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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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上的時候,唐薄才在阿九的催促下離開了,隻是留下一句讓阿九發愣的話,他說“我舍不得你給我做牛做馬。”
他的意思會讓人誤會,阿九沒在理會。或許是真的,但他們之間沒有可能。
說實話,和一個魔族的人交朋友,這是阿九不敢想的事情。可能她見到的是唐薄的另一麵,他的性格並沒有畫本子裏的寫的那麽狂暴嗜血。畫本子裏的魔族都是凶殘無比,長得也是醜陋至極。
當阿九知道他是魔族的時候確實很詫異,因為他的長相,他的性格全部和魔族對不上號。
放下手中的活,洗手後出了房間,就在前一會兒,陳夫人已經來叫她去一起用餐了。
穿過一條幽靜的小路就到了,抬頭望去陳府早已燈火通明。
到的時候隻有阿九陳夫人一人在。
陳易經不在,阿九垂眸,看不出什麽情緒。
“阿九快去做,五王妃送了你點禮物,娘做主給你燉了,你好好補補。”陳夫人滿臉高興的叫著阿九。
“誒。”阿九應道。看著陳夫人親自動手給她裝碗裏接過說著“娘,這是人參?”阿九看著碗中的人參說道。
“是啊,五王妃送的,千年年的人參,她拿出來送給你了。”陳夫人掩麵笑道,她這表姐還真大方,這凡間有一兩百年的人參就很稀少了,別說這千百年了的。
“娘,謝謝您,也謝謝五王妃。”阿九說道,她知道這百年人參生長不易,別提這千年人參,都說這人參一千年就會修煉成人形,所以它是會長腿會跑的。
五王妃送這人參,肯定是看在陳夫人的麵上,她哪能有真的大的麵子。
“你多吃喝些,這玩意對身子好,你身子好也該好好補補。”陳夫人說完看了一眼阿九旁邊的凳子問“易經呢?他去哪兒了?”
阿九喝湯的手停了下來,輕聲說“相公應該是出去了。”阿九猜想,他和她說完話就出去了。他這個時候想來也還在外麵,可能正抱著哪個女子。不受控製的想著,眉毛輕微皺著,眼睛裏也沒了剛才的神采。
陳夫人看到了阿九的變化,一提到陳易經阿九臉色就變了,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
轉過頭跟站在一旁的嬤嬤輕聲說道“你讓管家派人去找找易經,把他帶回來。”天天在外麵像什麽樣子,妻子還在府裏。
對著阿九說“阿九,今日你不要睡易經隔壁那間房,你去新房睡。”陳夫人和五王妃說了這件事被五王妃好一頓說,說這事她都不管,由著這兩孩子來,也不怕出事,讓她趕緊把這兩人弄一塊擱著。
她也是這麽覺得,新婚就分房睡像什麽樣子。
“娘。”阿九叫了一聲陳夫人,陳夫人看她的樣子像是有些不願。
“你不願?”陳夫人語氣有些生硬,她還以為隻有陳易經不願,難道阿九也不願了?
聽出陳夫人聲音不那麽愉快,阿九沒有立刻說道,坐直身子道“我願意,隻是相公那邊。”
陳夫人寬了心,笑道“這你不用擔心,你隻管住進去,易經那邊你隨他。”
陳易經,隨便他,他要是不住,那就別睡了,府裏任何一間房也不留給他。他要是有本事那就出去住,可他沒本事。她還治不了他了。
這件事說完後兩人一起用著餐,期間陳夫人說著今日在王爺府裏她和五王妃聊天的一些趣事。
阿九等陳夫人吃完後,開口道“娘,明日,我想去秋名山一趟。”
陳夫人接過嬤嬤遞過來的手帕擦著嘴,聽阿九說完後,點頭。“你去,易經也一塊去。”說完歎口氣。
“不了,我帶小葉就好了。”阿九搖著頭說。陳易經想來也是不願去的,也不想帶著他去爹娘的墓前兩個人還吵架。
“易經要去的,嶽母的生忌他怎能不去,這事我來跟他說。你東西準備好了?”陳夫人問。
“嗯,今日出門就是為了這些東西,都備齊了。”東西都買好了,明日上山就行。
“嗯,明日你和已經一塊去。娘跟他說。”陳夫人在次重複了一遍,目的就是為了讓阿九明日不一個人去。
“好。”陳夫人說這樣,那就這樣,沒有拒絕。他願不願意就不能怪她了,是娘讓他去的,她沒有逼他。
陳易經一下午都在外麵,和阿九說完後實在不想待在相府,就因為她的存在。就帶著陳棟出來遊蕩了一番。
華燈初上的時候不知不覺又到了顏禾當初在的青樓。站在青樓的大門前看著進進出出的那扇門,裏麵的人都在醉生夢死,枕在溫柔鄉裏。
鴇媽認得他,見陳易經一來就喜笑顏開的迎了上來,“陳公子?您來了,真是好久不見啊,自從顏禾離開後您就不來我們翠花樓了。”
陳易經也沒說話,隻是仰著頭看著這座青樓。鴇媽也摸不準他這是什麽意思,怎麽陰惻惻的眼神望著她這座青樓?進我不進,走也不走。
她這座青樓可沒任何背景,不像賞花閣不知道是誰在操控。這陳公子要是發火讓他爹把這青樓封了那裏完蛋了,想清楚後盡量不去惹陳易經,隻是站在他一旁侯著。
看了幾眼後陳易經轉身就要走,鴇媽甩著手帕正在說話,青樓的二樓傳來嬌媚的女聲“陳公子,好久不見。”
