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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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二叔的話,我媽著急的問:“他二叔啊,那你師父沒說有什麽辦法能解決嗎?”
二叔認真的說:“我師傅的意思是讓陸然去他那裏住一段,陸然八字屬陰,火力低,本身就容易招那些東西,現在還被退役的陰差盯上,實在太危險,他到了師傅那,師傅也好教他一些修行之法,躲避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回來,再者學些法術以後也能自保。”
我爸我媽對視一眼,都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我也有些不太情願,畢竟我跟二叔那所謂的師傅不是很熟,聽二叔的意思,估計去了以後,不一定要在那呆多久。
這時向來對我媽馬首是瞻的我爸開口了:“就聽天林的吧,這次出這麽大的事,既然天林說這麽嚴重,那咱還是寧可信其有,別萬一出了什麽事,後悔都來不及。”
我媽沉默不語,看樣子還是有些舍不得。
“嫂子,這個時候可不能婦人之仁,害了小然啊。”二叔勸我媽說道。
我媽也情緒十分低落,問二叔:“那你師傅住在哪啊?離這裏遠嗎?小然得住多久啊?我和他爸可以去看他嗎?”我媽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二叔笑笑:“嫂子,你還信不過我嗎?放心,事情解決了,我就去接小然回來。我師傅的住所在東北的最南邊,具體位置恕我不能說,不過嫂子放心,我一定確保小然的安全。”
無奈之下,父母也隻能依了二叔的意思。當晚二叔就直接開車把我拉走了,路上二叔一句話沒說,我問二叔話,二叔也是嗯啊的應付,我知道二叔心裏一定有事。但是二叔不說我也沒辦法深問。
路程很遠,大概開了三個多小時的高速,然後走便道,逐漸的我心慌起來,這也就是跟二叔一起走,如果換做別人我一定跳車跑了,因為車已經開進了山區。看著四周鬱鬱蔥蔥的大片,我心裏突然產生一種漂泊的感覺。
就好像犯了罪的討飯,要逃往深山老林一樣。我實在忍不住問二叔:“二叔,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出乎意料的二叔不在冷漠,仿佛來了聊天的性質。對我說:“小然,不用怕一會就到我師傅那了,我給你送去我就得回去,你在那好好學習,師傅是個高人,你在這的所見所聞,出去不要亂說。”
聽二叔這麽一說頓時來了興趣。“二叔,你師傅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二叔麵帶笑容,略有嘚瑟的對我說道:“嗬嗬,我師傅,那可是得道高人,這麽跟你說吧。在整個東北的地仙界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這麽厲害?”我詫異的問道。
“那當然你見到就知道了。到時候師傅會告訴你的,好了,小然,前麵就到了。”二叔說道。
“到了?”看著路邊牌子上寫的“神樹景區”我有些不解。問二叔:“二叔,你師傅在景區工作?”
“哈哈”二叔爽朗的笑了。“他老人家就住在這個景區,但他可不是工作。”
說話間,二叔已經把車開到了景區大門處,從門房裏出來一個六十歲上下的老者。一身灰衣打扮。二叔見老人出來,趕忙下車迎了上去:“師兄,你怎麽親自來接啊?”
“哈哈,天林,老爺說今天你大侄子過來,交代我早上在這等你們。”灰衣人爽朗的笑了笑。
我從車上下來,像小媳婦一樣跟在二叔身後。我四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神樹景區,雖然牌子上寫得景區,但是景區的大鐵門緊閉,鐵門前麵雜草叢生。看樣子是已經很久不營業了。
灰衣人看了我一眼,二叔急忙對我說道:“小然,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師兄,玉玄道長。”
“道長好。”我嘴上打著招呼,心裏卻想著,“這道長怎麽感覺就像個地道的農民一樣,沒有一點仙風道骨啊。”可是心裏想著,嘴上可沒敢說。
在玉玄道長的帶領下,我們三人從景區大門的右側的一個小門走進了景區。
我小聲的問二叔:“二叔,這神樹景區怎麽關門了?”
二叔瞪了我一眼:“別亂說。”
我嘟囔了一句,不再說話,可是越往景區裏麵走,我就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路兩側是參天大樹,被晚風吹的沙沙做響。
傍晚的陽光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層林盡染下,好大的樹木如同披上了紅色的輕紗。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
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前方出現了一顆被鐵圍欄圈上的特大鬆樹。
我一看見這棵樹,就被它迷住了,這可鬆樹太漂亮了。渾圓的樹冠冠幅大概幾十米,猶如帝王華蓋一般。樹幹也要幾人環抱那麽粗。
圍著鬆樹的圍欄前方,有一個供台,供台上的香爐裏還煙霧繚繞的燃燒著十幾炷香。
我正看得入神,二叔對我說道:“小然啊,來拜一下神樹。”
“哦,好。”我對於參拜這麽一顆長得驚為天人的大樹,並不反感。在供桌前拿起三炷香,點燃後,鞠了三個躬,然後把香插在香爐裏,又在蒲團上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說來也怪,隻從到了這棵鬆樹麵前,頭皮發麻的感覺也消失殆盡。
我起身以後,看見玉玄道長正微笑著看我。二叔走過來對我說道:“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裏,日子到了,我就來接你。”
“啊?二叔,你這就走啊?可是,你不是要我見你師傅嗎?”我沒想到二叔這麽衝忙的把我放在這要走。
二叔拍拍我的肩膀:“我師父你已經見過了。我還有別的事情,你在這裏聽玉玄道長安排就好了。”
“見過了?”我不解的問。
二叔抬頭看了看前方的大鬆樹。
“它?它是你師父?”我指著大鬆樹詫異的問。
當我手指向大鬆樹的時候。腦子裏突然普通什麽東西炸開了一樣,我趕緊抱住頭。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二叔麵色不悅的說道:“不得無禮。”然後二叔恭敬的對著大樹鞠了個躬:“小侄不懂禮數,師父莫怪。”
疼痛隻是一瞬間,馬上就恢複了正常。
二叔走後,玉玄道長給我安排了住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我被哭喊聲吵醒,我揉著眼睛走出房門,看見玉玄道長已經穿戴整齊的在門外了,而在他的麵前跪著十幾個人。
讓我毛骨悚然的是,十幾人身後的一口暗紅色棺材。(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