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生的暗自神傷，燕青是無法理解的，或者他是永不能理解那樣一種人生贏家的失意。畢竟，周生眼裏所謂的失意，對於單身狗而言，都是了不得的成就，隻能夠是默默地看著的。

    被周生打擊到了，即便燕青不願意向周生學習，但受著那樣一種感染，總會是情不自禁地就是想到自己的可憐兮兮。該死，真的是該死，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更是人生的火葬場，自個兒是絕對不會是摻和的。

    燕青盡可能平穩情緒，他不生氣，真的不生氣，就周生那倒黴樣，哪裏有什麽是知道燕青嫉恨的呢，不存在的。“我還是要確認一下，你所知道的那個人頭的第一次出現，真的就是在森林公園的湖內，對吧？”

    周生不止一次地回憶和陳述過那樣的相信，一切看似都是理所當然的巧合，燕青也是相信了的，可燕青還是要不住地重複詢問。和神秘打交道，再怎麽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隻有在不住地重複中得到更多的信息，在那些個的繁瑣了把握真相，才能夠是識破被神秘蒙蔽的一些情況，更甚至於是本就是存在的騙局。像影視文學作品裏，多少的龍套就是死於鬼怪的誤導之中。

    燕青沒有辦法識破，但他希望通過不住地重複來使得自己警覺，說不好真的就是被燕青把握到了不同的情況呢。當然，到此為止，燕青都是沒有能夠找到任何的不同。

    唯一意外的，大抵就是周生口供的前後一致，甚至於是沒有絲毫的呆滯了。可能是應付燕青的詢問太多，周生已經是有了一致下意識，所有的記憶都是被他連成一條線，被很好地整理好。

    但凡是被提及那樣的有關事項，周生總會是下意識地將那些個被整理好的套話說出，不管是一次兩次，更或者是三次四次，總是一般的回答。很顯然，那是有問題的，不管誰是，除非是特意訓練和準備過，否則不會是有著那樣的一種意識。

    可既然是有著那樣的一種意識，毫無意義，被述說出來的話，就會是很有問題，至少在可信度上是欠缺的。尤其是那樣被神秘影響和侵蝕落到情況下，說不好，周生所認知的一切，都是被虛構的。

    周生沒有意識到那樣的一種不妥，他就是理所當然地回答一般的言語，“對！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非常堅定，甚至於周生的腦海裏還是回憶著在森林公園裏見著的人頭和長發，那一種寒意，始終是縈繞心頭。

    對於周生的異常，燕青自然是覺察到的，畢竟，那時候，周生的全副身心，很顯然是少了一隻的緊張，明明早先他還是有著那一種表現，但就是在回答的時候，他的身心，就是強製性地進入一隻的狀態。

    周生表現得非常完美，態度誠懇，怎麽看都是正直可信的，但就是那樣一種突兀的變化，對於專注的燕青，其間區別實在是太大。但燕青沒有表示反對，隻是點頭，更不曾是要驚醒周生。

    畢竟，燕青不知道，那樣的一種異常，是因為神秘的侵蝕，更或者就是周生自我的一種遺忘和保護。不管是哪一種，燕青都沒有資格幫周生下決定，那是周生自我的選擇。

    自以為好心，說不好會是讓周生感受到更深的痛苦和寒意，再之後，周生不會是理解燕青的舉止，反而更可能是反目成仇。不是說“為你好”就可以是任意妄為的，更多時候，會是被責怪多事。

    “你所看到的人頭，隻有黑發和白臉，沒有五官，不能確定長相和性別，對吧？”燕青饒有興趣地詢問，對於周生的答複，燕青不止一次聽聞了的，但他還是要質詢，燕青知道可能的發生，可周生總還是懵懂。

    “對。”毫無意外的答複，周生仍舊是那樣堅定地回答，他真的是看不清那樣一個人頭和人臉的模樣，即便是有著熟悉又是陌生的感覺，分外怪異，但周生真的就是沒有辦法想起。

    他自己有過掙紮，希望是能夠想起，但就是不能，越是掙紮，越是痛苦，最後隻能夠放棄。努力不一定得到希望，但放棄很是輕鬆。自從周生無視了那樣的一種疑慮，他的精神狀態又是輕鬆些了的。

    現在的周生，確實不知道那樣的一張臉，到底是怎樣的姿態，但燕青知道，曾經的周生，確實是見識過去真麵目的，但因為強烈的刺激使得周生本就是敏感且脆弱的神經就是選擇了自我封閉。

    周生不願意想起那樣的真實麵目，更不願意接受其背後的真相，甚至於不願意涉及那樣的一種思考。他隻就是沉浸在一種自我封閉中，享受著最後的平靜時光。

    比較起背後的真相，現在周生所看到的不祥，更有著種種的折磨，似乎都不算什麽了的。當然，那是曾經周生的想法，現在的周生，是沒有可能想起自己曾經的種種選擇。

    他隻是痛恨著自己現在的情況，對於那些個的異常有著深刻的恐懼，更是堅定地說著要戰勝異常的話。那是熟悉的感覺和姿態，曾經的周生，也是說過一般的話，但是在最後直麵了的時候，周生再就是放棄了的。

    燕青在看戲，看著周生表演著的一出戲，即便周生的所作所為都是出於真實的情緒，但始終是一出戲，一出不住重複的悲劇。周生一直都知道真相，但他總是以為自己不知道，不住地追尋，然後又是做出一般的選擇。

    每每可能涉及真相及其追尋的時候，周生就會是被各種的異常折磨著，他以為那是幕後黑手在為難著他，在阻止自己獲得真相，讓自己沒有辦法解決問題。所以周生努力，所以周生掙紮，他一定會是解決問題的。

    可惜，雖說有著神秘的影響，但自始至終，阻止著周生接觸到真相的，始終都是周生自己，他的潛意識總是為難著周生，不讓周生接觸真相。一種的念頭始終是徘徊著，不要深入調查，不要是去接觸。（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