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尊師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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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傑羅果然停在酒店門口,歐陽楚楚坐在駕駛室裏,並沒有下來迎接我。
“上車!”歐陽楚楚有點兒凶。
傻不拉幾的我,一時給她鎮住了,乖乖地打開了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猛的一腳油門,帕傑羅直接竄了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啊?”回過神來的我,一臉不淡定的問。生怕歐陽楚楚這娘們起了壞心,把我拐賣了。
“找個地方,讓老師我好好教教你,感歎號是應該用一個,還是三個。”
就這說話的語氣。還有表情,分明就是上學的時候,老師叫我進辦公室的那個味道嘛!在社會上浪了這麽些天,我已經不是學生了。以前我確實怕進辦公室。但現在,老子不怕了。
渝都第五中學!
歐陽楚楚居然開著車把我帶進了五中,她要幹嗎?難道這娘們職業病犯了,要把我帶進辦公室好好教訓一番。
“你該不會是要帶我去辦公室吧?”我問。
“要教你標點符號。自然得去教室。”歐陽楚楚說。
那娘們沒跟我開玩笑,她把我帶進了高一三班的教室。暑假都放了一個多月了,課桌上也有了塵灰。
歐陽楚楚拿起了講台上的教棍,問:“感歎號應該寫一個。還是三個?”
當老師的臭娘們,就喜歡跟學生打心理戰。雖然我已經不是學生了,但才出校園一個多元,學生氣並未完全褪去。一走進教室。一看到拿著教棍的老師,我這心裏,頓時就生了些畏懼,害怕了起來。
“三個。”
教棍我是挨過的,那玩意兒帶來的痛感,不比我媽用黃荊棍打的輕。為了免受皮肉之苦,我放棄了自己的尊嚴,違背了自己的良心。
“這還差不多。”
歐陽楚楚很滿意,她們這些當老師的,似乎都很享受這種逼良為娼的快感。明明自己是錯的,非要學生說那是對的。
這玩意兒,跟指鹿為馬有何異?
“上課的感覺還好嗎?”歐陽楚楚問我。
“好個屁!”我說。
“嘭!”
教棍落在了講桌上。大晚上的,在這空蕩蕩的教室裏。那聲音,是無比的響亮。還好是打的講桌,不是打的我。
就她這力度,就她這手速,要真打在了我的身上,一條火辣辣的血路子,絕對是沒跑的。
“你們老師在上崗之前,是不是專門培訓過用教棍打人這招啊?”我問。
“像你這樣調皮搗蛋的學生那麽多,不打怎麽能行?你們爸媽不也常講,黃荊棍下出好人嗎?”歐陽楚楚晃著教棍道。
“我不是你的學生,你能不能先把教棍放下,這樣咱們才能好好說話。”我說。
“進了這教室,就是我的學生!”
歐陽楚楚用教棍指著我,道:“我是高一三班的班主任。”
“班主任,好大的官,嚇死我了。”
剛進教室的時候,我是有點兒怕。但現在,我已經習慣過來了。中考就考了三百多,我已經輟學了。對於一個輟學的人來講,學校算個蛋!老師算個屁!
“不跟你扯這些沒用的了,說點兒重要的。”
見我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歐陽楚楚又用教棍,“嘭”的在講桌上敲了一下。
“嚴肅點兒!”
嚇死老子了!上學的時候成績不好。經常被老師用教棍收拾。一聽到教棍打講桌的聲音,我這小心髒就不自覺的要緊一下。
原本沒有心髒病的我,給歐陽楚楚敲得,都有點兒心裏發慌,全身都害怕得發起抖了。
“我爺爺身體不好,聽說你那師父脾氣不怎麽樣。所以明天他老人家去之前,你得跟你那師父打好招呼,對我爺爺客氣些。要不然。我這教棍,可就不隻是打桌子了。”
歐陽楚楚是不是搞錯了啊?是歐陽德要去找呂先念道歉,又不是呂先念求著他去的,憑什麽對他客氣?
