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六章 長公主烏雅葉芙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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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年……”

    徐直合上手中那冊《皇天真經》的修煉精要。

    他眼中流光旋轉,厚土玄經的橙芒慢慢轉入琉璃金的色彩。

    練氣術終究與拓孤鴻有了差異,兩人的修煉不同,發展也不同,同源而不同性。

    相同練氣術的差異很好判斷,從內氣的光華便能得知一二。

    不同程度,不同質量的內氣營造的色彩完全不同。

    他的是琉璃金,拓孤鴻的是琉璃彩。

    一者純色,一者是流雲漓彩。

    難言兩者的高下,但兩人如今探討厚土玄經之時,拓孤鴻明顯多了一分思考。

    修煉向來越辨越明。

    對兩人來說,在宗師階段,對方就是最佳的參考。

    如同燕行俠與燕玄空坐地論道,在燕府經常要說上半天,徐直和拓孤鴻的爭論也不少。

    因此而帶來的收獲也巨大。

    徐直已經將厚土玄經做完修正,定下宗師階段的修煉框架。

    當修為處於宗師之下時,他曾經想著厚土玄經消耗的越少越好。

    少用天材地寶,精化練氣術,讓修煉可以攀沿而上。

    但到了現在,徐直反而將這種念頭放了下來。

    這大抵是他將厚土玄經修煉成功了的緣故。

    蝦米吃水藻,小魚吃蝦米,大魚吃小魚,強大和吃什麽相關,吃的越多,吃的質量越高,顯然會越強大。

    厚土玄經的練氣也是如此。

    除了宗師階段前略做調整,給自己八字還沒一撇的後人留下一份精簡心得,徐直已經開始放飛。

    越少越好,那不可能。

    能吃多少吃多少,能吞多少吞多少,必須發揮厚土玄經最大的優勢。

    即便宗師階段也不例外。

    這理念與拓孤鴻並無區別,也無怪乎拓孤鴻下南洋抓銅鯨,還要帶著他去龍之遺跡。

    愈加臨近龍之遺跡開啟的時間,徐直也不斷整理著自己所要做的事情。

    與盧勝安完成打鬥的調整,他進入到修為完善調整,巡查司總府職位工作完善。

    這一年。

    已經結束了。

    對很多人來說,這是一個難熬的年。

    北疆皇室的動亂,南澳的災荒,東嶽通訊鋪設等一係列事件引發的麻煩。

    這其中波及的人太多太多。

    更有風雨欲來的感覺。

    坐鎮總府之位,趙牧的憂慮也就不例外了。

    隻是趙牧的行動顯得過早了一些。

    當諸多線索中斷,徐直也難以下查。

    “總府,到您和烏雅葉芙琳閣下約定的時間了,是時候赴宴了。”

    三聲敲門的聲音後,傳來樊鐵心提醒的聲音,這讓徐直的心神收了回來。

    “赴宴。”

    他確實與烏雅葉芙琳有一場宴會的約定。

    烏雅葉芙琳,北疆皇室的長公主,如今在京都充當質子。

    皇城重地之下,她活動的很自如,幾乎與每個大人物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徐直與這位長公主照麵過數次,對方一臉冷冰冰,說話夾針帶刺,若是不習慣,這都沒法談話。

    徐直也不知這位長公主如何靠著冷冰冰周旋於京都諸多大人物中間。

    在圖蘭托平叛宮廷逆亂之時,這位長公主還出了大力,沒有她的遊走,東嶽沒可能有如此多人去幹這種掉腦袋的助力。

    他如今也屬於大人物中的一員,被烏雅葉芙琳邀請就不意外了。

    借著巡查司總府上任公務繁忙推脫了數次,如今再也推不下,再推就是這位長公主上門拜訪。

    徐直稍微整理了一下衣冠,才走了出去。

    書記官樊鐵心,副手顧雨兮,兩個測心的小跟班藏幽和藏靈。

    赴宴之時,徐直也不忘帶上私人家屬。

    一者做記錄,一者識人,剩下兩個判斷心思。

    加上自己的判斷,這能讓徐直避免大多數的麻煩,避免結交所非。

    徐直帶著眾人預備出行之時,隻見巡查司總府前一輛雪白的小馬達電能車停了下來。

    車窗開啟之時,露出烏雅葉芙琳那熟悉的冷臉。

    “徐總府公務繁忙,葉芙琳親自上門來訪。”

    硬生生的一句話開頭,這果然是很有烏雅葉芙琳的風範。

    徐直看著自己打扮一新的裝束,還有身後一男三女,個個都是赴宴的裝扮。

    他們都預備妥當赴宴了,這位長公主就跑了過來。

    這也太急不可耐了。

    徐直一時不清楚自己是應該出門,還是回巡查司府招呼烏雅葉芙琳。

    隻是巡查司府也不像是個和氣的招待場所。

    “請。”

    徐直揚手,對著烏雅葉芙琳做了一個請入門的手勢。

    “你來,我們去兜風,就我們兩人。”

    烏雅葉芙琳指指自己的小馬達,又指向副駕駛位置。

    “可以。”

    多人宴席變成雙人兜風,徐直也不介意,再怎麽說也是巴古拉的姑姑,必須給麵子。

    “我不會笑,請多擔待。”

    看著徐直一臉笑意盈盈,烏雅葉芙琳硬生生的解釋了一句。

    “笑是一門藝術,講究抖、皺、擰、轉,可以表現會心,虛偽,假裝……”

    “赫赫”

    烏雅葉芙琳冷冰冰的臉顫了一下,發出了一點禮貌式回應的笑聲。

    從觀賞度和聽覺效果來說,徐直覺得這位長公主不笑也是挺好的。

    《笑的藝術》這冊書上也沒介紹烏雅葉芙琳的情況,徐直壓根搞不清楚她是什麽意思。

    “您不必在意笑的問題,那都是人類臉孔的假象,我一點也不介意。”

    “嗯”

    徐直最終硬生生的加了一句,結束了雙方如何融洽的聊聊天鬧鬧磕。

    坐在小馬達電能車中,慢悠悠的行駛,雙方都顯得頗為沉默。

    直到烏雅葉芙琳將電能車停在京都學府附近,烏雅葉芙琳這才開口道:“我有你所需要的。”

    “我需要的?”徐直疑道。

    “打敗我,我就告訴你。”

    “怎麽要先打架,您直接告訴我不成嗎?打架又不好玩。”

    “不成,很好玩。”

    與這位長公主的交流太痛苦,不明所以,第一次應約就是打架。

    這一刻,徐直感覺自己被公孫康附體。

    被烏雅葉芙琳打傷不劃算,贏不下,什麽都撈不著,隻是莫名其妙打一通。

    打傷烏雅葉芙琳是更不劃算,這位是圖蘭托陛下的長女,此時又做為北疆和東嶽的交流使者,徐直下點重手打傷人就是破壞雙邊關係。

    這位長公主進階宗師多年,但沒怎麽在排行榜露過臉,徐直也不清楚對方真正的水準。

    打鬥顯然是個問題。

    要麽,棄車而去?

    裝瘋賣傻放長公主的鴿子,放棄打鬥交流。

    雖然會遭長公主嫌棄,可能避免不少問題。

    長公主這是擺的鴻門宴,徐直腦海中閃過念頭,感覺以後要避著這位走。

    “和苦教有重大關聯,你要不要?”

    似乎感受到了徐直欲要離去的念頭,烏雅葉芙琳嘴唇微動,硬生生的透露了一點點信息。

    “為什麽你們外賓的信息比我們還靈通,要,當然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