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所流露的精神感染，對於不同的人，所能夠起到的作用，也還是不同的。歸根到底，所謂的精神感染，不過是用一顆心去喚醒另一顆心，彼此的情感，是聯通的，力量也是彼此作用著的。

    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燕青的力量占據著上風，是他感染著其他人，而不是被其他人侵蝕。即便是那樣，對於那樣的一種彼此滲透，燕青都是有著警惕，盡可能地克製住自己，更是要控製住精神的作用。

    一顆心喚醒另一顆心，同樣的情緒，因為彼此經曆的不同，會導致浪子回頭，更或者變本加厲，歸根到底，還是各自的選擇。隻不過，大多數時候，那些個被精神感染的人，都會是向著更為惡劣的境況發展。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本來他們的精神麵貌就是存在很大的問題，悲觀的情緒比較起樂觀的情緒，也更容易吸引著人們，悲劇比喜劇更加深刻，也更加泛濫。

    還是想要拉扯燕青的那女的，終於是暫歇，好一會才是舒緩了心氣，仍舊是執著於適才所見著的，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那樣倒黴的人，真的是自己嗎，似乎她是在看著自己。

    強顏歡笑，隻當做什麽都沒有見著，那不過是一時的錯覺，可她的心情，仍舊是忐忑不安的。生活還得是繼續，她需要繼續幹活，沒有可能蒙騙燕青了的，好歹得是騙著新的學生。

    對於那樣的學生，作為社會人的她，有著信心，不需要騙了多少位，也不需要騙著多久，隻需要得手一次，靠著要求家長“讚助”什麽的，就足以為大賺特賺。

    算是無本買***較起傳銷，手段更是粗暴直接，當然了，她們都還是溫和派的。社會上傻子實在是太多，騙子不夠用，關鍵是要有著耐心，有著方法。都是講究人，靠的豆沙色蒙騙脅迫。

    不是萬不得已的話，能夠用錢解決的，都是可以解決。單純是騙錢或者買賣，都還是小事，比較起暴力犯罪，所能夠引起的關注，實在是太低了些。那也是他們確保自身安全的重要因素。

    能夠不實施暴力，就不實施暴力，但真的有必要的話，就一定會是做絕，說殺人埋屍就殺人埋屍，絕對不會是有著遲疑不決，畏畏縮縮。再之後，立即收拾行當，跨市越省，又是安全了的。

    她繼續向出校門的學生進行推銷宣傳，有著一般的笑容和舉措，似乎適才和燕青之間發生的事項，都是不存在的。或許，正是那樣見著的悲慘境地，更是使得她堅定了信念。

    不是因為下場悲慘而被嚇退，反而是因為那樣的悲慘而變本加厲地行事。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是死去，但那樣悲慘的下場，無時無刻都是斜坡著她，逼迫著她更加努力，盡早為孩子鋪好道路。

    她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她必須是為了女兒著想，在她死去了的時候，希望她的女兒已經是有著足以支撐繼續生活和學習的資產，那是不可被她的罪行而牽連剝奪的資產。

    隻要有錢，總能夠洗白部分的，如果她有著一大筆錢的話，單單是那樣幹淨的剩下的部分，都可以是供給著女兒的學習和生活。和自己不同，女兒會是有著幸福美好的未來。

    因為絕望，所以崩潰；因為絕望，所謂堅定。同樣的事項，不同的選擇，那就是人與人的區別。燕青的精神感染，不是親和，而是威嚇，可就是那樣偶然的直麵，即便有些恍惚，她畢竟是挺過去了的。

    燕青有些相信自己模糊的一種感覺，或許，那樣一位女的，會是比較起自己感覺的，更是不堪，也是更為卑劣。但不得不說，在那樣的違法犯罪領域，越是不堪，越是扭曲，成就也就越大。

    當然，那樣的聰明或者堅定，對於社會，始終是沒有多大用的，和組織什麽的比較起來，連跳梁小醜都談不上，隻能夠是稍微欺負一下老實人，奪取了些許小錢錢。

    他們最好一直是低調，但那是不可能的，違法犯罪的事幹多了，總會是有著膨脹和暴露。到了合適的時候，來自國家機關的重重打擊降臨，不過是曾經風光一時的大佬，又或者詭計多端的人物，始終不過三五小吏就可以製服。

    非法組織與國家機關的力量和資源上的差距，那不是個人簡單的特質可以彌補的。在那樣的事件裏，越是聰明人，倒黴得就是越快，反而是她那樣沒有多少文化，單純是靠著經驗直覺行事的人，更有著反抗的精神。

    可惜，那樣的一種反抗，毫無意義，越是反抗，最後就越是倒黴。反而是那樣早早交代的識時務者，會是將亂七八糟的事件推到她的身上，似乎是得到減刑立功了的。

    就是那樣的減刑立功，毫無意義，到了監獄裏頭，二五仔什麽的，不好過。即便是出去了，背著那樣的檔案，又會是被可能的道上的人報複，隻好是隱姓埋名。

    至於那些個曾經特意收藏著的錢財，在更早的時候就是被官方挖了出來，沒辦法，隻要是交代了部分，更多的情況就沒有可能隱瞞得住。比較起自學成才的野路子，那些個的公員才是專業的。

    尤其是那樣應該是收歸國有的贓款，對於普通公員的刺激，才是最大。畢竟，立功是不可能立功的，背景又是沒有，隻能夠老老實實地工作，靠著那樣些許的補貼過活。

    來自上級的財政撥款指望不上，即便是有著大案要案，也還是那麽地一個窮酸樣，反正小地方所謂的大案要案，即便真的是大案要案，在待遇方麵，也還是小地方級別。死上幾個人什麽的，不算什麽，同命不同價，哪不是理所當然的麽。

    終究還得是自給自足，真要是指望上級，那得是餓死都沒有可能拿到錢，說不好家庭就是散了。至於那樣的贓款，不敢全拿，但部分作為辦案經費什麽的，那是可以接受的。

    即便明麵上不行，贓款得是收歸國有，劃歸上級財政賬號，可私下裏也是可以變通處理的嘛，大不了就是一來一往，賬麵上有著變動，事實上是作為庫存現金，沒有任何的實際操作程序，反正總是有著辦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