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就有點過分了。”

    “過分？我剛才還救了你的命呢。”

    “怎麽說？”

    “不請我吃頓飯嗎？”

    “跟我來吧。”

    帶著這乞丐來到酒店的餐廳，我給他叫了七八個菜。

    “小子，真沒想到你能活著從邢台出去。”

    “哦~原來是您啊，我怎麽說有點眼熟。”

    “你不認識我就帶我上來吃飯？”

    “認識，就是想不起來而已，您說救我什麽意思？”

    “你小子得罪誰了？怎麽現在到處都有人找你麻煩？”

    “沒有啊。”

    “扯淡，你是不是惹到萬魔窟的人了？人家都找到茅山去了。”

    “不可能吧？”

    “不可能？你小子的事兒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蕭長風那個人我是了解的，剛正不阿，你被冤枉的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是他為什麽不為你說話還把你趕下來？心裏沒點數？”

    “是因為忌憚萬魔窟？”

    “嗯，這麽跟你說吧！他之前不是給過你一塊紅木牌子？現在還找得到嗎？”

    看我不說他，他一臉的戲謔。

    他說的有理有據的，蕭長風雖然為人老謀深算，但是性格絕對是剛正不阿的，但是這次看我蒙冤卻不出言相助，想來確實是因為這個原因了。

    長歎一口氣，我感覺現在我就像是一個漩渦中的稻草。

    “行了，我也吃完了，我就先走了。”

    “前輩，那個追殺我的人是誰？”

    “啊？追殺你？我怎麽不知道？”

    “你剛才不是說有人要對付我，你救了我一命嗎？”

    “我不那麽說，你怎麽會請我吃飯？”

    “那關於我被驅逐的事兒……”

    “那個是真的。”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陷入沉思。

    他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剛才那個就是嗎？”

    齊舒雅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我旁邊。

    “嗯，就是他。”

    “道士？”

    “嗯，深不可測。”

    我回過頭，她有些疲憊，坐在旁邊椅子上，有一種古典美。

    我看的有些出神。

    咳咳——

    他咳嗽兩聲。

    我有些尷尬，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好看嗎？”

    “……挺好的。”

    “你不喜歡我。”

    “我……對，你這麽好的條件，應該找個更好的，你累了！上樓休息吧。”

    送她回房間之後，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有些迷茫。

    我特麽的這是怎麽了？

    “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

    “不需要，滾，媽.的基佬。”

    我沒好氣的罵了一聲。

    不對，這聲音這麽熟悉。

    我拉開門，竟然是清風。

    “師兄……”

    他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推門走了進來。

    “怎麽了？”

    “我是來告訴你的，清水他好像聯係了幾個邪教徒想找你麻煩。”

    “我知道。”

    我坐到床上，點燃一支煙。

    遞給清風一支，他接過後放在了桌子上。

    “我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前些天的時候他還用分魂術殺了一個男孩，隻不過中間出了點差錯，那個男孩被我給收了。”

    “分魂術？不對呀，清水他不會分魂術呀，那雖然是我們茅山的術法，但是早就被禁了。”

    “就是他，我百分百肯定。”

    清風沉默了，可能多年師兄弟的情分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師兄，你這次來有什麽事嗎？如果你是來為清水澄清的，那就沒必要了”

    “啊，我就是來告訴你這件事情的，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好。”

    ……

    站在窗前，我看著清風離開的背影，似乎有些落寞。

    我也不想那麽說話，但是他老實的有些過分。

    第二天，我跟齊舒雅搭飛機回了荊州。

    在機場，我看到了黃永威。

    他上來就往我胸口捶了一拳：

    “這才私奔兩天就回來了，什麽情況啊。”

    “別扯淡。”

    趙然然則沒有他那麽貧，上來問齊舒雅公司的情況。

    為什麽會突然宣布變成別人的附庸之類的問題。

    路上，我跟黃永威一輛車，她們兩個一輛車。

    談話內容我不清楚，隻知道下車的時候，齊舒雅眼眶都是紅的。

    我抽空問過趙然然，她說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那個公司她們兩個打算撒手了。

    本想說什麽，但是看她那無所謂的樣子，我也懶得說了。

    閑暇之餘，我收拾了一下屋子。

    一塊黃色的羊皮從床上掉了下來。

    這是我那次在故宮的時候，從一個草叢裏麵找到的。

    當時黃永威說有大用處，不過卻不知道有什麽大用處。

    想到這，我拿著這塊羊皮敲開了他的房門。

    “大黃，忙呢？”

    “有事說。”

    “這塊羊皮。”

    他接過我手中的羊皮，端詳了一會兒後丟在了桌上。

    “坐。”

    等我坐下，他從床下掏出一本書。

    那是佘老三留下的。

    “第五十五頁，看看。”

    我翻開，標題是三個字——降妖譜。

    “降妖譜？”

    “嗯。”

    我有些驚訝，哦不，是震驚！

    張真人留下的字條裏麵提到過降妖譜。

    還說得到降妖譜可以窺天機，得天道。

    我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你別激動，這也是我的猜測而已，盡管它真的是降妖譜，那也隻是一個殘卷。”

    “不是整個？”

    “你覺得像？”

    “……那剩下的部分呢？”

    “不要問這些弱智問題行嗎？”

    “那我現在可以看到上麵的內容嗎？張真人說過，得降妖譜，可以窺天機，得天道。”

    “沒錯，降妖譜是之前一個叫裴仲的仙人寫的，上麵記載了他的畢生絕學，學會之後自然可得天道，不過怎麽看到上麵的法術，我不清楚。”

    “不是道術嗎？”

    “他那個層次的，隻能用法術來形容的了，這天地之間，存在著太多的奇人異獸，所以你真想要達到那種層次，還要經曆很多的考驗。”

    “那還是算了，我隻想娶個媳婦，安安穩穩的做個普通人。”

    “癡線。”

    我起身向外離開。

    “你可以試試把血滴在上麵，看過倚天屠龍記吧？張無忌不就是因為一片羊皮練成乾坤大挪移了嗎？”

    “癡線。”

    回到房間，我把羊皮平攤在桌子上。

    然後咬破手指，把血滴在了羊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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