“隻有師父管徒弟。你見過哪個徒弟管師父?”我說。
“我不管那麽多,要我爺爺受了氣,就找你小子出!”這歐陽楚楚,當老師就可以不講理,當老師就可以這麽霸道嗎?
不過仔細想想,老師裏麵,好像真的找不到能跟學生講理的。
“今天就到這裏,我送你回去!明天上午十一點左右。我會送爺爺去龍崗場,你提前給我把準備做好。”
說完這句,歐陽楚楚便把教棍放下了,然後轉了身,要往教室外麵走。
從上學開始,就被老師用教棍打,歐陽楚楚這娘們,還用教棍嚇唬我。我心裏突然就生了一些邪念,想試試用教棍打老師,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感覺,會不會很爽?
當然,我是知道輕重的。肯定不會下重手,最多隻是輕輕地打一下。
如此一想,我一把抓起了教棍,對著歐陽楚楚的後背打了下去。
哪知道,在教棍落下之事,歐陽楚楚恰好往前麵邁了一步。如此一來,教棍自然就擦著她的背滑了下去,落在了她那翹起來的屁股上。
“啊!”
歐陽楚楚叫了一聲。那聲音,很是有些。不過,裏透著一股子驚嚇。
“敢打我?”
歐陽楚楚紅著一張俏臉,怒目圓睜地瞪著我。
“從小到大都被老師打。還沒打過老師呢!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自然得打一下過過手癮。”我嬉皮笑臉地說。
歐陽楚楚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教棍,對著我就是一頓狂抽。打得我哎喲連天的,那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校園。
老師當真是打不得,就隻輕輕打了她一下,立馬就反挨了十多下。
這買賣,有些虧!
“知道什麽是尊師重教嗎?”打累了的歐陽楚楚問我。
“我錯了。”教棍還在她手裏。我可不想再挨打。
“還調皮嗎?”這個歐陽楚楚,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在看待嗎?要不然,她幹嗎用調皮這個詞語啊?
“不調皮了。”
槍杆子裏出政權,教棍在手學生怕。嘴上占了便宜,皮肉就得吃苦。
“走前麵。”
這娘們的疑心還挺重的,被我偷襲了一次,長記性了。
帕傑羅的座椅很軟,但我傷得那麽重,就算是再軟的座椅,碰著也痛啊!
“還痛啊?”
見我扭來扭去的,坐不住,歐陽楚楚故作溫柔地問了我一聲。
“都是你打的,好意思問。”我道。
“誰叫你那麽調皮,不打不長記性!”
歐陽楚楚把車停在了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門口,進去買了支藥膏,拿給了我。
“自己抹抹。上了藥就不那麽痛了。”
“傷大多都在背上,夠不著。”我這是實話。
“麻煩。”歐陽楚楚瞪了我一眼,道:“把衣服掀起來,我給你抹。”
我有些忐忑,不太敢掀。這不是因為害羞,而是我對這娘們心有餘悸,怕她又打我什麽的,那可就傷上加傷了。
“你不會又打我吧?”我問。
“不調皮就不打。”歐陽楚楚說。
我小心翼翼的把t恤掀了起來,惴惴不安地把後背給了歐陽楚楚。
沾著藥膏的她的手,輕輕地貼在了我的背上,很溫柔地在那裏抹。
還以為這娘們隻有凶巴巴的一麵呢!沒想到在給我抹藥膏的時候,竟跟我媽一般溫柔。
臥槽,我好像想明白了什麽!女人是不是都這尿性啊?先狠狠地揍你,揍完之後又溫柔地給你抹藥。原本是恨她的,結果藥一抹,就變成感激她了。
反正我媽就是這樣幹的,搞得我挨了那麽多的打,卻一點兒也不恨她。
套路,女人的身上滿滿的都是套路。吃了虧,挨了打,還謝謝她,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那種。
我這是傻逼,還是賤啊?(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