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個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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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有沒有看到都敏俊教授?”張妗妤撫著自己的前胸讓自己平複下來後就開始尋找都敏俊了,她一把拉住劉碩問道。
“他離開了。”劉碩滿心滿腦的疑問,他跑去前台跟工作人員形容了下,詢問都敏俊以前是否來過死亡體驗館。
“他會來,是我跟他說的。昨天我告訴他那個跟蹤狂死了。”張妗妤怕劉碩誤會,解釋道:“他剛剛救了我,幫我推開了棺木。”
“但是我一直在體驗館裏,不知道他何時進來的。”劉碩提出自己的疑問。
“剛剛體驗館的員工一個陪你,一個陪我,都分散了。沒看到他出入也是正常的。”張妗妤解開他的疑問。
“不過我發現了一件事,如果韓宥拉和頭盔跟蹤狂身前都來過死亡體驗館的話,他們肯定不會選擇自殺。”張妗妤總能說出讓人震驚的眼睛發亮的話來,而且義憤填膺振振有詞。讓人覺得千真萬確。
“為什麽?”劉碩感覺自己全身的細胞都被她吊了起來。
“因為我體驗了下死亡。體驗過的人應該都隻有一個想法。”她目光深沉地看著他,堅定地說:“我不想死,而且滿心滿腦的願望是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證據。”劉碩被她搞得滿頭霧水,但是她說的的確有道理,如果一個人體驗過蓋上棺木死亡的窒息感覺應該是對生命更加充滿敬畏之情才對。
“沒有。”張妗妤突然表情呆呆地,像陷入了一種幻覺般,她現在的迷茫還是苦於沒有任何證據。
“我們在去趟跟蹤犯的家吧。”劉碩搖搖頭,歎了口氣。
他們來到跟蹤犯的家,被滿眼韓宥拉的照片所震驚。那家夥果然是韓宥拉的極品私生飯,幾乎隨時隨地跟著。
“好好的一個人怎麽突然就死了呢!”房東大媽攢著手左右拾掇:“你們千萬別張揚哦,我怕影響房價。”
張妗妤突然被眼前的一張照片吸引了,照片裏有韓宥拉,背景為一家著名的婦產科醫院。
“她死前懷孕了?!”劉碩忍不住驚呼,然後兩色沉重地跟張妗妤對視。
“因為家屬拒絕驗屍,外加法醫科隻對死因自殺還是他殺做判斷,驗屍報告中並沒有報告出她懷有身孕。”
“讓法醫科在做一份報告。”
“如果韓宥拉真的懷有身孕的話,那麽跟跟蹤狂的口供對應,她生前是有交往對象的。那麽凶手最有可能就是那個跟韓宥拉交往使她懷孕還帶她去過死亡體驗館的男人。”一切都推測地那麽順理成章。
“那個,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這是最後的疑問。
“你看!”張妗妤又發現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韓宥拉站在死亡體驗館門口的照片,低著頭拎著包神色凝重,紅色高跟鞋穿在腳上仿佛在用力地踮地。
但是,照片上並沒有所謂的跟她一起出沒的男人。
“韓宥拉的確去過死亡體驗館。”這是現在唯一能確定的事。那麽,是體驗館裏的員工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被人唆使地說謊。
照片上記錄著時間為:2013年12月11日下午3點20分。
劉碩馬上撥通了體驗館的電話。
“你好,請問你們死亡體驗館具體的營業時間是什麽時候?”他佯裝一名普通的體驗者探口風。
“我們體驗館周一到周日向全民開放,但是每周三下午我們體驗館會閉館整修。”
“好的,謝謝你。”
張妗妤馬上翻開日曆查看,那一天正好是周三。
“看來體驗館的員工並不知情。他們沒有說謊。那麽凶手是故意在閉館日將韓宥拉帶到體驗館去的。”張妗妤做著推理:“然後寫下對案件有利的遺書。”
張妗妤像瘋了一樣在跟蹤狂家做著地毯式搜索,很想發現一些新的證據。
奈何,除了韓宥拉的日常生活拍攝,沒有特別的地方。他們隻能悻悻地把照片收集在證據袋裏帶回院裏研究。
“今天就到這裏吧,後續工作交給我處理。”在回去的車上,劉碩看張妗妤一直按著太陽穴對她說道。
“把我放在大郅洞就好了,我要先回一趟家。”張妗妤覺得好累,她突然好想吃媽媽做的飯。隻有吃了媽媽的愛心飯菜她才能元氣滿滿地再度思考。
今天一天的感覺都不是很好,但是還是找到了點小線索,雖然現在都派不上什麽用場。
“媽媽,爸爸今天不跟我們一起吃飯嗎?我還有點法律問題想要問他呢。”張妗妤大口地扒著飯,邊吃邊問。
“你爸爸剛剛回來了一趟,剛放下包就被敏俊喊去下棋了。”許蘭英嘮叨了下。
“跟教授下棋嗎?”
“是啊,他們經常出去喝茶或者下棋。”因為張妗妤這幾年都在國外,大致是不太了解張英牧與都敏俊的交情的。
“他們倒挺有雅興的嘛!”張妗妤扯開嘴笑了下。
另一麵的充滿古樸特質的茶館裏,都敏俊和張英牧這在大殺四方。
“將軍。”張英牧很是興奮,今天的教授很不對勁,平常的他從來沒有這種叫囂的機會。
都敏俊愣了愣,把“士”推上去保“將”。但是,卻忽略了另一麵的空檔。張英牧把他的“車”移到最下麵,高興地大叫:“將軍。”
“我輸了。”都敏俊其實心思都不在下棋上。
“教授您今天特別不一樣。是不是有什麽牽腸掛肚的事?”張英牧今天可高興了,不過他明白今天教授會輸絕對有什麽事發生:“難道是千頌伊小姐又去見喜歡她的男人了?”他挑了挑眉,調戲道。
“她去見誰,與我何幹。”都敏俊還是表現地麵色不禁。他隻是強調了下:“千頌伊愛幹什麽幹什麽!”
