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顧昕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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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昕見男子眼中的冷然和戒備沒有剛才那樣深了,這才又開口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麽?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誰知那男子還是執意不肯透漏身分,顧昕無法,隻好換個方式問。“那你是為何被綁在這裏的?”
“我刺殺霍淳失敗。”男子簡短答道。
顧昕聞言挑了挑眉,原來對方想要刺殺霍淳,難怪被霍淳用這樣殘忍的方式綁在房裏。看著對方琵琶骨上的那一對鐵鉤。顧昕也覺著自個兒的肩膀痛得慌。
那男子顯然不願意多說話,之後顧昕又問了幾個問題,不過對方都沒開口。
最後可能是被顧昕問得煩了,那男子終於問道:“你又是誰?為何會闖入這裏?”他在心裏猜測著,對方可能是霍淳的親屬,可卻萬萬想不到,對方會是親王妃。
顧昕頓了頓,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姑且不論對方是何身分,衝著對方要刺殺霍淳這一點,就能夠讓顧昕暫時把對方當作同夥。
因此她想了想。決定據實以告,“我是誠王妃。”
男子顯然非常吃驚,他狐疑地反問道:“誠王妃?誠王霍展祈的王妃?”
顧昕點點頭,“沒錯,你既然知道我家王爺的名諱。想來應該也聽說過我的事罷,我便是出自皇商顧家的顧昕。”
男子沒想到,眼前這個身懷六甲的女子。竟然會是誠王妃。
顧昕不理會他的驚愕,繼續問道:“那個鐵鉤要怎麽拆掉?”
男子挑了挑眉,問道:“怎麽,王妃想要救我出去?”
顧昕點點頭,故意說道:“是啊,既然看見了自然要救,況且我和霍淳有仇,他要捉的人我當然要放走了。”
她並沒有說出要和對方合作的話語,而是用另一種方式表達出她和霍淳有仇,如此一來,男子就不會產生太深的戒備。
否則一個初次見麵的人張口就說要合作,誰敢信呢?
隻是男子聽罷卻是嗤笑一聲,“看見了就要救?王妃當真好性,況且,王妃說要救我就能救麽?您要怎麽救?我看您如今也是自身難保。”
顧昕也不介意男子的態度,笑著說道:“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既然說要救,自然會想法子救你。”頓了頓,她繼續說道:“隻是你隻要保證脫困之後,會繼續刺殺霍淳就行了。”
男子聞言微愣,眯起眼打量著顧昕,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他才算是有些相信顧昕也和晉王有仇。
不過他也在心裏琢磨著,誠王和晉王有什麽仇?之前他並沒有聽說這一對叔侄交惡,所以一開始知道顧昕是誠王妃時,他以為對方和霍淳的關係應當不錯才是。
雖然顧昕說了她和霍淳有仇,但是男子隻是聽聽罷了,並沒有真的往心裏去。
可此時見對方寧願放了自己,就為了和霍淳作對,且還讓自己保證自由之後會繼續刺殺霍淳。
看來,誠王妃和晉王的仇不小啊。
就不知道是誠王妃自個兒和晉王有仇,還是誠王妃也能夠代表誠王?
若是誠王也和晉王有仇,那麽他就可以招攬一個有力的同盟了。……
顧昕並沒有在男子這裏待太久,畢竟她還在躲著霍淳的手下,這個小院子雖然看起來沒人敢進來,可難保霍淳不會親自過來。
所以她和男子暫時達成協議之後,便又離開了廂房。
就在她前腳剛出了廂房,後腳就有一群人遠遠的朝著院門口走過來,幸好顧昕已經離開了回廊,躲進了院中的假山之中。
她透過假山的隙縫,發現領頭的人果然是霍淳,她捂著心口暗道好險,若是她多耽擱一會兒功夫,恐怕這時候就會正好讓霍淳給捉住了。
她看著霍淳領著人進了廂房,不久之後又出來了,然後便朝著院中的假山奇石而來。
顧昕的心口撲通撲通地跳,她的手心裏全都是汗,她躲在假山的最裏麵,緊緊的貼著山壁,祈求著自己不會被發現。
而站在外麵的霍淳,則是冷著一張臉,命丫鬟去仔細搜查假山。
顧昕聽著丫鬟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心裏一點一點地往下沉,難道她注定躲不過了麽?
