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最後的證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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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前方黎凡先下車後去給莫寒開門,用手護著莫寒的頭,拉著莫寒下了車,深怕莫寒有一點受傷。細心的為莫寒整理著衣服,林芳攥著拳頭,憑什麽她一直被人嗬護,不公平!

    唐糖對著莫寒擠眉弄眼,莫寒臉色有些不自然,但是黎凡怎麽允許莫寒退縮,很自然的拉著莫寒的手,與唐糖拉開了幾步的距離,使得莫寒不能逃脫。

    沒走幾步,莫寒停下了腳步,盯著慢慢走過來的林芳,林芳已經沒有必要在掩飾,走到莫寒的麵前,嗤笑了聲,“你抓男人的本事真是了得?不是隻愛沈爵嗎?”說著還往黎凡身上瞟了一眼。黎凡的丹鳳眼閃過冷冽。

    林芳諷刺的話,讓莫寒秀眉緊皺,她心裏納悶,本該夾著尾巴做人的林芳,為什麽會突然犀利了起來,冷冷的盯著林芳,“那就不用你操心,顧好你自己吧!”

    莫寒的無視,讓林芳的心像是被貓撓了一樣,她現在知道沈爵心裏有她,自然不會在懼怕莫寒,照片又如何,隻要她和沈爵說是陷害的,沈爵一定是相信自己的。她現在竟然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視頻那裏去了?現在要是放出來,她倒是要看莫寒如果變臉,揚著頭再次擋住了莫寒的路。直視著莫寒,口氣輕視。“你以為這樣就能夠打敗我,咱們走著瞧。”

    說完就踩著七厘米高跟鞋。扭著水蛇腰,轉身走了。

    唐糖瞪著眼睛,也被林芳的態度弄蒙了,“她有病吧!”

    莫寒眯著眼睛,“不用管她,咱們走吧!”

    在法院的門口處,圍著許多的記者,林芳早就已經跟著自己的律師進去,他們三人的到來吸引了記者的注意。

    記者一下子就都圍了過來,將三人團團圍住,一個記者舉著話筒問,“莫小姐,您今天有足夠的把握勝訴嗎?”

    莫寒雖然心裏不耐,但是還是保持著微笑道:“現在我不做任何回答,等結果出來後大家就知道了,謝謝大家的關注。”

    黎凡一隻手護著莫寒隔離了記者,冰冷的視線注視著擋路的記者,擋路的記者不敢麵對黎凡的氣場,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使本來包圍的圈子,空出了縫隙,黎凡摟著莫寒衝了出去。

    當黎凡帶著莫寒到休息區的時候,法克和律師已經到了,莫寒瞪大了眼睛盯著她的律師,手指著何啟明,不敢置信道:“怎麽會是你?”

    何啟明推了推眼鏡麵,遮擋住眼鏡後的精光,走到莫寒的身邊,“很高興,三年沒見,能夠再次見麵莫小姐。”

    見到何啟明,莫寒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扯了個僵硬的笑容,“你好。”

    二人古怪的氣憤,讓黎凡眉頭一挑,觀察著啟明詢問著莫寒,“怎麽?小寒你和何律師認識?”

    莫寒張了張嘴,她要如何說?說何啟明是沈爵的朋友?也是她唯一知道的一個,沒想到會是個律師。

    這也怪黎凡,莫寒對林芳提出控訴後,黎凡包下了找律師的任務,本來莫寒沒想那麽麻煩,找個好一點的就成,她們掌握著重要的證據,不怕林芳不就範,隻是黎凡說找就找最好的,說是在國外請的知名律師,那裏想到會是三年沒見的何啟明。

    現在莫寒很糾結,她要是說了,黎凡會不會不用何啟明?但是馬上就要開庭了,而且安排了這麽久,怎麽可能換律師,就在莫寒糾結的時候,何啟明笑著開口道:“我跟著父親參加過莫小姐的婚禮,沒想到莫小姐竟然還記得。”

    聽到何啟明沒有點破他與沈爵的關係,莫寒連忙順著說:“對,所以感覺很驚訝,三年後竟然會再見麵。”

    黎凡拉著莫寒坐下後,對著莫寒道:“既然你們認識,那我就不介紹了,這個何律師再國外很有名,如果律師業分等級,他就是鑽石級別的,在他的手裏的案子從來沒有輸過,當然我知道咱們不會輸,我也隻是想要將風險降到最低。”

    麵對黎凡考慮的麵麵俱到,莫寒更加的愧疚,說是她安排,但是大部分都是黎凡在處理,莫寒性感的嘴唇微張,真誠感激的道:“黎凡謝謝你。”巨畝見圾。

    黎凡很不喜歡莫寒說謝謝,攬著莫寒的肩膀,“傻瓜,跟我說什麽謝謝!”

