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將軍夫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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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時候, 林如海還記得他聽到的事,黛玉來吃完飯的時候,林如海還特意的提前回來等著黛玉。

    林如海在房間裏逗逗兒子, 看著賈敏在一邊忙活, 他的心裏軟成一片。

    晚飯吃完, 林如海等下人們都出去了,才問道, “玉兒, 為父也聽到你和你娘親說的話,可否和爹爹再細細說一遍。”

    黛玉早知道林如海在外邊聽到一些什麽, 她隻是裝著不知道罷了。

    “爹爹, 想知道什麽?就盡管問玉兒。”黛玉懶得從頭說一遍。

    “那玉兒就說說菩薩是什麽時候來找你的,還有你怎麽知道自己能不被壞人找到。”

    “這個呀, 就是前段時間的晚上,我睡覺的時候,一個手持玉瓶的菩薩,出現在我房間裏,還叫醒玉兒, 告訴玉兒的身份, 還把一個寶貝懸在空中,沒有多久寶貝就衝進玉兒的身體不見了。後來玉兒就到了一個新地方,菩薩說這是玉兒以前的仙寶, 可以遮蓋玉兒的氣息, 讓那個壞人再也找不到玉兒, 他就是站在玉兒麵前也不知道這是他要找的人。還有寶貝可以進去種地,隻是玉兒以前的一些寶貝被封印住,在凡間不能使用。隻能種種地,種些花啊,果樹,蔬菜的,還有動物。這些也就自家吃吃。沒什麽大用。”黛玉的傲嬌的說著。

    黛玉說完還從裏麵拿出來一串葡萄,放在桌子上,這個季節哪裏有葡萄啊。

    黛玉摘下一顆喂林如海,“爹爹,嚐嚐味道。”林如海被動的吃下葡萄,他被葡萄甜美的味道刷新了他對葡萄的認知,他往常吃到的一些,吃起來都比較酸,久而久之他就不愛吃這玩意兒。

    葡萄好吃的要咬掉舌頭,他主動的摘下一顆顆的吃了起來。

    一家四口在美食和友好和諧的氣氛中結束了這場林如海發起的交流會。

    黛玉半真半假的秘密為自己以後的一些行為打好了借口。

    時間飛逝,一轉眼黛玉來到這裏都有了一年,安安已經會走路,還會說話。黛玉每天不管幹什麽都帶著安安,還經常一家人在一起加餐吃好吃的。賈璉也來揚州快一年了,這一年林如海在賈敏的示意下,對賈璉是盡心盡意的教導。賈璉現在可不糊塗。

    賈璉也明白這些年王氏和自己二叔的為人,還有他對自己的父親也有了一絲父子親情。他的父親雖然不堪,可也沒做過什麽大的壞事,至少目前是這樣的。父親在府內日子也過得憋屈。他早在半年前就寫信給父親從王氏手裏收回一等將軍的印鑒。

    不過在姑母這裏他還知道了自己的外祖家在哪裏?

    “表哥,我上次交給你的東西還沒有給我銀錢呢?你不會私吞了吧!”黛玉那裏還是嬌嬌弱弱的林妹妹,在賈璉的眼裏這就是一個小魔女。

    “表妹,你別這麽心急哈,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這玩意兒金貴,我想好好的籌劃一下才行。”黛玉撇撇嘴,一個她從蔚藍裏麵拿出來的大塊極品羊脂白玉,給賈璉多少天了,他還沒有把它賣出去,辦事效率真是不高。

    “表哥,你可要快點才行。別磨磨蹭蹭的。”黛玉把賈璉整得都沒脾氣了。

    “好好好,小魔女。”

    “你說誰是小魔女呢,你才是,你全家都是。”黛玉炸毛了,她才不要做小魔女,她家帥爹爹喜歡人家做淑女的,人家以後堅決要做淑女。

    賈璉苦笑的看著在她麵前炸毛的表妹,我全家你娘親不也是嗎?真稀奇,表妹你未必就逃得掉。

    榮國府內,賈赦看見兒子送來的信件,還有信件裏麵說的事。他原本渾濁不再明亮的眼睛也亮起難得的亮光。他以前的原配妻子還在的時候,他還不是現在這樣。隻從他原配妻子張氏故去以後,他慢慢發現事情不對勁,著手調查,才知道大兒子和張氏故去都有弟媳王氏的毒手在裏麵。可是他沒有確鑿的證據。他知道王氏是想要他身上的爵位。才動手害大兒子的。

