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你真是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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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晟和許傾落也不是認識一日兩日了,但是他還是不曾習慣許傾落說吻便吻的直接大膽,許傾落的手方方鬆開,男人身子一動,已經是退到了窗外三四步的位置。 .

    他紅著臉望著少女:“總之,事情比你想象的要複雜,你就算是要做什麽,也輕易不要出許府。”

    在許府中,他自信自己能夠好好的護住她,不讓她受到任何人的傷害,若是出了許府,複明前所做下的事情,別人也能夠做,防不勝防。

    “我先走了。”

    話音落,琅晟身形一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許傾落手指輕輕撫著自己剛剛碰觸男人唇角的唇上一點,眼中現出一點笑意,該說男人起碼現在不會動不動說荒唐,放肆算是一種可喜的進步嗎?

    不過,男人始終不曾開口對她說出的內幕真相,她自己會找出來的。

    少女的指尖從唇間放下,她眼中的笑意一點點的淡去,化為了冰冷,楊雲平和許微婉背後真正的人,能夠讓琅晟忌憚的人,她可真的是好奇的很呢。

    門外突然出現一點響動,許傾落還沒有如何,那緊閉著的房門已經被推開了,月色昏暗,卻還是能夠看清楚徑自從門外進來的人是誰。

    “哼哼,我發現你的秘密了,身為未婚女子,大半夜的和男人私會閨房。若是我說出去,你名聲可就完了。”

    小小的孩子即便是再天真的年紀,因為生長在皇宮,也不會是小白兔。

    九皇子一副得意的樣子,高高的昂著小腦袋,眼神上挑,等著許傾落來求他的樣子。

    許傾落望著九皇子這一副發現大秘密的樣子,冰冷的容顏上驀然勾起了一抹笑,卻不是溫柔的笑,而是無所謂的笑:“去說吧,你看看這許府之中有幾個不知曉我和琅將軍之間關係的人。甚至你打聽打聽整個五洲城有多少人不知曉我是琅晟親口許下的未婚妻?你若是幫我傳揚一下,我也許還能夠更早的和琅晟成就好事也說不定呢......”

    九皇子麵上的得意掛不住了:“就,就算你和他的關係早就誰都知曉,正經人家的女孩兒也沒有半夜和男人,和男人那個的。”

    九皇子的臉頰紅了一半,半天說不出哪個。

    許傾落嗤笑了一聲,笑的九皇子漸漸的沒了聲響兒。

    少女上前兩步,在九皇子不滿的眼神中,手輕輕的放到對方的腦袋上,壓低了身子:“我的秘密你是沒什麽大用處了,但是我也知道你的秘密。你應該才被嫻貴妃趕出來吧,這麽晚了還在這邊四處晃蕩,是不是委屈難受的睡不著?”

    少女的聲音婉轉柔和,九皇子卻像是被驚雷震住一半:“你胡說什麽,我才沒有被母妃趕出來,是母後派去守著的人不準我進去我才會----”

    許傾落的指尖按在了九皇子的眼角,那裏有些濡濕,是哭過的痕跡,即便幹涸了,也還是少女微笑的樣子卻像是蘊含著什麽力量一般,讓九皇子無法說出後麵的話。

    若是隻是被皇後派去的人阻攔,他怎麽可能哭泣,怎麽會半夜閑著沒事晃悠到許傾落的院落外。

    無外乎被嫻貴妃趕了出來,覺得心裏難受的厲害,又覺得一切都是因為許傾落的緣故,如果不是許傾落多嘴害的母妃被關禁閉,她如何會心情那般不好,如何會連見都不願意見他一麵?

