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還你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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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衍雖然答應了許傾落訓練許府下人規矩,卻不會自己親自訓練,許府下人還不值得他多麽注重,他隻是將自己府中的管家調來,專業的事情有專業的人負責,這才是最好最快的處理事情的方法。
管家將許府的下人分成了幾撥,給各自分好了負責的類別,又讓自己找來的訓練規矩的人一人負責一隊,隻是這麽一點兒改變,許府下人那種亂七八糟的忙亂便改變了許多,雖然還不到井井有條的程度,卻是條理分明了許多。
公子衍手中的折扇抵在自己的下頷處,笑吟吟的望著公子府管家的成果,已經想好了等會兒要如何和許傾落邀功了。
鼻端隱隱的有馥鬱的香氣傳來,那香氣中仿佛蘊含著一些能夠挑動人心躁動的物質。
公子衍順著那香氣傳來的方向,望見了前麵不遠處那在秋千上晃動著的少女,風吹起對方的裙擺,吹起對方的發絲,香氣越發的馥鬱,和著少女的輕笑聲,越發的動人。
“小蝶,再高點兒。”
少女大聲喊著。即便是大聲喊著,也還是帶著一種嬌嬌的呢喃味道。
讓男人骨頭發酥的味道。
秋千隨之升高,公子衍停住了腳步。
“啊。”
“小姐!”
一聲輕吟,公子衍在聽到了女子驚叫的一瞬間,下意識的側身避開,一襲淡紫色羅裙的少女踉蹌著往旁邊的花叢中撲去。
那花叢中可有不少帶刺的花朵,先不說從那騰空的秋千中摔下來的力度,隻是那些花刺,若是麵朝下紮上去,毀容是一定的。
公子衍唇邊似笑非笑的,在女子離著地麵隻有半個身子的距離,在少女麵上現出了真實的驚駭後,終於舍得伸出了手。
“小女多謝公子出手相扶。”
掌心中的手柔若無骨,貼近的女體帶著一種隱隱的馥鬱香氣,合著年少女子嬌嫩至極的容顏上那一抹紅暈,加上對方眼角眉梢的點點若有似無的情意,對一般的男子而言,這是一個極有吸引力的女子,對公子衍而言,卻是有些厭煩。
還以為這個讓許傾落那麽直接厭惡的女子是什麽獨特的性子,還好奇對方特意吸引他注意力是有什麽目的,沒有想到,卻是這麽無趣。
說實話,許微婉容顏是不錯,氣質是挺特殊,神態行動間也有一份獨特的魅力,更有這份舍得製造巧遇的果決,是比一般女子強上許多。
卻也就是那樣了,對公子衍而言,許微婉這般所謂比一般女子強的,他遇到的太多,比起許微婉段數高的也不在少數,這樣的女子隻要一眼,他就能夠看到其眼底深處迷戀傾慕之後的貪婪。
“姑娘下次走路要小心些了,再有下次可不一定有人正好就在附近。”
公子衍對有興趣的人從來不吝嗇時間,對沒有興趣的人,卻是一個字也不喜歡多說。
即便許微婉不想要放開男子的手臂,可是在對方的手腕輕輕一抖之後,許微婉不由自主的就鬆開了手,身子踉蹌著倒在了剛剛過來的不知所措的小丫鬟的身上。
“公子?”
許微婉不知道哪個地方出錯,她知曉公子衍身體不好,知曉對方對許傾落與眾不同是因為許傾落總是往外跑,比起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是多了些活力,想來公子衍喜歡的便是有活力的,與眾不同的,與大家閨秀不一般的女子。
所以她今日才想到了這麽一出,既有些活力,又不會過分出格,以她想來,公子衍即便無法對她一見傾心,總會留下些好印象的。
可是她再也沒有想到對方攬著她的時候還是笑著的,下一刻卻是立馬冷了麵色,將她毫不留情的推開,又說出了那麽些冷言冷語。
許微婉望著公子衍毫不停留向著後院而去的背影,是去找許傾落去了嗎?
