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我想做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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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扯著燕青,想要使得燕青老老實實地聽著她說著些混賬話,可燕青壓根就不理會她。對於那樣的瘋子,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她所做的就是將燕青拉到同樣的境地,再是用嫻熟的技巧來坑害燕青。

    極其用力地擺脫,燕青沒有因為對方是女的就是給著麵子,單看那樣的動作和起勢,幾乎就是要狠狠地揍上一頓。那女的再是裝瘋賣傻,在那樣突兀的情況下,也沒有能夠遏製住自身的本能。

    她就是普普通通的瘋子,想要借機牟利的犯罪分子,哪裏會是有著直麵危險的勇氣。對於燕青的動作,那樣突兀但又是明顯的動作,她是躲了過去,可她躲閃的動作很明顯,至少是完全沒有早先的那一種偏執。

    燕青沒有理會她,擺脫了那樣苦苦糾纏著的肢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稍微擺了些手腕,再是直接離去。那被燕青嚇唬著的婦人,眼神閃爍,似乎又是要撲上來。

    那也是一種習慣了,靠著那一手無賴手段,也不知道她坑害了多少人,多多少少,總能夠有所獲利。君子可欺之以方,對於擺明了不顧身份的潑婦,一般人還真的沒有辦法應付。

    她還是想要上前糾纏燕青,可燕青臨走之前和她有著的一瞬間對視,那樣的眼神,總是在她的眼裏倒影。每每她想要是向前,那樣一種寒意,還有似乎是又一次撲打過來的偌大的手掌,總是浮現在眼前。

    想要擺脫那樣一種陰影,但沒有辦法,即便是盡可能地用所謂的輪子功和麻木著自己,也是不能。多久沒有那樣的一種恐懼,那樣的一種良心發現,她似乎是回到了從前。

    再是不堪的人,也都是有過天真與無邪,當然,那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大家都有過,自然也是不稀罕了的。比較起聽著那樣無趣的回味,人們更希望的,就是徹底毀掉別人的純真。

    “看著你過得不好,我就開心了。”那是很極端的想法,但不得不說,每個人,都會是有過那樣邪惡的一瞬,區別隻是偶然還是時常,存在於念頭,更或者是付諸於行動。

    那婦人有著掙紮,看著燕青的背影遠去,她有些無力,興不起念頭追趕。有一些的愧疚,似乎她做的不大好,可那樣的一種愧疚,早早就是在長久的作孽裏消磨了的。

    無論是學生妹,再或者小屁孩,她都曾經看著被拐帶,被切割,從驚惶再是到麻木,她隻能夠麻木。需要錢,需要很多的錢,可她又什麽都不會,隻能夠是那樣作孽。

    從掙紮再是到自願,她選擇了自我封閉和麻木,隻能夠是那樣。但凡是有些良心,那些個的生意,她都是沒有辦法繼續下去,隻能夠昧著良心,隻能夠故作麻木。

    要麽麻木,要麽瘋狂,她沒有選擇。在受害者看來很可笑的“沒有選擇”,但對當事人而言,總是那般。

    “我以前想做個好人,但沒有機會。現在,給我一個機會啊。”

    “好啊——你去跟法官說,看他給不給你機會。”

    在說出那樣大義凜然的話的時候,代表正義的那人,不管看上去是多麽地正義,可他的內心,必然是黑暗的。那樣太過於激烈的話,本就是暴露了太多,他是在嫉妒啊。

    憑什麽,憑什麽那樣的違法犯罪分子可以是過得那麽瀟灑,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可勞資就是代表正義的,結果就是過得那麽糟糕,要錢沒錢,要女人沒女人。

    他在恐懼,從自身沾著黑色開始,不管是因為臥底再或者別的什麽,就沒有可能洗白了的。一日從賊,終生從賊,即便是回歸隊伍,可有色眼光總是抹之不去。想要升官發財,不可能的。

    他會是怨恨,怨恨當初將他引入歧途的人,說到底,想要升官發財,始終是要走正道,過去,是科舉,現在,是國考,至於那些個臥底,特招,始終是不入流的。

    理直氣壯,大義凜然,最後一絲的希望轟然倒下,既然沒得選,那就一起下地獄。對於希望泯滅的人而言,沒有什麽是她不敢的。她有了可以推卸責任的地方。

    她最後的選擇,那些個的無辜者的意外,不是她想的,是被逼的。家屬或者別的誰,想要是怨恨的話,那就去找逼迫她的人吧。犯罪分子再是卑鄙,都可以被接受,而正義一方,稍微出格,就得是被抨擊。

    層層疊疊,幾乎累贅的規章製度,本質上還是對職員的保護,是限製了他們的主觀能動性,但卻是必須的。如果是選擇違規行事,出了意外的話,那就沒有可以通融的。

    如果有的選,不要當官,不要從警,不要參軍,那些個坑死人不償命的製度,實在是不適合大多數人。黨紀國法,外加軍規,每一條都是死死的,誰觸犯了,囂張一時,下場必然是淒慘的。

    人死了,沒有什麽好說的,而活著的大義凜然的人,必然得是背鍋,無論有著再多的理由,在那樣有著意外傷亡的情況下,很不好過。不管有多少的道理,製度就是那樣,隻要是在體製內,就得是服從。

    可能覺得冤枉,可能覺得不服,但不到你不服,哪怕是要你去送死,也得執行,那就是命令。體製就是體製,從沒有輕易加入,輕易退出的道理,至於想要自由,想要將道理,一開始就明明白白地說清楚了的,體製內就得按規矩行事,沒有道理可講。

    販藥販人的婦女,會是被捕,會是被打靶,很慘,但沒有什麽好同情的。從她選擇了那樣的道路開始,一切就是注定了的。落到那樣的下場,不過是求仁得仁罷了。

    是的,就是求仁得仁,她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樣的一頭家。對於大多數沒有知識文化的農村婦女,因為各種原因加入犯罪組織,她們不是為了自個的享受。

    家啊,貧窮落後悲慘的家,滿是負擔和累贅,可她們就是沒有辦法掙脫,被死死地限製著,由生到死,總是悲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