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二章 定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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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家中坐,官從天上來。

    徐直的官齡不算高,辦案破案也不多,但他上任湘北巡查司少府之後做了兩件大事。

    一件以與公孫康打鬥開場,核查到湘北諸多高門大戶,引發了爭議,但沒有引發反彈。

    一件是為三代通訊保駕護航,同樣是將湘北輿情控製的妥妥當當。

    “論控製大場麵,巡查司倒是沒幾個人比他做的更出色。”

    趙牧就是控製反彈失敗的案例,依靠權威壓製了幾十年,終於栽了個大跟頭。

    宋仲愷不斷翻動著巡查司官員檔案。

    即便是他,現在也保不住趙牧,隻得將趙牧調離到其他部門。

    多年的心腹被換走,饒他也有幾分不舍。

    職權分立,東嶽並非是他的一言堂,宋仲愷也需要遵守規則。

    趙牧這是操作違規,直接被人一擊致命。

    若沒抖出來,一切還能掩蓋,但抖出來發酵之後,便再無法收場。

    用誰替換趙牧是個問題。

    不僅要滿足他們的需求,也要滿足科研院那邊,一碗水必須端平。

    燕玄空提議了自己的弟子。

    當然,徐直現在也隻能在燕家掛個名。

    被燕玄空匆匆忙忙丟出去自立門戶,這貨勉強算是自由人,不涉及家族派係。

    家底清清白白,有足夠的功績,新晉宗師,符合巡查司的晉升條件。

    隻要操作妥當,徐直上位並不是什麽麻煩事。

    讓宋仲愷擔憂的是徐直對待公職的態度,這貨比自己懶散多了,能不能合格的擔任巡查司總府的職位。

    “若我們想核查苦教,他是非常合適的人選”司徒玄空道。

    “他確實開了個好頭,可惜趙牧栽了個大跟頭”燕行俠頗為惋惜道。

    “誰在這種職位上能避免不栽跟頭”皇普圖低聲插了一句。

    “小徐直辦事有點隨性,想幹的時候才幹一下,我很頭疼這個呀”宋仲愷頭疼道。

    眾人看向他久久不語,老大就不要說老二了。

    誰隨性還沒點數,這些年都是誰在替誰擦屁股了。

    “你們啥意思,我,我那能一樣嗎?我是專門挑重點幹,挑大事兒幹,一般的小事情我不惜去做。”

    宋仲愷努力爭辯了幾句,最終在眾人眼神中敗退。

    他是隨性了一點,但總沒曆史上那些皇帝荒唐。

    國內和國外,當四周沉重的壓力傳來,他以前甚至有過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想著拚死反擊一把,日子自然得過且過。

    但如今東嶽蒸蒸日上,身體也恢複了大半,這幹勁就出來了,想著變得更好一點。

    宋仲愷算了算,自從趙牧出事以來,他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懶政,絕對算得上很勤奮了。

    隻是他這勤奮很遭人嫌棄,就像他嫌棄徐直太懶一樣。

    作為上位者,自然是希望手下個個都像頭勤奮的老牛,每一時每一刻都在發揮剩餘價值,他也不例外。

    宋仲愷思索了一會,決定放過這一條,換下一話題。

    隻是下一話題也沒的什麽好說,若不計較徐直比較懶散這個事情,隨便一看,這小夥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優點兩字。

    “各大行省的少府和上府都是老資格,他若是上位,能鎮住巡查司嗎?”

    “有我們看著,沒人敢對他陽奉陰違。”

    “我倒不擔心他禦下不嚴,他修為前進空間巨大,若被他抓了把柄,像公孫康那樣狠揍上幾個月,誰都難以去承受,不會輕易得罪他。”

    “他現在每日和盧勝安在望京上空打打打,似有平分秋色之感。”

    “聽金中澤報告,這兩人是真下了狠手,還破皮破相傷筋動骨了好幾次,隻是恢複得倒也快,躺著下來,一兩天後又打鬥去了。”

    “他們用了恢複的大藥嗎?說來小徐直也屬於暴富族,藥物用的起。”

    “他在圖蘭托那兒學了兩手吧。”

    “那兩手能有那麽厲害?”

    ……

    事情決定下來,大宗師們討論的方向也開始變歪。

    望京城高空中。

    徐直持著青柳重水棍,穩穩的立於空中。

    而盧勝安手持遊龍劍,身體不時上上下下的浮動,在高空中維持著身形。

    “真羨慕你這套雲龍九現的輕身術,進退自如,還能在空中滯停,你的棍術是真的強,內氣也這麽能撐,秘術恢複傷勢的還特快……”

    盧勝安每吐槽一聲,就羨慕一次。

    作為宗師階的高手,他實力極強,底氣也很足,很少羨慕別人。

    但他確實很羨慕徐直。

    能飛能跳能打能撐也就算了,畢竟東嶽不缺這類人,很多宗師比徐直飛的還溜,也更能打,但沒有誰擁有徐直這種治療的本事。

    徐直不僅醫療了自己身上的傷勢,也將他身上的傷勢醫療的完完全全。

    盧勝安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某些隱秘的暗傷也消失的幹幹淨淨,一些束縛感被驅除,這讓他感覺都舒坦了幾分。

    “您的劍術真是大氣中帶著詭異,又含有凶煞,讓人防不勝防。”

    徐直同樣驚歎,宗師排名每進步十個名次,麵對的對手水準完全不同。

    盧勝安的軟劍屬於偏門兵器。

    徐直很少麵對這種兵器的對手,這柄遊龍劍確實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信心滿滿的和盧勝安切磋,最初差點被打成了死狗。

    直到兩人交手次數不斷增加,他對宗師階段的理解也不斷增強,徐直才結束尷尬的切磋之旅,打法變得可圈可點。

    “金宗師,你要不要過來試試手?”

    盧勝安向遠處發聲,他聲音穿透千米,落到遠處看戲的金中澤耳中。

    這是他們切磋時唯一的非親係觀眾。

    諸如顧長英,陳鏡斯,呂國義那是自己人。

    “我家境一般,打不起,打不起。”

    金中澤連連擺手拒絕。

    公孫康以前就沒能撐住,他去切磋個錘子。

    加的這點打鬥經驗還不夠支出的醫療費劃算。

    聽說燕玄空這半年給徐直買了大批量的藥物,也就賣金幣的暴富徐能支撐住這種揮霍。

    這貨舍得花錢,他可沒那麽舍得。

    徐家目前就這麽一條光棍,隻需要管自己的吃喝,可他要管的人多著呢。

    “我們這是隱秘的切磋,你來瞅啥?”徐直不爽的道:“我們修煉的精華都被你瞅走了,你這是想看明白了,下次將我們揍一頓還是怎麽的?”

    “身為,身為……,其實我隻是來恭賀徐少府高升,聽人說您馬上就要去京都上任了。”

    金中澤本想說兩句,身為湘北本土第一高手,他有職責和權限查看宗師們的武鬥,防止生事。

    但湘北省真正的第一高手盧勝安就在眼前,不如人便是不如人,隻是對方公務太多,懶得拿他這些權限做事,這讓他不得不轉換說詞。

    若是徐少府再修煉一段時間,他這湘北第二很可能也要挪位置。

    金中澤想想有些苦悶,為自己實力發愁。

    盧勝安和徐直都是年輕人,進步的空間遠大於他,甚至遠處兜圈圈飛行三人也有大幅度前進空間。

    一代新人換舊人,長江後浪推前浪,他這前浪都快被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