那一瞬間。許微婉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揪緊了,不是對公子衍的在意,而是對許傾落的嫉恨。
憑什麽,憑什麽!
周圍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人停住了腳步,對著許微婉指指點點。
許微婉聽著周圍那些個不自量力,自甘下賤,看不上之類的話語,隻覺得心都在滴血,她垂低的眼眸隱隱的發紅,不是委屈的紅,而是極致憤恨的紅。
“今日幸好有那位公子相救,若不然我就慘了,公子好意相勸,那秋千就撤了吧。”
許微婉抬頭笑著道,若不是小丫鬟就在她邊上,根本發現不了此刻笑的溫柔嬌怯的少女眼底的恨。
——
鏡子中的女子尚且年少,五官秀麗精致,笑的時候帶著些楚楚動人的味道,眼睛中的波光格外的柔軟溫純,一眼間便讓人想要憐惜的感覺。
隻是終究失了些寡淡,尤其是與許傾落那張揚的顏色,恣意的驕傲互相對比的時候,更是被壓去了大半的光芒。
許微婉的指尖撫上自己的眼角眉梢,唇角幾乎成了慣性的笑弧慢慢的發生了變化,隻是很小的變化,唇角笑容的弧度稍微上挑,眼眸稍微眯起一絲絲,眼波中多蘊含一些她曾經最為熟悉的東西,眨眼間,方才還清純中透著寡淡的女子眉眼間已經有了一份隱隱的媚色。
那是一種最容易引起男人欲望的色彩,由年少的看似清純的女子展露效果最佳。
“小蝶,你說我現在這個樣子,美嗎?”
許微婉的指尖不受控製的在自己的眼角劃動,像是斟酌著自己最大的本錢一般:“比起許傾落,好看嗎?”
這樣的她,是否能夠吸引公子衍的注意,是否能夠讓那個看起來風姿颯然,出身不凡的貴公子傾心?
她的聲音也格外的好聽,吳儂軟語,輕輕的低低的聲音仿佛是"qing ren"的呢喃,若是個普通男子,現在估計要酥軟了骨頭,可惜現在唯一在她身邊‘欣賞’的是一個小丫鬟。
小丫鬟想到這位暗地裏的為人,手中的梳子一頓。雖然不屑,卻還是垂首恭維:“婉小姐您自然是比小姐好看的多,她最多是黃毛丫頭,哪裏有您一分半分的風情。”
什麽人有風情?經曆多的婦人或者些德行有問題的女子才會被人稱讚風情動人,小蝶雖然是丫鬟,以前卻是伺候在老夫人身邊的,有些大家才會注意才會忌憚的問題,因為許老夫人那個性子,她自然也跟著知曉了,她會如此說就是故意的。
她的胳膊現在還疼的厲害,隻因為昨日不小心說錯了話。多說了兩句公子衍和那楊謙都是被許傾落的美貌吸引,就被許微婉在胳膊上用繡花針狠狠的紮了十幾下。
若不是她的賣身契現在到了許微婉的手中,她哪裏至於如此忍耐,小蝶想想心中就恨。
下一刻,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小丫鬟的臉上,甚至因為許微婉留著指甲,小蝶的臉上被劃出了一道血痕,小丫鬟捂著臉咬緊了唇,咬住了所有的憤恨。
“什麽是婉小姐,什麽又是小姐?小蝶,你現在麵前站著的就是小姐!”
許微婉的聲音還是那麽軟,那麽綿綿含情,可是內裏的狠毒卻是讓小蝶心底發冷。
“吆,這是誰惹我的婉兒生氣了,
刺耳的聲音響起。
“周夫人。”
小蝶壓低著聲音喊道。
“蠢貨,惹你家小姐生這麽大的氣,要你有什麽用?出去外麵院子裏跪著,沒有我的話,誰都不準進來!”