    賈赦也不是一個糊塗到底想傻子。這些年他一直渾渾噩噩的。二兒子也沒管過。是他失去了活著的勇氣,他不是一個堅強的人,意誌也不堅定。他恨母親的偏心眼,恨老天的不公,就這樣慢慢渾噩過日子。兒子的來信,也一點點的點燃了他心中的不甘。

    他就是死也不會把爵位讓給一個仇人的手裏。他不相信他的好弟弟一點也不知道王氏的所作所為。

    賈赦下定決心,要找到證據,和賈政徹底鬧掰。隻有這樣他才能徹底分家,還有給死去的孩子和妻子報仇。

    賈赦找來當初父親留給他的親兵,“大老爺,不知找在下幾個有什麽事?”陳大弟兄幾個一直跟隨老公爺身邊做事,這些年他們也不再受重用,就不在關心府裏的一些事。但是大事還是能知道的。

    “陳叔,這些年我不作為,苦了一直跟隨父親的你們,以後不會了。這次主要是想請陳叔幫我查查,當年我的長子瑚兒到底是怎麽會被淹死的。瑚兒這孩子那時還小,按道理他不會一個人待在湖邊,就算掉下去,也隻是在邊上,身邊的丫環婆子說的話,現在想來是沒有說真話,還有張氏到底是病死的,還是有其他原因,這些我通通想知道。”

    “爹,回來了。快洗把臉,出出暑氣。”曉曉端著一盆水出來給陳岩,“閨女,咋今天回來了。是不是沒有吃的啦!你別急,家裏還有些,你回去的時候帶些回去,這老天今年不賞飯給俺這些農民飯吃。但俺家裏還有你哥他們,你不用擔心。”陳岩對閨女是很好的,他一直對把閨女嫁給張家興是心裏不舒服的,那種情況又不能不嫁。現在日子過成這樣,他也怨自己,是自己沒本事,沒給閨女撐起腰來,讓張家幾個死婆娘欺負她閨女。

    曉曉聽到這些不是不感動,這個時候誰不知道年景不好,今年還好去年收成不錯,家裏的糧食夠吃到接新,雖隻是混個半飽,也不錯了。可今年欠收,明年大家是個什麽日子,誰也無法預料。就這樣爹還要自己帶一些回去,就是嫂子們也隻是稍稍的變了一下臉,最終啥也沒說不是。嫂子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誰沒有一點私心,誰都有。

    曉曉梳理情緒,“爹,俺不是來要糧食的,俺是送糧食來的。”曉曉還故意一副驕傲的樣子。

    “啥,送糧食來的,你怎麽會有多餘的糧食?”陳岩知道自己閨女現在身體不好,又沒分到啥東西。哪裏還有多餘的糧食。

    家裏的人都擔心的看著曉曉,怕她做什麽傻事。

    曉曉無語的看著擔心她的親人們。“爹,娘,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你們想多了。我上次修房子的錢不是找人借的,我忘了跟你們說,那次回來的請大哥他們去幫忙的時候,家裏不是有外人馬?我就沒說實話,編了一個謊話,我分家後沒幾天上山找吃的,在一個個土坡下,很偏僻的地方挖到兩顆百年的野參,在市裏賣了換錢,家裏蓋房子的錢就是這麽來的,俺家裏現在還剩下一些錢呢,在收購站還得到一些糧票,我一口氣全買了糧食,隻留了幾張糧票,家裏還有很多,你們不用擔心,這些天我和軍軍兩人又吃不了多少。我在後院種了不少的土豆,俺家就在水源邊上,我天天的澆水,土豆也長得很好,明年俺家裏不愁吃的。你們放心吧!”曉曉的一番話,打消了大家的猜測。大家都知道土豆的產量,閨女(妹妹)的後院子,挺大的,種土豆的話,確實明年不愁吃的。

    曉曉把蓋著是籮筐拉到麵前,先是一袋子土豆,一袋子青菜,其餘的是糙米,還有兩包紅糖,兩包點心。

    “爹娘,這些都是俺送給家裏的,早幾年,俺也沒有咋回來,逢年過節也沒給你們二老送節禮年禮,這以後等俺條件好了,慢慢補吧!這一包紅糖歸爹娘,一包就大嫂和二嫂分吧,一家半包,點心也是。俺也隻有這些本事,弄不到一些更好的東西。”

    “曉曉,說啥呢?你有這份心就成,家裏隻要你過得好就成。俺和你二哥是沒有本事,但是爹娘俺們會照顧好的。”曉曉的大哥陳文看了看妹妹帶來的東西。他心裏還是不好意思的,妹妹帶來的這些東西實在是太好了,他都不好意思要妹子送回來的這些。

