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23 || 粉墨登場(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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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清悅的琴音穿透了蘇甯茹的心神,渾然剔透又空靈至美,仿佛絕俗的潑墨淋漓地披灑而下。

    這屬於八乘諸魔之四——乾闥魔的琴聲並非如他周遭逡巡的魔氣一般森冷孤峭,而是滿懷著人世間的暖意,娓娓拈來。蘇甯茹難以控製地想起了許多古老家族的溫情回憶:紅撲撲的臉蛋,潤軟的小手,杜鵑花做的花環,蘇霽白的笑容……

    內心有一種古怪的激流衝撞四溢,似乎冥冥之中埋藏依舊的記憶都受到了琴聲的感召,前赴後繼地蔓延飄散。

    直到她的眼前降下數根深紫綠暈的羽毛,挾雜著翅膀撲騰的聲響,回憶與琴音皆戛然而止。

    “琴為心聲,素聞八魔第四乾闥善樂,琴弦一動,天下驚覺;瀟湘水雲,雁過衡陽,起我興薄湫穹。”薑靳安收起背後對翼,翅羽簌簌落地,他眯起的雙眼環視周遭,掃過琴師衣袍繾綣鴻雁,停留在那張過目難忘的臉上,不由得歎了口氣,“沒想到今日碰麵皆是熟悉麵孔,廢得我好一番客套奉承。”

    “小安子你這嘴忒毒,即便是熟人也得寒暄幾句吧,再說你來遲了……”魔氣凝聚成人形,絕魘兀然現於薑靳安身邊,駕輕就熟地摟過他的肩膀,“該不會是在附近布下什麽厲害的大陣想把我們一網打盡吧。”

    薑靳安一言不發,隻是遽然抬手將毫無正經的絕魘打散了,後者化作魔氣緩緩撤回,又再次凝聚於蘇甯茹身側,引得蘇甯茹笑道,“我倒是覺得薑公子晚來得甚好,以前在浮鳶峰都難得聽虛長老撫琴,今日一聞隻覺呼吸清冽,胸懷暢達,氣象更新,忍不住思緒翻湧。”

    “這番話就真的是奉承了。”虛映棠單手托琴而起,並隨著拂袖而過的姿勢將琴收起,“彈得手疼,再不來我可就要走了。”

    “抱歉,我隻約了絕魘,不知此處還有八乘諸魔的其他人。”薑靳安與其他人保持著一定距離,眯著眼非笑卻似笑顏,“這裏魔氣太重,我盤桓良久才下來”

    “沒辦法,我們家甯茹現在修為還是築基期,我也是如此模樣,隻好靠著往日積攢下的一些人脈關係來幫你了。到時老五推薦的鬼域之人會在其內破壞外圍大陣,而老四會在外拖住各門的結丹長老……”

    講到此處,絕魘突然譏笑他起來,“你還要求我這個令你厭惡的魔族來幫你對付那些你較為喜歡的人族,真是諷刺啊。”

    “真小氣,還記仇。”

    “喂喂,當時聽到你這話我也是刺骨錐心呐。”

    “少裝了,答應你的東西一分都不會少的……”

    “不理你了,我跟你講感情你跟我講交易?!”

    “……”

    最後還是以薑靳安一言不合就抬手將絕魘打散成黑煙而告終。

    虛映棠與蘇甯茹立於一邊,二人交相輝映的玉顏上浮現出不盡相同的看戲神情。

    忽感手心微熱,蘇甯茹招出傳音鏡,鏡麵光韻流動,波紋蕩漾,帶著抑揚頓挫的語調與節奏,傳遞著某種訊息。

    ……

    收起手掌大小的傳音銀鏡,司徒無我扛著他那些大大小小的溟器,拾荒漢似地長籲一口氣:“完工,等東家來了就可以收攤子回家咯~”

    閑之嶼隻覺得那鏡背的鏤刻有些眼熟,不過也沒細想,畢竟他還沉浸在人可以變成法器的這件奇妙的事情上,“司徒,你們為什麽要幹這種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之類的活兒,一般要什麽當報酬?”