    這樣想著,九皇子望著許傾落的眼神,帶著些惡狠狠的味道。

    隻是孩子溜圓的眼睛本來就偏向於可愛,再是想要表現惡狠狠的味道也差了那麽點兒,再加上那眼圈因為哭過而顯得有些紅。像是對著一雙兔子眼。

    許傾落心底難得有點兒柔軟,望著九皇子,想到對方上輩子小小年紀就夭折的命運,想到上輩子這個被嫻貴妃厭棄,被皇帝喜愛,被楊雲平還有太子一起害死的孩子,在九皇子被她摸腦袋摸的不得勁兒之前,輕聲開了口:“我可以幫你進去看嫻貴妃,並且讓她不再趕你走。”

    這個孩子已經有了皇室中人的小心機,但是總的來說,這卻是一個心腸柔軟的好孩子,他從來不會因為嫻貴妃對他的冷待而恨那個所謂的母親,他對嫻貴妃,從來都是維護的,即便是被陷害得了蕁麻疹的時候,也還是如此。

    他身邊的宮人,從來不曾被無錯懲罰,便是懲罰了,也沒有要過一個人的性命,上一世許傾落曾經聽過太子和楊雲平評價這樣的九皇子的,他們說,這樣的九皇子是個蠢貨。

    而她現在,想要幫一幫這個蠢孩子,起碼別再被嫻貴妃賣了還幫她數錢。

    九皇子的眼睛亮了,比天上的星子還要亮,下一刻那雙眼睛就被懷疑所充斥:“你有那麽好心嗎?而且你能行嗎?”

    “我連你那被所有太醫束手無策的蕁麻疹都能夠治療,你說我不能夠幫你見嫻貴妃一麵?”

    許傾落嗤笑一聲道:“你要是實在不想要見的話,我倒是省事兒。”

    “去!”

    一聽許傾落這樣說,九皇子也顧不得矜持和懷疑了:“趕快的!”

    這個時候天色雖然不早了,到底不是太晚,若是等會兒母妃睡著了怎麽辦。

    九皇子一把拉住許傾落的手,迫不及待的往外麵拉。

    許傾落的眸色暗了暗,九皇子對那嫻貴妃果然是太過依賴在意了,可惜那嫻貴妃卻不是九皇子的親近依賴可以軟化的。

    有些人,從根子上便不對。

    嫻貴妃院子外守著的人是皇後派來的人,望見九皇子去而複返,麵上現出了點疑色,尤其是望見跟在九皇子身邊拉著手的許傾落的時候。

    “許姑娘,皇後娘娘吩咐了,嫻貴妃現在被禁足,期間沒有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視。”

    許傾落在宴會上救了皇帝,並且得了皇帝讚賞的消息便像是一陣風一般,迅速的傳遍了整個許府。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曉了,否則的話,現在麵對著許傾落的貿然前來,就不會是現在這般還稱得上是客氣的好言相勸了。

    “什麽叫任何人不得探視,我方才不是過來探望過母妃嗎?怎麽我剛才可以來現在就不可以來!”

    九皇子平日裏表現的還是很霸道的,那兩個阻攔的宮人麵上現出了難色:“九皇子殿下,請您別讓小的們為難了,我們偷偷放您進去已經是做錯了,到時候上麵問起還可以說是念著九皇子您想念母妃,我們一時心軟。這位許姑娘又算是怎麽一回事兒。”

    真正的原因是因為蕁麻疹這件事情,皇後發現嫻貴妃對待九皇子根本不止是冷淡,自然就不會限製九皇子來看望嫻貴妃了,若是嫻貴妃真的發瘋發傻傷了九皇子性命,那也是九皇子自找的,誰讓他非要來看嫻貴妃呢?

    九皇子身為皇帝最小目前也最受寵的兒子,可是不知道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呢。

    起碼皇後和太子就時不時的想要讓這個小賤種去死。

    兩個宮人麵上恭敬,九皇子被說的遲疑了下,想到母妃,又堅定了原來的心思:“母妃身子不適,許姑娘是本殿下請來為母妃調理身子的,到時候若是被追究,你們盡數可以推卻到本殿下的頭上來。”

    說完了這句話,九皇子一拉邊上看戲的許傾落的手,便在兩個宮人似真似假的阻攔為難中,踏入了嫻貴妃禁足的院子中。

    “本殿下方才霸氣吧?”

