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廢掉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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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番茵和郭安顯同時對那奪孩子的中年男人出手,在平凡人中被視為佼佼者的二人,竟在對方一隻手下無法反擊,甚至是連他的身也近不了。
詭異的動作和身法,都說明了他是非凡之人,那種變態的身手,與他們剛才所看到的並沒有什麽差距,若說有,那就是這個人比前麵的那群人要仙風道骨得多,製壓人的力量更不是與那群人同等次的。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在他們的撐控之中,不論是誰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你到底是什麽人?把孩子交回來。”
就算不是對手,氣勢上卻是不能輸去半分,徐番茵眼看著他將徐天昭奪去,卻不能做任何事,若是徐天昭出了事,讓她如何向大嫂交待。
“讓舒晴自己來要,”男人淡漠地掃了徐番茵一眼,聲音如他的人般淡漠。
此人正是當時舒晴在a市時打傷的其中一人,而那女人正站在老人的身邊。
a市時,他們被舒晴狠狠的擺了一道,傷及了內腑。
若不是他們能活著命回去告知,這次他們的師父也不會重視起來。
舒晴的力量明顯在強化中,而他們卻是一直未曾動過小狐狸,那隻狐狸隨著入眠不斷的增長力量,他們懼怕隨著力量的增長,他們就更是難以對付,不能對小狐狸動手的原因,他們找到了舒晴的身上。
一人一狐力量是互補的,但重點仍舊在舒晴的身上,不論如何,他們都得帶著舒晴回去。
當初他們放過舒晴,也不過是念在她是徐靖梟的妻子,殺死一名修真者,於他們來說並沒有半點的折損,也不怕會遭受到自然規則的懲罰。
“把孩子還回來,不過是幾個月大的孩子,有什麽仇怨衝著大人來就是,不要傷及孩子,”徐番茵還真的怕那人將孩子摔地上,那種粗暴的動作,也幸虧是徐天昭不哭不鬧,不然看著得有多麽的糾心。
“師兄,把孩子帶走,”黑暗處又走出一個女人,眼神不善地盯著徐番茵和郭安顯。
被舒晴那樣對待,她又怎麽咽得下那口氣。
現在舒晴的孩子在他們手中,被動的可就是舒晴了。
他們這些修真者向來被別人捧,舒晴那樣慘整他們,如何都要找舒晴一些不痛快。
就算是修真者,也是人。
既然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他們的喜怒哀樂都與常人相同,並沒有什麽特殊的。
他們表現出這樣的脾氣,也是由於他們心中的妒恨。
舒晴年紀輕輕,有如此出色成就,又有那隻小狐狸做畏助,那日後,簡直就無人能製壓她。
居時,受到牽製的,隻會是他們。
在那之前,舒晴和小狐狸都必須除去。
“站住,把孩子還回來。”
徐番茵跨步伸手前去,那女人猛然出手將徐番茵揮震出去,狠砸在旁邊的石圍上。
聲響極大,他們又是在醫院的大門側邊,隻要大門的人往這邊看過來,就可以將這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番茵,”郭安顯眯住眼,沒去與女人對招,極快的去察看徐番茵的傷勢。
不過是輕輕一揮手,一道極霸道的力量就衝腹而來,將她擊飛出去。
有如此恐怖的力量,他們到底是些什麽人?
如果不是真實發生在眼前,徐番茵和郭安顯怎麽也不相信,這世上竟有如此驚世駭人的存在。
“自不量力,”女人盯著他們二人,發出淡冷的聲音。
“看來師姐的力量也不過足以對付常人,”無聲無息間,一道凜冽的聲音劃過空氣,黑影如光般而至。
女人被掠過耳旁的聲音驚了驚,猛地下意識的往後扭頭,做出反手的動作。
“砰!”
