸了摸下巴,“高紫逸你怎麽來了?”

    我很難想象就這麽點兒大的小男孩,他們家距離我們家這麽遠,他居然沒有被人販子給拐賣了,自己個的來到我們家門口見我。

    何西媧要是知道了,非冤死我不可。

    “主子在陰間遇到麻煩了,我來看看歐陽先生翻譯的如何。”高紫逸變成了個孩子,他的語氣還是那種淡淡的,沒有一絲的波瀾。

    我看著他,愣了三十秒鍾,才說:“你先進來吧,歐陽先生還有最後一點就全都翻譯出來了。”

    高紫逸也不客氣,他直接進屋了。

    看到桌麵上那些翻譯出來的現成的稿子,高紫逸打了個響指,屋子裏麵的溫度驟然就下降到了冰點。

    我覺得自己吸一口氣,就好像吸進了冰渣子。

    就見房間裏的各個角落裏鑽出了無數個黑影,等到黑影靠近了,才看的清楚些了。那些東西的外貌,和我以前見識過的陰差那是一模一樣,都是醜哭二大爺的那種樣子。

    鬼差見到高紫逸全都是行大禮,跪拜了以後,都不敢起身。

    等著高紫逸將那些描繪有盒子下落的手稿交到它們手中,才誠惶誠恐的拿著手中的地圖離開。

    高紫逸冷冷的抱怨,“有它們幫忙找,主子的三魂七魄應該很快就能收集齊。該死的三大閻君,居然要擁戴鬼帝,一群不長眼的。”

    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低呼了一聲,“蕭大哥不是勝券在握嗎?怎麽會……怎麽會反轉的那麽快?他天魂拿回了嗎?”

    “天魂是拿回來了,隻是不知道這三大閻君是抽了什麽風。”高紫逸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正在畫最後一張圖的歐陽瑾。

    歐陽瑾忽然放下筆,抬頭看高紫逸,“我知道原因,蕭先生他的命格還欠缺一次的修改,這都是命中注定好了。隻要成功修改,三大閻君自會回頭幫助他。”

    我知道,這是歐陽瑾說給我聽得。

    我離開這裏,去遼國幫蕭大哥的時間到了,可我真的還想在見他一麵。我這一走,就永遠都沒法回來了。

    他桌上的最後一張地圖畫好了,交給高紫逸。

    高紫逸看了一眼,收進了自己的懷中。

    歐陽瑾大概是這幾天操勞過度,他有些恍惚的坐下來,槐香扶著他問道:“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我扶你去休息?”

    “行,你扶我去休息。”歐陽瑾皺著眉頭被槐香扶出去。

    我看到桌麵上的圖紙有些怪異,上麵寫著的是槐香的生辰八字,八字上麵有古怪的印痕。我看著這些印痕,有些詫異,這不是改命用的符咒嗎?

    歐陽瑾他在改槐香的命格,難怪走的時候會那麽虛弱。

    我的腦子裏好像想到了什麽,卻總也抓不住那個線索,這時候,就聽耳邊有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小東西!”

    我一回頭,是蕭龍溟的身子虛弱的伏在我的肩頭,我摟住他,“蕭大哥,你受傷了嗎?高紫逸,你快看看蕭大哥!”

    “你照顧好主子,我去找主子的魂魄,主子隻有得到了魂魄,才能恢複。”高紫逸很快就出門了。

    我隻能自己把蕭龍溟扶到床上,他的靈體趨近了透明。

    嘴角有血絲,唇卻顫抖的喊著我:“小東西……小東西……”

    “蕭大哥,我在呢!”我的一隻手抓住了蕭龍溟冰冷的手,另一隻手緩緩的從脖子上取下那串狼牙項鏈。

    那是用來改名的項鏈,隻要掛在蕭龍溟的脖子上。他無論遇到什麽危險,都會化險為夷,改變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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