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你隻需要記住我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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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許傾落你這個賤人,"dang fu",不要臉的東西,你這個千人騎萬人胯的狐狸精,破鞋,爛——”

    複瑩瑩下意識聽從許傾落話語不甘示弱的罵聲戛然而止,因為她正正的毫無遮掩的對上了許傾落的雙眼。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呢?寒冬臘月,那雙眼睛中的冷冽卻比寒風還要沁涼,讓人一眼對視上去,從心底往外散發出顫栗感。

    她會殺了我!

    那一刻,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複瑩瑩比任何時候都清晰的感知到了這一點。

    “啊!”的一聲短促的叫聲,猝不及防間,複瑩瑩的手腕被許傾落攥緊在掌心中,少女握緊了複瑩瑩的手腕,還在笑,與眼中的冷意相反的近乎溫柔的笑:“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我勾引軍營中的士兵?哪隻眼睛看出了我是狐狸精的?”

    “你,你要做什麽......”

    複瑩瑩顫抖著聲音問道。

    她的手腕很痛,她想要從許傾落的掌心中掙紮出來,甚至想要反手給這個敢冒犯自己的平民醫女一巴掌,可是都隻是想想,在許傾落的手握住她腕子的一刻,她的全身詭異的失去了力氣,全身都是虛軟的,那麽可怕而詭異。

    “我?我打算你哪隻眼睛看到的就廢了你哪隻眼睛,不知你覺得這個主意如何?”

    許傾落歪著頭,笑的越發溫柔,指尖卻是慢慢的向著複瑩瑩的下巴向上劃去。

    “你,你不敢的,你不能這麽做,我是五洲城城主的女兒,你如果敢傷害我,我爹不會放過你。複家不會放過你的!”

    複瑩瑩強自鎮定的道,隻是那不斷顫抖的身子在在的將她的害怕展現了出來,到了臉頰,眼瞼,直到眼珠前。

    “啊!不要!”

    複瑩瑩驚怕到了極點的聲音響起,許傾落那纖細好看的指尖充盈了她的整個眼球,看的那樣清楚,那樣仔細,隻需要對方再輕輕的一動,一探,她就會成為瞎子。強烈的害怕讓複瑩瑩她的雙腿一軟,幾乎要癱軟在地上,可是許傾落攥緊她手腕的手未曾鬆開。

    從來沒有哪一次複瑩瑩比現在還要害怕,她後悔了,後悔來招惹許傾落,或者說後悔孤身一人就這麽過來,後悔不聽複明前的話,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一切按照他的意思走,而複明前要對付許傾落,絕對不是現在,而是日後。

    複瑩瑩害怕到了極點,唇顫抖著,卻是發不出一聲聲音,她已經被強烈的恐懼所控製住了。

    許傾落的指尖堪堪觸及複瑩瑩的眼球,在複瑩瑩驚懼的眼睛翻白的時候,頓住了動作。

    睜開眼睛望見的是許傾落冷然的麵容,方才那種讓她毛骨悚然的溫柔笑容消失了個無影無蹤,什麽都沒有發生,可是方才那樣絕望的可怕的感覺卻是無法忘記。

    這麽冷的天,複瑩瑩卻覺得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她望著許傾落:“你,你這個瘋女人!”

    “我就知道你不敢對我怎麽樣,隻要你現在馬上放開我,給我磕頭認錯,我就不讓我父親追究你冒犯我的事情,否則的話——”

    越是驚懼害怕,越是身上被風吹的冷颼颼,複瑩瑩對許傾落越是痛恨,因為許傾落沒有繼續下手,她心裏認為許傾落終究還是害怕自己的家世,方才都是嚇唬她的,也因此複瑩瑩咬著牙根要許傾落給自己賠禮下跪,她心底甚至想到了等會兒要如何先羞辱許傾落一番,等到日後再讓許傾落死的很慘。

    下一刻一聲嘶啞的慘叫響起,伴隨著的是骨骼隱隱的斷裂聲。

    複瑩瑩的全身都痛的顫抖,她怔怔的望著自己整個被許傾落掰著往另外一個方向的手腕,複瑩瑩的額頭臉頰上全是冷汗,她大聲尖叫,再也不想要裝作能夠息事寧人的樣子,對著許傾落破口大罵:“賤人,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全身扒光了扔到軍營裏去,我要,嗚——”

    “我看你還是不夠痛,要不然怎麽這麽有精力想著這麽多惡毒招數呢?”

