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九龍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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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了一道聚運符,別的什麽都沒拿。
我和衛虛,幾乎可以說是兩手空空的去了瓷器巷。
“空著手就來了,你這膽子,可比鄭成生要大不少啊!”見我和衛虛什麽東西都沒拿,喬金牙有些意外。
“命這東西,上天是注定了的。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再是挖空心思,那也拿不到。”衛虛說。
“你這小家夥,似乎比那鄭成生,要招我喜歡。”喬金牙笑嗬嗬地點了點頭。道:“請!”
七星棺看上去跟三天前一樣,那點著的七支蠟燭,依舊是三明四暗。
“三碧四綠到坤?二星屬木,木絕申。吊到坤為滅門大殺。”衛虛看向了喬金牙,道:“七命續七燈,一家七口,三女四男。不顧老幼,你還真是下得去手!”
“命是我借的,我認。但他們遭滅門這事,與我無關。”喬金牙笑了笑。說:“反正命都丟了,在外麵蕩著也是孤魂野鬼,借來一用,以免浪費。”
“還以免浪費。你征得別人同意了嗎?”衛虛問。
“彼此彼此。”喬金牙麵帶微笑地看著衛虛,反問道:“你借人家胎運,征得過別人的同意?”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聚運符還在衛虛兜裏揣著,都沒拿出來,喬金牙居然就看出我們借過胎運了。
這老家夥,當真是厲害!
“借了命,他們的生辰八字,你這裏應該是有的吧?”衛虛問喬金牙。
“你們道士那一套,借命確實需要生辰八字,但我用不著,所以不清楚。”喬金牙說。
“沒有生辰八字。那就沒辦法來軟的了,隻有上硬的。”衛虛道。
“開七星棺的是你,不是我。不管是用軟的,還是來硬的,都與我無關。”喬金牙擺出了一副看熱鬧的姿態。
衛虛用左手小指從無名指的指背越過,中指勾定小指,掐掌心橫紋,拇指壓中指,並曲轉大拇指的指頭壓食指,掐了一個局邪訣。
“天清地靈,眾鬼聽令!奉符敕旨,旨旨奉符奉法奉令,急急通靈…;…;”
衛虛這是要請鬼開棺,喬金牙這宅子裏,有鬼可請嗎?
有幾個黑色的身影從那邊飄了過來,他們的身子有些模糊,看不太清,顯然是沒能留住人形的孤魂。
能成為鬼的,多少都生了惡心,不好請。孤魂不一樣,他們是被迫留在了人間,大都希望自己能重上黃泉路,回地府投胎轉世。一旦有道士召喚,他們立馬就會趕來。
前來幫了忙。道士必然得替他們超度,送他們走上黃泉路。
孤魂圍住了七星棺,衛虛一聲令下,他們一起用力。
“嘩啦!”
