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海 消失的莎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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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丁區附近的雙層小別墅區
法蘭西殖民風格式的建築,高達陡峭的四坡頂或側山牆屋頂,大門窗戶細長,門窗都有沿垂直方向成排列的小網格,小網格內探出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年青人。
年青人左手拿著信封耷拉在褲沿兒,右手拿著一封信,他臉上的表情忽陰忽晴,也不知道信中到底寫了些什麽。
“馬可!馬可!”
“陸!……大清早的!你要幹什麽?”
蹲在被小柵欄圍起來的園子裏,馬可—波羅,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嘴裏叼著一根牙刷,含糊其辭。
“快點!我在客廳等你!有重要的事和你說”年輕人認真的說
年青人自然就是陸淵,他和他的好友馬可—波羅,還有唐吉—訶德,合資租下了此處的雙層別墅。
………
熱的麵包熱的牛奶,陸淵分別遞給馬可和唐吉。
“陸什麽事情,你平時可不是這樣毛躁的人。”堂吉的性子很直,說話也從來不繞,經常提出一些很有建設性的意見。他是屬於那種既能看到自己背後的袋子,也能看見別人身後袋子的那種人。
陸淵沒有回答堂吉的問題,對著馬可說道:“馬可,你想要去東方那個遙遠神秘國度的探險的夢想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陸!”
“剛好,我也對那個叫清的國度很感興趣,準備前往,你要不要一起來!”
“是嗎?陸!你也對那個地方有興趣,好啊!我們一起去啊!什麽時候走!”
“明天就走!”
“好!走!”
這個時候一陣瓢潑大雨似的置問,澆醒了他們。
“明天!你們瘋了吧!你們知道那個國家在哪裏嗎,還有你們想怎麽去,坐火車,火車到了嗎,輪船,你們有船嗎?”堂吉扶了扶眼鏡框,亦認真的說道。
“你是說計劃!”馬可小聲說道。
“廢話!”
“這不是還有你嗎?”馬可弱弱的說了一句。
“你們不是說笑吧!真的要去!”
“真的不能再真了!”兩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唉!”堂吉歎了一口氣說:“可以,我需要時間,明天肯定沒可能!”
“那需要多久!”
“等消息!你不知道巴黎附近沒海嗎,我去哪裏找大型的貨輪!”
陸淵說道:“謝謝你了,堂吉。”
堂吉—訶德一度凝視著陸淵的眼晴說:“我們三個人需要說謝嗎?”
…………
三天後,堂吉回來了,
平時連指甲都要剪的幹幹淨淨的他,看上去有些糟心,皮膚乏著油光,頂著亂發,血絲布滿了整個眼球,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陸,找到了!三天後有一艘貨船要從法蘭西出發前往古巴,然後途徑美利堅,去往那個神秘的東方古國。”
“可是怎麽上去!”
“我有辦法!”
“他們需要些水手,正好我的叔叔的朋友是船上的大副,應該可以把你們帶上去。”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你們收拾好東西,我不在這住,明天清晨來接你們。”堂吉拿起黑色的禮帽,戴在頭上大步跨了出去。
…………
淩晨五點
“大副!這就是你招的人,怎麽是兩個小崽子!”
密佛格船長
左眼帶著黑色的眼罩,兩根銀色的帶子栓在腦門後,胸脯前黑色的胸毛袒露在外麵,看著就不像什麽善茬兒,不過也是,無論是哪個時代的航海,最可怕的永遠都不是大海本身,而是人心,所以一名彪悍的船長是很有必要的。
“密佛格船長!他們兩個都是巴黎大學的學生,我的侄兒說他們對那個國家的語言很精通,我們要去那裏做生意,需要這樣的人。”
“讓他們其中一個上船就行了,我的船上不養閑人!”
“船長!都帶上吧!”
“多弗朗!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我才是船長,我讓他們其中的一個人上船,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密佛格搖了搖左手上的鐵鉤子宣示他的主權。
“好的船長,多弗朗聽從您的命令。”
…………
“孩子們!你們也看到了,我盡力了!你們兩個隻能走一個。一個時辰內船就會起航,你們商量一下吧。”多弗朗無奈的一笑。
…………
鹹濕的海風
“陸,你的事要緊,還是你去吧!馬可說了,他會去找你的!”
馬可讓堂吉帶了口信兒,自己悄悄的離開了。
“陸,一路平安!”
“替我和他說對不起。”陸淵靠在他的耳畔說道。
起錨!
出航!
海麵風平浪靜,所有出過海的人都知道這隻是假象,大海真正的麵目是猙獰的。
“小子大海美嗎?”
“很美,就像是童話中的睡美人一樣!”
陸淵高興的說道。
“是啊!但願她能一直這麽睡下去,這樣我們也能安全一些。”
“所以!隻能上一個不是嗎?”
密佛格一愣,哈哈笑道:“你這小子有意思的很,這麽快就看出來了!”
“船長大叔。”
“怎麽了!”密佛格摸著他的大光頭問道
“你的眼罩又戴在右眼上了。
“嗯!是嗎?”密佛格臉不紅,心不跳的的把眼罩換了個地方。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所有的人都知情,隻有馬可被瞞在鼓裏,馬可的父親並不是像他所說一樣的小富家翁,而他的存在也不僅僅是他父親幾個子女中的一個,他們馬可家族已經有一個那樣的人了,所以他們家族唯一的繼承人是絕對不允許離開法蘭西的。
三個月
““多弗朗,快轉舵!離開這裏!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
密佛格站在甲板上,看著不遠外一大片黑乎乎的烏雲,還有詭異的白色霧氣衝著船長室大聲喊道。
時間仿佛變快了,那一大塊雲瞬間就到了他們的頭頂,不!是變慢了!船長距離自己不過幾大步,可他的話過了多長時間才傳到自己的耳中,那船長室呢!
陸淵衝著船長室望去,白蒙蒙的霧氣,什麽都看不見,大雨傾盆而落,大船直勾勾的向著黑雲的中央鑽了進去。
幾個星期後
法蘭西《生命雜誌》報道
【法蘭西起航的船隻“羅莎裏”號,運載大批香水和葡萄酒,行駛到古巴附近失去聯絡。】
【數星期後,海軍在百慕大三角海域內發現了“羅莎裏”號,船隻沒有任何的損壞痕跡,船上空無一人,所有船員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
【但是貨艙裏的貨物均完整無缺,而且水果仍很新鮮。可是,為什麽船上的水手都失蹤了,船上唯一幸存的生物就是一隻餓得半死的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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