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禿頂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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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抄啊?”

    我這心裏,多少還抱著一絲僥幸的,希望那娘們是刀子嘴豆腐心。

    “當然。”歐陽楚楚凶凶地瞪了我一眼,道:“難道我還跟你開玩笑?”

    被歐陽楚楚這娘們搞得生不如死的,一直折騰到天亮,她才放過我,讓我滾回酒店去了。

    一夜沒睡,就背了幾十個鳥語單詞,真是沒意思。

    回到酒店,我倒頭就睡。衛虛那沒良心的家夥,開著電視看奧特曼也就罷了,還把聲音調得很大。

    睡得正香呢。突然有“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

    衛虛去打開了房門,發現站在門口的,居然是周佳。

    “你怎麽又來了?”一看到這丫頭,我頓時便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多半又出什麽幺蛾子事了。

    “任睿瘋了。”周佳說。

    “瘋了就送精神病醫院啊!”我道。

    “他畢竟是我男朋友,不管怎麽說,跟他都是有感情的。”周佳用祈求的小眼神看向了我和衛虛,說:“我想請你們二位。幫忙去看看。”

    “我們又不是精神病醫生,能看出來什麽?去了也白去。”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衛虛便一口拒絕了。

    “求求你們了,去看看吧!就算什麽都看不出來。那也沒關係。”周佳說。

    “看人這種事,你比較擅長。”衛虛這家夥,把難題拋給了我。

    “那就去看看。”

    現在都快傍晚了,天黑之後。歐陽楚楚那娘們又會來虐我。與其被她虐,我倒不如去找點事做,能逃避一會兒,算一會兒。

    任睿的家在禿頂村,禿頂村是個城中村。據說在以前,村裏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年滿十八,都得禿頂,所以便有了這麽一個奇葩的村民。

    以前的事,那是據說的。反正我在走進禿頂村之後,見到的那些村民,基本上沒有禿頂的。

    城中村的兩極分化很嚴重。那些有錢的村民,樓房蓋了四五層,外牆上還貼了瓷磚,另外還修了小花園什麽的。那些窮的,住的是那種老式的青磚房,有的頂上蓋的還是石棉瓦。

    任睿家就是很窮的那種,兩間破屋子,屋裏的地麵都沒有敷水泥,是泥巴地麵。

    “嘿嘿嘿…;…;嘿嘿嘿…;…;”

    一進屋,便看到任睿在那裏嘿嘿傻笑,一邊笑,他還一邊用手指頭往嘴裏戳,弄了一身的口水。

    “馮阿姨,這兩位就是我說的小高人,讓他們給任睿看看吧!”周佳在那裏介紹起了我和衛虛。

    任睿他媽叫馮碧惠,是個清潔工。

    “這麽年輕?”馮碧惠在看了看我和衛虛之後,眼裏不自覺地露出了一些疑色。

    以貌取人,人或多或少都有這毛病,犯不著因此跟一個大媽計較。

    “所以是小高人嘛!”周佳笑嘻嘻地說。

    在周佳正跟馮碧惠聊著的時候,我已經在那裏給任睿看起相來了。

    青州在震,右顴骨上,正東。青宜守分,碧主生災。

    “任睿前些日子,是不是經常夜不歸宿?”我問。

    “嗯!”馮碧惠點了下頭。說:“每天一入夜就跑出去,第二天早上才回來,問他幹嗎去了,他也不說。”

    “倘若在前幾日,他青州之位現青色之時能安分守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就不會有這事了。而今青州已有碧色呈現,災禍必然發生。避無可避。”我道。

    “那怎麽辦?”馮碧惠有些著急。

    “還能怎麽辦?”衛虛接過了話,道:“當然是追本溯源!”

    追本溯源?這小牛鼻子,又開始故弄玄虛地賣弄了。

    “具體怎麽做啊?”周佳問。

    “說了你也不懂,更何況天機是不可泄露的。”衛虛往門外看了看。說:“天色還早,咱們得帶著他去九鳳山。”

    “九鳳山?去哪兒幹嗎?”周佳不解地問。

    “土地廟。”衛虛漸漸地笑了笑,道:“還要繼續問嗎?”