    許傾落冷笑一聲,哢吧一聲,骨骼徹底錯位的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複瑩瑩張大了嘴努力的呼吸卻根本不能,她的腕子幾乎扭曲到一個不可能的弧度,五官因為劇痛跟著扭曲,她瞪大了眼睛望著許傾落,吸著氣惡狠狠的威脅:“你,你敢這麽傷我,嗚,我要把你家的醜事全都告訴給琅晟,我要讓琅哥哥看看你爹娘究竟是什麽東西,你以為你爹娘隻有胡氏那一點不好嗎?我告訴你,遠遠不止,你那個爹看著正人君子,實際上最是無情無義,還有你娘,不定能夠找到個舊"qing ren"也說不定......”

    許傾落的手腕一翻,身子一頂,然後複瑩瑩的身子被重重扔出,伴隨著女人的慘哼聲中,狠狠的落在了泥濘之間,濺落一片黑白相間的雪泥點子將她方才還幹淨的另外半邊身子一起染的汙濁。

    複瑩瑩的全身都痛,最痛的是自己的手,手腕那裏像是有刀子在割一般,一抽一抽的的痛。

    她"shen yin"著,根本想象不到許傾落為什麽敢如此對她,她望著許傾落一步步向著自己走來,滿心的狠毒滿心的憤怒還有殺機終於化為了全然的恐懼,她轉身向著那幾個在一邊看呆了的士兵望去:“救我,我是五洲城城主的女兒,你們快將這個瘋女人趕走!”

    複瑩瑩看著還不曾動彈的幾個士兵模糊的身影。冷汗雪濘將她的視線遮掩去了大半,眼前一片朦朧:“隻要你們救我,我讓我爹給你們榮華富貴,我給你們升官,我讓你們成為人上人,給我殺了那個女人,給我把她抓走,你們——”

    複瑩瑩的聲音斷裂,因為她那隻受傷手腕上驀然踩落的一隻腳,那是一隻很普通的月白色繡鞋,纖纖小小,上麵甚至沒有絲毫的金線銀線乃至於任何其他珠寶裝飾,穿著這樣鞋子的人她認為都是那些卑賤的沒有條件的平民才會做的,那是她們沒有條件,身為複家的千金,她和那些個條件差的女子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可是此刻正是這樣一隻鞋子落在她的手腕上,然後,狠狠的碾壓,將她踩在腳下,踩在泥濘中。

    複瑩瑩慘烈的叫聲讓那幾個本來有些不知所措的士兵狠狠的打了個冷顫,望向許傾落的目光卻是沒有驚懼。反而是默默的移開了目光。

    因為這些士兵親眼看到過許傾落在淮縣城門前麵對敵軍攻城時候的表現,現在隻是這麽折磨複瑩瑩一下,又不是殺人,有什麽好緊張的。

    更何況跟著琅晟進京的不少兵士是淮縣人,他們的親人太多是許傾落親手從瘟疫下搶救回來,他們還記得那個時候很多人因為流言對許傾落的侮辱,與複瑩瑩的叫囂何其相似。

    這幾個士兵沒有忘記他們曾經和許多人在心中發下誓言,以後不止再也不會說許傾落的任何壞話流言,更是會讓那些隨意放出流言侮辱許傾落的人付出代價。

    複瑩瑩剛剛的那些話說的那麽難聽,別說是許傾落,任何人都不會忍住。若不是許傾落先出了手,而且還是以著絕對的優勢占據上風,恐怕這幾個士兵中有人早就忍不住上前幫忙了。

    是幫許傾落的忙,而不是複瑩瑩。

    他們對許傾落的恭敬態度從來不止是因為琅晟的存在,更多的是因為她本身值得。

    看到複瑩瑩還在努力對著這邊怒罵或者利誘,幾個士兵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各自昂首挺胸,抬頭看天,就是不看前麵發生的一幕,他們努力當做什麽都沒有看到。