小周氏對著小蝶發威。
小蝶咬緊了牙關,低垂著首退了出去。
“聽說你今天丟了大醜?”
待到屋子門關上了,確定屋子中隻有母女二人了,小周氏甩著帕子走到了許微婉的身前,上下左右的看她,突然間嗤嗤的笑了一聲:“那公子衍可真是瞎了眼了,看看這小模樣,這身段,就算還小吧,在樓子裏估計也是好多公子少爺追捧的角兒了,怎麽到了這邊就讓人那麽不屑一顧了?”
許微婉聽著小周氏的嘲笑,不言一聲。
“哼,你以為自己能夠攀上那位公子家的少爺?人家滿心滿眼裏可都是許家那小賤人,你別白浪費時間了,有這心思,還不如用在皇帝過來的時候用,若是能夠讓皇帝收用了,到宮裏那才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呢。”
小周氏對著許微婉不滿至極,她早就給許微婉打算好了,正好聖駕蒞臨,這麽好的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母親,你錯了。”
許微婉眼看著小周氏自以為是聰明的樣子,終於出了聲,第一聲就是反對,在小周氏要發飆之前,快速的將話接了下去:“若是攀上聖人的話。我也許能夠享福,你卻不一定了。”
在小周氏疑惑的目光下,許微婉輕笑一聲:“母親,你我都知道我長得好,可是皇帝是什麽人?富有四海,什麽美女手段沒有見識過?那樣的人我可沒有信心讓他上心,就算是走了運,被皇帝帶回宮裏,那又如何?我能夠在宮裏享受榮華,母親你可入不了宮,也做不了皇帝的嶽母。”
“與其將希望放到虛無縹緲的聖人身上,還不如我們自己努力一把去接近我們能夠接近的榮華富貴,母親,若是我和公子衍成了的話,聽說他還沒有妻妾,若是有許老夫人的支持,不定我便是他的正妻,您便是公子家少主的嶽母了,在這五洲城,比那位許老夫人可是尊榮太多太多。”
許微婉的身子極其的貼近小周氏,她的聲音壓的很低,像是魔鬼的引誘一般:“娘。唾手可得的,近在眼前的榮華富貴和摸不著碰不到的富貴榮華,要你,你選哪樣兒?”
——
近在眼前的榮華富貴和摸不著碰不到的富貴榮華,小周氏選了更捷徑更近的那條。
“給,將這個下到公子衍的酒裏,好好辦事,我自然會給你好處的,若是婉兒得逞所願了,到時候我讓她賞你個侍妾的位置。”
小周氏看著小蝶從公子衍那邊退走,眼中現出得逞的笑意。
今日是許傾落請公子衍和楊謙在家中一起用飯,桌上不是什麽豪華貴重的東西,卻也是菜肴精致,酒水醇香,就著外麵工人們吃喝高興的聲音,格外的熱鬧。
熱鬧好,熱鬧才有隙可趁。
小周氏開心的將自己麵前的酒水喝下,許家的菜肴酒水都不錯,她從前可沒有這麽好的運氣成日裏能夠品嚐,不過等到她成了公子衍的嶽母,今日的這些可就看不上眼了。
小周氏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一時間眉眼間全是得意的笑。忍不住又喝了好幾杯酒水。
可惜她不知曉,她和許微婉的一舉一動,早就被許傾落看在了眼中,甚至許微婉對公子衍製造的那一場巧遇,許傾落都知曉的清楚。
小周氏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沉沉的,腦子裏一時間是自己日後穿金戴銀被所有人敬重的畫麵,一時是許傾落在她麵前也要俯首的場麵,一時間是自己過去認識的那些個人對自己隻你能夠仰望的樣子,一時間是自己像是許老夫人一般被所有人圍著奉承伺候的滋味兒。
亂七八糟的,卻全都是她最渴望的東西。
恍惚間,她被人扶起:“周夫人,該回房了。”
“什麽周夫人,是夫人!”