熟悉的聲音,陳易經身子一僵,轉過身抬頭看著二樓的女子。一身刺繡紅衣顯得肌膚白如雪,頭上的步搖隨著她的笑容輕輕晃動著,紅唇叫著他的名字。
是她,顏禾。
陳易經笑了,原來她回來了,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開心,明明就是恩客的關係。
縱身一躍飛上了二樓。
還站在樓下的嬤嬤這下真是喜笑顏開了,顏禾回來就一會的時間已經有幾位公子來找過她了。真是她的財神爺,這回怎麽也不讓她離開了,上次也不知道她怎麽走掉的,這次得好好防著,不能放她走了。
陳棟也隻好爬上樓,守在兩人的門口。
陳易經一飛上樓,顏禾就飛撲到了陳易經懷裏,帶著哭腔問“陳公子,好久不見你,顏禾好想你,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眼睛裏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眼淚顯得眼睛更加水潤。
臉上的傷心讓人看了就心疼,陳易經不自覺的抬起手抹掉顏禾的眼淚。
手在抬起的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顏禾的手,顏禾嘶的一聲叫了出出來,原來她手受傷了,好大一條口子,陳易經輕輕的把她衣袖往上捋,白嫩的皮膚上有好多紫青的印記,還有一些已經結痂的傷疤。
心口不知不覺出現心疼,皺著眉問“你去哪裏?怎麽都是傷?”陳易經輕聲問著懷裏的人,這才幾天不見,她怎麽渾身都是傷口傷疤。
顏禾早已有說辭,無聲的在心裏笑著。陶夭,你等著,既然你無情就不要怪我的手段無情。
哽咽著說道“奴家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奴家睡在房間裏,隻感覺很困。等醒來後發現睡得不是自己的房間,是在鄉下破舊的一間屋子裏,有個姑娘和婆子守著奴家,不讓離開。罵罵咧咧的說我下賤不要臉是個妓女,可奴家隻賣藝不賣身。”哭著臉說“奴家的第一次給的是陳公子您,那是因為奴家喜歡你。後來她們還不要臉的攀上她們家小姐的相公。一直囚禁我,打罵我。”
顏禾邊說邊看著陳易經的臉色,很好,他很生氣,大概在誤會了,繼續說道“奴家都不知道怎麽了,昨日才有機會逃出來了,一路上饑寒交迫,還好遇上好心人把我送來了青樓。奴家也不會什麽活,隻好在回到這裏,奴家記得陳公子你說要納奴家進門。”摸著顏禾手臂上的傷。
聽顏禾說完後,好半天陳易經才開口道“你辛苦了。”
現在他已經是火冒三丈的狀態,顏禾每說一句話,陳易經就想給阿九記上一筆,顏禾說的人不是她還有誰?除了她還有誰?隻有她才會這麽惡毒。那個姑娘和婆子怕就是莊德音以前的丫鬟銀羅和她娘。
她說不是她就不是她?現在顏禾回來了,證據確著,看她怎麽狡辯。
顏禾頭靠在陳易經的懷裏,眼睛微眯著,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九華公主,對不起,因為陳易經讓你受委屈了。
他陶夭不是想讓九華和自己的一根肋骨創造出來的人好好過這一世麽?那她就偏不讓他們好過,因為他不讓她好過。
她這個說辭正好對的上,也不枉她的一番苦心。
“陳公子,你今日不要走好不好?奴家這幾天好擔心自己再也見不著你了。”顏禾說的很可憐,臉上布滿了恐懼,好像想起了這幾天過得日子。
陳易經眼眸又暗了,握住顏禾冰冷的手說“好,我不走。”
明天再找她算賬,一筆一筆找她算,顏禾的,鄭穎燕的。
陳易經可能從來沒想過,這不是阿九做的,在他心裏就已經認定是這個人。
“奴家還是想見你易經。”顏禾臉紅著偷摸著看了一眼陳易經。
陳易經笑笑,她還真不像一個青樓女子,和鄭穎燕一樣害羞。鄭穎燕,想到他,陳易經心裏閃過自責,他現在抱著別的女人,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很傷心,娶顏禾為小妾的計劃得提前跟阿九說說。
陳易經也打算明白的跟顏禾說“我有喜歡的人,我答應納你的事不會不做數,但你隻是我的一個妾,你可願意?”
顏禾眼裏閃過不屑,終究是假的,真正的他不是不會嘴上說著喜歡,懷裏卻抱著別的女人。隻是那樣的陶夭卻讓她討厭,他從那時候開始就沒有碰過她。這樣的陳易經她是瞧不上的,他隻是相貌和陶夭像,性格卻天壤之別。所以啊,終究是個假的。
乖巧的說“能做易經你的小妾易經是顏禾求之不來的事,明白自己的地位。”這句話把自己放的很低,又莫名憂傷。
陳易經聽了心倒放開了,顏禾很明事理。
一把吻上顏禾,顏禾閉著眼睛,環住陳易經的脖子,纏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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