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們就是不堪，即便日常裏他們可能表現得正常，和私聊時期的睿智似乎不是同一人，但正就是那樣的一種割裂，映襯出了素質教育水平的缺失。

    有一些是客觀因素的缺失，共和國基礎水平就在那裏，暫時是無法改變的，但一些則是主觀的缺失，不管什麽時候，總會是有著那樣的一批人，他們的思想，永遠是被自己的無知和愚蠢禁錮著的。

    無知也好，愚蠢也罷，都不是什麽不可否認的，每個人都會是有著無知和愚蠢的一麵，更會是有著無知和愚蠢的一個時期，但人都會是改變的。人們應該且必須進步，而不是以愚昧無知為榮。

    可惜，在泛自由主義的時代，出於陰私，出於利益，那些個被極大放開了管理的媒體，順應了愚民、暴民的心意，在宣傳上徹底背棄了所謂的職業道德，向著虛假、誇張、造作的道路一去不複返。

    似乎每個人都有著愚昧無知的權利，有著殺人放火的權利，有著違紀犯法的權利，那些不是通用概念上的權利，就是被扭曲，就是被偷換概念。至於由此產生的誤導，被煽動的暴民，抱歉，那不是它們的鍋。

    指望資本家有道德，或許可以，但指望一個資本利益集合體有道德，抱歉，想多了。單個的資本家，可能他會是有著偶然的良心發作，但那些個的大公司和大企業，它們不是為了單一的個體而存在的。

    它們的身上，捆綁了太多人的利益，那些個的股東和債主，更或者是合作夥伴，它們的每一個決定，都不是一個人可以發出的。自然，所謂的良心，所謂的道德，會是在繁複的程序中被抹去。

    那些個相信某某資本運營媒體會是有良心什麽的，還真的是傻子，那就真的是蠢。他們總會是被教做人的，也會是在殘酷的現實中清醒，要麽是變得現實，要麽就繼續天真。

    想要是把握著二者的均衡，很難很難，或者說，一般人壓根就沒有均衡的資本。本就是一無所有，自然得是要努力打拚，在生活的現實中，單純的理想，是無力的，也是會餓死的。

    和周生攀談的夥計，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夥計，並沒有掌握著什麽驚天動地的大秘密，在現代社會，如果真的有驚天動地的大秘密的話，它的存在，也一定不會主要是被普通人掌握著的。

    即便是機緣巧合見著些稀罕的存在，歸根到底，仍舊會是錯判，還是因為無知。周生所恐懼著的，在那夥計眼裏，可能不過是尋常的事項，那樣的異常，也都是尋常的。

    圈子，很殘酷的一個事實，但真的就是存在。所以燕青可能是和市長的兒子相錯而行，但沒有可能與高官的兒子偶然對視，那是注定沒有交際的兩條直線。如果有一天那樣的直線有著重合，那一定是某一處出現了問題。

    那樣的一種問題，肯定會是有著誰倒黴的，是的就會是倒黴。錦衣夜行的富二代烤串被打爆頭，坐黑車出遊的官二代被綁票勒索，一幕幕的荒誕劇情，無不是因為異常。

    什麽樣的人，做什麽樣的事，是理想，也是現實。當然，可以是逾越，隻要是有著那樣的本事，每一次的逾越，都是一次冒險，一種改變自己的冒險。無論是成功或者說失敗，代價總就是付出了的。

    對於那樣的冒險者，不管有著怎樣的結果，付出怎樣的代價，都沒有什麽好抱怨的，畢竟，那就是他自己的選擇。如果連其可能代價和後果都做出思考和準備，就是瞎幾把摻和，瞎幾把冒險，死了也是活該。

    老夥計絮絮叨叨，翻來覆去地就是說著自個幫忙巡查森林公園的境況，尤其是作為小頭目督查著施工隊或者是臨時工的工作，分外得意。當然，他做得是蠻不錯的，所以他是要升職轉正了的。

    那是意外，但也是他努力後的意外。沒有什麽是無緣無故的，現在，那夥計似乎可以是改變一下未來的計劃和預期。也許，他不需要是想著怎麽調到清閑的單位去混日子了的。

    如果真的是要混日子的話，在原單位當一個小頭目，可能是也是不錯的。當然了，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上進的。可惜，那樣的一種努力，很痛苦，大抵是沒有可能改變了的。

    所以現在那夥計可以是有著些刁民習性地和周生攀談，完全沒有什麽架子，小頭目什麽的，也還是窮打工的，算不上官，自然也不會是看不起小民。如果他再是進步的話，心態也必然會是改變的。

    很多時候，不是他想怎麽就怎樣的，而是處在那樣的環境中，對於不堪的人和事，實在是沒有辦法忍耐。可以和正常人溝通，但對無腦噴的、滿懷怨氣、憤世嫉俗的人，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交流著的。

    如果可以的話，一定是是遠離那樣的一種人。極端情緒，永遠是比客觀理智更容易傳染的。是的，極端情緒和思想，就是一種毒，一種偽裝成皿煮的毒，也是一種傳染病，傷人傷己的傳染病。

    那夥計還是在說著自個監工時期的見識，那些個的紛紛擾擾，無論是規劃上的爭執，再或者是施工程序和器械的強悍，總是難以忘記的。在南市似乎還是一成不變的時候，已經是有著太多的變化就是存在。

    那些個潛移默化的改變，已經是深刻地沉浸在南市中，更是將封閉保守的南市和大環境下的變革聯係在一起。不是曾經轟轟烈烈的大改革，而就是一種科技進步和技術創新下的潮流。

    不管願意不願意接受，那樣的浸染，無可抗拒。隻要是親身見識了那些個的大國重工，才能夠知道自己到底是錯過了什麽，又是落後了多少。那樣的一種震撼，遠不是影視或者資料可以認知到的。

    可惜，就是那樣的一種體驗，一般人始終是沒有資本去查看，他們得是為了一日三餐而忙碌著。僅有的幾天假期，更是覺得虛弱和無力，能夠很好地睡上一覺，那就是滿足了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