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居合之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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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該幻術的效果完全夠用,其額外的優勢在於:
一、三絕櫻之術極低的難度(E級),保障了雲湛即便是在高強度的近身戰中也能將其成功釋放——除非實力差距懸殊,否則近身戰鬥必須全神貫注,觀察對手的招式、預判其出手、留意周遭環境、演算戰局的變化、尋找對應的破招……如此種種莫不對精神力造成極大的壓迫——在這樣已經殫精竭慮的情況下,釋放高級幻術幾乎是不可能成功的——而如果騰出精神去專門釋放幻術,恐怕幻術還沒施展出來,就已經被抓住破綻的敵人瞬息斬於刀下。好比剛才,如果雲湛釋放的不是三絕櫻而是落櫻奈見之術,他被鳳凰院龍牙擊中的恐怕就不是手臂而是軀幹了。
二、簡單的結印步驟,三絕櫻的結印隻有三個。近身戰的節奏非常激烈,能夠給人騰出手結印的機會並不多,像之前第八班第一次集結時,雲湛為了結出瞬身術之印,就不得不硬拚著接了犬塚牙一拳——就這一拳還是他抓住機會得來的,否則即便吃了一拳,也不見得能剛好結出印來。此外,簡單的結印還使得其和雲湛所謂的拔刀術意外地匹配——如果結印的次數太多,即便是傻子也能察覺他拔刀的動作有手腳。
所謂的拔刀術·三絕櫻之舞,目前和拔刀術並無關聯,隻是普通的拔刀出鞘而已,即便如此,從它甫一創出,便讓雲湛在大部分戰鬥中無往不利。
除非像雛田那樣擁有看穿幻術的超常視覺,然而此種能力的最大擁有者,白眼日向家族和他同屬木葉,乃是同一戰線的戰友,而擁有類似能力的其他勢力忍者卻寥寥無幾。
或者像牙一樣能夠不依靠視覺定位對手——然而即便是牙應對這招也頗為吃力,因為他雖然能憑嗅覺斷定雲湛的方位,但可無法分辨出高速運動的刀劍拳腳的軌跡來。櫻花閃現之時,他隻能憑借靈敏的嗅覺感知到雲湛在自己的哪個方向——然後趕緊以擬獸形態的迅猛速度朝相反的方向逃離,在三絕櫻之術的持續效果結束之後才敢返回戰鬥。
這也是雲湛如此垂涎鳳凰院龍牙的拔刀術的原因——尚無拔刀術之實的三絕櫻之舞已經如此厲害,如果又得到鳳凰院龍牙強大的拔刀術融入其中,屆時又會是何等犀利?
鳳凰院龍牙如果沒被三絕櫻之舞擾亂視覺,自然可以看出雲湛拔刀攻擊他的動作何等之蠢,根本沒有什麽技術可言,因此也就能戳破其所謂“名副其實的劍術”的謊言。
可惜眼中隻有悠然飄落的櫻花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雲湛以何種方式擊中的。
雲湛甚至還扯虎皮拉大旗,為了增強自己拔刀術的公信力,把“木葉流正宗”拿來做幌子——畢竟如果漏嘴說成自創,見識過他砍大樹的鳳凰院龍牙應該不難想象出這是何等樣的“劍術”。
“有幻術的成分?”鳳凰院龍牙不屑地輕笑,“那還叫劍術嗎?”
“不叫劍術——那我剛剛擊中你的是什麽?”雲湛舉起帶鞘的忍刀,以鞘尖對準龍牙。
龍牙沒奈何,默不作聲。
過了好一會兒,他幽幽開口,臉有恨色,“幻術算什麽,如果我拿的是‘清雪’,你的小伎倆根本沒用。”
“糾正一下,”雲湛得意洋洋,一點也不慚愧,“不是幻術,是帶有幻術成分的劍術,是劍術!”
“至於幻術算什麽——哦不對,應該是帶有幻術的劍術算什麽,”雲湛生怕給對方抓住言語間的破綻,“其實也不算什麽,不過它剛剛擊敗了你。”
“所以龍牙君,請你履行之前的承諾,傳授我拔刀術吧。”
“不行!”鳳凰院龍牙猝然開口,“我們再比一場,我用‘清雪’和你再比一場。”
“好好好,”雲湛含笑點頭,“你現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再比一場就再比一場。”
鳳凰院龍牙轉身就走,心心念念著被他留在帳篷中的淨刀·清雪。隱隱約約他的火氣也消了一部分,心道雲湛這家夥雖然使幻術贏了自己,但畢竟給了自己一次再戰的機會,也不算太小人。
雖然“決鬥”當時隻是雲湛一方麵的說辭,處於盛怒狀態的鳳凰院龍牙並沒有理會,不過之後冷靜下來的他回想起來,對方再三提醒自己,雖然自己沒有明確回複,也確實相當於默認接受條件了。
因此要求再次比試的他,心裏隱隱有種耍無賴的愧疚,對縱容自己的雲湛還有那麽一點點感激——當然,更多的還是這家夥故意激怒自己,羞辱自己師門,以及在端莊正式的劍術對決中使用幻術的憤慨!
教訓肯定是免不了的——看在他還有一點點大度的份上,待會兒就稍微手下留情吧。
說起來,這家夥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當真以為自己的幻術所向無敵,卻不知“清雪”根本就……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忽然閃在鳳凰院龍牙跟前,攔住他去路。
“等等,”雲湛嬉皮笑臉,“龍牙君,一碼歸一碼。再比一場可以,不過咱們先把這一場的債結清嘛。”
“你先把居合術教給我,我再陪你好好兒練練?”
“你!”鳳凰院龍牙猛地臉泛紅潮,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虧他剛剛還默自糾正自己的“偏見”,以為這家夥雖然陰險狡詐,老愛算計別人,至少還有一點點氣度——現在看來,這家夥根本就是好無底線,不僅整蠱自己,現在還在故意尋自己開心啦!
難道故意設局的他會不知道自己想要再比一場,目的無非就是為了贏一次,然後抵去傳授居合術的承諾?
可惡!
鳳凰院龍牙生生忍住一刀劈在那燦若桃花的笑臉上的衝動。
不過,既然你這麽賤,也不要怪我不守信義了。
他咬牙,憤然一把推開雲湛,決定再也不要理這個不要臉的家夥。
“欸,別忙走啊,龍牙君!”雲湛急忙跟上。
“別急著開打嘛,你先教我,隻要你教會我居合,陪你打多少場我都願意。”
“等等,等等我……這樣吧……隻要你教我,我不僅陪你打,站著不動讓你打都成!”
“你好歹說句話嘛。”
“等等我——”眼見鳳凰院龍牙越走越快,雲湛小跑著趕上。
“龍牙君——”鳳凰院龍牙似乎有點生氣,走得更快了。
雲湛見狀,一邊捏著嗓子柔聲呼喚,一邊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
“啪”,一記幹淨利落的耳光飛來!(m.101novel.com)