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交警為難似的看了看旁邊的女兒：“範林的母親又住院了，聽雲霞說，這次她必須做心髒搭橋的手術。”

    “什麽？！”京豆也被老爸的話驚住了，忙收起手機，“爸，今天到底出什麽事了？”

    老交警看到女兒一臉茫然：“怎麽？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啊，範林家的西瓜攤被城管的掀了！範林的他爸被打了，他媽一氣之下，全都進了醫院。幸虧你小姨這次幫著急診，目前他們兄妹四人正商量怎麽手術！”

    “為什麽？”

    老幹部看到女兒為蠢瓜老師的家事操心，知道自己先前提出的置換新房幾無可能了。畢竟一場大病，對於一個經濟單薄的農村家庭，無異於雪上加霜。

    “現在不是文明創建嗎，街道不允許擺攤。結果，你爸讓人家在街邊擺攤，得罪了城管，結果打起來了。”老幹部幫著丈夫闡述自己的觀點，“老京啊，都多大把年紀了，還逞強啊！萬一你……我和豆豆不就成了烈士家屬了。”

    “媽，你怎麽能這麽說啊！”京豆朝老爸眨巴一下眼睛，“爸啊！其實我特別崇拜你，瞧你這身板，一定是跟兩個城管鬥吧。對了，範林沒事吧？”

    “沒事，剛才你媽不是說了嗎，幸虧我召喚來了門徒，結果把那群城管打的落花流水啊！不過，範林她媽的病……”

    老幹部不耐煩：“好了好了，別把自己捧上天了。今天下午，你們隊長可給我打電話說了，這些天讓我看著你，哪都不許去。”

    老交警一聽，動怒地把西瓜按在茶幾上：“這個王八羔子！他想怎麽著……”

    “爸！爸！你該不是真想讓我和媽成為烈士家屬吧！”京豆見到老爸動怒，眼珠一轉，“你就接受羨慕者的關心吧！好事都讓你做完了，讓別的交警情何以堪啊！範林他媽什麽時候做手術？”

    老交警收斂一下酒色：“我也不知道！”

    老幹部看到女兒句句不離春瓜的家事，可真會為人家操心啊！

    “老頭子，現在你就不能為我和豆豆著想嗎，你的那個崗位啊，也就不要再站了。”

    “可是，那個崗位，我站在那，我光榮啊！”

    “看來，明天我得買條鏈子拴著你！”

    老交警嗆著了：“你把我當什麽了？”

    老幹部靈機一動：“你不就想遛大街嗎，正好我天天跟著你……”

    “哈哈哈！”

    京豆聽到老爸老媽的鬥嘴，止不住大笑起來，可心裏卻為春瓜一家人著了急。回到臥室，想著前幾天的夢境再次襲來，讓美女的思想開始掙紮著。

    “甜甜，我今天又失眠了？”

    “你這是愛情綜合失眠症，沒有跟他說啊！”

    “我怎麽說啊？感情剛剛步入正軌，這心魔怎麽說來就來了呢？”

    “京大小姐，我看啊，你一定又在患得患失，自己給自己製造心理壓力。就像一隻兔子，聽到上天把月亮俸給了它，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守著月亮，一見到月亮缺了，就心神不定，當月亮圓了，方才安靜下來。”

    “你當我是兔子啊！”

    “若是兩情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過於近距離的膩歪，到不如讓時空來考驗一下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自然規律。同樣愛情也需要點高山流水這樣，才能覓得懂你的知音。”

    京豆聽著手機的安慰，默許的點點頭。

    天色剛亮，春瓜、夏瓜、秋瓜和冬瓜圍坐餐桌邊，邊吃著早飯，邊討論著母親的手術，個個時不時地表達著決心。

    “哥，咱娘說了，你的錢是娶媳婦的，不能動！不過，俺打工掙得錢，才一萬多……”

    “大姐，你著什麽急啊，咱媽需要多少錢，我給你的卡上，有啊！”

    秋瓜有些為難：“哥，我才剛上班，沒有積蓄，不過，我能幫著照顧咱媽！”

    春瓜聽到弟妹們都能和自己心朝一處想，勁朝一處使，頗感欣慰：“好了，今天就讓咱娘做手術吧！”說著，起身離席。

    在豆姨親自關照下，農村老婆子的手術相當順利。

    瓜母躺在病房裏，望著簇擁在身邊的兒女們，開始炫耀著自己的勇氣：“俺還以為多大的手術呢，還真的是在手腕上，劃拉出一個口子，讓然後把管子裝進去就行了。”

    “媽，我說了嗎，這個手術就是不大，這下你信了吧！”

    “娘，今天你想吃啥，俺跟冬瓜一塊去買！”看到冬瓜之後，

    秋瓜看見夏瓜和秋瓜擠在自己跟前，忙拉開：“你們倆說夠了沒有，要買菜抓緊去啊！”

    夏瓜和冬瓜不想在母親麵前與秋瓜爭吵，悻悻地離去了。

    “媽，現在感覺怎麽樣，是不是還難受啊？”

    瓜母看到刁蠻的女兒開了腔，微微露出笑容：“沒事，不難受！你哥呢？”

    “自從你的手術做完，他的手機幾乎就沒有停止過。”秋瓜轉身看了看門外，“可能京豆和她爸媽一會就來了，哥出去迎接了吧！”

    “啥？京豆要來了！”瓜母微微抬頭，除了秋瓜，不見別的人影，“恁爸呢？”

    “好像也跟著哥出去了！”

    瓜母想起老頭子昨晚一個勁地念叨著兒媳婦，十之**也去迎接兒媳婦了。

    “秋瓜啊！你覺得京豆這孩子咋樣？”

    “媽，我要是說實話，你可不要生氣啊！”秋瓜看見母親微微點頭，詭笑著，“京豆吧，應該比甜甜要好，也沒有金菊的大小姐脾氣，挺隨和的！”

    “這樣就好！”

    病房外的走道裏，瓜父看見春瓜和京豆拎著大包小包，引領著豆爸豆媽走過來，慌忙迎了上去。

    “哎呦，老弟，你瞧瞧你咋那麽客氣呢！”

    “這麽是老嫂子做手術了嗎，我和豆豆的媽媽一塊來看看！”

    老幹部看到女兒的眼神刻意地回避著瓜父眼神，知道心魔在作怪，便上前跟這個初次相見的老頭打了聲招呼：“你好！我是豆豆的媽媽！”

    瓜父瞅了瞅老幹部，又看了看京豆：“別說，你們倆還真像……”

    老幹部一驚，抖出了笑容：“是啊！是啊！”

    “要不，我都進屋說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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