    既然許小姐不需要幫忙,那麽就幫著站崗放哨吧。

    複瑩瑩已經叫的沒有聲音了,她的整隻手掌紅腫不堪,臉埋在地上,涕淚橫流,在她以為許傾落會接著折磨她的時候,少"nv you"雅的將腳從她的手上移開,轉身便走。

    甚至不屑於給複瑩瑩留下兩句威脅。

    看到許傾落往這邊來,幾個士兵越發的挺直了腰杆。

    許傾落微笑,頓住:“多謝。”

    原來讓人默默維護的感覺這麽好,她不是傻子,自然知曉這些士兵的表現是在幫助自己。

    雖然她自己手上有能夠傷人殺人製服人的各種藥物,別說是三五個士兵。便是三五十個人,若是選擇合適的出手時機還有風向,隻要一副藥物足矣,但是許傾落覺得比起自己用藥物讓所有人驚懼,現在這樣真心有人相幫感覺更加的好。

    “許小姐你說什麽客氣話,我娘就是你親自救的,她可是一直交代我要好好的報答你呢,隻是些許小事罷了。”

    一個士兵頂不住自己那昂首挺胸的姿勢,嘿嘿傻笑著摸自己的腦袋。

    “許小姐也救過我,在淮縣城門的時候,是你幫我們拖延時間逃走!”

    “還有我,是許小姐你堅持出城尋人,才把我從死人堆裏挖出來的。”

    “許小姐你放心,除了你之外,任何女人過來找將軍我們也不給放行!”

    幾個人忙不迭的表態,最後又拍著胸脯保證道。

    雖然許傾落不需要幾個人如此相幫,但是看到幾個士兵真誠的眼神,想到複瑩瑩這次幸虧被攔住,眸子微微彎起,這一次少女的眼眸中沒有黑暗,沒有冰冷。

    有的隻是一片純然的生機與善意,喜悅與開懷:“那就要麻煩幾位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們幫許小姐你幫的開心!”

    “那那個複瑩瑩怎麽辦?”

    有人終於想起了複瑩瑩。

    許傾落的聲音淡淡的:“她隻是手斷了,不是腿斷了。”

    若是複瑩瑩想要自己凍死,那更好。

    ——

    許傾落進入大院一路上稱得上是暢通無阻,一個是因為路上確實沒有遇到幾個人,大家都忙著收拾打點行裝,畢竟去京城一路上真的是需要不少東西。一個是因為即便遇到的人也都是和門口的士兵一般,不會為難阻撓許傾落一點,甚至在看到許傾落的時候,麵上眼中露出善意的調侃味道,為許傾落指路,比如說琅晟現在在什麽地方。

    許傾落根據路上遇到士兵的指印很迅速的找到了琅晟所在的書房。遠遠的就聽到了房中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許傾落皺眉,正要上前幾步細聽的時候,房門打開,陸續走出琅晟手下的幾個副將,非天,長纓都在其中,兩個人見到少女,麵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欣喜,互相對視一眼向著她走來。

    “許姑娘,你終於來了,你一定要勸勸將軍。他——”