就在這時候,她藏身的山洞探進一顆頭,顧昕瞬間和對方打了個照片,她差點便驚叫出聲,幸好及時反應過來硬是忍住了。
沒想對方卻沒有呼喊出聲,就像沒看見她似的,又把頭縮了回去。
接著便是一陣腳步聲往著旁邊而去,同時外麵響起一道嗓音,“這裏沒有,你們過去那裏看看。”
顧昕認出這是安茜的聲音,想來方才那個有些模糊的麵容便是安茜了罷。
雖然她不知道安茜為何要幫她,但是先前的逃跑和方才的放水,在在都顯示了安茜不是晉王霍淳的人。
顧昕倚靠在假山的山洞裏,聽著外麵的腳步聲和吵雜漸漸遠去,待到外麵安靜下來後,她還是不敢出去,繼續窩在裏邊。
直到又等了一陣子,確定外麵已經沒有任何聲響後,顧昕才敢悄悄的探出頭去。
隻見院子裏已經是空無一人。
顧昕想了想,又縮回了山洞裏。盡反女劃。
過了不知道多久,安茜果然來了,安茜來的時候顧昕已經靠在山壁睡著了。
安茜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輕輕地搖了搖顧昕,低聲喚道:“王妃……王妃……”
顧昕猛然驚醒,發現眼前突然多出一個身影時,嚇得低呼出聲。
安茜趕緊捂住她的嘴,低聲說道:“抱歉冒犯了。”然後看顧昕冷靜下來了,這才放開捂著她嘴巴的手。
顧昕低聲說道:“不怪你……你為何要幫我?”
安茜聽罷隻是說了一句,“奴婢欠誠王一個人情,幫了您就算兩清了。”
顧昕聞言眯了眯眼,在腦中快速搜索上輩子關於安茜的記憶,可是卻沒有任何印象。
她不記得上輩子有安茜這個人,不過也有可能霍展祈遇上安茜時,她人在京城。
畢竟上輩子她並沒有跟著霍展祈就藩。
思及此,她便打算遇上霍展祈時,問問對方記不記得安茜這個人。
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她根本不敢想,若是被霍淳給捉到了,會有什麽後果。
安茜顯然也有同樣的想法,她對著顧昕說道:“王妃,奴婢已經準備好馬車了,今晚子時奴婢會再過來,要委屈您先躲在這裏了。”
“無妨,我便在這裏等著你。”顧昕擺擺手,一點兒也不在意,現在天漸漸熱了,她躲在山洞裏也吹不到風,還算撐得住。
因此安茜留下一些吃食,便又離開了。
顧昕便自己一個人躲在山洞裏,默默啃著安茜留下來的糧食,雖然她不是太餓,但是肚子裏的孩子總要吃。
所以她硬逼著自己塞下去,況,今晚就要逃走了,她得吃飽了才有體力。
她一點一點吃著,心裏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思念,她被捉來已經這麽多天了,不知道霍展祈怎麽樣了?
正當她還在想著霍展祈時,腦中突然響起久違的係統提示音——
【尊敬的角色您好,請接受任務:逃離龍潭虎穴。】
顧昕愣了愣,先前瑜生不是說了,在“以德服人”的任務完成前,不能接受新的任務麽?怎麽這時候會發任務給她呢?