    “丹藥靈石皆可,當然,最需要的還是靈石。”司徒無我從懷中抽出一張白紙,十指飛動,眨眼的工夫一隻折紙鶴栩栩然飄至閑之嶼麵前,“有任何委托,寫在紙鶴上燒給我就行,第一次我可以算你免費……請你照顧下我那個白癡師父還有……三思。”

    “哈?”閑之嶼接住飛來的紙鶴,一時間還摸不著頭腦,不過隨即就醞釀過來,“哦哦……天外天。”

    不過為什麽還有三思?

    抬頭對上司徒無我滿藏不明意味的眸,閑之嶼隻覺得更懷疑了。

    ——今天什麽情況,一波接著一波的托孤托徒托師,我看上去有這麽靠得住麽……

    不過關照一下倒也沒啥,這麽想來便點頭應了。

    那廂司徒無我與閑之嶼你來我往交談甚歡,這廂秦汜修已開啟了進入下一層的陣門,折回來向花柴門的三人告辭。

    “那個前輩,你那具身體還冰封在幽冥鬼域裏呢,有機會記得來取呀,我可是專門叫人幫你瞧著,免得被哪些個不長眼的遊魂野鬼給占了。”

    “多謝。”秦汜修向司徒無我拋出一小瓶丹藥後,拎著閑之嶼朝陣門大步踏去,要是在此處遇到他口中的大東家,那才是麻煩中的大麻煩。

    夕愔依舊是掩嘴而笑,與拿到極好報酬的司徒無我齊齊揮手“歡送”著二人消失在陣門之中,此番交易雙方皆得己所求,自是來往亨通。

    “幽冥鬼域真是有意思,特別是花柴門,簡直就是萬事屋嘛,如果夕愔仙子不是一直笑得讓人發毛就更好了。”行走於熟悉的甬道之中,閑之嶼一如往常地嘰裏呱啦,“司徒無我說你那具身體還封在幽冥鬼域裏,指的是漠清那具嗎?”

    秦汜修始終兩步之遙跟在他身後,不緊不慢地接過閑之嶼多如雨點的疑問,“嗯,不過想換身體,至少要等到元嬰期。”

    正是因為身懷魔佛兩道的煉體功法,才能在六道之門的各種毀壞中如法寶一般保存下來,閑之嶼不知道花柴門的人如何找到這具屍體,但他知道,連廢棄傀儡殘軀都要回收再利用的秦汜修,必定會考慮換回原裝的身體。

    閑之嶼三兩步倒退至秦汜修身側,頂著一張期盼的臉懇求道:“等我倆都到元嬰,就一起去幽冥鬼域,你說怎麽樣。”

    “好,隨你。”

    這回答得也太毫不猶豫了吧,閑之嶼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正常來說難道不應該是“現在就可以一掌送你下鬼域”之類的秦式幽默嗎?!

    “看來接下去要做的事情是特別特別麻煩了,難得見你思考問題到心不在焉的地步。”

    聽見耳邊的嘟囔後秦汜修才駐足轉睛,帶著幾分無奈道:“有這麽明顯?”

    “就差坐那兒數頭發了。”

    “……”

    “我所能計算和布局的已經到此為止,接下去我便隻知道要做什麽,卻不知該如何做。”

    “哈?”

    閑之嶼在滿臉問號之餘終於有點體會到學霸與學渣的區別,連每天腦子裏考慮的根本問題都南轅北轍。

    “且不論達到最終目標的成算幾近於無,連走出這裏之後會遭遇什麽,發生什麽,我完全不清楚。”

    不知道今後與將來會遭遇什麽發生什麽,是多麽正常的一件事。

    如果是自己,應該隻會想著“走一步看一步”,但是秦汜修這類人,估計會把可能會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羅列出來,在腦中逐一尋求解決方法,博弈廝殺最終找到通往目的地的一條最穩妥的路。

    但在棋盤上的棋子都不明朗的情況下,又何來計劃與布局。

    所以說到底還是得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是閑之嶼在每一次危中升智裏體會到的人生哲學。