棺材蓋打開了。
在那騰起的塵灰,慢慢落下去之後,空蕩蕩的七星棺顯露了出來。
棺材裏麵,有一個黑乎乎,裂了好幾條口子。看上去破破爛爛的風水羅盤。羅盤上刻著龍,一條纏著一條。是不是九條我不知道,因為它們已經花得不成樣子了,還缺頭少尾的。
“這破爛就是九龍盤?”我問喬金牙。
“越是至寶。越是如此。沒遇到有緣之人,時間一久,自己就會燈枯油竭。給它續命的七盞燈暗了四盞,還能看出風水羅盤的樣兒,已經很不錯了。”喬金牙說。
衛虛把手伸了進去,小心翼翼地將那破爛玩意兒捧了出來。
“拿走吧!都爛成這樣了,於我來說就是塊破木頭。要你能讓它活過來,也不至於浪費了這寶貝。”
喬金牙居然如此大方?將九龍盤拱手相讓。眉頭都不眨一下。
“既然如此,那就卻之不恭了。”衛虛很開心。
不管喬金牙打的是什麽算盤,反正九龍盤,我和衛虛是拿到手了。
“比預想的輕鬆。”我說。
“那是因為九龍盤都快成破爛了。”衛虛接過了話,道:“喬金牙心裏明白,九龍盤繼續放在他那裏,不出一年,便會變成塊爛木頭。讓我拿走,雖不一定救得回來,但好歹能有一線回魂之機。”
“為什麽啊?”我有些好奇。
“九龍盤本是道家之物,隻有回到道士手裏,才有可能煥發新生。”衛虛歎了口氣。道:“不是自家的東西,不知道愛惜。九龍盤變成這樣,就是那喬金牙使用過度造成的。再是至寶,也得落在顧惜之人手裏,才能長存。”
“雖然用壞了,但以喬金牙的秉性,他也不會白白送這順水人情的。”我說。
“順水人情個屁!他就是想借我之手,把九龍盤修複。然後找機會奪回去。”衛虛道。
“都爛成這樣了,就算能修複,那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接下來我們怎麽辦?你是要直接把這破爛玩意兒,送給鄭成生嗎?”我問衛虛。
“送禮哪有送破爛的?就算是自家師父,那也不能如此敷衍嘛!”衛虛那眼珠子直溜溜地轉了兩圈,道:“有了。咱們去幼兒園。”
“去幼兒園?你要幹嗎?騙小孩啊?”
衛虛這家夥,有的時候就是個神經病,連我這臭算命的,都算不出他下一分鍾要幹嗎?
“你猜對了。就是騙小孩。”衛虛一本正經地說。
“要去你自己去,如此無聊的事,我沒興趣。”我道。
“不行!你必須得去。”衛虛拉住了我,說:“要你不去,我怎麽知道,哪個小孩可以騙,哪個不可以騙?”
“要不跟我說個子醜寅卯,我是不會跟著你去騙小孩的。”我很認真地道。
“我要童真。”衛虛說。
“童貞?你個死變態,居然去幼兒園?”
我很無語,也很震驚。
“童真隻有小孩子身上才有。”衛虛說。
“這年頭是很開放,但並沒有可怕到找個處女都得去幼兒園的程度啊!”我道。
“你這腦子裏都想的些什麽啊?我說的童真,不是貞操的貞,是純真的真。那麽純真的話題都能聊汙,你這臭算命的,當真是汙穢至極!”
衛虛這是在罵我嗎?還罵我汙?
要論汙,我能跟他比?想想他拿著周佳的小褲衩。放在鼻子前細細的聞。那樣子,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在我正忙著腹誹他的時候,衛虛那家夥,已經招了輛出租車,還坐上去了。
“快上車啊!愣著幹嗎?”衛虛催促起了我。
“去哪裏?”
一坐上去,的哥便問我們。
“幼兒園。”衛虛說。
“哪個幼兒園?”的哥問。
“小孩多的。”衛虛道。
“幼兒園的小孩都多,你們總得給我說個名字啊!”的哥有些無語,看他那表情,就像是車上坐了兩傻逼一樣。
“那你隨便轉,哪個幼兒園看著順眼,我們就在哪個幼兒園下車。”衛虛從兜裏摸了一百塊錢出來,遞給了的哥。
出租車的起步價才五塊,一百塊可以圍著渝都轉大半圈了。雖然我和衛虛看上去很像傻逼,但卻是給得起錢的傻逼。
傻逼的錢也是錢,賺來一樣可以花。
接過錢的的哥,立馬就樂嗬嗬地帶著我們兩個傻逼,一個幼兒園一個幼兒園地找了起來。
“就這裏。”
衛虛叫的哥停了車。
我往大門口那裏一看,“機關幼兒園”五個大字,那是分外的刺眼。
一般的孩子,那是讀不了機關幼兒園的。能進這裏麵上幼兒園的小朋友,不是爹媽有背景,就是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有背景。
幼兒園還沒放學,能聽到小朋友在裏麵追逐打鬧的聲音。我和衛虛兩個傻逼,就像兩根木樁子似的,傻不拉幾地在門口杵著。(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