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聽到猥瑣之言，拳頭攥得緊緊的，“啪”的一聲，牛皮紙袋從夾克衫裏掉到地上。春瓜循聲看去，隻見冬瓜將手伸進牛皮紙袋裏，感覺是冬瓜私藏的東西，總算見識了冬瓜的勇氣。小保安閃到一旁，看著冬瓜泄密後的囧相，捂著嘴，偷笑著。

    這時，賈思功的鷹眼可算是窺見到了秘密，見到牛皮袋子裏隱隱露出一抹猩紅色，露出一臉詭笑：“好了好了，不願意幫忙，我給她打電話，小心晚上罰你跪搓衣板……”說完，朝停車場走去。

    小瓜瓜被父親的彎身撿牛皮紙袋，擠顛的“嗷嗷”大叫起來。

    “去你……大爺的！”冬瓜見到賈思功不時地回看自己，還是把詛咒之聲迸發出去。

    “社會敗類！”

    賈思功駕車離去，春瓜心裏的怒氣終於爆發出來。

    “你說什麽？”小保安不清楚春瓜把這麽惡毒的詞語用在哪個人身上。

    春瓜向離去的賈思功努努嘴：“我是說他！”

    “嗷！”

    小保安聽出了春瓜口中火藥味，忙想到春瓜來銀行的初衷，“對了！我看，你還是星期一來吧，這樣比較保險！”

    冬瓜看到哥哥無奈的搖著頭，心想著不是來找對象的，那一定是在經濟上碰到了困難。

    “哥，你是不是來辦貸款的啊？”

    “我辦什麽貸款啊！”春瓜不領情，瞅瞅車來車往的街道，“對了，剛才跟你打招呼的那個人，你小心一點！”

    小保安聽不懂哥倆的對話，好像兩人有什麽秘密，不便在外人麵前說明，站在一旁幹撓頭。

    “哦！我知道，哥，我不蠢……”冬瓜此語一出，感覺和哥哥的乳名相衝，忙切換話題，“對了，哥，我給大姐的那張卡裏有錢，你們要是手頭緊張，盡量的用。用完了，我再存……”說著，提了提手中的牛皮紙袋。

    春瓜好像知道了牛皮紙袋的份量，也清楚了冬瓜一直往來銀行的原因，礙於小保安在場，唏噓了口氣：“好了好了，我回去會轉告你姐的？對了，有時間帶著瓜瓜看看娘……行了，你忙你的吧！我也該回去了！”

    “行！小瓜瓜這兩天也念叨著奶奶，這不，我辦完事，還準備去你那呢？”

    春瓜看著小瓜瓜衝著自己萌笑著，趁著冬瓜走進銀行之時，心疼地撫了一下小瓜瓜的腦袋。

    小保安看著冬瓜抱著牛皮紙袋，推門進了銀行，回頭看看擋在玻璃門外的春瓜：“他是你弟弟啊！”

    春瓜聽到小保安提出質疑，好像懷疑自己攀高枝，拉個有錢人當弟弟。但一想，畢竟進去的是親弟弟啊，還是點了點頭。

    “他可真行啊！經常到這裏存錢。”

    春瓜看到小保安撇了一下嘴，明白了冬瓜的處境，幫著解釋道：“老板嗎？”

    “老板？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像你弟弟這樣的老板。”

    “怎麽了？”

    “有時候他一存就是好幾萬，有時候連一塊錢的鋼鏰都存，該不是存私房錢吧！”

    春瓜聽到小保安這麽一說，才知以前是自己太小瞧這個弟弟了：“他哪會，人家是做老板的，日進鬥金嘛！”

    “嗷！對對。”小保安好像對春瓜的解釋很滿意。

    春瓜從口袋裏掏出快遞單，看了又看：“行了，又白來一趟，等問清楚了再來。”

    “對對對，提前給她說一聲，她現在也比較忙，好像聽說她最近要提幹晉級了！”

    春瓜聽到小保安透露銀行裏的私密消息，有些詫異。在回家的路上，春瓜不時回頭看看落在枝頭上的水珠，露出一臉慘笑：一個落魄的教書匠，麵對枝頭上的鳳凰，或許隻有仰慕遠瞻了吧。

    紅日等到雨停住時才出來，卻又掉入茫茫地夜幕中。

    喧囂的街道邊，矗立的樓宇被一紅一黃的帶子緊緊的纏繞著，凸顯在茫然的黑色裏，放射出奪目的炫彩。

    “喂！你現在在哪啊？……嗷，在家啊！……我今天去了你們的銀行，你不在，所以……對對對，我也聽說了，你今天不上班！”

    春瓜躲在陽台上，聽著炫彩的手機鈴聲，終於聽到“嘟”一聲，電話掛斷了。

    “等我上班，你再去唄！”

    京豆對著手機竊語，回頭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老媽，像不倒翁似的隨著電視機裏的音樂聲搖擺著，顯然客廳不是接聽電話的地方，忙起身走向餐廳。

    “要不星期一，怎麽樣？什麽？皮鞋……是我網上買的……你，你什麽意思？”

    老幹部看到女兒一屁股坐到了餐廳裏，背對著自己偷聽著電話，想著女兒這些天的詭異舉動，認定有事隱瞞，要不然不可能對自己安排的相親一事，閉口不提。隱隱約約聽到女兒議論著皮鞋衣服之類的詞兒，好奇心還是按捺不住，忙將電視機的聲音調高一些，自己卻偷偷地起身湊了過去。

    京豆正在解釋著自己的過失，感到睡衣被不明之氣吸引著，整個身子微微向後傾去。京豆聽到一股喘息聲，轉頭看見母親拽著的自己身上的寬鬆睡衣，驚叫起來：“媽，媽，你拉我幹嘛啊！你幹嘛呀？”

    老幹部看到女兒瞪眼過來，忙鬆開了睡衣，轉到了麵前：“是不是給人家買小了！注意說話要和氣些！”

    “喂，喂，喂！你在嗎，怎麽了？”手機裏響著春瓜的呐喊聲。

    老幹部聽到手機裏傳出一個男中音，想到丈夫所說的“隱戀”，心中暗喜，忙向女兒使勁地眨巴著眼睛。

    京豆看著母親，疑惑的把手機貼到耳邊，忙起身走向臥室：“喂……哎呦，貴就貴了，是我賠你的……行了吧！沒事……”

    電話裏的春瓜聽到京豆如此慷慨，為難地支吾起來：“我的鞋真的沒有你買的那麽貴……不行，我一定要見到你，……不說清楚，我穿著不舒服啊……”

    京豆感到對方好似賺了便宜來賣乖，硬了硬口氣：“行了！行了！……你煩不煩啊！……我都說過了……”京豆對婆婆媽媽的男人，有些不耐煩，眼神無意地碰到趴在門口的老媽。

    這是什麽眼神啊！是在搞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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