    莫寒與黎凡的相處自然,讓何啟明鏡片後的睦子閃了閃,開口打斷道:“咱們抓緊時間對一下,一會要上庭說的內容。”

    半個小時後,休息室的的房門被推開,來人道:“時間到了。”

    因為是不公開的官司,所以再場除了兩方的親屬朋友,沒有其他的人。

    雙方就位後,起立宣誓後。

    法官表情嚴肅,對著雙方當事人道:“你們雙方都提供的資料和證據,原告你說林芳女士偽造了遺囑,侵害了你繼承的權利?”

    莫寒站起身,對著法官微微鞠躬道:“是的,林芳偽造事實,惡意侵占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產。”

    林芳激動的站起來,瞪大了眼睛盯著莫寒,“你說謊,是你陷害我,父親根本就是留給我的,你先恨沈爵愛我和你離婚,後又恨父親把財產留給我,法官大人,她就是誣告。”說到最後林芳委屈的看著法官。

    “啪”法官皺著眉頭,對著林芳喝道:“肅靜,現在是問原告,被告如果反駁,請一會再說。”

    莫寒冷冷的注視著一直演戲的林芳,在林芳不甘心的坐下後。

    法官再次看向莫寒,“原告你有什麽要闡述?”

    莫寒平靜的開口,“法官大人,剛才被告說父親,這裏我要聲明,第一,我父親隻有我一個女兒,第二,我父親一聲都光明磊落,被告這是在誹謗。”

    說完後莫寒繼續道:“我今天提起訴訟,是為了我父親討回公道,與其他事情無關,這裏我再次強調,林芳不僅僅侵占了財產,還將我父親的心血轉身倒賣,換取大量的現金,我的陳述完畢。”

    法官對條理清晰的莫寒,滿意的點點頭,“好,你先坐下。”

    接著對一臉憤怒的林芳問道:“被告,你有什麽需要辯護?”

    林芳站起身對著法官道:“首先我要對剛才的不敬對您感到抱歉,請您原諒我是過於激動才忽視了規定。”

    見到法官點頭,林芳繼續道:“再次,我對莫寒說的不承認,她所說的都是不真實的,請法官大人明察。”

    林芳眼睛裏快速的積滿了淚水,做出痛心的樣子,麵對著莫寒,“第一,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和我母親,但是你再不相信,我都是你的姐姐,而父親真的將遺產都留給了我,韓繼偉律師親自宣讀的遺囑,這一點你不能夠否認,韓繼偉是父親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法務律師,如果不是父親自己親自改的遺囑,韓繼偉又作何解釋。第二,對你的遭遇我一直都感到心痛,小貝丟了,又遭受了婚姻的打擊,尤其是父親死亡後,你從大小姐變成了普通人,精神受到了重大的打擊,聽到你自殺的消息,姐姐我真的很痛心,如果為了這個讓你失去生命我寧願是我自己,你對我的陷害我都忍了,但是今天的訴訟我不能忍,對不起妹妹。”

    林芳深情的陳述了經過,看著是一個姐姐對妹妹的包容,其實在話語中,不斷的點出,莫寒受到過打擊,精神可能有問題,如果不是又如何能夠自殺,所以莫寒的訴訟根本就是偏激的報複行為。

    法官皺著眉頭盯著掩麵而泣的林芳,嚴肅的盯著莫寒,“原告,被告說你曾經自殺一事是否屬實。”

    本以為莫寒聽到這些話會慌亂,但是林芳錯了,莫寒再次起身,“是的,法官大人我前段時間的確想過輕生自殺,這點我不否認,現在我的手臂上都有著一條五厘米的疤痕。但是在這裏,法官大人我要說,我有著多重身份,我是一個三歲孩子的母親,是一個妻子,還是一個女兒,而突然有一天,我三個身份都消失不見,僅剩下就是自己,我想我的反映是正常的,我是個女人,再堅強我都有最柔軟的地方,所有的親人離開,我有過自我放棄的想法,我不認為是精神有問題,僅僅隻是正常人的反映而已。”

    莫寒控製著語速,停頓了下,給大家接受的時間,接著莫寒繼續道:“我今天站在這裏,不是林芳所說的報複,僅僅是為了給父親討回公道。對於林芳女士前段時間的風波,我可以坦言與我毫無關係。”

    林芳臉色難堪,莫寒的音色很具有感染力,再來莫寒的陳述的事實,讓眾人紛紛給與同情,林芳看到法官再沉思,霍的站起身,激動的指著莫寒,“你敢拿小貝來發誓嗎?”

