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七年前的風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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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楚楚做的咖喱飯,當真是色香味俱全。
吃完之後,我很自覺地去把碗給洗了。
“還挺懂禮貌的。”歐陽楚楚說我。
“歐陽老師教的好。”我嬉皮笑臉地說。
“少跟我鬼扯,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去吧!”
這娘們,還以為她會跟我談談情,說說愛什麽的。
剛吃完飯,天都還沒聊兩句呢,她就要趕我走了。
剛走進電梯,衛虛便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他在網吧旁邊的大排檔,菜都已經點好了。叫我過去吃。
我沒好意思跟他說在歐陽楚楚家吃過了,便打了個車過去。
“你怎麽不吃啊?”
見我沒怎麽動筷子,衛虛有些好奇地問了我一句。
“不太餓。”我說。
“是不是在歐陽楚楚那裏吃過了?”這小牛鼻子,還挺聰明的。一猜就猜出來了。
“她做的咖喱飯,我吃了兩大碗,吃撐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吃飯都知道給你點,你吃飯卻不叫我。自己說說。你是不是特別的沒良心啊?”
在衛虛正跟我鬼扯著的時候,有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我是陸曼。”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有事嗎?”我問。
“我在辦公室,你過來一趟。”當老總的人就是不一樣,不管跟誰說話。都是一副命令的語氣。
“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你以為你是誰啊?”我說。
“給我算個命,五千塊。”聽陸曼那語氣,好像五千塊很多啊!有點兒財大氣粗的意思。
“我給人算命。都是十萬起價的。”我冷冷地道。
“你就吹吧!”陸曼不相信我。
“是不是吹的,你找個人問問不就清楚了嗎?可以去問唐詩,也可以去問羅震,要你覺得他倆都不可信,那就去問問金先生。”我道。
“你給金先生看過相?”陸曼有些不可思議。
“為什麽要跟你講這麽多,我們很熟嗎?”我問。
“你在什麽地方,我來接你。”
陸曼這女人,好像挺吃金先生這三個字的啊!她提出來接我,這個態度勉強還是可以的,我自然就把地址告訴了她。
她那730出了車禍,進了4s店,加上額頭上還纏著繃帶。陸曼自然不能開車,她是打車來的。
“繃帶都沒拆就從醫院跑出來了?”我問。
“就一條小口子,沒那麽矯情。”女強人就是女強人,輕傷不下火線,有一股子女漢子的作風。
“去哪兒談啊?”我問陸曼。
“要不去我辦公室?”
女強人都是有小套路的,陸曼的小心思,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她是最近生意上有些不順,所以才叫我去辦公室的。
家事去家裏看,生意場上的事,自然是去辦公室看最好。
陸曼招了輛出租車,帶著我和衛虛去了她的辦公室。
她這辦公室的麵積不小,足足有四五十平米。裏麵的裝修很豪華,辦公桌、椅子什麽的,全都是純紅木的,一看就很貴。
不知道為什麽,一走進這辦公室,我頓時就有一種怪怪的感覺。總是覺得,這辦公室裏,好像有什麽不對。
“生氣降五鬼,天醫欺絕命,延年壓六煞。”
衛虛指了指辦公室裏擺著的那三個,顯得有些突兀,還很沒檔次的土罐子,道:“這三顆吉星。分別叫生氣、天醫和延年,生氣克五鬼,天醫克絕命,延年克六煞。正是有三顆吉星鎮著,這辦公室才能給你們公司帶來滾滾財源。”
陸曼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衛虛,一臉詫異地問:“這些都是小真人你看出來的?”
“我說瞎蒙的你信嗎?”衛虛白了陸曼一眼。
“辦公室裏擺的這三顆吉星,是一位高人的手筆。隻可惜那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在一麵之緣後,便再也找不到他了。這幾年,我請過不少風水大師,可他們沒一個能看出這三個不起眼的土罐子是三顆吉星。”
“不起眼?”衛虛搖了搖頭。說:“這三個土罐子,要擺在農家,確實是不起眼。在你這裝修得富麗堂皇,家具全都是純紅木的辦公室裏,那是雞立鶴群,一眼就能看到。如此輕易就能看到的東西,卻瞧不出個所以然來,你請的那些風水先生。也配稱大師?我看是大騙子還差不多!”
“既然小真人你都看出來了,要不給我這辦公室重新擺設擺設?”
陸曼本就是信這個的,在見識了衛虛的本事之後,開口請他幫忙,那是再正常不過的嘛!
“牽一發而動全身,你這辦公室裏的風水局,養了得有七年了吧?”衛虛問。
“時間你都能看出來?小真人你當真是神了!”
陸曼不是找我算命的嗎?怎麽現在她跟衛虛聊得熱火朝天的,搞得我好像是來打醬油的似的啊!
“風水需要養,七年剛小有所成,要在此時亂動,那可就前功盡棄了。”衛虛說。
“可我最近總是不順,公司的業績也越來越差。”陸曼一臉認真地看著衛虛。道:“還請小真人你給我化解化解。”
“你這事我化解不了,得這個臭算命的來。”衛虛指了指我。
“我可以說話了?”我問衛虛。
“嗯!”那小牛鼻子點了下頭,賤呼呼地說:“今天你才是主角,我就是個熱場的。場子已經熱起來了,是該你這個正神登場了。”
在衛虛跟陸曼扯風水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她的相看了。
何知此人色中喪?柳葉眉弓眼又暗,夾色傷寒眼下烏,婦人色眼雀斑甚。
“財從色中取。命從色裏喪。”我道。
“什麽意思?”陸曼這是真沒聽懂呢?還是在裝不懂啊?
“話都說得這麽直白了,你要還聽不明白,那就隻能跟你說得再直白一點兒。”
我笑了笑,說:“陸總你做生意。走了不少偏門。而那些偏門,大多以一個色字敲開。年輕的時候,你是有幾分姿色的。但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就算再不想服老,那也得服老。人老珠黃了,用色字當敲門錘這習慣,你還是沒改。自己不行。就請人。”
從陸曼的臉色來看,我看出來的這些東西,應該是準的,於是便繼續說了下去。
“請人賣色相,花點兒錢就可以。但是,人性都是貪的。都睡一張床上了,玩開心了,什麽話套不出來啊?替你出賣色相的人,在弄清楚賣的是她的肉,而大把的錢都讓你陸總賺了之後,你說她會怎麽想?”
“要不是我,她能有這機會?”陸曼說。
“人性本貪,與機會是誰提供的,並沒有多大的關係。”我嘿嘿笑了笑,道:“當年陸總你,不也是用同樣的方法上的位嗎?自己怎麽做過。在若幹年之後,別人就會怎麽對你做,這就叫報應!”
“請你來是要給我算命解決問題的,不是要你來揭我傷疤的。”陸曼有些生氣了。
“不把傷疤揭了,怎麽讓裏麵的膿流出來啊?要不把膿液擠幹淨,將已經爛了的肉挖了,那瘡口會越來越大。最後,會要了你的命!”
我這不是在嚇唬陸曼,也沒有嚇唬她的必要。
“現在你已經接了,要怎麽給我擠膿?”陸曼問。
“很簡單,實話實說,毫無保留。”我道。
“說什麽?”陸曼問我。
“要我沒猜錯,你這辦公室的風水局,在七年前布好之後,並不是一直沒做改變。”
我笑了笑,問:“三年之前,這裏動過。雖然那隻是小小的一動,但卻讓你在短時間內,嚐了不少的甜頭?”(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