    想到此處,閑之嶼忍不住拍著秦汜修的肩膀笑道:“天才,歡迎來到凡人的世界。你知道嗎,大多數時候,我腦子裏都是回蕩著‘完了完了要死要死’這種。能事事都毫無遺漏完美收尾固然是好,但人生嘛,就是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才好玩兒。”

    正當他雙眸發亮,滔滔不絕地灌輸著毒雞湯味兒的詭辯時,秦汜修握扯住肩膀上的手一隻,駕輕就熟把他帶入懷中,每次想聽的話閑之嶼都說得剛剛好,就像低頭時嘴唇剛剛好能貼近他的耳廓,輕笑時呼出的氣息剛剛好能掃過他的耳蝸,垂眼又剛剛好能看到他漸泛紅暈的耳根。

    “獨自一人時享受不到的奢侈煩惱,現在不得不為了你這種靠天收的來傷腦子。”

    “哦~~說了半天原來你在替我操心啊,我現在開心地想把天給拆了。”閑之嶼咬牙切齒,那隻沒被抓住的手把秦汜修的後背錘得砰砰作響,“待會我就去找行止三思,等你把事情弄完了記得去重夙閣尋我。”

    這席話馬上就得到了某人無聲的拒絕,具體表現為不悅的冷哼和愈發收緊形若窒息的攬抱。

    “哪裏都別去,就待在我身邊。”

    這句話輕如重錘,飄飄忽忽地撞在閑之嶼的心坎上,迅速蕩開層層細密轂紋。

    “秦汜修啊秦汜修,就說你每天想的東西太多了,連表白都延遲了大半個時辰。”

    “……”

    其實彼時閑之嶼心裏早已噴薄出千字表白類似“我會永遠在你身邊”這種肉麻到掉渣的話,講出來說不定還能詐出某個悶騷大爺醬醬釀釀的更多內心獨白,不過話到嘴邊還是被他咽了回去。

    哎,這操蛋的愛情,讓人患得患失又欲罷不能。

    這一刻的感慨,閑之嶼覺得自己成功邁出了新手村,任重而道遠。

    “放心吧,我肩膀夠硬夠鋼,足夠你這糾結纖細敏感的小心髒來依靠……”

    話還沒說完,秦汜修就一掌把他推飛了,真·拔刁無情。

    “剛才突然想起我師父以前教的,畜妻養子的壓力。”說完還揉弄扒拉了一把閑之嶼那頭亂毛。

    什麽鬼,我還寡母帶兒的悲傷呢??!!

    “走走走,我還想看看下一層是啥樣,計劃也好布局也罷到時候再商量。”

    像個甩開父母衝向遊園會的孩童,閑之嶼跳跳蹦蹦飛也似地衝向甬道盡頭的光暈,然後帶著一聲慘叫沒入其中。

    ……

    “我勒個大槽,這陣門離地這麽高是作死啊!!!”

    閑之嶼差點摔了個倒栽蔥,罵罵咧咧地從草叢裏爬起,鼻尖輕嗅,清香盈滿。

    “嘎嘎嘎!”葷菜不知何時從他的靈獸袋內偷溜出來,在他身邊撲騰著翅膀。

    循聲瞧去,他身邊是一株齊腰高的靈草,花開爛漫,芯子像點燃了的星輝,金紅的靈光灼灼流轉。而靈草下一隻香豬似的肉團子滿臉恐慌地瞪著他,顯然被他這從天而降的巨物結結實實嚇丟了魂。

    待到閑之嶼環顧四周,他才發現原來在離他丈餘處,各路門派的弟子一共數十人,皆齊刷刷地望向他,不過這種相顧無言沒持續多久,不少弟子開始緩緩後撤,頂著和那隻豬一模一樣的表情。

    什……什麽情況,我有這麽可怕嗎?

    閑之嶼還沒搞清楚狀況,隻聽見有人壓低聲音在喊他,一聲一聲宛若叫魂。

    不過這聲音馬上就被他身後傳來的獸類嘶吼壓下,仰頭看去,赫然一張血盆大口,涎水差點濺到他的頭上。

    “我勒個大大槽!!!”