    長纓剛剛開口,門內傳來重重的一聲咳嗽聲,他瞬間噤聲,麵上的表情為難的很。

    許傾落望著長纓和非天有些尷尬想要說什麽卻明顯不敢的表現,心底微微一頓,待到看到長纓跺了跺腳打了個招呼便走了之後,心底的猜測越發的落實了。

    她歎了口氣,將這幾日一直備著的錢袋取了出來,遞到了還沒有直接走的非天手中。

    那是一個不小的袋子,沉甸甸的,裏麵是好幾錠足錠的銀子,是許傾落剛剛到了淮縣便讓百草去變賣一些藥丸還有家中珍藏的藥物賺取的銀兩。

    非天不明所以,在許傾落的眼神示意下打開,麵色一變,便要將錢袋還給少女。

    許傾落的手背在身後,很明顯不準備再將錢袋接回來了,她望著非天:“你們那些軍餉補貼多少我知道的很清楚,在淮縣的時候就用了不少,又幫著安頓淮縣的百姓,哪一樣不用錢?現在估計連路費都沒有了吧,難道你們還真的準備一路上吃草喝水的趕到京城嗎?你們舍得為難自己,我還舍不得為難我認定的男人,這是讓你幫琅晟接著的,作為屬下你總不能也讓自己的將軍忍饑挨餓吧。”

    許傾落的話說的直接,爽快,反而是讓非天有些不知所措了,隻是很顯然對於許傾落的這番話雖然他沒有想到,卻對她的印象更好了。

    因為許傾落對琅晟毫不掩飾的在意與關心,無論如何,許傾落比非天想象的好的太多太多。

    隻是:“今早上公子衍其實也送來了一些銀票,說是給將軍的,將軍讓我將銀票全都分給了士兵們,因此現在真的不缺錢,不會讓將軍風餐露宿,吃草根喝雨水的。”

    許傾落的手在自己裙擺上的係帶上摩挲,抬眸:“能夠給我說說早上公子衍來的時候還和你們將軍說了什麽嗎?比如說我家的事情。”

    她對公子衍怎麽樣都不放心,更何況是在現在她的猜測沒有證實的情況下。

    非天麵上現出猶豫之色。

    “落兒,你進來吧。”

    房門敞開,一道無奈的聲音傳來,琅晟站在門口,陽光都被他完全阻隔在了房門外,許傾落一時間看不清他逆著光的神情。

    隻是對於琅晟,她從來不需要從表麵去判斷分析。

    許傾落沒有理會非天和他手中的錢袋,抬腳便走。

    許傾落錯開琅晟的身子,一眼就看到了房中書桌上那張地圖,是去京城的路線圖,紅線標注的清楚,隻是不是陸路,而是水路。

    許傾落轉首,望向琅晟:“你知道了什麽?”

    她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公子衍告訴琅晟什麽,不過公子衍那樣一個無聊的喜歡看戲的人真的很有可能做出前腳送來一些真相,後腳故意隱瞞的事情。

    或者也有可能是複家,是琅晟自己的人查到什麽,許傾落不能夠確定,她唯一確定的就是。她不想要麵前這個男人再為了自己付出甚至將他置身於險地。

    琅晟從許傾落手中抽出那張已經沒有掩藏必要的航路圖,轉首望著少女:“許伯父還好嗎?”

    沒有說自己知道了什麽,知道了多少。

    許傾落盯著琅晟,良久:“事情的關鍵在我娘那裏。”

    琅晟明顯的驚愕表情即便隻是出現了一瞬,也足夠許傾落捕捉,心底一鬆,看來琅晟知道的不是全部了。

    她斟酌著,將事情一一交代了清楚,隻是缺少了那麽一個關鍵罷了,比如複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你還記得我說過祖母一家都在五洲城吧?”

    許傾落啟了這樣一個話頭。

    琅晟頷首,沒有多問。等著許傾落一一說清楚,他和她有很長的時間慢慢來。

    “不止祖母住在這五洲城,我爹的其他兄弟姐妹或者是堂表兄弟都是住在這邊的,其實這五洲城一直都是許氏一族真正定居的所在,祖母也是前些年隨著父親過來這邊的,父親本來也要在這邊隨祖母定居,隻是沒有想到卻是出了些意外。”