女人還是躲不及被衝撞出去,力量強勢得連將她擊飛出數十米,直衝出了公路的那邊。
等他們回神時,徐靖梟已然將徐天昭抱回懷中,空氣中無聲彌漫著危險的冰寒。
那男人也不知何時被另一道纖影製住,一枚泛著冷芒的銀針正抵著他的要害處。
徐番茵和郭安顯見夫婦倆同時回來救回徐天昭,大鬆了口氣。
“第一次也就罷了,還想來第二次,你們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舒晴滲透骨頭的寒聲從後傳入中年男人的耳中,仿佛就要在下瞬間她就會動手殺了他般。
中年男人冷著臉看著徐靖梟,身後是舒晴。
“我們並沒有要傷害孩子的意思,不過是想請你配合我們罷了,”他們要的就是小狐狸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上,而舒晴的力量也需要削弱。
夫婦倆都有如此的強悍力量,已經達到了他們不可阻擋的地步,如果再讓他們成長下去,隻怕有些規則是要改變了。
祖傳的東西將會付之東流,所以,他們必須狠下心來做不該做的事。
“配合著你們,我就得死,是嗎。”
中年男人不語,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舒晴清冷笑了聲,“有些事,也不過是你們的自以為是罷了。”
“師父,她留不得。”
女人帶著一身傷回到了老人身邊,抿緊了唇盯著舒晴。
他們非常清楚,舒晴的成長太過迅猛了,讓他們都沒有辦法把握製衡這樣的力量成長。
如此的人,和那隻狐狸一樣危險。
所以舒晴不得不除去,以免徒生後患。
徐靖梟自是聽不得別人拿他妻子性命說事的,麵色雖平靜,內心卻已然冰冷一片。
低沉的聲音沁著殺機,帶著無法道明的意味,“師叔是要來取我妻子的性命。”
並不是問,而是篤定。
那老人走近兩步,不見渾濁的眼睛正漾著層層的瀚海般的深邃。
仙風道骨用在他的身上,不過如此。
舒晴早就見識過老人的仙骨,可是今日近距離的對視,對方釋放出來的壓迫力,正衝麵來。
舒晴神經微緊,眼前的這個老人可不是他的徒弟,修為自也不是泛泛之中。
徐靖梟走到舒晴的身邊,用自己擋住了老人投過來的視線。
“靖梟,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職責,”老人發出蒼老的聲音。
在修真界中,並不論什麽年紀大小,而是論輩份的排名。
正如他們的小師叔石君武,也不過是與老人這些徒弟年紀相仿,可輩份卻是不同。
徐靖梟做為特殊的維護隊隊長,身份又與他們有極大的差別,在地位上也是高出半截的。
再加上徐靖梟在修為上的造詣早就勝過他們,如此更是將他們壓製了一截。
“師叔若動手,我並不介意尋私,”徐靖梟一臉平靜地說。
老人驀然危險地眯起眼,氣息轉瞬間沉凝。
舒晴製著中年男人未有要鬆手的意思,隻要他們敢動,她並不介意誤傷他。
如果老人這個時候不顧徒弟的性命就亂來,那他隻怕就會寒了這些徒弟們的心。
“師兄到是教出一個好徒弟,不過,你確信這麽做?”
