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一份意外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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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錫遷和蔣俊星當時有些懵,蔣俊星第一個抓起電話,撥通了局裏保衛科的號碼。

        陳玉山接到信息,讓他們保護現場,暫時不要報警,他馬上到。

        曹錫遷覺得,陳玉山就是怕領導找茬。

        畢竟他沒在現場,三人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陳玉山才過來,蔣俊星被留在門口守著,不讓任何人出入。

        這才帶著炒西芹和蔡連偉朝著三號樓東單元跑去,幾人衝上三樓,劉利建就那樣臉色慘白地站在門口。

        蔣俊星當時說,他和蔡連偉在旁邊分著巡邏。

        他走到三號樓似乎聽到貓叫聲,趕緊上樓轉轉,走到五樓也啥都沒找到,不過下樓的時候發現,三樓的門沒關嚴,從上向下看有一道縫隙。

        蔣俊星趕緊伸手一拉,果然門開了。

        他喊了半天王副局長,不過沒人應答,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房間很幹淨沒有人,不過在走到洗手間位置的時候,聽到流水聲。

        見門開著他就探頭朝房間一看,一個黑乎乎的人形躺在浴缸裏,紅色的裙子漂在水中,這才尖叫著跑出來。

        衝下樓,正好碰到聞聲趕來的蔡連偉。

        他簡單一說,蔡連偉有些腿軟,蔣俊星讓他上三樓守著,至少不能讓人進去破壞現場,這才跑出來報告的。

        陳玉山一聽看了一眼三人,“這個小區內還有誰沒出去的?”

        蔡連偉指了指腳下,“平時就一號樓劉書記家的張奶奶白天在家,不過她一直抱著孩子在院子外麵溜達,壓根沒進來,不過二樓王副局長那個女婿在家。”

        陳玉山一聽,瞬間想了起來,那個人就是有名的高材生,一個地地道道的窮小子,靠著能力考上電力大學分配到供電局的。

        陳玉山看了一眼死者,直接帶人去了二樓,敲了好久的門,黃昱龍才穿著拖鞋出來,這更讓幾人疑惑,二話不說將人扭著手臂拽到門衛。

        蔡連偉被指派,去三棟樓挨家挨戶去敲一遍門,看看有誰在家的,走了一圈都沒有什麽發現。

        陳玉山已經問了一會兒,黃昱龍一臉的無辜,這讓幾人極為惱火。

        蔣俊星將黃昱龍的腰帶抽下來,捆在黃昱龍的頸部,陳玉山讓蔡連偉用頂門的木棍打黃昱龍的肚子。

        就這樣一邊兒拽著,一邊兒揍著,沒幾下那個黃昱龍就尿褲子了,臉上已經被憋得番紫,出氣兒比進氣兒多,陳玉山這才讓人放開他。

        問他招不招,然後問他怎麽進房間殺了王春豔的,又是為什麽用硫酸潑在她臉上,那個黃昱龍腦子已經不清醒,按照陳玉山的說辭複述了一遍。

        陳玉山警告四人,警察來了就說這個黃昱龍要跑,所以他們才抓住揍了他一頓,不過人已經招認了,隻是凶器啥的沒發現丟哪兒了!

        五人統一了口徑,這才打電話報警,另一麵去局裏報信兒,畢竟王春豔是副局,今天沒去單位應該有人知道。

        之後,局裏領導過來了,陳玉山匯報了情況,並且說要保護現場,沒讓人進入現場。

        這些人聽聞覺得有道理,等了沒多久,警察來了,也帶來了法醫,勘察過現場後發現死者不是硫酸毀容致死。

        再後來,警察將屍體帶走調查,曆時幾個月的時間,最後還是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了黃昱龍,當庭被判處死刑。

        他並沒有服一審判決,中院再審後判處他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至於他們幾個,在2002年機構改革後,各奔東西,隻有陳玉山和朱建國留在供電公司。

        大趙匯報完所有的筆錄,黃仲生稍顯沉默。

        大趙和大貓交換了一下眼神兒,大貓微微搖頭讓他安分些,大趙老老實實坐在位置上沒敢起刺兒。

        稍等了片刻,黃仲生抬起頭,看向大貓和大趙二人。

        “你們兩個的意思是,這裏麵暫時沒有發現嫌疑人?”

        見大貓沒表態,大趙隻能硬著頭皮微微點頭。

        “四個人的口供都很一致,這裏有刑訊逼供的問題可以追究,不過他們四個都是聽陳玉山的命令,而這個陳玉山去年春節就死了,所以沒有作案的可能啊!

        至於這四個人,他們在1月12日的活動內容上都已經核查了人證,也是比較固定的活動內容,這個沒有問題。”

        大貓抬頭盯著黃仲生,他知道黃仲生就是懷疑保衛科的人,畢竟這些人也是接觸現場的人員,而且就時間而言,似乎每個人都有作案的機會。

        “頭兒,我知道你懷疑保衛科的人,不過現在雖然這幾個人都有作案時間,可是動機呢?

        就目前的審訊來看,無論事實如何,我們都無法論證了,不過四個人將鍋甩給陳玉山,現在陳玉山已經死了,我們要怎麽調查?”

        黃仲生抬眼,看看大貓和大趙。

        “不要急躁,並案的事兒,一定會在年後了,我們不能因為快過年了就草率行事。

        我記得周法醫曾經說過一句話,凡有接觸必留痕跡。

        那麽既然凶手十九年前殺了王春豔,一定是有目的的,當時的卷宗我看了,死者的社會關係都調查的非常仔細,感情方麵也沒有什麽問題。

        那麽,是否可以從打開的保險櫃來調查,王春豔家到底丟了什麽?

        再者,凶手一旦得到這些,勢必要進行隱藏,不過能夠隱藏十九年嗎?

        所以這幾個保衛科的人,一定有問題,到底是誰這就不好判斷,既然他們的口供都完全一樣,那麽就從資金上開始調查。

        還有這個112案子,凶手從盧欣欣家的保險櫃中拿走的都是金條現金有價證券,這些東西看著之前卻不好銷贓。

        我覺得可以在春節期間從這幾個方麵進行調查,初七一上班就並案。”

        大趙一臉的茫然,“頭兒你的意思,讓經偵的過來幫忙?”

        大貓踹了一腳大趙,“邊兒去,這個就是跟銀行查一下就行,我們就能辦。

        頭兒,周法醫那邊有什麽線索嗎?

        他是否給嫌疑人做了形象刻畫?”

        黃仲生搖頭歎息了一聲,“這個案子真的太難分析了,我們給出的已知條件還少,周法醫暫時沒有做嫌疑人的形象刻畫。

        現在還涉及一個問題,就是死者的丈夫。

        他帶著兩個兒子去了律師事務所,盧欣欣曾經在父親遺產辦理的時候,簽署了一份聲明。

        就是類似遺書的東西,這個貌似是盧欣欣父親的要求,如若盧欣欣想要繼承集團,就要簽署這份意外聲明。”

        大貓瞬間眯起眼睛,湊得到黃仲生的身側。

        “頭兒你別停,到底是什麽意外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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