因此她趕緊打開係統麵板,就發現“以德服人”這任務不知道何時已經完成了。
她趕緊看了看聖人值,終於從0變成了30,可是這麽一點聖人值能做什麽呢?她點開係統店鋪,最便宜的火器也要50聖人值。
她現在頂多就能兌換一把小刀。
不過她想著聊勝於無,因此用好容易才累積的聖人值,換了一把鋒利的小刀。但是和上一回的火器不同,這一次小刀竟是憑空出現,“匡啷”一聲掉在地上。
顧昕連忙將刀子撿起來,然後拔刀出鞘,發現刀刃看起來挺鋒利的。
因此她又將刀插回刀鞘,然後將小刀貼身收好。有了防身的武器之後,她的心裏變得安定不少,下一次就算再遇上霍淳那變態,至少自己有能力自保了。
但是可能的話,顧昕還是希望這把小刀別用上才好。……
顧昕窩在假山裏,直等到了深夜,終於等來了安茜。
安茜很準時的在子時的時候出現在假山外,不過顧昕卻在離開前,提了一個要求,“那一個廂房裏的人,我也要一起帶走。”
安茜愣了愣,皺眉說道:“這恐怕沒辦法。”
顧昕卻笑著說道:“若是旁人,我自然相信她沒辦法,可換做你,你都能幫著我躲過晉王了,要偷出個人應該不是難事。”
安茜聞言抿了抿唇沒有作聲。
顧昕知道,安茜其實是有辦法的,隻是在於她願不願意幫忙罷了。
畢竟安茜都能在晉王的眼皮子下放走她,還能在搜索時放水,表示晉王非常信任她,對她深信不疑。
既然如此,安茜若想要放走廂房中的男子,肯定也有辦法。
因此她麵帶祈求的盯著安茜看,安茜猶豫了一會兒,為難的說道:“王妃,奴婢放走你是因著奴婢欠了誠王一個人情,可廂房中的男子奴婢萬萬不敢擅自做主的。”
“那這樣罷,你讓我自己進去,我能帶著他出來算我的本事,你就不用插手了,如何?”顧昕提議道。
安茜聽罷,點點頭答應了顧昕。
顧昕摸著懷中的小刀,在心裏暗自祈求著,希望係統店鋪裏的刀子能夠削鐵如泥,這樣她就能夠帶著那男子走了。
在安茜的安排之後,此時院子裏自然是沒有旁人,因此顧昕鑽出了假山,大搖大擺的走向了廂房,然後進了關押男子的那一間屋。
顧昕走進房內,男子見到又是她,驚訝的挑了挑眉,“你竟然能夠躲過晉王的搜捕?”
顧昕顧不上回答他,從懷中掏出小刀,拔開刀鞘便砍向鐵鉤。
男子見狀,嗤笑一聲,“你不會以為用那種小刀就能救……”話還沒說完,就見鐵鉤被小刀一砍,竟是斷開了一個口子。
男子整個人都愣住了,忍不住眼神炙熱的盯著顧昕手上的小刀。
顧昕見小刀這麽給力,趕緊唰唰唰的幾刀將男子琵琶骨上的鐵鉤都給砍斷了,還有男子腳上的鐵煉。
最後當男子跟著顧昕走出廂房時,候在外麵的安茜也是一臉震驚。
她真的沒想到,誠王妃能夠把人帶出來。
不過她方才已經答應誠王妃了,所以也不好說什麽,她見人出來了,便趕忙帶著他們從小院的後門離開。
安茜領著他們走在府邸裏,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人,很快的來到一到側門旁,安茜上前敲了敲門,門外立刻有人回應。
門打開後,就見一輛很平常的馬車停在外邊,安茜扶著顧昕上車,車內還算寬敞,顧昕想了想,對著那男子說道:“你也上來。”
男子和安茜都愣了愣,沒想到顧昕會願意讓男子和她共乘一車。
顧昕讓男子上車自然有她的考慮,男子的身上本來就有傷,若是坐在車轅上,怕是傷勢會加重。
她救對方出來,可不是為了讓對方傷勢加重的。
原本男子不願意上車,不過顧昕又說了,“晉王若發現你跑了,肯定會派人出來追捕,你就這麽大剌剌的坐在車轅上,是深怕晉王的人找不到你是麽?”