    眼看著自己要被一口悶,閑之嶼連忙操起葷菜和那隻香豬,側身數個急閃躲過。

    這時秦汜修正從天而降,輕快地踏上獸頭,成功吸引到注意後又縱身躍下。

    “‘人生嘛,就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才好玩兒’,是嗎?”

    該來的日常擠兌,總是會來的。

    “這種驚喜,我拒絕啊啊啊啊!!!!”閑之嶼隻剩涕淚橫流雙手投降匍匐跪地。

    作者有話要說:  #甬道什麽的想走可以走一個小時再問自盡#

    #還沒結婚就體會到拖家帶口的苦痛的男人你們傷不起#

    #人生沒一點驚喜就不好玩了喂喂別打我啊#

    啊啊啊啊跪下來認錯,一到夏天連續40度我就沒辦法,每天加班一回家就化身五癱π_π

    臨近生日,為了生日那天不收到基友送的壽衣……生日之前把說好的福利肉湯熬出來π_π

    到時候更在這一章的作者有話裏作為番外,和諧部分會發微博

    可以期待一下,我還是先抱頭跑@( ̄- ̄)@

    對不起大家,跪……

    【福利番外】

    既然是福利那肯定就醬醬釀釀啊

    地點定在新地圖然後別問為毛打野沒人看到也沒妖獸啥的

    因為我開了自動清場生人勿近的金手指耶( ·̀∀·́ )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這個怎麽穿□□主線,但是在主線劇情上咱們就心照不宣認為這個發生過嗯,大家懂得……【笑哭

    老船長的上車廣播就這麽多,大家排好隊刷卡。

    —————我是夏日清涼激爽要是隻吻額頭就原地爆炸的福利分割線—————

    “這才是活人待的地方呐……”閑之嶼向空中伸展著手臂,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終於不用再與屍人傀儡瘋狂纏綿。

    似有新雨過,遠山皆籠著淒迷潮濕的綠;朝陽初升,驚蟄了延綿不移的寧謐。

    從陰晦的沼地出來,閑之嶼感覺眼前都明亮鮮麗了數倍,原本並未在意身上所沾染的泥土屍液血漬,現在也幾近嘔出敗壞的氣息;再轉頭看看秦汜修,亦是相同的狼狽不堪,灰袍上大片大片的暗紅血塊凝結僵固,足以照見數個時辰前的觸目驚心。

    兩隻泥巴狗相望之下兩相厭。

    “秦汜修,有沒有啥‘嗶’的一聲就把衣服弄幹淨的術法?我記得以前那些書裏都這麽寫的……”

    秦汜修正忙著抬手回收早先放出的怖綜蛾,零散的神識碎片帶著四麵八方的情報匯入他的眼中,故而完全不想理會某人隨口即來的跳脫幻想。

    “有‘嘩’的一聲就把你連人帶衣服全部化成血水的,要試試?”

    “住手!”閑之嶼連忙從秦汜修的手中搶下已經結冰的外袍一角,心疼地撥弄著他這僅有的一套衣服,“這還是我師父親手做的,你看看這手工,比我以前給院裏娃子做十字繡牛叉多了。”

    秦汜修倒是不言不語地隻瞥了一眼,心裏已經朝那袍子上點了三把火。

    “走吧,前麵就有瀑水淺湖。”

    然後閑之嶼就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生怕秦汜修興味上來就把他凍成人形冰雕……

    一洗銀練至天而降,帶著一股蠻橫的固執,粉碎著潭水如鏡的落聚,震天之響在胸臆間喧騰。

    方圓百裏,山穀環繞,跋涉而來的風交相耳鬢廝磨。

    正緩步向著湖邊淺石灘走去的秦汜修忽聞一陣衣料摩挲聲,回首望去時,閑之嶼正抽出裏襯的腰帶,胸襟開敞著,露出大一片好景光。

    “你在幹什麽。”

    “什麽幹什麽,當然是脫衣服洗澡咯,來來來,一起一起。”