    “大哥說的也是俺想說的。”二哥陳武也說話了。

    “大哥,二哥,爹娘不止是你們的爹娘,也是俺的好不好。懶得和你們說,俺送來了就是。”曉曉懶得理這兩個二貨,這個時候在乎尊嚴,再過些日子要餓死人,還在乎尊嚴。尊嚴是能吃還是咋滴。

    曉曉隻是把一包點心和一包紅糖分別放在兩位嫂子的手裏,讓她們自己去分。

    “大嫂,二嫂,你們不舒服的日子就衝點紅糖水喝。不要省著,女人還是要好好的保養自己的身體的。”曉曉低聲和大嫂二嫂說話。她的兩個娘家嫂子人品都不錯。她願意和她們交好。

    “嗯,小妹,謝謝你。”陳大嫂和陳二嫂也緊緊的拿著自己手裏的東西。她們還沒有分家,有什麽東西也是婆婆收著的,根本輪不到她們手裏。她們也想手裏有點拿的出手的東西,給孩子和自己偶爾改善一下。還有回娘家也想漲漲麵子。

    曉曉娘李桂蘭看見兒媳的樣子,心裏盤算著幹脆自家也分家算了。她也是從兒媳婦熬成婆的,知道這裏麵的不舒服。誰都想自己當家做主,不想在婆婆手底下討生活。

    “好了,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趕緊去做飯,你小妹拿回來的東西拿到廚房去。”李桂蘭吩咐兒媳們做午飯。

    曉曉的侄女陳霞帶著幾個小的包括軍軍都在房間裏玩。陳霞已經八了,家裏孩子她最大,下麵一個七歲的陳濤,還有二哥家的五歲的兒子陳海,還有抱在李桂蘭懷裏的一歲的陳河。幾個小的在房間裏嘰嘰喳喳的說著一些好玩的事。

    農村裏好玩的還有什麽,全是一些上山小河的事,再就是爬樹掏鳥窩的事。大家說的很嗨,聲音越來越大。

    曉曉和爹娘,還有大哥二哥在一起說著自己未來的打算。她不想和張家興過下去了,最主要是不想和張家人有什麽牽扯。一屋的混蛋。

    張家興更是個王八蛋。一點責任也不負。

    被曉曉罵的混蛋張家興,正在在廠裏緊張的忙碌著。他們廠接了一個大單。

    他們到食堂的時候,莫勤已經在食堂裏等著他們一家人都到來。“嫂子,進來坐,這是軍軍吧!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軍軍呢?”

    “曉曉,這是我們廠裏的莫勤,是我關係很好的哥們兒。 ”張家興隻是簡單介紹一下,誰知道以後他們還能不能見麵。

    “莫兄弟好,我是陳曉曉。”曉曉的態度大大方方的,一點也不像是從山溝溝裏走出來的鄉下女人,倒是讓老莫刮目相看。他還真沒想到張家興的媳婦,這麽的不卑不亢,大方得體。

    “嫂子,你先坐,我還要去下後麵的廚房。”

    “好的,謝謝莫兄弟。”

    曉曉打量著食堂,地方大,牆上是廠裏促進生產的口號,張家興帶著軍軍在食堂外麵玩。這是他第一次單獨接觸軍軍,由開始的抵觸,到現在都和平共處,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他仔細的看著兒子,以後還不知道能見到幾回。眼底的眼淚一下子的湧了上來。

    “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嗎?”

    “是的,我可以向軍軍保證。”

    “那你怎麽不回家呢?回我和媽媽的家。”童言童語說的張家興有些慚愧。

    “爸爸 ,要工作呀,”張家興不好像別人一樣說,工作才有錢給軍軍買好吃的。他沒臉說這個話,這不是抽他的臉嗎?他的錢一直是寄給家中的爹娘的,隻是他沒有料到自己的妻兒過的這麽慘。也許以前他是不在乎曉曉,可他也沒有說一點也沒有在乎軍軍,哪怕沒有見過麵,他還是歡喜的,要不也不會,讓曉曉給他寄孩子的照片。張家興心裏沒有懊悔嗎?肯定有,隻是這事他要和誰說,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因為不喜歡曉曉,他一直心裏別扭,沒有在意這些,他現在知道了也於事無補。

    “可是,軍軍一直沒有見過你。”軍軍手裏拿著張家興用廢料做的小□□。

    “爸爸,工作忙,一直沒有時間回去看軍軍,是爸爸不對,以後爸爸會回去看軍軍的。”張家興摸摸軍軍的小腦袋,心底一片柔軟。哪怕是個鐵漢子,也有柔情的一麵。隻是他的柔情給軍軍,自己血脈相連的兒子。

