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過是個小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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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鏡的那頭,一個美豔女子此時正僅僅攥緊狐天的衣袖不放,臉上的神情極為淒婉。
“狐天,你怎可狠心至此。你明知我狐族懷孕有多艱難!”
話裏帶著哭腔,“我願為你生下狐族幼崽,這其中凶險你是明知道的啊!”
緊接著麵色猙獰,尖銳刺耳的聲音即便在水鏡的這頭,聽在緣自如耳裏,他都被刺的無端一個激靈。
美豔女子憤怒的揚臂一指,看得出所指的方向正是他此時所在之處,“他單容究竟算個什麽東西,自己不能為你留下後代,還敢對我指手畫腳了?”
隻不過她話音剛落,就被猛然轉身的狐天狠狠在臉上甩了一巴掌。
“我警告你,不要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半點有關單容的不是。他是我的愛人,是我狐天今生唯一放在心裏的人。你又是什麽身份,居然也敢這麽編排他?”
女子的頭整個被打的甩到一邊,反應過來後,用一隻手捂著被打的地方,難以置信的回頭看他。
見狐天真的滿臉認真,似乎根本不知道方才從他口中說出的那些話,聽在自己耳中是有多麽殘忍。
“你居然打我?為了那個男人你居然敢打我?”
揪著狐天胸口的衣衫,質問他,“我憑什麽?就憑我有狐華依是有狐一族最尊貴的公主。而他單容又算什麽?”
狠狠的推了狐天一把,咆哮道,“他單容不過就是最破落的下等狐狸精跟個窮書生生下的小雜種罷了。人不人,妖不妖!”
這樣罵出來以後,仿佛才狠狠出了口惡氣,“他是個小雜種,是個連你雪山狐族的姓氏都不能被冠予的小雜種!他根本就不被你狐家所承認!”
強忍著心中暴虐的情緒,狐天此時的雙眼已然通紅,形如厲鬼。不過忽然間,他就又笑了。
“那又如何?即便如此,他也是我狐天唯一承認的妻。況且我們夫妻二人的事,與旁人何關?與你...”
狐天仿佛還嫌戳她痛腳戳的不夠,邪惡一笑,“與你這個外人,又有何關?”
有狐華依飽滿的胸脯劇烈喘息了幾下,整個麵色已經鐵青,再說出口的話就已經帶上了怨毒之色。
“好,好,狐天,算你狠。咱們且瞧著吧!”
厲眼一瞪,“我要讓他單容知道得罪我有狐一族的下場是何等淒慘,我有狐華依誓要讓他粉身碎骨、灰飛煙...”
不待她將全部詛咒說完,狐天就瞬間閃到她身前,長臂一伸,掐著有狐華依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毫無憐香惜玉。
本來因為之前的事,讓狐天至今還心有餘悸。所以此時聽到有狐華依出口這樣的惡言,簡直駭得他肝膽俱裂。
有狐華依雙腳驟然離地,呼吸愈加困難,大腦也開始一陣陣的眩暈。
本來她的法力高強在族裏也算屈指可數了,正常情況下,雖然定然是比不過狐天這麽強悍的,但也不會這麽輕易就受製於他。
可惜他們族人一旦懷孕,母體就會自動將體內全部的法力都用來保護和灌樣腹中嬰兒,所以她此刻基本可以說是已經法力盡失了。
狐天眼神幽暗,語氣森然,“你猜是你死的快,還是你的詛咒應驗的快呢?嗯?”
有狐華依是個眼色極快的女人,她知道接下來自己一個不好,今天真的就有可能會命喪他手。
臉上掛著的笑容分外淒慘,她不懂自己為什麽會愛上這麽一個男人,如今還被這個自己所愛的人以她的性命相威脅?
她是有狐一族的公主啊,是有狐一族唯一、也是最為尊貴的公主啊!妖界千千萬的優秀男子皆想求娶於她,可她為什麽卻偏偏將整顆心都給了這麽一個從頭至尾都對她無半分真情的可惡男人呢?
可她就是愛啊!她就是這麽可憐可悲的在愛著眼前這個男人!
有狐華依此時識時務的拚命搖頭示弱,她知道即便這個男人毫不在乎她的生死,但是多少還是有些在乎她腹中胎兒的。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從他手中活下來。其他的...有狐華依心底的陰狠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張牙舞爪了。
其他日後有的是時間!