小周氏嘟囔了聲,如果不是整個身子發軟的話,她一定要教訓這個喊自己的蠢貨,就和小蝶那個臭丫頭一樣的蠢,周夫人周夫人的叫,什麽意思!
小周氏感覺自己被人架著走,感覺自己被人扶進了溫暖的房間,感覺自己被人放到了床上,那個蠢貨還給她蓋上了被子。
小周氏渾身發熱,難受的緊,越來越熱,越來越熱,被子早已經被扯開,衣襟被自己撕裂,她的嘴裏心上都像是燃燒著一把火一般,要將她整個燒灼:“水......”
婦人喊著,摸索到了桌邊,摸到了水壺。
裏麵隻有小半壺水,小周氏往嘴裏不斷的灌去,整個前胸都被那水跡氤氳了,可是沒用,冷水下肚,腹部跟著熱了起來。
小周氏摸到了門邊,摸到了走廊,摸到了一個身影。
“給我......”
小周氏嘴裏喃喃著,被燒的通紅的眼睛中全是欲望的火花:“給我......”
她迫不及待的將對方按住,將自己的身子整個貼附了上去。
喝多了起夜的男人先是被嚇的僵住了身子,在感受到那柔軟的女體,聽到女人焦躁的聲音後,一種衝動升起,下一刻,男人低吼一聲將小周氏反身按在了廊柱上。大嘴迫不及待的湊了上去。
這可算是飛來的豔福,不享白不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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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微婉煩躁的將自己身上的那一襲看似保守,實則在某些重點位置暴露的衫裙狠狠的拽下,然後像是扔一團抹布一般扔到了小蝶的腳下:“該死的,你不是說我娘已經將那藥給公子衍服下了嗎?為什麽他沒有發作!”
她夜裏在公子衍的房外等了大半夜,等的自己身上那些嬌嫩的肌膚都被蚊蟲叮咬紅了一片才不得不離開。
什麽萬無一失的計劃,根本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小姐恕罪,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衍公子明明喝下了那藥酒的。”
小蝶跪在地上,趁著許微婉不注意將自己的膝蓋重量往小腿上下壓。
許微婉心底暗恨小周氏辦事不利:“喝下藥酒就是半夜也沒有一點兒反應?你是怎麽幫著我娘辦事的,你這個蠢貨!”
一個茶盞被許微婉扔到了小蝶的麵前,迸起的瓷片在她的手上胳膊上劃出了幾道血痕。
“小姐恕罪,奴婢真的確定自己將藥酒送到了的。”
小蝶不斷的求饒。
許微婉倚靠在桌椅上,望著外麵漸漸明晰的天光,攥緊了自己的五指:“你去,先看看公子衍那邊有沒有什麽不一般的動靜,再問問我娘究竟是怎麽回事兒,連弄點兒藥都能夠出岔子——”蠢貨!
小蝶如蒙大赦一般,迅速的退了出去。
許微婉揉著自己的眉心,冷靜了下來,她開始考慮其他的可能。小周氏不可能連藥都下不清楚,公子衍沒有上鉤,也許不是藥出了岔子,而是事情出了岔子。
她心底有些不好的預感。
隻是沒有一會兒的功夫,小蝶便滿麵驚慌的跑了出來:“小,小姐,不好了,夫人,夫人她被發現和一個工人睡在了一起,好多人都看到了!”
許微婉的身子晃了晃,咬牙切齒的念了一聲:“許傾落!”
她很清楚,這一次她們是被反算計了,整個許家,除了許傾落,許微婉想不到有第二個人能夠做這種事,能夠做成了。
“小蝶,你去,將這樣東西放到......”
許微婉從自己衣服內襯中撕出了一包東西,遞給了小丫鬟。
——
“是許傾落陷害我的!”
婦人尖利的聲音劃破了半邊天空,仿佛帶著無盡的委屈與痛苦。
“嗚嗚,我男人死了那麽多年,我孤身一人拉扯女兒長這麽大,隻想要給女兒找一個好的歸宿就能夠對我地下的男人有個交代,許傾落你看我們娘倆個不順眼你可以直說,你如此陷害我,你好狠毒的心!”
