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薛青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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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柳茵茵,總是離別之時,長風送晚,去留早已成定。薛青的伸手是很好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沈縝、楊蕭、辛棄疾一幹年輕俊彥一個個都跑去找他切磋,討教武藝。沈縝的武道一如其人一般走的是中正之道,所謂的中正武道那便是軟、硬、輕功,招式、內力齊頭並進。這樣的武功或許並沒有什麽奇巧之處,但勝在紮實,他不取巧,所以別人與之對戰之時也便偷不得巧。

    而辛棄疾的武道走的卻是最宜沙場的生死之道,這種流派很極端,與楊蕭那一世三國時期的趙子龍如出一轍。那便是遇到不如自己的對手,基本可以做到一招製敵的秒殺。而真的遇到同階高手甚至是比自己武道修為更高之人之時便會顯得捉襟見肘,窮於變化。故而走這條路線之人,你很少聽說他會與誰酣戰個幾百回合,基本上都是一槍去盡一槍來,一槍之後見死生的幹淨利落的戰鬥。

    如果說前兩人與薛青討教武學之道還有情可原的話,那麽薛青又憑什麽讓境界之高不輸天人的楊蕭向其問道?這便要從薛青的武道說起了。這世界上有種人真是可以說是可以氣死人不償命,而人們往往習慣於稱他們為天才。薛青自幼習武大部分源於自己對於薛家刀譜的揣摩,沒辦法!薛母一個知書達理的婦道人家可不懂武功,而淪落至此的薛家自然也請不起師傅,所以小薛青便隻能憑借著自己的理解去研究刀譜中的奧義。所謂的閉門造車,多半不是什麽好事,可這種事還真的要分發生在誰的身上。

    正所謂華山自古一條路,每一位真正 千載風流的人物,那一刻不是一路披荊斬棘,另辟蹊徑,才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的?公羊穀一劍出而無古人,一劍回而乏來者,他能去學誰?獨孤天生天養,無道而登頂,他又曾去學過誰?踩著別人的足跡,路是好走一些,但好走的路走不遠,步履維艱才可見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以書為師,那麽最終可以理解到那一步,基本全憑自己的造化。而無論是哪一條道,人們往往都會覺得初行且易,行遠才覺亂花漸落,終迷了雙眼。而天真之年,看什麽都往往可以直指其本源要義,薛青便是如此。他觀刀譜,從不理會其繁複招式,而是一直在繁複體味其刀魂便在何處。

    刀似劍般的古之聖品,至尊至貴,人神鹹崇。也不似槍般的,一生所係,唯此一事。它存在 的目的是如此的簡單——殺,這一個字便概括了它全部的意義。既然如此簡單,便讓人往往忽略了其精要所在,用刀者俱以為此物重攻,而必先攻之。關於這一點,薛青的理解便大有不同。刀既不如劍、槍等兵器靈動,與其爭先攻,無疑與取死之道。而不及錘、槊勢大,故而硬撼也絕非良方。既然此物進退皆不得,便唯有取之中。所以在他看來,刀的真正 優勢便在於防反之後的威勢!

    後手無敵 ,這便是薛青對於用刀一道的理解!這一點也恰恰暗合了楊蕭前一世所專修的捭闔之道。楊蕭在這一世最為痛苦的便是一身本事不得施展,他既看破了薛青的武道,與其切磋討教便也順理成章。

    薛青的後手無敵 ,並非真的無敵 ,而是很像太極之中的借力打力與借勢行之。而四人相互切磋,那時的楊蕭不出搏命之法,薛青還真就在其中無敵 。

    既然那三位都不是薛青的對手,那麽僅憑一些非上忍的尋常忍者,又非在最適宜偷襲的情況之下出手,那要能傷了薛青才是怪事。

    其實那一刀之後便沒有更多的故事了,那一日,沒有人知道 薛青與那個儒雅如書生的上忍豐臣明月道理談了些什麽。知知道 分別之後賓主皆歡,便是一項安靜恬淡的純子臉上都多了幾分喜。

    京都的一間名為“留軒”的酒屋裏,悠揚的管弦絲竹加以略顯昏暗的光線,給人一種舒適憊懶之感。“橙子,我說你這廝便不能給些靠譜點的意見?”薛青蹙著眉頭,略顯無奈的說道。他本以為好歹算得沈大少半個發小的家夥縱是才學平平,性情與見識總該是好的?結果這個家夥絕對在不靠譜一列人物中拔得頭籌的角。因為這廝除了毫無羞恥可言的見著姿尚可的女子必上前搭訕,和見到酒家無論是賣的何種酒水必走不動路以外,還真就從未有過半點用出。

    起先薛青還到他不過是善於藏拙的大智之人,可如今也算接觸了不短的時間,薛青又不是初入江湖的雛兒,要是這個名叫橙子的家夥真的可以裝傻裝到這等地步,他是真服的。這不,人家橙子剛出了主意不就是讓他橙子親自出手,去勾搭那名叫純子的婢女麽?

    橙子看著薛青一臉無奈的模樣,渾不在意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說道:“帳篷與篝火下映照出的曖昧,在風鈴泉水中永生,哥都這麽吃虧去出賣相了,這可是給你大大降低了人物的難度啊,怎麽樣?是不是對哥感恩戴德?崇敬之情難以名狀?”

    “嗬嗬!”對於這家夥的恬不知恥,薛青大約想了半天,大約也隻有這兩個字最為應景了。

    隻是那個家夥好像對於薛青的態度渾然不覺,猶自顧自說道:“老薛,我跟你說,三攻之內,最末攻城,次伐交,上者還是要靠謀略的……”

    老薛?那個家夥竟然稱呼離而立仍差上不少的薛青為老薛?這怪隻怪這位爺長的實在太多老相,用橙子的話說那便是,看起來比沈叔仍要年長不少。這你如何能讓橙子這腹黑的家夥不如此黑他?當然這麽叫他的並不隻橙子一人,這個說法在一夥年輕人之中很流行。

    “謀略?什麽謀略?難道勾搭小姑娘便是你的謀略?”薛青此行對此人仍有希冀,故而此刻才打斷他的言語,擠兌道。

    橙子不屑的擺了擺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慵懶道:“老薛,激將法對我沒用,你要真想求哥幫忙,咱們可以好好聊,你要是態度誠懇且回報豐厚的話,這個咱們還是可以聊的嘛!”

    “滾蛋!”薛青終於受不了這個家夥,沒好氣的罵道。

    “呦?生氣了!”

    “哼!”

    “別像個小孩子一樣發脾氣嘛!來給大爺樂一個!”

    結果,下一刻橙子便悲催的發現 ,自己被那個黑炭般的家夥一腳給鑲進了牆裏,他自己努力掙紮了一下,結果好像是扣都扣不下來的樣子。隻是,那個家夥便在剛被薛青教育了以後,絲毫沒有身處劣勢的覺悟,仍是恬不知恥的嬉皮笑臉道:“薛大爺,麻煩您把我扣下來唄!要不小的我給您笑一個!”說完這個家夥便真的極端諂媚的笑了起來,那個模樣,要多猥瑣便有多猥瑣。

    薛青看著這個猥瑣的家夥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那個家夥從牆上扣下來以後,拋給了在一旁早已嚇傻的店老板一些散碎銀子,而後幫橙子拍打著身上的塵土說道:“你就不能長點心,咱們早去早回不好麽?難道你還真想在日本這個破地方呆上十年八年的麽?”...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