    許傾落唇角噙著好看的笑容:“他和我母親之間身份本來就有些不對等,祖母一直看不上我娘,後來我娘更是多年無所出,後來終於懷孕,卻是隻得我一個女兒。她不死心,又是幾次懷孕,生育了兩個女嬰,卻是在不到三日的時間裏便死去了,甚至傷了身子不能夠再生育子嗣了,聽說我那祖母當年還想著讓我爹休掉我娘,是我爹堅持不願,帶著我娘和我離開了五洲城,去了淮縣定居。”

    許傾落眼中帶著些悵然,這是上一世她很久之後才知曉的東西,隻是那個時候已經太遲了。她的母親——

    許傾落搖了搖頭,將那些不好的情緒盡數搖走:“阿琅,這是家事,那個胡氏應該是我祖母安排的,你不適合插手,你要相信沒有人能夠欺辱我,我會自己去找我娘好好談一談的,相信隻要有爹爹在,我娘會想通的——”

    琅晟皺眉:“可是我聽說......”

    “傳言不可信,難道我會騙你不成?”

    許傾落微笑,眼中閃爍著似真似假的光:“或者說你不信我,那我可是要傷心的。”

    琅晟瞅著許傾落,半晌憋出了一句:“如果你不是那麽自作主張不經過我同意便隨意將我定住的話。”

    嗬,這是學會反擊了?

    許傾落笑的越發好看:“嗯,如果不是我經常這麽出奇不意的給你一下,你哪裏能夠像是現在這般這麽快就行動自如?我是在幫你訓練警惕性還有抗藥性。”

    許傾落振振有辭。

    琅晟瞪眼:“你......”

    “我什麽?”

    許傾落伸手拉住琅晟的手,卻是將一個荷包放到了他的掌心:“這件事情到此為止,這是給你求的平安符,雖然不知曉靈不靈驗,但是我真心希望你一路順風,不要有任何險阻艱難,那才是你對我最大的愛護。”

    “此去京城漫漫。再相見指不定是哪一日,你可不準將我忘記,否則的話,我便是纏也要將你纏死的。”

    許傾落說起好聽話都不帶重複的,格外的直率坦然,讓本來準備了一肚子話的琅晟不知不覺的又紅了臉頰,跟著她的思路走:“不會的,我絕對不會忘記你的!”

    這輩子,琅晟從來沒有在意一個女人如同許傾落這般,跟著她的喜而喜,跟著她的悲而悲,一顆心時時為她跳動加速,他說不出如同許傾落這般動聽的話,隻能夠笨拙的承諾:“便是死了,我也不會忘記你!”

    “什麽死不死的!”

    許傾落不滿皺眉:“你記住,如果不想要我成為望門寡,那你就好好的保重自己,你若有事,我便是處境再好也隻若身在煉火,你若無事,便是吃糠咽菜,也甘之如飴。”

    “......我不會讓你吃糠咽菜的。”

    琅晟呐呐的辯解。

    許傾落斜倪了他一眼,其實若是按照他一直以來的脾性始終救濟著軍中弟兄家眷的話,吃糠咽菜絕對不是比喻。

    不過許傾落總不會讓琅晟吃糠咽菜的,她手中的醫術,種種神奇的丸藥,讓她從來不會發愁自己未來會沒有飯吃餓死。

    若是琅晟養活不了她,頂多她養活琅晟便是。

    這樣想想,其實還挺帶感的呢。

    許傾落眸子彎彎,心情是真的格外的好起來了,在想到未來自己賺錢養家喂養男人的畫麵時,嗯,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自我激勵吧。

    琅晟覺得許傾落看著他的眼神,讓他有種不怎麽好的感覺,隻是為著許傾落前麵的那些情話,琅晟忽略了自己的感覺,反而是伸手將少女攬入了懷中:“我會讓你過好日子的。”

    那一刻,琅晟心中第一次產生了某種對某些東西的企盼,因為他想要自己在意的這個少女永遠都驕傲自在,永遠都像是現在一般談笑無忌,坦然生輝。

    “嗯,我相信你。”

    許傾落將自己的臉埋入了男人寬闊的胸膛之間,聞著男人身上熟悉好聞的氣息,傾聽著他的心跳聲。低聲呢喃。(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