    提到小貝,莫寒的平靜的臉色終於變了,死死的咬著嘴唇,恨不得撕碎了林芳一樣,不過快速的冷靜了下來,回擊著:“我是個母親,不會拿自己的孩子發任何誓,哪怕小貝已經離我而去,我隻能說,人在做天在看。”

    接著對法官道:“我的陳述完畢。”

    法官開口道:“好,請坐。”接著對林芳道:“請遵守自序。”

    法官心裏有了評估後,對著雙方的律師道:“雙方律師有什麽要闡述的,由原告開始。”

    何啟明起身,“法官大人,我要闡述兩點,第一,從開庭到現在,被告就一直在說著與本案無關的事情,試圖激怒我的委托人。第二,被告一直未曾回答過,她為何倒賣莫氏,如何說真的是女兒,麵對父親的心血不是應該守護。”

    林芳的辯護律師站起來道:“我反對,第一,我的委托人說陳述的話,都是與她們二人有關。第二,說是守護父親的心血,但是如果我的委托人根本就沒有管理的能力,她僅僅是不讓父親的心血毀到她手上而已。”

    何啟明嘴角上揚,“好,既然被告沒有能力,為什麽不請我的當事人,我的當事人能力很強,得到過許多人的肯定,我想問被告,如果你真的是當事人的姐姐,還一直處處為當事人考慮,那麽為什麽不請我的當事人,法官大人,我想請求被告正麵回答。”

    見到法官同意後,林芳臉色一變,辯護律師額頭出現了細汗,有些著急,林芳站起身,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何啟明,有些委屈的道:“我請過,但是莫寒拒絕,還一怒之下離開了,最後我才有的這個決定。”

    何啟明繞道林芳的麵前,“請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您請過我的當事人對嗎?”

    林芳放心的手,慢慢的攥緊,“是的,我對莫寒做出過邀請。”

    何啟明又來到莫寒的麵前,“莫小姐,您接到過邀請嗎?”

    莫寒諷刺的道:“從未有過,父親去世後我是接到人事的電話去了公司,為的隻是辭退我而已。”

    “好,謝謝。”

    得到答案後,何啟明看向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和被告持不同意見,我想由請一個人證人入場。請法官大人允許。”

    “同意。”

    大門被打開,第一個人證人入場,竟然是當時被林芳辭退給了一筆錢的人事部經理劉超,林芳一眼就認出了劉超,臉色有些慘白。

    等到劉超達到位置後,何啟明走到劉超的麵前,手指著劉超道:“你是否認識被告。”

    “認識。”劉超快速的掃了一眼林芳回答。

    何啟明道:“能告訴我你們的關係是什麽?”

    “我曾是莫氏的人事部經理,而林芳曾是董事長。”

    何啟明表示了解後,繼續道:“那麽我想問你,我的當事人接到了你的電話,你當時說了什麽?”

    劉超回憶道:“當天林芳早上找到我,讓我給莫小姐打電話來公司,是為了開除莫小姐。”

    “好,你能你的話負責?”

    劉超直視著前方,“我發誓。”

    何啟明轉頭看象法官道:“法官大人事情已經顯而易見,被告在說謊。”

    林芳的律師連忙站起身,“我反對,法官大人,他們提供的認證不足以證明我當事人的居心,第一,我要是沒記錯,原告現在的身份是莫氏集團的總裁,那麽自己的員工做證人,是不是有著威脅的成分,這就不了了之。”

    林芳一聽壞了,臉上慘白,想要去拉律師,又怕被人看到破綻。

    莫寒欣賞著林芳的變臉,感到痛快,心裏冷哼,這才開始而已。

    何啟明走道林芳的麵前,“被告,不知道你同不同意你辯護律師的言辭。”

    林芳張了張嘴,半天沒有說出話,林芳的律師就知道壞了,又中了套。

    何啟明看著法官道:“既然被告不闡述,那麽就由我來,首先劉超先生已經不是莫氏的員工,再我當事人離開後,劉超先生就離奇的離開了莫氏。事情已經很明顯,被告一直都在說著假話,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邀請我的當事人,更是沒有她所說的愛護父親的心血,根本就是為了一己私欲,目的就是鏟除我的當事人,好轉手賣掉莫氏。從而對我當事人造成打擊,我當事人也是再莫氏被倒賣後,才會想過輕生。我的陳述完畢。”

    法官本來對林芳有些同情,現在很嚴肅的道:“被告和被告律師,你們還有什麽要反駁嗎?或是有什麽證據證明?”