    周佳和任睿的第一次,就是在土地廟幹的。衛虛一提這三個字,周佳的臉,自然刷的一下就紅了啊!

    “天都黑了,現在去安全嗎?”馮碧惠有些擔心。

    “任睿都這個樣子了,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賭一把!要賭對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沒賭對,他已經如此了,還能差到哪裏去?”衛虛道。

    “那我這就去收拾收拾。”馮碧惠說。

    “你不能去,我們三個帶著任睿去就可以了。”衛虛道。

    “我就跟去看看,保證不給你們添亂。”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不讓她去,馮碧惠哪能放心得下?

    “你要是去了,那就是添亂。”衛虛的態度很堅決。

    馮碧惠把我們四個送到了村口外麵的小馬路上,我們坐的那出租車都往外開了好長一段了,她還站在馬路邊,不肯回去。

    開到半路的時候。衛虛讓出租車繞了下道,去買了些香燭紙錢之類的東西,另外還買了一個布娃娃,說一會兒可能用得著。

    出租車隻能開到九鳳山的山腳,要想去土地廟,我們得爬山。

    大晚上的爬山,鬼都沒有一個,山風呼啦啦的吹著。冷得我汗毛都立了起來。

    明明前麵就是土地廟,可我們都走了老半天了,卻還沒能走到。

    “咱們是遇到鬼打牆了?”我問衛虛。

    “是啊!”衛虛說。

    “那你不想想辦法,還這麽瞎走?”我很無語。

    作為道士。鬼打牆這種雕蟲小技,衛虛應該是很輕鬆就可以破掉的嘛!

    “反正時間還早,玩玩唄!”衛虛說。

    “大晚上的,吹著山風走黑漆漆的山路。有什麽好玩的?”我很無語。

    “你不懂。”

    這小牛鼻子,就隻說我不懂,又不給個解釋,他這樣有意思嗎?

    “什麽我不懂?我就想知道。咱們這麽無聊的瞎走,意義何在?”我問。

    “要瞎走就能走出去,就說明弄鬼打牆的那東西不太厲害;如若費了半天力都走不出去,便是說明,那東西恐怕不好對付。”

    搞了半天,衛虛這是在探那家夥的底啊!

    到土地廟了,我們走出鬼打牆了?

    “你沒有念經什麽的吧?”我問衛虛。

    “沒有啊!”衛虛說。

    “走出那鬼打牆,咱們這算是輕鬆,還是不輕鬆啊?”我問。

    “不能說輕鬆,但也不能說不輕鬆。”衛虛這家夥,講了一句屁話!

    “咱們是直接進去嗎?”我指著土地廟問。

    “先去弄點枯樹枝來,必須得是一點兒水分都沒有的,需要七七四十九根。”衛虛說。

    “我去?”我一臉無語地看向了衛虛。

    “當然。”那小牛鼻子說。

    “為什麽不是她去?”我指了指周佳。

    這次幫任睿的忙,一分錢都沒收她的,打車過來還是衛虛給的錢。沒錢出,再怎麽也得出點兒力氣不是。找枯樹枝這活兒,又不是多累,她幹得了。

    “林子裏不幹淨,她去不合適,萬一遇到那東西了呢?”衛虛說。

    “你怕她遇到,就不怕我遇到?”我問。

    “那東西就算遇到了你,都得繞著走。”衛虛道。

    “為什麽啊?”我有些好奇地問。

    “因為穢氣。”衛虛哈哈大笑著說。

    “什麽穢氣?”我這腦子有點兒短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唐詩。”

    這小牛鼻子,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好他隻說了個唐詩,並沒有說騎馬布。

    “唐詩是個女孩的名字吧?她怎麽了?”周佳這丫頭,她難道不知道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嗎?

    “關你什麽事?一邊兒去!再在這裏問東問西的,信不信我立馬就撂挑子走人,不再管這破事了。”我很生氣地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