“小師叔的下場你也看到了,靖梟,你難道想要得到他那樣的下場嗎?”被製在舒晴手裏的男人沉聲說。
徐靖梟眼中比平常時更為幽暗,其中似乎醞釀著某種情緒,風雲變幻,琢磨不定。
舒晴見兩人對峙,不由心中一緊,難掩擔憂。
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師侄欲要交手,舒晴未見識過那老人的身手,但看其一派仙風道骨模樣,必是不會易應付。
徐靖梟冷著臉回道:“在師叔令人傷我妻子時,就該知道後麵會得到怎樣的結果。”
老人驀地緊縮瞳孔,那如枯井的眼睛有微動。
“難道你是打算要……”
“師叔如此待我,還想有一個好結果?”徐靖梟聲音冷冽如冰,冷硬得不含絲毫人情味,“師叔是不是太高估於自己了。”
老人將眼眯得更細,仿佛是要透過這道視線看清徐靖梟那表麵映衫的東西。
“靖梟,你可是想好了。”
徐靖梟也不必多廢話,隻淡淡地朝著暗處使了記眼色。
維護隊的人將離弦和莫尤之押上來,那狼狽的模樣,顯然是被人痛打了一頓。
現在被特殊的力量封住,一時間難以活動,輕而易舉的被維護隊給鉗製住不能動彈。
看著兩名愛徒被徐靖梟的人如此對待,老人眼神更為冷寒,隻可惜,徐靖梟根本就對老人眼神的警告無動於衷。
他徐靖梟早已做好了準備,又怎麽會給機會別人。
既然他們先送上門,他並不介意先將他們製在手中,後麵行事也好更加的方便些。
舒晴手中的中年男人見狀,趁著舒晴閃神的那會,突然發難。
舒晴一個不及,想要製住他,銀針剛疾射出,他的身形就已然一偏,躲閃了她射出來的銀針。
舒晴見狀,纖手微抬,數枚銀針再次衝著他刺破空氣,朝他的麵門刺來。
中年男人咬了咬牙,以難姿勢躲過了舒晴那幾枚的銀針,身形剛落地,隻覺某根神經被刺得一痛,當即踉蹌向後退出去。
後麵的女人馬上從後擋住了他的退勢,發現中年男人已經中了銀針,不由同時看向剛收勢的舒晴。
也不知擊中了哪裏,中年男人連吐了幾口血。
老人在他的身上連點了幾處,從背後輸入真氣保他氣息平穩。
抬頭盯著一派漠然的舒晴,眼底冷芒一閃而逝,“不管怎麽樣,他們二人是你的師兄。”
“師叔在傷我妻子時,可曾想過她是我妻。”
老人眉頭終是一蹙,緊緊盯著徐靖梟。
也不知老人是如何動作的,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那蒼老的身形就疾掠而過。
舒晴正想動,徐靖梟卻伸出了手來製止她動作。
舒晴眼看著老人輕而易舉的從維護隊的手中奪回莫尤之和離弦,老人剛動手就有如此的威力,可見他若是真正的動起手來,那必然是非同尋常。
如此棘手的對手,他們必是要好好的準備一番,否則隻會傷敗慘重。
徐靖梟並沒有阻止老人的離開,那兩個人就算是救回去了,也是廢人,無用武之地。
就算是他師叔費了大力將他們拉回來,那也不過是和低級的修真者沒區別。
他們一離去,跟在徐靖梟身後的維護隊也隨之離開,無聲無息。
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做夢般,如此的不真實。
舒晴抬頭看分,“就這麽放他們離開?”
“不必急,我這個師叔向來極慎行,如果是沒有準備,他也不會找到這邊來,”徐靖梟抬頭看了眼他們離開的方向,聲音悠遠。
“有些人殺了並不痛快,反是讓他們活著才有痛苦的折磨。”
後麵的一句,讓舒晴先是一愣,後是微微一笑,算是默同了他的做法。
莫尤之如此傷她,被廢去一身修真力,那對地修真者來說相當於是要了他們的命。
如此一來,舒晴這心裏頭也就舒坦了許多。
“大哥,大嫂,你們沒事吧。”
回過神來的徐番茵趕緊小跑上前,焦急尋問。
徐靖梟與舒晴同時搖頭,“你們先回樓上,這件事也不宜透露得太多。”
徐番茵明白地點頭,後又憂慮道:“可是這裏是醫院,怕是有不少人看見了。”
雖然他們是在這邊側邊行事,可是動靜極大,隻怕還是有人看到了。
“這個你們就不用操心,有人已經處理好了。”
維護隊的人自然是不能夠讓凡人看到這些,就算看到了,他們也會想辦法將那些人的記憶抹掉。
夫婦倆交待好,就離開了醫院。
徐靖梟的師叔都出馬了,他們又當著麵那樣做,也是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怕是這個年,不好過了。
