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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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唐國公府裏,用晚膳的時間裏在座的所有人都靜默不語,李淵臉上凝重的表情讓原本最跳的李元霸都完全不敢出聲了。期間除了筷子碰撞瓷碗發出的聲音外再無其他。
一頓飯吃得壓抑無比,直到用完了晚膳,李淵才開口道:“夫人和建成都跟我來書房,世民帶著元吉和元霸回房去。”說完就先一步起身往外走去。那離開的背影都有著些許沉重的味道。
看著離去的李淵,李建成心裏清楚一定是出了什麽嚴重的事情了,而讓他們所有人都去書房,那應該是關乎整個李家的事,這麽一想李建成心裏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他打心底希望是他想錯了。
李建成他們來到李淵書房時正看到李淵在書案後方寫著什麽東西,竇氏先一步走了過去,而李建成和李世民他們乖乖的站在了書案前麵。李建成更是在書案前看到了李淵剛才所寫的東西。
看清楚寫的是什麽後李建成隻覺得腦袋裏突然轟的聲有些空白,因為他看到的就是前兩天林奇在獨院外拐角處跟他說的那首童謠。
“季無頭,海無邊,早晚天下由他管。”
而這時來到李淵身邊的竇氏看著李淵所寫的東西讀了出來,說完後一臉緊張的朝著李淵問道:“夫君,這是?!”語氣裏還有著震驚,想來竇氏也是立刻能看出這首童謠裏的含義。
“今日早朝有禦史稟報聖上說在民間聽到了這首童謠,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致我們於死地啊……”李淵緊皺著眉頭帶著些許憤恨說道。
“這……這可怎麽辦,這可是要抄家滅族的啊。”竇氏聽到李淵這麽說,心裏也是有些急了,沒想到什麽都不做都會有災厄降臨到頭上,這怎能讓她不心急?“夫君,不如進宮去找獨孤皇後說說?怎麽說她也是你母親的姐姐啊。”
“去是要去的,但能起到什麽效果就不能保證了,夫人,你立刻準備準備,我們家隨時要撤離長安。建成,在幾個孩子裏你年紀最大,弟弟們就交給你照顧了,這段時間不允許他們出門知道了麽。”李淵拿起剛才所寫的那首童謠放到燭火上整個燃燒了起來,邊對著李建成這麽說道。
李建成聽了李淵的話忙應是,現在的情況李建成也沒猶豫,把一個月前林奇說的話告訴了李淵:“父親……兒子有事要向你說。”
聽到李建成這話李淵和竇氏的視線都朝李建成集中過來,沉吟了下後李建成才繼續開口道:“父親,林先生在之前與孩兒說過若發生了這件事才告知於你。”
“哦?林夫子說了什麽?”聽著李建成的話李淵頓時來了精神,林奇可是異人的弟子,真要知道些什麽李淵也不會覺得奇怪。
“林先生一月前就與孩兒說他在坊間聽到這則童謠,當時兒子是不信的但先生卻也沒要兒子相信,隻是說讓兒子記著就是了,還說等真的是這樣了便告知父親,若想要尋他的話可以去城外的化生寺。”簡單的把林奇的話敘述了一遍,李建成心底對林奇一個月前就知道這事心裏是有著震驚的。
李淵聽了李建成的話後沉思了半晌才問道:“你是說林夫子一個月前就知道這首童謠了?”
“是的,但當時孩兒並沒有相信,先生也沒有多說,隻是這麽交代了句。”李建成聽李淵這麽問時認真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就看到李淵一臉嚴肅的看著李建成並說道:“不用等明日了,今夜你就帶著你弟弟們去城外的化生寺找林夫子,後麵要如何行動你們且聽林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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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親,但是父親你呢?”李建成沒想到的是李淵竟然對林奇這般推崇,隻不過是聽了這些話就讓他們立刻出城找林奇,還讓他們聽從林奇的安排。
“明日為父還要進宮一趟,不管怎麽說皇上也是我親姨夫,讓皇後為我李家說說話情況應該還不至於太糟糕,但這長安是不能再留了,最遲兩天後我和你母親就與你們會合。”李淵在李建成麵前來回踱步著,這也是李淵思慮事情時的習慣。
之後的李淵詳細的交代了下李建成讓他聽林奇的話後就讓竇氏和李建成出了書房,走向他們幾個兄弟住的地方時,竇氏臉上都是一片憂心的表情,李建成看了忙安慰道:“母親不必太過憂心,我們李家一定能逃過這一劫的。”
“但願如此吧,哎,這長安,我是真不想呆了。”竇氏聽著李建成的寬慰輕輕的歎了口氣,拍了拍李建成的肩膀繼續說道:“這兩天你弟弟們就要你多照顧了,切記不可讓他們惹事。”
李建成點頭表示自己一定做到的時候兩人來到了一處院子,在院子的門口李世民正探頭探腦的看了出來,瞧見他們兩人時立刻便衝了過來,對著竇氏施了一禮後才問道:“母親,大哥,父親找你們是有什麽事麽?”
竇氏上去摸了摸李世民的頭說道:“別多問了,立刻進屋收拾東西,這兩天你們在外麵一定要聽大哥的話知道麽?”
李世民敏感的察覺到似乎有什麽大事要發生,看了眼同樣一臉嚴肅的李建成後乖巧的沒有再多問,立刻跟著他們轉身進了院子,不一會兒行禮便收拾妥當了,在竇氏眼含不舍的目光下,李家兄弟一行四人拿著李淵的令牌連夜出了長安成。
大晚上的架著馬車走在郊外對除李建成外的其他三人都有著強烈的新鮮感,一路上在李建成時不時的嗬斥聲中很快的便來到了離長安城不遠的化生寺外。
化生寺是長安城外的一座小寺廟,香火並不是很旺盛,比起其他大廟這坐化生寺可以說是極其不顯眼的,馬車來到掛著兩個燈籠的化生寺外時李建成對著車裏囑咐了聲後才下了馬車。
“篤篤篤”的敲門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清晰的響了起來,不一會兒寺廟的木門便從裏麵打開了來,開門的是一個小沙彌,黝黑的雙眼在看到李建成後輕聲詢問道:“不知這位施主深夜來訪是有何事麽?”
“小師傅有禮了,不知寺裏可有一位林奇林先生?林先生言讓我有事來化生寺尋他,事出緊急我也隻能深夜趕來了。”對小沙彌行了一佛禮,李建成簡單的對這小沙彌說了下。
“原來是林師的故人,先進來吧,林師有言你來了的話就直接去西廂尋他,我這就帶你去。”說著邊打開們邊把李建成往裏請去。
“我是與家弟一同前來,小師傅稍等,我把弟弟們一起帶來。”說完連忙走回馬車邊讓車上的李世民等人一同跟自己進去。
跟著小沙彌李建成等人很快便在西廂見到了正要入睡的林奇,一個月不見李建成再看到林奇的時候卻發覺這人似乎更年輕了,也不是說真的年輕,是在那氣質上要比以前要年輕的感覺。
林奇在他們來後也不奇怪,隻是披著件外套的邀請他們進屋,讓小沙彌退下後林奇邊打了個哈欠邊說道:“我估摸著你也該來找我了,如何?是否與我說的一樣?”
“請先生出個主意,我李家必會感激先生的恩德。”說著李建成朝著林奇便是一拜,腰身彎下整整九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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