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就是二五仔，怎麽洗都會是在人們心中有著那樣的一個印象。那不是正道，科舉正道出身和被舉薦，那真的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但凡是所謂的臥底立功，即便是僥幸得以功成，會是被提拔，也不過是升上一級兩級，再之後，沒有之後了。

    隻就是那樣的一次，今後幾十年裏的升遷，都是一次過走完了，那本就是可以靠著熬資曆升上去的。還想要升官，領導不喜歡那人，又是處在雞肋的職位上，想要出成績都沒有可能。

    真的是有著逆天能力的人，一開始就沒有必要走上那樣的道路，而那樣逆天能力的人，既然是走上了那樣的道路，又有什麽資本自翻身呢。急功近利，收益實在是太差。

    想要當個好人，但還是沒有可能了的，也許是社會的舊觀念在逼迫著她，也可能是她內心的不甘，那樣的一種不願意認命的鬥爭精神使得她掙紮。曾經向母親許下的諾言，也還是被廢棄。

    偷偷摸摸地，她嚐試著重拾起母親曾經的那些個的路子，盡可能地適應學習中間商的專業素養。因為底子清白，那是妥妥的反動分子，再加上她母親曾經的一些關係，重新接觸那些個的路數很是自然。

    並沒有誰為難著她，甚至於願意賒銷物資給她，對於更上級的供貨商甚至於就是源頭，能夠是找著一個穩當可信賴的下級，也都是艱難。畢竟是違法犯罪的，幹的是殺頭買賣，撈的是大錢，利欲熏心之徒，要不得。

    尤其是她的母親寧死不屈，沒有胡亂攀咬，更是值得信賴。離著出事也過去了幾年，該是有著的監督，隨著領導的升遷，也都是早早消散了去。在那樣多少熟人聚居的小地方，她也可以是很好地防備。

    一開始還是緊張不安的，對於官方勢力的恐懼，可以說是根深蒂固，尤其是見證了母親的被捕和死亡，更是害怕。既然選擇了違法犯罪的道路，就得是警惕了的。這一次，比較起以往，她表現得更像是好人。

    可就是那樣的小心翼翼，仍舊是怯懦的模樣，她卻是盡可能地撮合生意，聯係買賣雙方，無論是組織集會，再或者供給場所，甚至於是幫忙下手。那是一步一步陷得更深，對於官方勢力的恐懼，也都是漸漸消弭了的。

    不是真的消卻，而是漸漸隱埋於心底，至少在出事之前，她都不會是有著莫名的惶恐。比較起她的母親，她更是適合那樣的一個行當，畢竟，她的母親是被逼瘋了的，她卻是很好地適應那樣的一種刺激生活。

    很艱難，很危險，但真金白銀流水來，足以是供給她一直渴盼而不可得的奢侈生活。雖說比較起那些個真正的大富豪不算什麽，但對於升鬥小民而言，那樣的一種奢侈生活，已經是可以想象的極限。

    從自暴自棄再是到怡然自得，她所涉及的業務在擴散，在業內聲名漸起，隱約是可以比肩她的母親。當然，出於安全考慮，她早早就是違背了一些個的管理協定，就是搬離了那樣明晃晃的住址。

    擔心又是被人埋伏，像是老家或者舊時的住址，她都是不願意再是靠近，即便是有著回去，也是偷偷摸摸地遠遠地觀望。反正是安全第一，比較起她的母親，受過教育和順應時代發展的她，反偵察能力更甚，似乎可以一直那樣美滋滋地生活下去。

    到了那樣的地方，回頭是不可能回頭的，比較起她的母親，她在違法犯罪的道路上，更是堅定，嚐試過那樣撈大錢的機會，品味著眾星捧月一般的威風，怎麽可能源於歸於平庸，或者說是貧窮。

    像是一些工廠小妹幻想著的今後湊夠錢了可以是回老家開一個賣糖水或者化妝品的小店，那樣一種每天忙碌地要死，就為了賺幾塊錢的辛苦生活，她是絕對不願意接受的。

    即便是因為時勢變化都是低調，不得不暫時蟄伏，也是不願意接受那樣的平淡無趣的生活。她總會是繼續那樣撈大錢的活計，過上奢靡的生活。談不上吃喝嫖賭抽，可女性，也都是有著她自己的樂子。

    她希望自己是在網上炫耀奢侈生活的那人，而不是可憐兮兮地看著別人美滋滋地炫耀的那人。拜金主義也好，犯罪心理也罷，她就是不甘心。

    繼續走上她母親的道路，無論是當藥販，還是當人販，更或者兩者皆有，她總是願意的。

    “你以為整天提心吊膽地幹著壞事，日子過得真的好嗎？”

    “是的，那是真的好，他們的好你根本想象不到。”

    她知道，無論自己多麽努力，又是多麽地小心謹慎，可到了最後，總會是被捕，又是被囚禁或者打靶什麽的。她不在乎，也不恐懼，隻是希望在被捕或者被打靶之前，就是花光自己賺來的所有的錢。

    她所得的的每一分帶著血和肮髒東西的錢，她都是早早地花出去，要到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至於所謂的留下來養老，那樣的神話，她是不信。隻聽說過大佬有錢有勢潛逃美滋滋的，就沒有聽說過當小弟的可以是幸福快樂地過上下半生。

    就她所擁有的能量，怎麽也沒有可能在重重的調查中抱有那些個的贓款，與其到了最後被收歸國有，倒不如自己瀟灑快活了去。人死了，錢沒有花完，那是多少大的悲劇。

    她知道的，她將來會是很慘，將來她的家人還會更慘，如果有的話。可那是很遙遠之後的事了，在她沒有玩夠之前，可能得是十年之後，那樣的長久，沒有必要考慮。

    她不打算結婚，至少在放棄那樣的活計之前不打算結婚。如果真的是要結婚了，她就是要找一個長得好看的，脾氣好的，有能力的，受過高等教育的老實人。至於有錢，不需要，她就是有錢人。

    在外人看來，渣男渣女似乎很是般配，但無論是誰，都是希望找著一戶好人家，像廢宅配胖妹什麽的，想多了，誰都是希望找個好看的，而不是和自己合拍的。

    這也是各種亂七八糟的偶像衍生品橫行的緣故，無論是三次元，再或者二次元，隻都是為了一種迷夢，一種求而不得的迷夢。那是精神鴉片，可確實是使人心甘情願地沉迷。（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