男子聞言這才願意躲進車廂內。
不過他恪守著禮節,背對著顧昕坐在遠遠的角落裏,不回頭也不主動搭話。
顧昕心下對他更是欣賞,同時也在心裏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還算不錯,這男子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
他二人安頓好之後,安茜又拿了一個包袱給顧昕,裏頭有糧食和幹淨的水,她對著顧昕說道:“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接下來的路得您自己走了。”
顧昕皺了皺眉,開口問道:“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麽?若是晉王知道是你做的之後,你該怎麽辦?”
安茜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道:“……不怎麽辦,奴婢這一條命是晉王給的,奴婢就是死,也會死在晉王的身邊。”
顧昕見她心意已決,便也不再勸她,然後安茜見時辰不早了,趕忙吩咐車夫駕車,顧昕發現,安茜在吩咐車夫時是比的手勢,看來車夫是個聾啞人士,難怪安茜不怕車夫聽見她們的對話。
車夫見了安茜的手勢之後,立刻揚鞭駕著馬離開,隨著馬車開始走動,顧昕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
她就要逃離霍淳的身邊了,一切順利地彷佛在做夢一般,她真的這樣容易就要逃出來了麽?
就在她還有些不敢相信時,前方突然出現一大批家丁,每一個家丁的手中都舉著火把,把昏暗的街道照得一片光亮。
同時顧昕所坐的馬車也無所遁形。
安茜見到這副陣仗,心裏頓時一沉,不過麵上還是不動聲色。
不過接下來,從家丁身後走出來的身影,讓安茜再也無法維持鎮定的表情。
坐在車廂內的顧昕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她隻感覺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正要開口詢問時,車外安茜的嗓音已經傳入了耳裏,“奴婢見過王爺,王爺萬福。”
顧昕頓時一驚,就連坐在角落的男子身形也是微微一頓。
接著顧昕便聽見,霍淳那獨特的嗓音響起——
“安茜寶貝兒,這麽晚了,你在這裏做什麽呢?”
安茜鎮定自若的說道:“回王爺的話,奴婢睡不著,出來走走。”
“走走?你想走去哪兒?還需要啞奴替你趕車?”晉王信步走到安茜麵前,微微彎下腰,盯著她的眼睛又問,“或者是,你想送誰離開呢?”
安茜聞言心裏猛地一跳,但是她的麵上仍然看不出端倪,她默默地回望著霍淳,抿著唇沒有回答。
霍淳見她不說話,眼中閃過一絲暴虐,他伸手擒住安茜的下巴,冷聲說道:“安茜寶貝兒,你知道本王最不喜歡你的沉默,若是再不開口,本王不介意讓你永遠開不了口。”
就算是麵對霍淳如此驚悚的威脅,安茜還是麵不改色,她淡淡地開口說道:“王爺想要聽奴婢說什麽呢?”
“不要再自稱奴婢了,當初你被本王貶妻為妾時,不是很不甘願麽?怎麽,現在當奴婢當上癮了?”霍淳湊到安茜的麵前,滿懷惡意的嘲諷著。
馬車裏的顧昕已經被這一席話給驚呆了。
安茜原本竟然是晉王的妻子?
怎麽可能呢,晉王的正妃不是兵部尚書蘇家的嫡女麽?
顧昕滿心疑惑,繼續聽著晉王和安茜的對話。
隻聽安茜淡淡地說道:“以前是奴婢不懂事,癡心妄想,如今奴婢看清了自個兒的身分,自是不會再心存妄念。”
誰知霍淳聽罷,臉色卻是更加難看了,他的手用力捏住安茜的下巴,冷聲說道:“從前你嚷嚷著非本王不嫁,之後又嚷嚷著不和蘇家女共侍一夫,現在你倒是看清了自個兒的身分了?!”