    小孩兒突然開口。

    許傾落望著緊緊的抿住了唇的九皇子,輕笑:“我隻看出了你的緊張,緊張的話,就默念詩句文章,那樣的話感覺會好點兒。”

    “誰緊張了,你胡說!”

    九皇子瞪眼,有些冰涼的手漸漸的回暖。

    許傾落望著那燭火下輕輕晃動著的纖細身影,眼中閃過暗色,抬腳邁步。

    輕輕的哼唱聲從房中流瀉而出,女人長得本來便美,拿著小巧的剪刀裁剪著紅紙的樣子,更是帶著一分溫柔與靈巧,那垂落的眸子,微收的下頷弧度,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給人一種寧靜安然的感覺。

    九皇子看著這樣的嫻貴妃,有些呆了,他站在那裏。唇張了張,半晌才梗咽出了聲:“母妃......”

    嫻貴妃對著九皇子,都不如對著這些個廉價的紅紙表情溫柔,孩子的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的酸澀與隱隱的嫉妒。

    輕柔動聽的哼唱聲一頓停住,在九皇子期待的眼神中,嫻貴妃慢慢的抬起了頭,麵上溫柔的笑一點點的化為了冷凝:“不是說讓你不要再來了嗎?”

    她看著九皇子的眼神,帶著隱隱的厭惡與仇恨。

    “母妃,我,我很想你,母妃,你在這裏過的還好嗎。”

    九皇子怯懦著唇,如此到。

    對著外人顯得霸道的九皇子,麵對嫻貴妃的時候格外的溫順,正因為溫順,才更容易被傷害。

    嫻貴妃驀然間冷笑了一聲:“我若是不看到你,會過的更好。”

    下一刻,她抓住掌心中的裁紙剪刀,猛的揮向九皇子的眼睛部位,嘴裏恨聲痛罵:“你的存在就是對我最大的侮辱,你憑什麽要活著,你為什麽要活著,你怎麽不去死!”

    若不是許傾落一直戒備著嫻貴妃,將九皇子往懷中一抓,那一剪刀下去,九皇子不死也要瞎,隻是聽著嫻貴妃的聲聲咒罵,看著她瘋狂的揮舞著剪刀的樣子,九皇子的麵色也不比死了好看多少:“......母妃......”

    此時此刻,他隻會說這兩個字,他的眼角酸澀的厲害,幾乎要忍不住哭出聲來了。

    許傾落一把將連躲都不知道躲的九皇子一把推開,然後一手攥住了嫻貴妃那隻拿著剪刀的手:“夠了!”

    少女的聲音很厲。

    嫻貴妃對上少女冷厲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凜然。下一刻卻是咬牙:“我殺自己的兒子,你憑什麽阻止!”

    “就憑九皇子是真正的龍子皇孫,你卻不一定是那曾經尊貴的南國公主。”

    許傾落湊近了嫻貴妃的耳際,一字一頓:“你說我若是將你臉上的麵具揭穿的話,你的下場如何。”

    “你胡說,沒有任何麵具!”

    嫻貴妃厲聲反駁,可是她亂動的眼珠子,顫抖的手還有蒼白的麵色已經出賣了她。

    “這個世上確實是沒有能夠完全偽裝另外一個人的人皮麵具,能夠長年累月的不露出破綻,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可是我最近見了兩個人。我才發現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想要麵具始終不露出破綻,其實是有一個方法的,那就是用刀子將自己的臉完全抹平然後削成另外一個人的輪廓......”