    林芳快速的做出反映,辯解道:“我的確承認我說了謊,但我的出發點是好的,也是為了妹妹好,怕她受到了打擊,而沒有邀請妹妹,我也是認為妹妹當時的精神狀態不好,小貝的死亡給了妹妹很大的打擊,我也隻是想讓她輕鬆些。”

    林芳的委托律師接著道:“我不同意,就像我當事人說的,的確沒有邀請莫寒,那麽又如何根據這一點來證明遺囑偽造?就因為原告幻想的動機?我希望能夠拿出更有利的證據。”

    好像找到反擊何啟明的方法一樣,林芳的律師重新自信了起來,“法官大人,我認為本案最終的就是律師韓繼偉先生,而且我不知道您關注了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沒有,韓繼偉先生因為出了車禍被送進了醫院,現在隻能躺在病床上,喪失了語言功能,我想知道為什麽早不出車禍,會在原告提出訴訟後就出了車禍,原告是不是怕韓繼偉先生,所以才……”

    “住口,首先,我要告你誹謗,其次,請你注意自己的職業素養,你是個律師,不是警察,這些拆測還不是你能說出口的。”何啟明冷冷的注視著對手,打斷了他的話。

    林芳的辯護律師道:“我不認為這是誹謗,首先的確是與本案有關,其次我的職業素養不需要您來提醒,我的原則就是不放過一點疑點,法官大人您是否允許我繼續闡述。”

    見到法官大人同意後,得意的看了眼何啟明,疑惑何啟明並沒有在開口,連看都沒看他,這讓律師臉色難堪,何啟明他自然認識,今天隻要打敗何啟明,他就能一躍成為名牌律師。

    林芳的律師鎮定的開口,“繼續我剛才的話題,我認為本案的關鍵在於韓繼偉律師,而原告的確有嫌疑,再莫先生的葬禮上,不止一個人見到了韓繼偉先生對莫小姐的態度,這裏就不得不懷疑,法官大人我希望原告能夠回答一個問題?”

    得到法官的同意,林芳的律師來到一直一臉平靜的莫寒麵前,“莫寒小姐,我想問韓繼偉先生是不是您父親唯一的律師。”

    “是”

    “那又是不是一直對你很好?”律師繼續問道:

    “這是第二個問題,我有權不回答。”莫寒無視了林芳的律師道:

    林芳律師一噎,深深看了眼莫寒後,轉過身道:“莫寒小姐承認韓繼偉是唯一的律師,那麽韓繼偉先生宣讀遺囑,更不可能造假法官大人。”

    法官看了看時間,對著何啟明道:“原告律師,你們還有其他的證據嗎?”

    何啟明來到法官麵前,將手中的資料交給法官,“法官大人,請您過目。”

    待法官接過資料後,何啟明道:“法官大人,您拿到的就是我方的證據。”

    法官拆開文件袋,拿出裏麵的資料,是兩份dna證明,和幾張照片。

    疑惑的看著何啟明,“請原告律師做出解釋。”

    “法官大人,您看到的幾張照片,我來解釋下照片的人物。在照片中,有我當事人的父親和韓繼偉先生,而在他們中間的女士,就是被告林芳的母親。大家一定疑惑我這張照片如果能夠當證據,我隻是利用照片闡述下關係,因為與我第二份的證據有關。”

    接著何啟明繼續道:“我說的真正的證據就是dna報告,請法官大人仔細觀看,這份是韓繼偉與林芳被告的dna檢查。”

    剛才還得意的林芳,聽到這裏,心不安的跳動,就聽見何啟明說:“從這份dna報告上,表明了韓繼偉與林芳是父女關係,所以證明遺囑就是偽造的。”

    林芳瞪大了眼睛,激動的喊著,“你胡說,你根本就是在胡說,為什麽要害我?”

    “啪”“肅靜。”

    林芳的律師站起身,“法官大人,就憑借一份dna就證明遺囑偽造,這未免太兒戲,我代表我的當事人,懷疑這份dna是偽造的,一定是原告串通了醫生,做出的虛假報告,對於這種惡劣的行為,我請法官大人給與嚴厲的警告。”

    何啟明並不把林芳的律師放在眼裏,嗤笑了一聲,“你說dna偽造,而被告一直都強調是私生女,那麽第二份dna檢查又如何解釋,我的當事人跟被告跟本就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林芳的律師死咬,“第一份能作假,自然能有第二份,我反對當成證據,我請求原告拿出更有利的證據。”

    對手一直都在一步步跟著自己的步調走,何啟明勾起了嘴角,“既然被告要求,那麽法官大人,我請求最後一個證人入場。”

    不知道為什麽,林芳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一定對她不利,她很不安,門被打開後,激動的站起身,連連後退,“不可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