隨著霍淳的話語,馬車內的顧昕突然靈光一閃,是了,這一個安茜就是上輩子晉王已逝的發妻。
她記得上輩子在霍淳迎娶蘇家女沒多久之後,京中突然有了傳言,說是晉王有一個深愛的女子,隻是那女子的出身太低,皇帝和莊太妃都不答應她成為晉王妃。
但是晉王還是吩咐府中的下人都要以王妃之禮對待那女子。
甚至在那女子病逝之後,還在女子的墓碑上刻了“霍淳愛妻”的字樣。
也是因著這件事,蘇家對於晉王很不諒解,晉王妃也和晉王鬧過,但晉王鐵了心就是不聽,且還在府中設立了靈堂和牌位,簡直是狠狠打了晉王妃的臉。
之後蘇家就和晉王疏遠了,接著在天下大亂時,蘇家貌似跑去支持其他皇子了。
顧昕有些記不得了,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她的腦子總是迷糊得很,上輩子的記憶也越來越模糊。
雖然靳太醫和馨文都說過,這是正常現象,可顧昕心裏總是有些害怕,畢竟她的情況特殊,她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沒準老天讓她重活一次,卻在其他方麵拿走了一些。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顧昕沒想到安茜就是那個晉王深愛的女子,難怪晉王對她深信不疑。
隻是顧昕心下有些佩服安茜,霍淳這樣變態的人,她也能忍受得了。
馬車內的顧昕還在琢磨,馬車外的晉王已經快被安茜給氣瘋了。
但是他氣歸氣,倒是沒有忘記正事,因此他勉強按捺住情緒,冷聲說道:“本王之後再找你算帳,現在先解決馬車的事兒再說。”
語畢,他正想走向馬車時,街道的另一端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接著,霍展祈突然帶著人出現了。
當霍淳看見霍展祈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他這個府邸的位置很隱密,對方是怎麽找來的?
不過下一瞬,他就想起了安茜,他臉色難看的瞪著安茜,厲聲問道:“誠王是你招來的?”
安茜抿著唇沒有說話,不過態度已經很明顯了,誠王確實是她想法子通知的。
雖說安茜有把握將誠王妃送出府去,可她沒有把握誠王妃能安然回到誠王府,所以最好便是誠王親自來接,這樣就不怕出了差池。
至於霍淳則是萬萬都沒想到,安茜竟然會做到這個地步。
他眼睜睜看著霍展祈來到他麵前,而他完全沒有機會將馬車裏的顧昕藏起來。
再說,他也暗恨安茜毀了他的計劃。
他都已經找好了替身,替身也成功混到霍展祈的身邊了,可是因為安茜這一插足,那個替身可以說是廢了。
霍展祈會出現在這裏就是最好的證明,證明他根本就不相信府中那個替身是真的,否則他不會理會安茜的消息。
思及此,他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安茜一眼。
霍展祈走到霍淳的麵前,笑著說道:“這麽晚來拜訪叔父實屬無奈,隻是小侄聽聞內子正在您的府上做客,叨擾您這麽多天實在不應該,小侄這會兒是來接她回去的。”
霍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別是你聽錯了罷?你的王妃為何會跑到本王的府上來?”
霍淳打算來的打死不認帳,左右顧昕此時已經不在他的府裏了,因此厚著臉皮不承認。
霍展祈也不和他耍嘴皮子,而是徑自朝著馬車走去,霍淳見他這麽自動,險些氣得?子都歪了。
霍展祈來到馬車旁,一打開車門,就見到坐在門邊的男子,他頓時臉色一沉,還沒有開口,就聽見裏頭傳來顧昕的嗓音,“王爺消消氣,待妾回府後再向您解釋。”
霍展祈眯了眯眼,哼了一聲,接著對著身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便上前將男子攙扶下來。
直到男子下車時,霍淳才知道,安茜不隻放走了顧昕,竟然連那個刺客都一塊兒放走了,因此他這次是真的氣得發暈了。
安茜在看見那男子時,心裏也是暗叫了一聲糟,因著和霍淳糾纏,她都忘了那刺客的事兒了,眼看霍淳臉色便得難看無比,肯定是誤會了。
不過她也懶得解釋了。
左右霍淳已經認定是她,她就是再辯解也無用,霍淳的性子她最是了解不過,凡是對方認定的事兒,任你磨破了嘴皮子也改變不了。
因此她隻是默默的承受著霍淳憤怒的瞪視。
殊不知她這模樣,才更激起霍淳的怒火,霍淳總希望能聽見她的一句辯解,可她偏偏什麽也不說的就將事情全認了下來。
這是料定了他不會相信她麽?
