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水龍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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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真相隱埋於曆史迷霧和微妙神秘中,即便後來人再是艱難求索,也是沒有辦法辨析。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本就是沒落的線索,就是在一種荒誕中消弭殆盡,騎馬找馬,賊喊捉賊,本是一種悲哀。
局外人明晰一切,大可以肆意嘲笑其愚蠢,但身在局中,沒有誰比誰高明,時勢、大運,你方唱罷我登台,紛紛擾擾,此起彼伏複誰知。或許,部分的真相,本就不該被世人獲知,那會造成固有曆史人物形象的崩滅。隻管著懵懂就是。
後人研究一代天師.林正英的強勢崛起,無不提及森林公園的風雲際會,仿佛就是那一座號稱占盡兩江水運的鏡湖蘊養出林正英的大運。他們沒有辦法接受天授或者自強的說辭,隻能夠勉為其難地從林正英的生活環境中找到其成功的必然。
那也是很多人可以接受的解釋,地靈自有人傑出,按這解釋,林正英的異軍突起、大器晚成也都可以解釋得通,他們更能夠避免承認自己的不堪造就。
至於林正英和自己條件一般,那說法是絕對的謊言,雖說也確實是謠言。在真正的頂層神秘者認知裏,林正英有天命,那就是成功最為關鍵的要素,可天命的說法,又是被世人堅決否認,還真是奇怪的一種心態。
私下裏還能夠誹謗幾句,如果是自己坐擁兩江水運的話,必然可以比林正英做得更好。不僅僅是一代天師,也不會是大器晚成,肯定可以年少得誌,全知全能,有權有勢,左擁右抱,成就古往今來第一人。
很美的想法,但絕對是笑話,占盡世間便宜事,怎麽可能,老老實實學習工作就是,哪裏來的那麽多妄想。
對於“兩江風水養蛟龍”那樣的謠言,林正英不曾辯駁,他忙得很,時勢造英雄,他所麵對的,背負的,是尋常人無法想象,也不可能背負的存在。權利與責任,在林正英身上,很好地達到相對均衡。
辯駁也沒有用,人們隻願意接受他們願意相信的,至少某某某整天吃喝嫖賭抽的流言,總比他辛苦工作學習的說法更為吸引人。他們不願意相信,一個生活上了正軌的人,居然還是老老實實地進步,怎麽可能不懈怠呢。
都是成功人士了,還那麽努力,像話嗎。如果真的是那樣,讓他們這些後來人怎麽趕超,雖說事實上也沒有幾個趕超的。
所謂的“鏡湖”,就是一人工湖,也沒有什麽厲害的人文曆史,那隻不過是林正英起勢後時人的牽強附會,類似的湖泊名稱全國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哪裏來的稀罕和大運,誰又真的稀罕了?
至於使得後來人更為神往的傳說中的“英雄宴”,事實上不過是林七和燕青喝著“加多寶”吹噓,整一副退休老人的閑散姿態。在後來人的印象中,似乎林正英和燕青的第一次見麵,就是極具傳奇性質的,號稱青梅煮酒論英雄,自此奠定了彼此的根基。
天師.林正英和浪子.燕青的恩怨情仇,相愛相殺,或是為女人,或是為理念,都是自鏡湖一潭春水起。世人為此津津樂道,訴說著林正英和燕青在鏡湖上和著傳說中的佳人上演的瓊瑤大劇。為女人,兄弟反目成仇,為理念,知己拔刀相向。
用著最為黑暗,最為不堪的念頭思揣名人的行為舉止,並且從中收獲樂趣,那就是唯一的滿足,毫無意義、見不得光的滿足。
他們都覺得林正英的天師之路是勢不可擋、一往無前的,為此深刻嫉恨著,尤其是林正英的偉光正、高大上,更是承托出他們自身的不堪,怎能忍耐,不得不忍耐。即便有宿敵燕青攔道,可南山寺一戰後,斬魔劍霸道不可一世,以為當世豪傑。
就著湖水,澄碧一片,沒有能夠看清水下光景,林七有不止一次思考,思考這樣一片水域的變化。畢竟是林七命運的轉折點,那麽多年下來,始終是被影響著,對於特殊能力,對於神秘事件,林七也是好奇。
不止一次重新回到這一片的湖泊,查看一般的夜景,但都沒有著一次遇到類似的神秘事件,似乎自當初的一次突兀接觸過後,存在的神秘,就深深地隱埋,更是極其可以規避林七。和其他的神秘事件一般,即便林七可以感知到發生,但就是無法接觸到。
對於燕青述說的境況,尤其是水中的人頭和長發,更有著浮腫的臉皮,種種的陳述,和林七記憶中的景象,實在是太過於相似。他不僅僅是在樹枝中見著白色臉皮,一陣射殺過後,林七窮追不舍,而接下來的場景,才更是使得林七驚惶。
類似的場景再現,可這一次撞破的不是林七,而是被燕青照看著的方生,但偏偏是被林七獲得相對的信息,那是不是恰好預示了什麽。一陣風雨欲來的感覺,隨著燕青的出現,還有使得林七覺醒特殊能力的神秘再現,平淡的生活,注定會是結束。
林七再一次接觸碧湖水,一般清涼,那是春日的寒意,在南市森林公園,屬於季節的性質變化更為顯著。碧波淼淼,林七觀望,似乎是看著透過碧波看清水下境況,突兀的人頭會有沉浮,從林七不可知的縫隙就是浮出。
在追逐神秘的曆程裏,林七已是錯過太多,尤其是關於改變他命運的第一次神秘接觸,他希望再見。可這一次,會是例外嗎?
昏暗的夜,穿越樹林草叢,林七把持著手槍,一路追趕,落在樹枝上的臉皮似乎是映襯著清涼的月光,在沒有光線照射的地方,硬生生是使得林七看得分明,更有著一種霜降的寒意,落在林七的肌膚上,有薄薄一層凝結的質感。
一槍在手,自無所畏懼,穿林越野,隻是尋常,林七肆意追趕,哪怕麵對著的事不能夠被子彈擊打中的神秘,他也是無所畏懼。當然,那時候,林七對於他麵對的事項,還沒有一種清楚的認識。(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