果然狐天見她乖覺不少,才收手將她隨意扔到一邊。
看著捂著喉嚨咳嗽不止的女人,一撩衣擺,捏起她的下巴,狐天沉聲警告,
“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你也知道我狐天並不是什麽善男信女,真真可算不得什麽好相與之輩。如若有一天你敢動他分毫,我狐天發誓,”
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女人抬頭看他,“不止你的小命,就連你有狐一族的千萬子民,隻要我不死,那你們就一個都別想好活!”
有狐華依被他緊盯著如芒在背,駭得臉上血色盡退、雙唇慘白,即使拚命遏製,她的身體還是顫抖個不停,無論如何都無法再保持鎮定。
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說的都是真的,並無半分誇大。
曾經在沒遇到單容之前的狐天,真的就是個煞神。當年他還隻不過是未成年的狐妖一隻,在其他族人還在為簡單的縮地之法而苦惱之際,就已經足以單槍匹馬,一夜之間血洗了招他不快的北山熊妖一族。
要知道熊妖一族無論是在*的鍛造上還是法力的修習程度上,都要比他們天生弱勢的狐妖來的更為強大和可怕。
可是狐天就是有本事能將他們從上到下殺了個幹淨,冷血程度甚至連剛出生的幼崽都不放過。
聽說最近幾十年來之所以再沒犯下這樣的罪孽就是因為單容的原因。
如果不是有此原由,恐怕雪山狐族族長在初一發現他二人關係之後,就已經毫不猶豫的將單容立即斬殺了。
有狐華依麵容扭曲,為什麽又是那個男人?為什麽那個小雜種總是這麽糾纏著自己陰魂不散?
而此時遠在水鏡這一邊的緣自如,在聽到她這樣的心聲之後好笑的搖了搖頭,“難道不應該是你在糾纏著單容不放嗎?”
“作為一個後來者,”緣自如歎息一聲,“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搶他的男人啊!”
基本看到這裏也就再沒什麽看頭了,緣自如屈指向水鏡的方向彈了一下,水鏡瞬間就消失不見。
撿起一塊絹帕,捧在雙手中央,側臉,細細擦著還在滴水的長發。
本來這也不是緣自如本身的習慣,他一貫討厭麻煩,所以一般發濕之後都是直接掐訣烘幹的。
待狐天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美景。
月華如練,透過打開的窗口細細灑在緣自如的身上。男子身著一身白色寢衣,墨發如緞,又籠著一層薄薄的光暈,簡直美得出塵。
緣自如其實早就已經知道狐天進來了,隻不過裝作沒發覺罷了。
過了片刻,身後的男人近到他身邊,攔下緣自如還在動作的雙手,接過他手中的絹帕,坐在他身後,開始代替他輕柔的擦拭起來。
將長發夾在絹帕裏,仔細的將發間水分壓幹,手指穿插在順滑的發絲之間,慢慢的將打結的地方撫順。
緣自如想,大抵實力再怎麽低微也能將潤濕的長發輕鬆烘幹的單容之所以沒有那麽做,原因怕也是隻為了享受這片刻的溫存吧!
眯著眼,享受著被身後人舒服伺候的感覺。可是馬上緣自如就發現屋內的氛圍開始不對勁了,原因就在身後的狐天身上。
聽著從後方傳來一聲勝過一聲即便對方拚命壓抑也還是能被緣自如雙耳輕鬆捕捉到的粗重喘息聲,緣自如當然明白對方傳達過來的是一種什麽樣的訊息了。
雖然他也已經幹渴了億萬年之久,但是緣自如可不怎麽願意跟個今後並沒什麽交集的人來次露水姻緣。更何況私心裏,他也並不怎麽看得上這隻小小狐妖。
所以在感覺到他的鼻息即將觸上自己耳垂的時候,緣自如就果斷離開了這具身體。唯剩的就是這具身體過去殘存的本能在與狐天癡纏了。
緣自如早就已經發現自己喜歡的怕也是男人。
因為一旦遇到他的客人是女子,他都會很排斥進入那名女子體內。而對兩個男子在床上的交纏,尤其這幅美景還是由如眼前這般的兩位美男子來上演,每每都會讓向來自持的他看的氣血不斷翻湧。
緣自如閑適的撐著桌麵倚在屋子中央的靠椅上,看著床上兩人的被翻紅浪,頗覺津津有味。
雖然不能親身體會一番,但他覺得好歹過過眼癮也是不錯的。
尤其這些人在*的時候,常常會做出各種不同的姿態,看的緣自如時常驚歎不已,深感人類為了行樂可真算是煞費苦心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