徐天昭半夜突發病症,全身抽搐,額頭燒得厲害。
肯定是在醫院時受到了驚嚇,才回家沒多久就病發,將舒晴憂得幾乎是焦了起來。
徐靖梟隻管給其渡真氣,可惜半點作用不起。
舒晴隻好喂藥,徐天昭的身體太小,還不能施針,舒晴就算是有心想要施針也是沒有辦法了。
這筆賬,也就算在了那所謂的師叔頭上了。
徐靖梟的眼神更冷峻,看著孩子那抽搐發青的麵龐,臉上的冷凝更是濃重。
現在他真後悔沒將另外兩個也給折了,以泄他的怒。
等控製住了徐天昭的病發,恢複如常時,已經是第二日清晨。
兩人輪流看守孩子,現在孩子容易傷身,最是離不得人。
“看他這樣,我根本就無法安心,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輕易的原諒他們。”
徐靖梟緊擁著他,與舒晴同看著嬰兒床上的小人兒。
瘦瘦小小的,看著就像是易碎的陶瓷娃娃。
“有我陪著,不會讓他有事的。”
徐靖梟凝著眉,就是真氣也對徐天昭也無用,孩子的體質特別,當初就受到了修真者的重創,被移轉過去時,必然也會接受了他的真氣,現在不能與修真氣相融,卻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舒晴也知道那些修真氣對徐天昭無益處,可總算是會接受一些,過後就會完全消失不起半點作用。
李惠和徐天昭的病情將舒晴難到了,不論是哪一個,都讓她難做的地方。
舒晴看著兒子並不安穩的睡像,眼中暗然。
發現妻子的情緒變化,徐靖梟將其擁得更緊。
現在隻有靠著藥物慢慢調養了,徐天昭的病是急不來了。
一急,就會遭到了反噬。
舒晴中午獨身出現在醫院,徐天昭得有人看著,這個任務也就落在了徐靖梟的手中。
徐靖梟雖百般不願,卻也不放心兒子,隻好忍耐舒晴單獨去醫院的事實。
昨夜的事情,果然隻有徐番茵和郭安顯知曉,其餘知情者,當時就被維護隊給如數擋下了。
現在,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當時醫院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徐番茵在醫院看護,做為徐番茵準丈夫的郭安顯自然是隨身隨伴。
再者說,徐家的事情也差不多和他們郭家事情沒差了。
盯著仍舊蒼白著臉色沉睡的李惠,舒晴更為擔憂,有種她會一睡不醒的錯覺。
徐七少等舒晴一係列的檢查後,一雙眼緊盯著她,等她的答案。
“她的情況一夜未變,是件好事,”舒晴臉上凝重少了幾分。
徐七少卻是不減一臉的陰暗,回頭去緊盯著那張蒼白的睡顏,愛憐地撫著她的發絲。
“我以為可以和她一起白頭到老,可惜,老天也不給我機會,”徐荇邪滿臉自責。
舒晴知道他是在怪自己,如果不是當初他花心,也不會讓李惠深陷如今的局麵。
至於最初的原因,舒晴不會和他說。
他們兩人還有一絲希望,而她所見的那兩位,卻是天人相隔,永遠不可能有那個機會。
想起顧琛和高文椯,舒晴低歎,把病房交給了徐七少。
“大嫂,小七他沒事吧。”
“他很好,”舒晴道。
徐番茵猶豫了一下,吞吐著道:“大嫂,昨夜的事。” [ban^fusheng]. 首發
“我不能向你解釋,隻需要你們保密,知道得太多於你們沒有好處。”舒晴知道她想問什麽,從爆炸事件開始,徐番茵就想問這個問題了,隻是一直處於懷疑狀態,昨夜親眼所見,徹底的打破她的世界觀。
“如果真的不方便說,我們也不會強求。”
郭安顯一直在注意舒晴,從郭老那時給他去電話開始,他就對這位叫做舒晴的女子感興趣。
隻可惜,看來舒晴與他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和舒晴相差太過遙遠了。
舒晴抿了抿唇,看了郭安顯半晌說,“徐郭兩家自此以後也就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情,我想還是與你談談,”舒晴示意他往前麵的空房走。
郭安顯和徐番茵對視一眼,卻也沒有拒絕,與舒晴進了一間空房,好奇著舒晴所要談的內容。(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