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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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她怎麽說的?”鄭回問。

    二夫人歎口氣“還能怎麽說,事情都這樣了。當初就

    不應該由著姐姐隨他們這樣。”

    “不提了,事情已經這樣了。”鄭回腦袋疼,躺在椅子上。“娘這段時間身體怎麽樣?”

    “身體還不錯,隻是老念叨姐姐不來看她。”二夫人整理著鄭回拿回來的衣服。

    “阿九去看娘的時候你在叮囑她一番,別說漏了,府裏的人也要好好囑咐。”鄭回說道。

    二夫人點頭,“我知曉。”邁著小步走向鄭回,手指按在他太陽穴邊,揉按了起來。“你和雀兒說的不走可是真話?”

    鄭回摸住二夫人的手“我說的話難不成妙妙你不相信?別按了,你躺下,咱倆也好久沒說話了。”

    “那邊可還好?”二夫人停了下來,問。

    “好,夏天也快到了,到時候你帶著雀兒昊兒來,我派人來接你。”鄭回說道。

    “你別老想著讓雀兒去玩,她也該安定下來了。”二夫人不悅道,一個當爹的老是想著讓女兒到處跟著玩。

    鄭回哈哈笑道“你別擔心。我在湖廣的時候已經有好家來求親了。”

    “有好人家?”二夫人鬆了眉頭。

    “來求親的都是好人家,家世都不差。”鄭回笑道。

    “那就好。”二夫人也笑了。

    雀兒是她的心頭最大的一樁事。

    “夫人,夫人。”管家叫著正在澆花的陳夫人。

    陳夫人放下手中的澆花壺“怎麽了?”

    “鄭府的主母送信來了。”管家把信交給了陳夫人。

    怎麽了?陳夫人接過信,想著,可能阿九去拜祭她娘的時候碰上了她舅舅和舅媽。

    “你帶個話給送信的人,告訴阿九好好在那邊玩幾天,家裏不用惦記。”是鄭回寫信來讓阿九買他那邊玩幾天,希望她能允許。

    “是,夫人。”管家收到後立刻去說。

    管家走後,陳夫人又繼續拿起水壺給花澆著水,這花兒就是需要好好養護,養護的不好就開不了花。這人也是一樣的,女子更是。

    “阿九,你怎麽老是看書?看書?看書?都成書呆子了。”雀兒拿過阿九手裏的書,不開心的說。

    “哪兒有。”阿九又拿了過來。

    “真是服了你。”雀兒無奈的搖搖頭,捧著臉看著她。

    這目光太過激烈了,阿九隻好放下,心一動,手捏著雀兒的臉揉著。

    雀兒鼓起腮幫,越發可愛。

    “昊兒呢?怎麽不過來玩?”阿九放下手不好意思的說著,雀兒臉被她弄紅了。

    “他?成天待在鄭穎燕那。”雀兒不高興。上次聽了阿九說的話怎麽不奏效。

    阿九沒在說話,昊兒和燕姐姐一直都很親,甚至超過了和親姐姐的關係。作為昊兒的親姐姐雀兒心裏肯定是會有些不開心的。

    用手抱抱雀兒,她還記得當時鄭昊出生的時候雀兒有多開心。

    “是不是我真的對昊兒不夠好?他才不喜歡我?老喜歡跟我作對?”雀兒有些傷心。

    “不是的,你對昊兒很好。雀兒,你不要這樣想。”阿九也沒有辦法,小孩子的喜歡你沒法左右,大人也沒法左右。

    “不說了,每次都和你說鄭昊,我不想說他了。”雀兒咧嘴笑著。

    想起什麽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匹織錦緞,放進阿九的懷裏,說“喏,給你。”

    “我?給我?”阿九詫異的指著自己,這個送她的?

    “對啊,給你的,那次從揚州回來沒有給你,這次補上。”雀兒自己選的,她很喜歡這個布,阿九也喜歡。

    “不用了,你已經帶給我很多東西了。”阿九推開,說道。

    “你別和我客氣,一共兩匹,你一匹我一匹。給你後你自己拿去成衣店縫製衣服。”雀兒說道,好東西要和姐妹一起分享。

    “唉,我不拿,真的不用了雀兒。”阿九推辭道。

    “你不拿我就生氣了。”雀兒把布丟在一旁。

    鄭穎燕她想要她還不給呢,阿九不要她偏要給。

    雀兒直接讓侯在一旁的小葉收了起來。

    “對了,銀羅還在鄉下?”雀兒問。

    “在的。”

    “還要接她回來嗎?”

    “不了,讓她在鄉下和曹嬤嬤一起生活。”阿九搖頭,經曆過這災難,希望她們能忘記這災難。

    她忘不掉了。

    阿九眼神又布滿了悲傷,她是一個弱女子,麵對不知道是鬼是妖的凶手她沒有絲毫辦法,隻能寄托在唐薄身上。

    雀兒自責,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這是阿九的一道疤,她怎麽就記不住了。

    “不說了不說了。你先休息會,祖母醒了我在叫你,對了,你一定要多玩幾天。”雀兒說道,說完抱著阿九的手閉上眼睛。

    “好,那你到時候叫我。”阿九聽話的躺下,睡下了。

    雀兒和丫鬟說著,讓她等祖母醒了再叫她。

    夢裏

    阿九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她好像是作為一位旁觀者看著這一切。鳳冠霞帔的少女很是嬌羞,眼神裏卻充滿了期待的等待著來接親的夫君。

    她很激動,而且很歡喜。阿九看出來了,隻她望著門口,想看看她的夫君到底長什麽樣。

    畫麵一轉,她站在他的麵前,大聲嘶吼著質問他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在她大婚之日,他和別的女人上的床,兩具赤裸裸的身體在大紅色的婚被下更顯得惡心。

    為什麽會這樣呢,為什麽都是大婚的時候讓人不堪,阿九看的時候心裏堵堵的,一種窒息的感覺讓她差點喘不過氣。

    看到少女的眼淚說著臉滑落了下來,跪在地上,求著高高在上的一個中年男子,阿九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麽。努力的想跑過去看他們再說什麽,她卻動不了了。

    隻感覺身體一疼,腿一抖,她醒了。

    迷糊的眼神看著四周,怎麽了。

    “你做噩夢了?”雀兒問著。

    阿九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是在舅舅家,摸著有些跳動的厲害的心,緩了緩道說“嗯。”

    雀兒摸著阿九的背說,“你背都背汗水浸濕了,你做什麽夢了?”

    阿九抿著嘴,用袖口擦著汗,她也記得不清,隻感覺夢裏很窒息,好像裏麵的人她一般。“忘記了。”這樣說也不為過,她確實記得不太清,隻是這種感覺很難忘。

    “祖母醒了?”阿九問。

    “還未,祖母下午要睡的久些,你今天來了,給她一個驚喜,她肯定特高興。”雀兒說道。

    “嗯。”阿九心裏還裝著剛才的夢,太奇怪了,毫無頭緒的夢,代入感還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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