    哐啷一聲,嫻貴妃手中的裁紙刀掉落在了地上,許傾落閉了閉眼,本來隻是炸一炸她,現在可以確定,真的是用了這種法子易容換貌,痛苦大。卻最是安全,能夠徹底代替另外一個人。

    若不是見識了許微婉和楊雲平偽裝成另外一幅容貌的天衣無縫,若不是找機會觀察了兩個人的臉,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嫻貴妃是假扮的,也沒有想到,世間真的有人掌握這種傳說中神乎其神的手段。

    “你,你究竟要如何,你不敢的,你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張臉就是我現在真實的樣子----”

    嫻貴妃不斷的重複著許傾落不敢,實則她比誰都害怕,她痛恨原來那個真正的嫻貴妃,更加痛恨對方的兒子,可是她最珍惜的是自己的命,若是真的有人懷疑的話,她的下場堪憂。

    許傾落鬆開了嫻貴妃的手腕,自顧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擺:“按照我說的做,幫我個小忙的話,我自然會保持沉默。”

    九皇子在那邊為了自己母妃對自己厭惡到恨不得殺了自己而傷心,沒有注意到這邊許傾落和嫻貴妃之間壓低了聲音的對話。

    嫻貴妃沒有過來安慰他,許傾落走到他的身側,想要扶起九皇子。

    “你滾開。你騙人!”

    九皇子想要打開許傾落的手,少女一把攥緊了他的手:“我做到帶你來見你母妃,也沒有讓她將你趕走,如何算是騙人?”

    將小孩兒一把扶正了,許傾落的聲音淡淡的,卻像是帶著什麽不容許抗拒的威勢一般:“殿下,你便是將天哭塌陷了,有些人該不喜歡你還是不喜歡你,與其祈求著旁人的喜歡,還不如讓人不得不喜歡你。”

    許傾落看著九皇子愣愣的眼神,心中的一個念頭,漸漸的成形。

    本來因為嫻貴妃的存在她沒有那個念頭,現在既然確定對方是假的,那麽,九皇子日後也許真的比她想象的用處還要大,起碼在她搬倒太子之後,會有很大的用處

    她不介意現在幫助這個孩子,為了日後的謀算,互相利用罷了。

    “嫻貴妃也請記住,那件事情之外,九殿下也還是你的兒子,若是你再針對九殿下。想來隻是簡單的對陛下對大慶的仇恨,可不一定說的清楚。”

    許傾落臨走前,出言警告。

    嫻貴妃望著許傾落帶著九皇子離開的背影,咬牙,眼中現出陰狠之色,許傾落嗎?

    她徹底記住她了。

    外麵的兩個宮人看到許傾落帶著失魂落魄的九皇子出來的時候,各自對視了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遺憾皇後娘娘的心思白費了。

    許傾落對她們的心思多少猜出了一些,隻是此刻也不需要顧及,她半扶半抱著九皇子沿著花園小道慢慢的走著。

    身側先是傳出輕輕的抽噎聲。半晌變成了隱隱的壓抑的哭聲,再然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那聲音洪亮的很,帶著沙啞,帶著委屈,帶著不解。

    許傾落沒有哄九皇子,隻是給了他一個肩膀靠著,其間自然是有禁衛軍聞聲趕來,卻在看到許傾落和九皇子之後,悄然無聲的退了下去。

    九皇子現在的狀態明顯碰不得,許傾落和琅晟的關係也讓他們嗬斥不得。隻能夠慶幸兩個人起碼選擇的是一處偏僻的所在,不會驚擾了聖駕了。

    “記住了,與其祈求別人,不如讓別人求自己。”

    許傾落在九皇子的哭聲中,輕聲低語著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她仰首望著天空中昏暗的月色與點滴的星子,唇角微微勾起:“我相信你不會懦弱到隻會哭泣的地步,你會是一個強者。”

    太子,楊雲平,還有許微婉,這三個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與其祈求旁人幫忙報仇,不如自己尋找機會。

    而機會,現在已經到了她的麵前。

    九皇子是最得皇帝喜歡的幼子,隻要皇帝活的久些,太子的地位可一點兒都不穩固,隨時都可以被取而代之。

    ----

    同一個晚上,在許傾落心中百般波折的時候,許微婉的院子門悄然打開。

    “殿下,您先行。”

    楊雲平推開了提前留好的門之後,退後一步,躬身對著穿著一身太子袍服的男子道。

    太子定定的望著那閃爍著微微燭光的屋子,望著那被燭火映照在紙窗之上的點點剪影,眼眸微微眯起:“那畢竟是父皇的女人,本宮若是就這麽進去了......”