有什麽比自己不被最愛的人信任還傷人呢?霍淳頓時覺得有些心灰意冷。
他自認對安茜已經是掏心掏肺了,雖說沒辦法給對方正妻之位,但是能給的、該給的他都給了,可對方卻是越來越拿喬。
還敢說出不和蘇家女共侍一夫這種話。
所以他把對方貶為妾,之後又貶為丫鬟,就是想磨磨對方的性子。
豈料越磨對方卻是越冷硬,而且他能感覺到自從他迎娶了蘇家女之後,安茜和他之間的隔閡也越來越深了。
本來他想趁著這一次帶著安茜出來,好好安撫對方,誰知安茜竟然背著他做下這種事!
他怎麽想都想不出來,安茜為何要背叛他?
霍淳在思索的同時,霍展祈已經將顧昕扶下了馬車,這時候誠王府的馬車也到了。
霍展祈將顧昕扶上自個兒的馬車後,這才轉頭望向霍淳說道:“那麽小侄就先告退了,多謝叔父這幾日的款待,小侄替內子謝過叔父。”
語畢,也不等霍淳反應過來,便跳上馬車,和顧昕一起離開了。……
馬車上。
霍展祈坐在顧昕身旁,緊緊抱著她,心裏盈滿了慶幸和失而複得的喜悅。
這幾日他真是寢食難安,就怕顧昕在外頭受了委屈、吃了苦,在沒有收到安茜的消息前,他不得不和那個假貨周旋。
就在他的耐心快要告罄時,賀謹軒無意間發現了一個詭異的小乞兒在王府附近徘徊。
賀謹軒自然將小乞兒給捉了起來,誰知一問之下,就是得出了王妃的下落。
賀謹軒不敢耽擱,連忙使人去稟報王爺,然後自己審問著小乞兒王妃的下落,打算親自帶著錦衣衛前去接王妃回府。
誰知小乞兒卻說沒見到誠王,他絕對不會說出王妃的下落。
任憑賀謹軒如何威逼利誘,小乞兒就是不鬆口,賀謹軒無法,隻好拎著小乞兒前去求見王爺。
霍展祈聽聞小乞兒知道顧昕的下落,自然立刻允了對方的求見。
待到小乞兒將顧昕所在的地點說出來後,霍展祈立刻親自帶人前去迎接顧昕,而賀謹軒隻能望著王爺的背影,黯然出神。……
……
霍展祈卻沒有將顧昕帶回王府,而是將她安置在楚嬈漓待過的別院。
顧昕大概猜得到霍展祈的用意,所以沒有任何異議,很乖巧的留在了別院。
霍展祈安頓好顧昕之後,匆匆的又離開了。
不過他將蕭福留了下來。
同時洛歌已經等在了別院裏,還有木槿和小思也在。
至於顧昕原本的丫鬟,隻剩下琉璃一個,不過琉璃還在王府裏,畢竟王府裏頭還有一個“假顧昕”呢。 :(.*)☆\\/☆=
在別院安置下來的顧昕,終於有時間想起呂媽媽和琥珀,她隻要一回想到那天,心裏就是一陣難過。
同時也對拓跋衛這個始作俑者恨得很。
呂媽媽的屍體已經入殮了,霍展祈也命蕭福厚葬她,至於琥珀的屍體則是不知去向,當初琥珀在別院裏自盡之後,拓跋衛的手下不知道將她的屍體丟到哪兒去了。
顧昕知道後,自然又是一陣難過,隻能讓蕭福多燒點紙錢給琥珀,祈求對方到了另一個世界能夠過得好。……
誠王妃被救回來的消息傳到了秦王和拓跋衛的耳裏。
他二人自然又憋著勁兒的想找霍展祈的麻煩。
秦王的眼線好容易打聽出誠王妃被誠王給挪到了另一個宮殿去了,因此他們決定強攻誠王府,衝進去後直接將誠王妃給宰了。(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