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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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下午逗弄著貓,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陳夫人一直在給阿九夾著菜。

    “你舅舅家的菜定是要比府裏的強,回來吃飯習慣還習慣嗎?”陳夫人問。

    “習慣的,娘,我不挑食。”努力解決著碗裏堆積成山的菜,娘一直給她夾,她也不好拒絕。

    陳易經冷眼看著這一切,接起一顆花生吃了後,淡淡的說“娘,您不是有鼻痔,某些人還這麽不懂事養隻貓在府裏。”

    阿九聽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歉意的朝著陳夫人說“娘,對不起。”

    陳夫人瞪了陳易經一眼,說話陰陽怪氣的,他以前自己養狗怎麽就不在乎她這個娘的身體,怎麽老愛跟自己媳婦兒對著幹。“沒事,隻是對貓貓狗狗的毛過敏,你要是喜歡養那就養著,不礙事。”她知道阿九今日養了一隻貓還挺開心。

    心中雖然不舍但還是陳夫人的身體重要。“娘,我明日就把貓送走。”

    “沒事,你養著玩,有隻貓陪著也不會孤獨。”陳夫人說孤獨的時候看了一眼陳易經,陳易經並不在意陳夫人的眼裏的含義。

    阿九還是搖頭,得送走,不能因為一隻貓讓陳夫人不好過。

    見阿九還在搖頭,陳夫人笑了,說“阿九,無事的。娘又不常去你屋,養著。別送走。”

    陳夫人說的很堅定,阿九見她並不在意,也就答應了,她本也舍不得送走。

    阿九點頭後,陳夫人說“快吃,菜都快涼了。”

    “嗯,謝謝娘。”阿九拿著筷子繼續吃了起來。

    “府裏不能養這些玩意。”陳易經出聲。

    阿九剛拿起的筷子又停住了,頭低著,眼睛眨了一下。他不同意,因為是她養的?

    “你又要整除什麽幺蛾子?養隻貓怎麽了,能養,娘說能養。”陳夫人見兩人的氣氛不對,這個人,她剛說了讓阿九養,他不讓,拆台的?

    “不能養。”陳易經肯定的說出,府裏不能養這些玩意。顏禾她說不喜歡貓,她若是進門了,見到了害怕怎麽辦。

    阿九也不知道怎的,這次她不想順他的心意,再次放下筷子。

    “我想養著,不想送走。”說出的聲音很輕,聲音卻很堅定。

    “送走。”一個利劍般的眼神射向阿九。

    阿九接下了,裏麵的寒意讓人打冷顫,因為一隻貓他能用這麽讓人寒心的眼神看著他,也是,他從不會在乎她如何。越來越覺得自己因為他而自卑,沒有自己的選擇,一味地順從。

    “我不送。”阿九站了起身,朝陳夫人說“娘,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了。”說完就快速的離開。

    陳夫人歎口氣,明明碗裏那麽多菜,都沒在怎麽動,怎麽可能就吃飽了,這開餐也沒多久。

    就在陳夫人想要勸阿九再吃一點的時候,陳易經說話了,“我也吃飽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個兩個走的這麽快,還以為兒媳婦回來能陪著一起用餐,這下又是我自己了。”陳夫人也吃不下了,“收拾吧。老爺的菜給留著嗎?”

    “是,夫人,留著。”丫鬟回答。

    “莊德音,你站住。”

    阿九不想停下,還在走著。

    一把拉住阿九的手,阿九轉過身看著陳易經,他眼裏的怒火顯而易見。

    “你要打我?僅僅因為我養了一隻貓?”阿九寒心的看著他拉住她,揚起在半空中的手。

    陳易經也愣了,自己怎麽會這麽衝動。

    “我,我不是。”結巴著想解釋。

    “不是嗎?”阿九呆呆的問著,著模樣難道不像?

    “我……你別養貓,顏禾害怕。”陳易經說出,殊不知,這句話就相當於火上澆油。

    一句話像一把劍一樣刺進心裏,原來他在乎的是這個,娘也是他的借口,他怎麽是這樣的一個人?“她要進相府?你當真要納了她一個青樓女子?”

    “不許你這樣說她,青樓女子怎麽了?比你低賤嗎?你認為?”他在意的重點在後頭,青樓女子。

    阿九並不覺得青樓女子低賤,隻是,他這樣問,她不想說不低賤。違心的說出“就是低賤怎麽了?青樓的女子,你也要納,這才成親多久,你就要納新人?我們還沒洞房,你知道嗎?”

    這句話說出很尖很細,好在院裏這個時候沒人什麽人,阿九覺得自己說出都丟人,她嫁過來這麽久還是處子之身。現在相公還要納新人。

    擦了一把眼淚“和離,我們和離,或者你休了我。”哭著說完跑回了房間。

    陳易經還站在原地,看著跑了人,抿著嘴沉思著。自己好像真的過分了,可他就是不喜歡她,這瓜是他娘強扭的,不能願他。

    和離,既然她想要那就同意了了吧,他見著她煩,她現在想必見著他的心情也不是那麽好。

    走到阿九的門前,敲著門。

    “開門。”

    “有事?”明顯帶著哭腔的聲音問。

    “我,來跟你商量和離的事。”陳易經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

    這才幾個字,阿九卻覺得像是聽了一篇文章一般,當他真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碎了。真的碎了,因為再也沒有可能了。

    雖然當自己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想過,可是,當真的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確實接受不了。

    阿九想說話,話已經說不出來了,像有什麽話堵在喉嚨裏一樣,說不出來,咽不下去。

    見沒有了回應,也許她現在不想聽。

    “明日再談。”陳易經對著門說完這句話,離開了。

    門邊沒了人,阿九才敢用被子捂住頭悶聲大哭。

    唐薄坐在屋頂上,夜晚的微風吹亂了心,現在就如阿九的哭聲一樣煩躁。她又傷心了,又哭了,每一世都哭的像個淚人一般。每次阿九哭,他就想給陶夭一刀,因為他,阿九哭了多少次。

    諷刺的笑著,還記得以前他對阿九說的,不會讓他哭,現在都哭了多少次了。

    就在剛才,就差一點,他就解決了陳易經。

    心很亂,隨著阿九的哭聲更加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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