    楊雲平端著楊謙一張秀氣的臉笑的格外真誠:“殿下,雖然蓉美人確實是陛下的妃子,但是蓉美人真心傾慕的卻是殿下您,微臣不才,與蓉美人有些交集,也是可憐美人含愁,明珠蒙塵,想著也隻有殿下您才可以讓那蒙塵的明珠重新綻放光芒,所以才搭著膽子前來相邀,若是殿下您實在不想見蓉美人的話,我們現在退走還來得及。”

    楊雲平這話是以退為進,他自詡了解太子那喜愛美人,尤其是被人享用過的美人的變態性子,現在這麽好的能夠提前玩皇帝女人的機會,他怎麽可能舍得錯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合該太子今夜被留下,在楊雲平話音落下的瞬間,那窗邊的一抹剪影微微伸張了一下身子,那長長的發絲,纖細優美的脖頸,胸前鼓鼓的弧度,在在的吸引著有心人的心火。

    太子的喉嚨有些幹渴,他想起了這段時日幾次見到的蓉美人的樣貌,最主要那像是時時都在勾魂的眼神,格外的媚:“楊卿,你在外麵守著,不得讓任何人打擾了本宮安慰美人。”

    丟下了這麽一句話,太子向著亮著光的那間房間走去,開頭的時候步子還算沉穩,到了最後幾步,走的是格外的快,那推開房門的姿勢。怎麽看怎麽透著一點急。

    楊雲平看著那窗上兩抹剪影合在了一起,望著那燭火熄滅後乍然的黑暗,聽著那點點滴滴溢出的男女的哼聲輕吟,唇角一抹冷笑,這位太子殿下隻要碰了許微婉便別想著能夠擺脫了,有些人,可不是那麽好享受的。

    ----

    九皇子離開了,許傾落望著他的背影,還是那麽纖細,還是一個孩子,可是卻終究是不同了。

    她對強迫九皇子提前成長沒有後悔,即便是利用,但是九皇子現在的位置處境,也容不得他繼續天真下去了,皇家中從來不需要天真的孩子,因為那樣的性子,即便是皇子龍孫,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宮中的一縷冤魂,更加淒慘些的,還要給殺死自己的人做墊腳石。

    一隻熟悉的大手拉住了許傾落的手,少女沒有反抗,任由著琅晟將自己一直拉到了房中。

    男人看著她的表情滿是無奈:“你真是大膽。”

    皇後下了禁令的嫻貴妃之處都敢跟著闖。還把九皇子弄的嚎啕大哭,若是被上報給皇帝皇後,即便許傾落才救了皇帝獻出了能夠緩解皇帝頭痛的香料,也不見得能夠得好。

    “你不是說隻要在許府,你就能夠保護我嗎?”

    許傾落歪著頭,似笑非笑的。

    男人無奈,望著許傾落,抹了把臉:“我手下那幾個人不會多說的。”

    他算是被她吃定了。

    許傾落望著琅晟被自己吃的死死的表情,笑的越發自在,伸手從書架上取出了兩本書:“若是不放心我的話,隨我在這裏看會兒書如何?你盯著我,我總能夠坐的住的。”

    一本是傳奇話本,一本是野史孤本,許傾落選書自然是有自己的用意的,琅晟卻不知曉,隻是聽到少女的話安了心,隨手拿起了那本野史看了起來。

    許傾落看著男人低垂的眉眼,認真的側顏,唇角的笑越發的溫柔,眼底卻是凜然,為了這樣的日子長長久久,她不介意做的更多。

    他忌憚的那個人,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抓出來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