    平時冷血的鐵漢子,現在溫柔的笑著,讓食堂的師傅們看了不知道有多驚悚。今天是眼花了嗎?還是太陽是從西方升起來的。

    在這座城市的郊區山裏,有個軍營一營長簡越在宿舍洗了個戰鬥澡,昨天三連的林連長邀請他參加三連的聚餐,他答應了要去的。

    簡越一身整齊的軍裝,五官立體俊美,是軍營中難得的美男子。現年二十六歲,從正規的軍事院校畢業,來到部隊,幾年時間因屢立戰功,又作風優良,在戰士心目中的威望又高,被部隊重點培養。現在已經是一名少校營長。

    三連的小食堂裏麵熱鬧的要炸翻天,這今晚有肉吃 ,連長和指導員在山上弄到一頭野豬。大家高興的嗨翻天。

    “營長好。”伴隨戰士們的喊聲,簡越走了進來。伴隨著林連長都一聲開飯,大家整齊劃一的坐下,這個時候,軍人的集體性完全體現出來。“大家都坐下吧!”簡越看見戰士們滿眼的喜悅,他也高興,這個年月吃一頓肉不容易。

    簡越離開家已經好幾年沒有回去了。他今年準備休探親假,回去看看親人,家裏的爺爺奶奶,爸媽都是軍人,爺爺奶奶已經半退休在家。他還有一個哥哥和弟弟,還有一個妹妹。哥哥和爸媽在一個部隊,他一個人離家在外。弟弟也在軍校讀書,妹妹還小,在讀高中。他每次看到戰士們,都會想起家中的弟弟。許多都是和弟弟一樣的年紀,他們也懷揣著保衛國家的光榮使命,來到軍營。

    “那你交什麽離婚報告,不是昏頭還是什麽?”老莫說的氣急敗壞的。

    “不是我要離婚,是陳曉曉要離婚,她來廠裏就是找我離婚來的。”

    “什麽,嫂子要和你離婚?”老莫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覺得奇怪,一個農村的婦女怎麽會和一個前途遠大的有為的城裏工人離婚,這世界變了嗎?還是他一直沒有看懂這個世界。它用一個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張家興,你騙我的吧?

    “老莫,別這樣看著我,這是真的,我不騙你,陳曉曉要離婚我不怪她,是我這幾年做的不好,她才要離婚的。”

    “老張 ,嫂子,嫂子,是不是看見你幾年沒有回去,外麵有情況了。”老莫還是不怎麽相信,一個農村女人會主動離婚,打死他也不相信。如果硬要真的離婚,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在外麵有人了。那這可是變了性質的事。

    “老莫,你想到哪裏去了,陳曉曉這些年一直和我爹娘住在一起,一起出工一起回家,怎麽可能在外邊有人,真的有我娘他們還不寫信告訴我呀?真沒有是我做的太差,她才不想和我過下去的。”

    “行了,看來是真的要離婚。這報告我給你交上去。至於上麵批不批,我就不知道了。”

    “行,這個我自己解決。”張家興心裏也不好受,他沒有想離婚,也知道自己的離婚報告交上去,肯定會被找去談話的。這可不是小事。

    張家興的離婚報告交到廠部後,引起了不小的地震。這個時候離婚的事很少,除非是一些被家裏牽連的,妻子出於自保 ,才會和丈夫離婚。一表示劃清界限。這張家興一個祖上幾代的農民也不存在這個問題呀?他在搞什麽呀?

    張家興第三天就被叫到廠部去談話,廠部的鄭東書記把張家興叫到他和廠長的辦公室,給張家興倒了一杯茶。“說說吧,你小子為啥要離婚。”

    “鄭書記,是我對不起家裏的曉曉,她想離婚,我就想既然我沒有做到對她好還不如順她的意,隻要她以後過的好。”

    “你小子,別說這些沒用的,說說你怎麽對不起人家了,不會是你犯了什麽原則性的問題吧?這可是要出大事的。”

    “鄭書記,你想到哪去了。這結婚後我就一直沒有回家,一直待在廠裏,我還沒有一個人單獨出去過呢?怎麽會有什麽原則性的問題。”

    “那既然不是這個事,你還有什麽對不住人家的。說說看吧。”

    “鄭書記,我說不出口。我……。”確實難以說出來,說什麽說自己不滿意家裏的妻子,一直對她冷處理,不理不睬的。他還是不想說。(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