    閑之嶼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剝個赤條條,還順便向秦汜修發出了盛大的非禮邀請。

    自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你發什麽楞,不洗我先去洗了。”說罷像個孩子般滿臉興奮地順著石灘一股腦衝進湖中,踏碎無數水波皆似霰。

    “……”秦汜修差點以為又中了闕邪劍的幻境,麵前的景象跟塗了藥似的辣眼睛,他無奈地彎腰拾起某人扔了一地的衣袍,找了塊平緩延伸至湖裏的巨石坐了下來。

    脫下鞋將腳放入沁涼的湖水中,望著閑之嶼紮入其中又頂起一片水紋浮出,濕潤的黑發緊貼在背後,勾勒出肩胛至腰線漂亮的肌肉線。

    他淺麥色的皮膚上水流淋瀝,在薄如醇蜜的陽光下反射著充滿生命力的惑人光彩。

    秦汜修的視線毫無掩飾地從閑之嶼的脖頸舐下,最終沒入他尾椎凹處的陰影之中。

    看人洗澡,還是如此正大光明地看,也是千年來頭一遭了。

    “喂,我說你該不會是不好意思吧,都是大男人的。”閑之嶼站在湖邊,雙手捧著水朝秦汜修撩去,水線正好沒過他緊實的腹肌,留下令人遐想的折影。

    秦汜修被撥了一身水,不擋亦不言,隨手掐了個水靈咒,一團透明的水球直將閑之嶼原地“擊沉”。

    “我去,你能成熟點嗎?!”重新從水中鑽出的閑之嶼怒哼一聲,亦催動靈氣,從湖麵上凝出了個更大的水球準備拋向秦汜修。

    不料對方隻是輕輕彈指,這人間巨炮就直接嘩啦一聲淋了他個透心涼。

    “再來。”秦汜修輕揚嘴角望著特“成熟”的某人。

    “嘿,你能耐了是吧,你有本事別動,就在那兒等著,看我不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按到水裏大戰三百回合!”

    閑之嶼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赤身**就朝那巨石邊大步流星而去,兩三下就跨上秦汜修的身子開始扯他的衣袍。

    隨著上一世的習慣,秦汜修也稍有修行煉體之術,平日裏被寬袍大袖所襯,旁人隻覺得他高長而削瘦,怎知此刻被扒得敞胸露懷,那並排的幾塊腹肌幾乎要刺瞎了閑之嶼的狗眼。

    秦汜修在這全過程中都一動未動,隻是深深凝望著視域中所能見的嘴唇,下巴,脖頸,鎖骨,和胸膛……直到後者將魔爪伸向他的褲子,才出手阻了下來。

    “閑之嶼,我告誡過你言行要更謹慎些的。”

    他仰起頭說這句話時,閑之嶼正好對上這一雙清澄如潭而深不見底的眸,原本嬉鬧的氣氛頓時散失殆盡。

    鬼使神差地湊上去,吻住了他有些泛著涼意的唇——先是淺嚐輒止,而後開始輕舔唇瓣,最後勾開門齒找尋那溫軟的所在。

    閑之嶼閉著眼,有些生澀地在秦汜修口中攻城略地,而後者既不拒絕也未回應,任憑他卷著舌胡亂攪動"yun xi"。

    感受到身上之人的氣息逐漸粗重,秦汜修慢慢弓起膝蓋,讓原本半蹲在巨石上的閑之嶼保持著如此姿勢直接跨坐在腿上,又雙手撫著他的腰,沿緣著背脊線自下而上細密撫摸,順勢加深了這個吻。

    然後就是醬醬釀釀,釀釀醬醬,感覺裏這不是在湖邊,不是在巨石之上。是一股激奮之力將他們送上了高空。在雲層之上粉碎;是在日出之巔,望著了峽穀的茫茫雲海中出現的佛光而縱身跳下去了,跳下去了……最終完成了繩命的大和諧好吧我編不下去了拉燈的地方大家去微博看吧……@筋肉小麵條asling

    被媳婦拉出去唱歌過生去了,晚上補肉晚上補肉吼吼( ·̀∀·́ )

    哎,我真是個幹大事的人【滾(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