“您難道不嫉妒嗎?”
“嫉妒為何物?世界上最愚蠢的行為就是嫉妒,我是絕對不會嫉妒的。”
跟教授講大道理,他會把所有的科學知識融合,告訴你所有的情緒不過是腎上腺素飆升,荷爾蒙分泌罷了。
“今天倒是看到令嬡了。”都敏俊馬上扯開話題。
“你說妗妤嗎?”張英牧露出驚訝的表情。
“我在死亡體驗館碰到了她。”都敏俊說著:“但是,我覺得她很特殊。”
“小女是個性格無法形容有點捉摸不透的人。而且妗妤經常跟我說她會夢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比如,她這十幾年來時不時就會夢到一個男人對她說她跟某個男人有一段孽緣。”張英牧也說著自己知道的一些事。
“哦?”都敏俊覺得有點意思。
“最近好像她不做這個夢了。你說吧,妗妤這孩子,長得是俏,但是從小到大好像是戀愛絕緣體一樣。而且,總是能把喜歡她的人轉化為好哥們。”他竟開始吐槽起自己的女兒來。
“說不定有些事你不知道吧。”都敏俊暗指張妗妤應該偷偷談過,父母應該大致知道過。
“不會的。她從小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她喜歡各種恐怖的生物。別的女生看到老鼠蟑螂都大叫的她卻能很平靜地上去把他們抓起來養成寵物。還有,這丫頭的烏鴉嘴特別準,經常走在路上看到前麵的情侶在接吻都會突然直接跑上去打斷他們說:“下個月你們就會分手”這類的話,大多都是被人罵神經病之類的。”張英牧講起自己的女兒竟然有股哭笑不得。
“她是不是挺會看人看事的?”都敏俊抬了抬眼,不自覺地問。
“那孩子,眼力價倒是不錯。看東西看一個準一個,我四五年前炒股的時候,她那時候完全不懂金融,但是有一天突然拿著自己的壓歲錢存折跑過來對我說讓我買一隻股票。我問她為什麽,她說早上冥想的時候猜的。後來,我真的買了那隻股票,而且別的股票的大跌的時候那隻股票竟然奇跡地逆勢上揚。”張英牧說著說著突然笑出聲來:“托她的福,買了那輛車。”
“怪不得有人叫她神婆大師。”都敏俊端起身前的茶抿了一口。都敏俊覺得她最神奇的地方在於,她能在自己凝滯的時間裏行動。第一次看到權當眼花,第二次看到覺得習以為常。如果再看到第三次的話,那麽他能下定論,她一定是有某種能力在支撐。
“這麽說我倒覺得我家妗妤通靈?”張英牧被自己的推測嚇壞了:“不過,這世上還有什麽不可能的呢。教授您的存在就是最不可思議的事。”想到都敏俊的身份,張英牧已經能接受所有的奇異。
“對了,教授,我已經把你的資產全部整理了。”張英牧想要從公文包裏掏資料,但是馬上發現他的資料不見了。
張英牧拍拍腦袋,嘲笑自己的健忘,他撥打了家裏的電話,想要詢問下資料是否在家中。電話是張妗妤接的。
“那份資料在您的書桌上。”她很乖巧地去幫爸爸查看。
“那就好。”
“需要我走一趟給你送過去嗎?我正好要回家。”她正巧要往自己的高級寓所走,真好順路。
“那麻煩你。”
張妗妤掛了電話,把資料一把拿起來,抖了抖,擺放整齊。她的眼睛不小心那麽一瞥,不小心看到了都敏俊的名字。
都敏俊,1989年生,天哪,跟她是親故嘛。她撇撇嘴想自己跟他說了那麽久的敬語。哈佛畢業,現在是首爾大學的教授,身價嗎。
天呐,她被下麵的資產名錄嚇壞了。他簡直是富豪中的富豪。那麽多零把她看得一驚一驚的。他竟然在江南有那麽多房產和地皮。這說出去得驚訝多少人啊。這得是積累了幾輩子,才能有的豐厚家底。
張妗妤馬上對他刮目相看了。原來他不止知識淵博,還是個完完全全的隱形富豪。
張妗妤收拾了下心情,拿著自己的包包就趕去茶館。
坐在出租車裏,她開始消化一天的信息。感覺剛回韓國就受到了不小的洗禮,但是案件還是沒有頭緒,唯一吃驚的是都敏俊的出現。
她剛下車就看到坐在窗戶邊的兩人,看著父親和都敏俊的相處模式,她不禁嗤笑。她父親畢恭畢敬的樣子看上去都敏俊反倒是長者一般,明明他的身份證顯示他就是跟自己同年。
她正要進茶館,就看到他們起身出來了。
“這是你要的資料。”張妗妤先把資料交給張英牧,張英牧笑笑,轉身就遞給了都敏俊。
“謝謝。”他有禮貌地回複。
“我先走了哦。”張英牧揮揮手道別:“你們兩個順路就一道走吧。”
“好的,您走好哦!~”張妗妤笑著跟父親道別:“周末我回家。”她眨巴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