“我昨天喝的酒水是你手下的仆人準備的,除了你沒有人能夠給我的酒水下藥,我可怎麽見我死去的男人,我可怎麽見我的女兒呀!”
小周氏的房門外,圍滿了人,大家看著衣衫不整的小周氏邊哭邊嚎,本來看笑話的心思隨著她對許傾落聲聲控訴漸漸的多了那麽點兒疑惑。
好多人都去看剛剛趕來的許傾落,少女一身青色的裙子。發絲隨意的綰了一個簡單的髻,雪膚檀發,眉眼間的清冷配上五官的精致絕麗,讓人看上一眼便覺得整個心神都受到影響,這樣絕麗清冷的少女,怎麽會是小周氏嘴裏狠辣卑劣的女子?
“姐姐,你,你怎麽可以這麽害我娘,我知曉你一直不能夠理解我和我娘在老夫人麵前盡孝,但是一個女子的名節比什麽都重要,你如此作為。身為女子,難道就沒有一點兒感同身受嗎?”
許微婉終於出現了,卻是帶著‘證人’出現的:“姐姐,你房間裏的藥被搜出來了,那些藥,那些藥就是能夠亂人神智的,是老夫人身邊的姐姐親自搜出來的,姐姐你認錯吧。”
許傾落聽著小周氏那反應迅速的‘倒打一耙’,聽著許微婉那不斷的火上澆油,始終站在那裏,沒有動靜。直到小周氏哭的嗓子都啞了,說的話也隻是不斷的重複,直到許微婉麵上的悲憤都有些僵硬了,直到周圍那些竊竊私語的聲音因為她太過平靜的反應漸漸止歇,終於出了聲:“陷害一個不明身份,投身府宅的仆婦之流,我許傾落還不屑於此!君等便這麽肯定不是此婦人心性淫蕩,主動勾引於人?便非要有人陷害?”
那個方才一直躲在角落中的男人聽到許傾落的話趕忙抬起頭:“對的,是這個婦人昨夜突然撲到我身上,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隻是起夜,她突然就這麽衝出來了。我家裏還有婆娘呢,是她非拉著我上床的!”
許傾落看著小周氏那恨意滿滿的眼睛,冷笑了聲:“周氏,我許家好心收留你和你女兒,可不是讓你壞我許家家風,毀我許家名譽的,你自己立身不正,何談讓人做主。”
“確實,我也不知道,許家小姐陷害這麽一個非親非故,借住許家討口飯吃的普通婦人有什麽好處?誰能夠指教一下?”
公子衍終於出現了,他看著眼前這場好戲,笑的格外好看。
“我相信許姑娘,昨日裏大家都是坐在一起喝酒吃飯,中途除了周夫人身側的丫鬟可沒有人離席,便是真的有什麽齷齪,周夫人想來也比許姑娘清楚的多。”
楊謙也出現了,他看了許傾落一眼,眼底沉沉,卻是選擇了在此時此刻說這句話,和那一次楊夫人的情形完全相反。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對不對,隻是私心裏讓他選擇如此。許傾落不是那種故意害人的,尤其是這種手段,楊謙相信許傾落即便真的做了什麽,也定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許微婉望著許傾落身側的兩個護著她的男人,隻覺得全身都嫉恨的發疼。
她伸手推了身側老夫人屋裏的丫鬟一眼,正要對方說話,外麵傳來了更大的喧嘩聲。
“這一大早的我就聽說許府又出事兒了,世侄女呀,這許府日後可是皇上下榻的地方,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夠出差錯的。”
複明前那看似和善實則滿蘊著陰險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這周氏一口咬定世侄陷害,還有人作證在世侄女的房中發現那可疑的藥包,我覺得,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都需要徹查,若是世侄女是清白的,正好還你一個清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